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大半个月已过。
众秀女学习宫廷礼仪一刻也不放松,虽然叫苦不迭,但为着前程着想,就连傅佩瑶这样娇生惯养的小姐也在咬牙坚持。
眼下端午临近,虽然皇帝离宫未归,但后宫的端阳晚宴照常要举行。不仅皇后,傅贵妃这几天也在忙碌着。
“再过三日便是端阳节了,虽然皇上不在宫里,但是晚宴咱们还是要照常举行。”
皇后端坐着,看着坐在殿下的几位主位娘娘,以及远处站着的几位五品嫔御,脸上依旧挂着国母应有的笑容。
“谨遵皇后娘娘旨意。”众妃齐声道。
“皇后娘娘放心,该准备的一应事宜,臣妾均已准备妥当,绝无错漏。”傅贵妃朗声道。
“有妹妹在,本宫当然放心,其他妹妹也要多多襄助傅贵妃。”皇后莞尔一笑,“杨贵嫔你资历最深,淑妃也帮本宫筹备过多次节庆事宜,你们理应尽心辅佐才是。”
“臣妾遵命。”
“娘娘,今年与往年不同,新进了一批秀女,不知她们要不要参加呀?”慕容贵人朱唇轻启问道。
“尚未册封,不宜出席。不过...”皇后看向傅贵妃,“该有的赏赐,也应早早备下,不能失了礼数。”
“多谢皇后娘娘提点,臣妾定准备妥当。”傅贵妃迎着皇后的目光笑道,丝毫也不示弱。
“别的不说,雄黄酒是不能少的。”秦丽妃笑得灿烂,头上的步摇欢快地晃动着。
“是的,雄黄酒驱邪解毒,是一定要喝的。”高贤妃亦附声道。
“听说端阳节的节礼都赏下来了。”婉贞一边绣着花鸟一边说。
“是啊,明天就是初五了。”冯月昭含笑为婉贞扯着丝线,“皇上应该也快回宫了吧。”
“姐姐想见皇上么?”婉贞抬眉笑着打趣道。
“青天白日的说这些做什么?”冯月昭不禁脸上染了一片红晕,“让人听到了多不好。”
“这有什么?反正咱们注定是皇上的人了,早晚都要一见的。”婉贞低首含笑说。
“徐选侍这话错了!”傅佩瑶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能不能成皇上的女人还是未知之数,别忘了,离殿选还有些时日呢!”
“傅选侍说的在理,究竟谁能留下来,一切都是未知。”冯月昭淡淡地说。
“反正我是肯定要留下的,至于你们...”傅佩瑶噗哧一笑,“还是自求多福吧,让人听见刚才那些话可是要笑话的,还没怎么着呢,就急着想侍寝了不成?哼!”
翌日,宫中歌舞绵延不绝,最隆重的当属在太平殿举行的宫中夜宴。太后盛装出席,后妃中五品以上者均在殿内陪侍,其余品阶的妃嫔则留守自己宫中。
婉贞等人是不必赴宴的,大家齐聚内堂,享用着节日的美食,说说笑笑倒也欢乐。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一觉醒来,掖庭的平静又一次被打破。
“啊...”连连的惊叫声吵醒了掖庭的所有人,声音是从婉贞她们屋子里传出来的。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会这样啊!”傅佩瑶看着镜中的自己,哭得异常凄惨。
婉贞和冯月昭站的远远的,两人紧紧抱着,着实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只见傅佩瑶的整张脸都已红肿,还散发着丝丝腥臭,令人不忍注视。
“傅选侍,您这是怎么了?!”李嬷嬷一看也被吓到了,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子衿,快去传御医,快!”
“是,奴婢马上去!”子衿荒不迭地跑出了掖庭。
“我的脸,我的脸...”傅佩瑶眼泪鼻涕一把接着一把,把其他秀女都吓到了,谁也不敢上前安慰她。
“怎么回事?”皇后刚梳妆完毕,就听紫珊说掖庭出了事。
“据掖庭的人来报,傅选侍的脸,似乎已经毁了...”
“毁了?这是什么意思?”皇后不解,“好端端的怎么就毁容了呢,难不成有人行凶?”
“好像是生病了,据说已经红肿溃烂,已经传了太医了。”
“摆驾掖庭,本宫要去看看。”皇后冷笑一声,“只怕不是生病这么简单,说不定是有人在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