景胤听了安丽人的话,觉得难以置信,不禁笑道:“你与武顺仪一向不睦,怎么如今不落井下石,反而为她着想了?”
“皇上,从前之事是臣妾不懂事,失了分寸。但说到底,也是因为臣妾在意皇上啊!”安丽人一脸委屈道。
“武顺仪那般得宠,臣妾难免吃醋。您也知道,臣妾出身微贱,并不是什么名门闺秀,所学所知有限。教养失当是臣妾之过,但求皇上不要因此厌弃臣妾,臣妾会改过自新的。”
安丽人说到动情之处,忍不住流下几滴眼泪,倒让景胤看了有些心软了。
“好了,好了,你知道自己错了,以后不再犯便是。”景胤叹了口气,“何德庆,摆驾惠仪阁!”
“是,皇上!”
惠仪阁内,傅贵妃与皇后先后赶到了。
傅贵妃带人来到惠仪阁时,马道长还抱着武顺仪享受着温柔乡,不料大门猛地被人踹开,一帮侍卫冲了进来,直吓得他差点失了禁。
“大胆狂徒!竟敢与皇上妃嫔在此厮混,简直可恶!”傅贵妃呵斥道,“来人,还不把这个贼人捆起来,大刑伺候!”
“是,娘娘!”众侍卫听令,立即将马道长五花大绑,捆成了一个肉粽子。
“且慢!”皇后在殿外唤道,“妹妹何必急于治罪,待审问清楚再处罚也不迟啊。”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傅贵妃懒懒地行了礼,“皇后娘娘既要审问,那便问罢。”
傅贵妃盯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马道长,冷声问道:“你这淫贼,可是与宫中女眷在此私会?”
“是...小的罪该万死,求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饶命啊!”马道长连连叩首哀嚎道。
“床上是何人?”皇后眉头紧皱问道。
“是...是武顺仪...”马道长羞愧地低着头,小声说道。
皇后恶狠狠横了他一眼,走到床前,掀开幔帐一看,果然是武顺仪躺在床上,且她赤身裸体,还在喃喃呓语着什么。皇后只觉得脚下一踉跄,连退两步,幸好有紫珊搀扶住了。
“呦,果真是武顺仪。”傅贵妃连连啧了几声,得意笑道:“皇后娘娘,事实摆在眼前,武顺仪她不知廉耻,勾引青云观道士秽乱后宫,简直罪不容诛!”
皇后倒吸一口凉气,强装镇定道:“武顺仪该如何处置,待禀报皇上后再做定夺。好歹她也是五品妃嫔,父亲又是太常寺少卿,四品官员。”
“皇后娘娘这么说,那便这么办吧。”傅贵妃不置可否,“这个淫贼,立即拖出宫去乱棍打死!免得他脏了后宫!”
“娘娘饶命啊!小的是被武顺仪勾引的,是她,都是她...”
皇后愁眉紧锁,心里如惊涛骇浪,自知大事不妙,武顺仪怕是没救了。
“启禀皇后、贵妃娘娘,武顺仪的侍女春琪已亡,尸体就在惠仪阁后面的花丛中。”段天德进来回道。
自从被罢免了内廷司主司一职,宫中一时也没有派给他新的差事,段天德就没了去处。后来在他走投无路之际,傅贵妃把他召进了承欢殿伺候。
“哼,春琪定是撞破了武顺仪的丑事,然后被这对奸夫**给杀害了!”傅贵妃啐了一口。
“将春琪的尸体运出宫安葬,再按例对她家人给予抚恤。”皇后娘娘淡淡道。
“是,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