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余也不跟毛爵夫客气,当即就点了四个自己爱吃的菜。
张豹只是在旁边作陪,过了一会,服务员就把八个菜端了上来。心品茶楼的菜量不大,但都十分的精致,还有蒸饺、包子什么的。
中午饭也不喝酒,没一会功夫就吃完了。
服务员将盘子撤掉,又摆上茶水,便又换了一种风格。
张余一直想要跟毛爵夫了解一下,昨天送给自己的那个扳指,到底是真是假。可这种的话,又不太方便开口。他倒是可以使用问心术问问,不过一天下来,只有三次机会,总不能随便浪费。自己的目标是萧祯道。
闲聊了一会,毛爵夫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估计他们也都到了。”
说完,他站了起来。
张余即刻起身,拎起自己带来的旅行包,张豹则是从旁边提起来一个不大的箱子。这是一个手提箱,十分的精致,不难确定是用来装贵重物品的。
三人出了雅间,毛爵夫走在前面,来到走廊最里面的一个雅间外。门口有两个把门的,一看到毛爵夫过来,马上将门打开,礼貌地说道:“毛老板,里面请。”
毛爵夫示意张豹先回去,自己接过手提箱,走了雅间。张余随之而入,绕过门内的屏风,便能看到这是一个极大的包房。
在中间的位置,是一张大号的八仙桌,起码能够坐二十个人。眼下桌子旁已经有四个人就坐,三个年纪比较大,跟毛爵夫差不多。另外一个年轻的,看起来也有四十了。
四人见到毛爵夫,打起招呼,但是对随同前来的张余很是纳闷。
毛爵夫客气了两句,便介绍起来,果不其然,能坐在这里的人都不简单。
年纪最长的叫权叔,是做茶叶生意的,“隆兴号”茶庄,莫说是在武南本地,在其他城市都很有名气。年纪第二大的叫德叔,是做玉器生意的,“宝玉斋”的名头,也是相当的大。可以说,但凡想要买真正的好玉,肯定是宝玉斋莫属,简直成了武南玉器行业的名片。年纪第三大的叫礼叔,是做皮货生意的,养殖生产批发一条龙,很多城市的皮草经销商都是在礼叔这边拿货。
最年轻的这位中年人叫孟云,是礼叔的儿子,对于古玩也很有兴趣。去年鉴宝会的时候来过一次,今年也跟着来了。
大家重新入座,张余坐在毛爵夫的旁边,过了一会,又有人陆续到来。
爷叔都会给张余进行介绍,全是买卖人,而且买卖还不小。也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又是鉴宝会,实力差不多的才能坐到一起。
终于,萧祯道来了。爷叔做了介绍,萧祯道能有五十来岁的年纪,看起来倒是挺随和的一个人,还和张余意思了两句。
等人坐下,张余就迫不及待地看向萧祯道的心头,施展起问心术,“你儿子萧循的死,是不是另有蹊跷?”
“……”
张余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这让张余不由得一阵错愕,自打学会问心术以来,还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
难道说,自己问的问题有什么问题……
可是,能有什么问题?
自己之前已经找萧月盈确认过了,她确实有个哥哥叫萧循呀……
到了萧祯道这里,算怎么回事?
得不到回答,张余认为,自己只能试着改变一下问题了。
他再次使用问心术,“萧循是你儿子吗?”
“否!”这一次,萧祯道的声音在张余的脑海中响起。
什么?
萧循不是萧祯道的儿子……
这下可把张余给整蒙了。
张余再次施展问心术,“萧循是不是被人给害死的?”
“是!”萧祯道的声音在张余的脑海中响起。
卧槽!
还真是被害死的!
会是被谁害死的……
张余的心中,很快冒出来一个念头,那就是――萧循会不会是被萧祯道给害死的?
表面上,萧循是萧祯道跟妻子何琼的儿子,结果萧祯道发现,萧循并非他的亲生骨肉,所以干脆下了下手,假装是落入水池而死。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跟配阴婚续命,又有什么关系呢?
张余想不了这么多,继续施展问心术,“萧循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问心术目前每天最多可以使用三次,宿主已经全部用光,请明天再用。”一个机械式的声音在张余的脑海中响起。
这就完事了!
我的第一个问题,他没回答啊……
张余心中叫苦,可是系统并没有搭理他。
“我就说有问题,就是没有想到,竟然有出现这样的问题……萧循不是萧祯道的亲儿子……那样的话,什么样的可能都会发生了……下次,下次找机会再问吧……”
暗自嘀咕的功夫,又有人绕过屏风走了进来。
这次进来的人一共有三个,其中一个张余还认识,竟然是赵宣。不过,另外的两个人,可不是罗玉门和罗湘,而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
年轻女人化着淡妆,长发披肩,不仅仅时髦靓丽,容颜美艳,还颇具两分书卷气。
张余从来没见过这个女人,多少有点纳闷,这人是谁呀?
同行的中年人看起来斯斯文文,一看就是个儒雅之人。
“诸位都到了,孟兄……你今天来的也太早了,也不说等等我……”儒雅中年人微笑着说道。
孟云马上站了起来,笑着说道:“唐兄,你这比谁都着急,怎么还跑到我后面了……这二位……这位一定是令嫒吧,果然是国色天香、天生丽质……早就听说堂兄的女儿不仅仅是学霸,还是大校花,果然名不虚传……”
“孟兄过奖了,小女哪有你说的那般好……对了,这位是小女的朋友,名叫赵宣……是武南大学化学系于教授的高徒……”儒雅中年人唐子文谦逊地笑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来到桌旁。
张余一直看着,不难看出,走在唐子文旁边的赵宣,脸色微变。
张余也觉得,这个时候不太方便跟赵宣打招呼。可若是假装不认识,多少也有点不妥吧。
迟疑了一下,他还是站了起来,微笑着说道:“学长,这么巧……”
“学弟,确实挺巧的……你、你怎么也在这儿……”赵宣似乎有点尴尬。
“我是跟爷叔来见识见识……”张余笑道。
“我也是,来开开眼界……”赵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