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胤闻言后赶来了长青阁,他面色凝重似是极不悦。
“臣(奴婢、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众人齐声道。
景胤这几日除了操劳国事,因为五皇子之事亦是夜不能寐,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得很。
“起来吧,朕听闻南宫贵姬不好好休息,跑来看五皇子了?”景胤皱眉道。
“回皇上,贵姬娘娘听闻五皇子危急,便过来探望。”鸢儿怯声道。
“朕是如何吩咐的?你们这些奴才怎么不看好贵姬!”景胤沉声喝道。
“奴婢(奴才)有罪!”
“朕回头再跟你们算账!”景胤冷道,而后拂袖进了殿内。
推开殿门,只见南宫?慧仍跪在摇篮旁,给她心爱的皇儿哼唱着歌谣。见景胤进殿,她也未曾起身迎驾。
“贵姬,五皇子性命垂危,你这又是何苦呢?”景胤轻叹一声道,“自己身子还未好全,若是落下病根可怎么好?皇儿自有太医与乳母照料,你放心便是。”
“放心?皇上这话说的好轻巧!”南宫?慧冷嗤道,“对皇上来说,五皇子不过是一个早产的婴孩。可对臣妾来说却是身上掉下的骨血,臣妾实在无法'放心'。”
景胤听了这话脸色愈发难看,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不满,冷道:“方才之言乃大不敬,你可知罪?皇儿亦是朕亲生骨肉,朕如何不心疼?”
“若是皇上真的心疼五皇子,怎得连个名字都没有为他取?”南宫?慧起身笑道,“臣妾听闻,当年冯贵人早产,您即刻为那皇子取名并封为安郡王。怎得到了臣妾,却是这般待遇?”
“延祥一生下来便夭折,朕才特意追封的。”景胤冷着脸厉道,“你是想诅咒朕的五皇子吗?”
“臣妾又怎会诅咒自己的皇儿?”南宫?慧泣道,“臣妾只是想他万安无虞,可以平平安安长大...”
“朕又何尝不是?这两年,接连失去一名公主两名皇子,朕也怕五皇子再步他们的后尘...”景胤无奈叹道。
“可是...若非皇上的玛瑙镯,臣妾也不会受伤连累皇儿!”南宫?慧气结道,“皇上说,臣妾应该怪谁呢?”
景胤眼神冷冽笑道:“你的意思是,五皇子会发生意外都是朕的错?别忘了,这玛瑙镯朕是赐给徐昭仪的,要不是你心地贪婪强要了来,又怎会自招祸患?”
“皇上的意思,是臣妾自己害了皇儿?”南宫?慧又气又恼,哽咽道:“臣妾才没有连累皇儿,我才不是自作自受...”
“你还不愿承认事实?”景胤沉着脸咬牙道,“当初,朕就让你不要戴这镯子,可你偏不听,非要戴着!”
“不要再说了!皇上,臣妾求您别再说了...”南宫?慧瘫软在地上泣不成声道。
景胤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听她的话,又道:“若论是谁害我皇儿至此,不是别人,正是你!”
“啊...”南宫?慧歇斯底里哀嚎着。
“你如此不明事理,既然怨怼于朕,朕也懒得见你!”景胤说罢拂袖而去。
“皇上,娘娘她...”鸢儿喏喏道。
“早些扶你家贵姬回殿休养,这般不知自爱,对五皇子又有何益处呢?”景胤垂叹道。
“昭仪,皇上刚从长青阁离去。”映雪挑眉道,“听闻在殿内与南宫贵姬发生了争执,皇上走时极为震怒,南宫贵姬没多久就哭晕过去了。”
婉贞不屑冷道,“皇上肯去看她,居然还口出怨言。若说心痛,皇上未必就不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