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识给我灌醒酒汤,他特心疼的责怪秘书。
“怎么就不让她少喝一些,真是要你一点儿用都没有。”
秘书让他吓得一阵哆嗦,一旦真的被公司开除了,别的公司也不会要被杨氏集团拉过黑名单的人。
“没事儿,你别说他了,让他回去吧。都不容易。”
我挣扎着赶秘书走,秘书诚惶诚恐的走了。
杨识翻了我一个白眼儿,又开始念叨我。
“让你少喝点儿酒就是不听,让你别去当那狗屁副董你还是不听。就算你不去当什么副董,将来公司也都是咱俩的,现在没必要那么拼命。”
我笑嘻嘻看着气急败坏的杨识,觉得这家伙竟然有点儿可爱。
忍不住勾着他脖子亲了他一口。
他无奈的把我抱上楼,“好好休息,今儿是没法洗澡了,明早再洗。我还有个手术要去做,你在家乖乖歇着。”
吧唧在我额头上一口。他就匆忙的走了。
我瞪着天花板,说实在的,那一分钟里我什么都没想,大脑和不过电一般。
但过了那一分钟,哎呀,心酸苦楚,什么不是滋味儿就来什么。
最后实在忍不住,抱着枕头嗡嗡的哭了。
越哭越难受,越哭越想我妈妈。
想回到有许朗的那段时间,回到过去。
可是什么都回不去了。我也不再像我。
那一宿我哭的特难受,早上起床,眼泡子很肿。
杨识猜到我眼睛会水肿早就准备好冰块给我冷敷。
我抱着杨识胳膊撒娇,“你怎么每天回来这么晚还有这么精神。”
他无奈的笑笑,“没办法呗,你要是乖乖的不喝酒,我就可以多睡一会儿懒觉,谁让你这么不乖。”
谁让我这么不乖。
我又矫情的抱着杨识的胳膊,杨识笑着看我。
“今天还要去公司,我没有休息的时间。”我努嘴。
他笑了,轻轻捏了我的鼻尖儿,“好,去上班儿,我也得抓紧去医院,有个病人昨天开始就不舒服,放心不下。”
一顿早饭之后,我们各自出发。
我的车换了,杨识用他的工资给我买了一辆十几万的车。他说怕我开豪车被别人绑架。
说的时候,表情特别可爱,好像真的有人在我身后用枪顶着我头一般。
我去了陆封的公司。
虽然公司里规定不允许跟许朗的公司有来往,但是我把大部分有效的资源都给了陆封的公司。
现在他公司规模已经大到可以跟我们公司鼎足。只不过陆封不想太招摇,闷着头头发财。
陆封正在跟那几个副总商量下一季度招标的适宜,看我来,笑着让副总们走。
“稀客加贵客,今儿什么风啊。”
“小北风,挺冷的。”
陆封白我一眼,他经常说要是我有幽默感的话,母猪都能上树。
他给我一杯茶。好像是今年的新茶,喝着特别香。
“这个茶叶等我走的时候给我带点儿,我们家老杨喜欢喝。”
他更是一个白眼翻过来,“还你们家老杨,说的这个酸呦。”
我没有心情跟他斗嘴,每天都有一堆的的事情等着我回去处理。
我跟他说了昨天在饭局上遇到许朗的事情。
他皱眉,思考了很大一会儿,才淡定开口,“这么说这个人太骄傲了。之前咱俩联合起来偷公章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的,让许朗给知道了,这小子死活要跟我断了交情,还说他明人不做暗事。然后至今都没有跟我联系过。”
我愣了一下,原来这样,之前一直没听陆封说过。
“我本来想违反规定把那一单给他,最起码能让他公司翻身,谁知道他还是不肯。”
我喝了口茶,心里愈发的堵得慌。
陆封摇摇头,给我沏茶,“对了,我还有件事儿跟你说来着,就不用刻意去你家了,每次看到那个杨识,就觉得瘆得慌,你说一个男的,怎么脾气能这么好。简直太吓人了。”
我斜他一眼,“那是你没看见他发飙的时候,也渗人!”
陆封一笑,“那倒是。”
茶叶助理跟我递过来。陆封挥手让她下去。
掏出手机翻出一个女孩儿的照片来给我看,“怎么样这个女的,是不是很好看。”
明眸大眼,面相善良,看着挺好的。
“我们打算明年结婚,怎么样。”
看这家伙兴奋的样儿,我也没忍住笑,“能怎么样,我就受累再包个大红包给你们呗。”
陆封特不屑,“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你和那个医生什么时候结婚,人家可把这么大的家业都给了你了,你不能跟人一辈子不结婚吧。”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操心好你自己的事儿吧,别人的事儿少操心。”
拎着我的茶叶走了。
走出大楼,坐在车里,往前走一千多米,就是许朗公司大楼。依旧在最繁华的地段,依旧看着那么风光。
北京每一年都变得那么迅速,我真怕有一天,那栋大楼还是那样。亘古不变。
当年那么维护许朗的陆封也不再经常提起许朗。
那些当年都很喜欢许朗的人都走了,只剩下琉染,还在坚持不懈的各种找机会商演。她比谁都想重新站在舞台,她比谁都想在许朗最落魄的时候安慰许朗。
至于许朗有没有被感动,就不得而知了。
下午我把茶叶拿回去,正巧碰上杨识回来拿资料,满脸的倦容,就知道他又有手术。
“那些院长真是太过分了,每个月给那些工资跟工作量不匹配么。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我给杨识按按肩膀,杨识一脸的幸福满足。他说他每天高强度的专注在手术上,每天都累的不成样子,就像好好休息一天。
“要不然我们去度假吧!”
杨识也是一脸的期待,但马上就苦笑了,“我这个月手术已经排满了。没办法,有些手术一般医生根本做不了。”
我是真的愤怒了,没有这么奴役人的。杨识技术再高超也不能跟使唤机器人一样,总得休息吧。
我们在一起这一年,就没见杨识休息过,就算是晚上回来,随时一个电话都得叫走。
“长期压力大的情况下容易患不好的病。”
我搂着杨识的胳膊,其实我特想让他辞掉工作。他有宠物医院,有那些流浪的狗狗们,这样每天打理一下,很轻松么。
“以浅”他把我搂在怀里,下巴轻轻磕在我头上,声音低沉又认真,“就算是医院不给我工资我也要干下去的。我最见不得的是人不能终老。癌症没有攻克我是没办法,但在我范围之内的疾病,我不能放手。”
心里酸酸的,这就是杨识,目的性很强,会是一个好的医生。
我们各自上楼休息。
思虑再三,我给一个靠得住的商业伙伴打了电话,是以我私人名义打的。
“按照我跟您说的办就是,放心其他公司不会为难您的,我替您做后盾,事成之后,我给你百分三十的提成!”
“就算是没有提成我也一样会帮您的,没有您,就没有我们公司的今天。苏董,只要是您吩咐的事儿,我指定办好。”
“好谢谢。”
电话挂断,安心睡着。
杨识早上走的很早,听陈妈说他早饭都没吃,是医院的车来接的他,有什么领导人要做手术。
我看看时间,差不多也该回公司了。
公司里已经乱成一锅粥。
“苏董。您看我们的合作公司有方国际,开始跟许朗的公司合作,我们是不是马上跟有方断绝商务往来。”
我看部门经理一眼,“为什么?公司条例里面规定了?”
他特为难的看着我,“没有,但是这一直是我们默认的规定,只要有谁重新跟许朗的公司合作,咱们就断绝和他的商业往来。”
我把那份文件推走,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个部门经理是卖了许朗公司的内部机密讨好高层,才进了这家公司的吧。
“要是公司条例上没有,就不要引火烧身了。我清楚王总,是不太想让许朗的公司重新做起来,怕他有朝一日找那些叛国贼算账,哦不对,是背叛公司的贼!”
我死死看着他,他一头的汗,下的腿脚已经软了。
我今儿把他开了是小事儿,若是真的一怒之下把他挂在公司的黑名单上,恐怕他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也甭想在这行发展了。
“您,您,您说得对,苏董,我去忙了,这个文件没什么用了。我去把它搅碎!”
我笑笑,继续看其他的文件。
有方那边给我来了短信,他说一切顺利。已经跟许朗公司合作上了。估计再有两个月,许朗公司就会注入资金重新合作。
“这是一次脱胎换骨,公司里的董事都变动了。就连这次合作,许朗也特意更换了公司名。这对于股市也是个利好消息,这一飞可就冲天了啊。”
有方老板很讲仁义,我们也算是共赢。
用我的私人资金给许朗,让许朗创造利润,这样大家都有好处,我把我应得的那份都给了有方老总。
他也期待着我们共同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