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辛犹记得小时候母亲对自己的教导:与人为善。
先检讨自己的言行,再充分地向别人传递自己的善意。所以尽管她家境并不怎样,父母也没有什么背景,但是从小到大,除了那一家精神病外,从没有人专门针对地伤害过她,即便是读大学,也能从容地做自己。
就像那些大宅里妻妾之间的争斗,一个真正想要自己孩子以后过的好的女人,一定是教导孩子孝敬正妻,而不是让他/她从小就充满怨恨。否则不仅孩子背负怨恨活的累,即便是为了宗族大事,也没有哪个正妻会去包容一个对自己充满恨的人。
看着包琪,素辛莫名地想起那次在面馆吃面时看到的那个女人。
总是要把孩子推出来做挡箭牌博取大家的同情,看似维护表现她母爱勃发,实则自私而愚昧。
素辛也绝对想不到,眼前女人和面馆要叉子的女人还真的是一对姐妹花。
一个是丈夫因为怀疑女儿不是亲生的选择离婚,独自带孩子,觉得自己所有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好高尚好伟大,甚而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应该围绕她们转。
而这一个却是被强了也硬要生下孩子。妥妥的生殖逼ao。
素辛指着外面伸长了脖子,看的目瞪口呆的人,说道:“瞧,大家都在看着你呢,拥有伟大母爱的女人怎么会这么凶狠地打自己孩子呢?”
素辛的话更是刺激的包琪想要把她掐死,“都是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要不是你……”
“要不是我会怎样?然后你就能顺利生下一个魔种,继续掠夺别人的生命元力,以保持你的青春魅力?”
阴谋被戳穿,赤果果地展现众人面前,让包琪变得歇斯底里:“啊——你为什么不去死,你这个贱人,你去死,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永远都不懂当一个母亲的幸福……”
素辛冷声回道:“你诅咒我?你还没那个资格。天道有常,是我把你从魔障中解救出来,你非但没有丝毫感恩,反而诅咒,你当知道自己会受到诅咒之力的。既然你一直都觉得怀了孩子是多么的伟大,那我就成全你,让你好好去体会一下母亲的幸福吧。”
说完,便不再理会。
因为素辛刚才收了魔珠,断了阵心与岩浆湖的联系,大阵不再从里面吸取魔力。
所以里面的穷奇反而平静下来了。
此刻,内圈里那些被魔化的人正遭受诛魔阵的攻击,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控制住,渐渐地变成一滩滩墨汁一样的粘稠物,然后缓缓汇聚到符文的凹槽里,被腾起的灵光灼烧,彻底消失无踪。
刚才还对素辛声讨,要打要杀的众人,此刻看着这一切都呆愣原地。
阵心那个自愿被献祭的女人还好端端躺在上面,可是大阵不仅已经将那些魔化的人除掉,也让魔龙彻底安静下来。
难道这才是真正诛魔阵的威力?
为什么和先前说的不一样?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良久,诛魔阵终于平静下来,天地也跟着静了,突然间有种云淡风轻之感。
素辛从容不迫地从阵心的祭台上走下,人们看着她,想说什么,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
另一边,渝晨子等人看到魔龙完全沉入了岩浆湖,也停下了攻击。
渐渐的,岩浆湖的波澜也平静了下来,变成一面红色的镜子。
没有能量倾泻,红色逐渐变成乌红,然后逐渐凝固,变成周围一体的焦土。
战斗…就这样结束了?
人们不可置信,素辛也不敢相信。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魔龙再次被封印进去,小饕终于冒出头来,细细给素辛解说前后因果。
最后,小饕说道:“不过这封印刚才被他们那番折腾,能量已经非常薄弱了,再加上你直接毁了人家派到人间的魔尊,所以它们迟早还会冲破这封印的。”
不管迟多长时间,只要不是现在就行。
素辛现在也只能勉强对付这些空气中的飞絮一样的魔气,到了魔界定然步履维艰。
既然没能力去做,还是懒得想那么多,把眼下的事情做好才是正理。
素辛先前捏碎的魔珠是魔尊传送到人间的本体,包含了很多记忆,小饕感知到一些浅层的记忆。
里面包括魔尊是怎样通过孽种诞生,以及诞生的魔尊甚至会娶生下自己的母亲为后。
素辛啧啧称奇,这物种跨越也太大了啊,想到,即便是历史上有名的荒淫皇帝,也没有把自己生身母亲给上了的啊。倘若那包琪本是深知这一点,却还那般积极地培养出魔尊,这也太……重口了吧。
这魔尊灵珠是转世而来,它有非常悠远的生命,但是除了这一世转生的记忆,其余的都在以往的深层次的记忆中。
因为魔性太过霸道,小饕也无法直接对其搜魂,就怕一个不好,反被对方给吞噬了。
未免留着后患无穷,不管它究竟有着如何辉煌的过去和了不得的神通技能,素辛也没有继续探究下去的兴趣。
去tm的魔尊,也不过如此。
直接动用灵砚之力,将其所有魔力和灵智,炼化的渣渣不剩,总算终结了它悠长的魔尊生涯。
犯我家园者——死!
当魔珠被彻底炼化,素辛发现一个拇指盖大小的碎片留在了灵砚上。
散发出一丝来自洪荒的气息,竟与灵砚莫名的契合。
……
渝晨子以及几个在阵法方面有些造诣的人,将整个诛魔阵重新进行仔细的检查。
好半天才神色凝重地回转。
迎着众人期盼的目光,然后朝着素辛深深行了一礼。
“先前误会你了,请包含。”
素辛连忙回礼:“渝晨子组长言重了。”
既然渝晨子组长已经证实,这个诛魔阵被人动了手脚,如果以他们原来的方式才是真正打破封印。
不仅让这里所有人都陪葬,还会真正打通魔界通道,那才是真正的灾难。
虽然一切都平息下来,但是毕竟素辛干了一件超越所有人想象的事情,仍旧要她给大家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