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陆南春道:“母妃觉得我小,总骗我,其实我都知道,哼。”
连双:“……”小表妹挺聪明的嘛,都知道意在言外了。
春和公主在梧桐院转了一圈,“你好像过得也不错啊,母妃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院子虽然没有皇宫华丽,可也布置得很好,该有的东西都有,而且屋里烧得很暖,这也不像是在九皇叔家吃苦受罪的样子,母妃又骗她。
连双看一眼周嬷嬷,周嬷嬷无奈地摇摇头。为了哄春和殿下,晨贵妃可是废了一番口舌,把连双说的要多惨有多惨。跟没饭吃没衣穿的小可怜似的。这下好,言过其实了,小殿下回宫又该念叨娘娘了。
“哎呀,早膳过了许久,都饿了吧。”周嬷嬷岔开话题,打开带来的食盒,将糕点拿出来一样样摆在桌上,“娘娘特意叫人做的,姑娘快尝尝。”
一盘晶莹剔透的桂花糕放在连双眼前,这还是周嬷嬷回北辰那年听宫中的老友说叒叒小公主最爱桂花糕,昨夜她说给娘娘听,一早便叫厨房做了拿过来,还热乎着呢。
“好!”连双鼻子发酸,这就是亲人,相隔万里也知道她爱这口。拿起一块水晶桂花糕放进嘴里,香甜爽口,是她喜欢的味道。
“这么好吃?”陆南春双手拄着下巴看着她。
“宫中御厨做的自然美味。”连双道。
陆南春又道:“那也不至于好吃到哭吧?”
连双无奈,聪明的孩子不好糊弄,她擦了一下眼睛,“与其说桂花糕美味,不如说是被贵妃娘娘感动的。连双孤苦无依、尝便了人间冷暖,还没有人像娘娘待我这般好,心中自然感动,连双失礼让公主见笑了。”
“姑娘莫要伤心,您如今是我们主子的知己之交,今后若是碰到什么难事尽管去宫中送信,娘娘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周嬷嬷出言安慰。
“我记下了,也请嬷嬷转告贵妃娘娘莫要担心,将军和陆夫人待我很好,请她不必挂念。”
“咦?”陆南春正专心听周嬷嬷和连双谈话,突然感觉自己的脚被轻轻碰了一下,低头往桌子下一看是个巴掌大的小乌龟。
将小龟拿起来举到眼前,陆南春皱眉道:“太小,不够炖一锅。”
小龟被她捏得不舒服,短短的前肢扑棱着。连双将小龟从她手里解救出来,“有人说这是你十三叔,你要炖它得问问你九皇叔。”
陆南春嫌弃道:“十三叔才没这么丑。”
又聊了一会儿,他们要回宫,走时,周嬷嬷趁春和公主不注意,把一个东西塞进连双手里。
等人走后连双拿出来看是一个特制的玉牌,中间刻着个小小的“御”字,连双知道这是进宫的凭证。姑姑为了她也是用心良苦,她悄悄将进宫的玉牌藏好。
陆夫人院中,陆崇对痛哭流涕的陈映雪道:“姨母在我府上住了有些日子了,您毕竟是姨夫的正妻,久不归家也不像话,等天气转暖我便派人送您回去与姨夫团聚。”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手速不够,更得少了点,今后尽量多更。
第29章 赶人
陈映雪惊讶,同时又很生气,“你这是要赶姨母走?”儿子被陆崇打得吐血,没个说法也就算了,还要赶他们母子走。
陆崇淡声道:“是客便有走的时候,即便您是姨母也有离开的一天,何况文成年纪也不小了,他的前程和婚事总得要姨夫张罗。”
出花园他便来了母亲院子,文成被自己打伤,姨母必定要找母亲哭诉,他若不来看一看,指不定母亲又要许什么好处。
陆崇态度这么坚决,陈映雪有些傻眼,陆崇说一不二,她只好心存希冀地看向姐姐。
陆夫人叹气,对不争气的外甥也是气得很,但也不能就这么把妹子赶出去,他那个知县妹夫后院美妾无数,妹妹回去日子也不好过。“崇儿,好好教训文成便是,不必将你姨母送……”
“母亲!”陆崇打断她,“先前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看在您的面子上,但今日文成犯了大错便不该继续留在这。”
“可是……”
“母亲,我不想落人话柄,更不想毁了名声。”陆崇不给陆夫人劝阻的机会。
陆夫人张张嘴,最后只能叹口气,宫里那位总想找儿子错处,儿子一直谨小慎微不踏错半步,与儿子的相比,妹妹和外甥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陈映雪见姐姐不帮自己说话,连忙又转向陆崇求道:“你表弟知错了,你再给他一次机会,我保证他再也不敢了。”
她还等着陆崇给文成安排官职呢,有陆崇帮忙最少也得是六品官吧,现在被赶回去,一切就都白费了,陈映雪哪里甘心。
“姨母,文成有今日您有很大责任,子不教父母之过,您还是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吧。”
“我……”陈映雪还想说,但陆崇没打算听,他对母亲点点头起身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就听陈映雪说:“你向着连双,难道就因为文成做错了事?别以为我不知你什么心思。”
陆崇转身,眼中寒光乍现,“姨母想说什么?”
这一眼看过来陈映雪低下头没敢再说话。
出了院子,陆崇皱着眉思索。方才见赵文成欲对连双不轨,他心里是很气,若不是亲表弟就不是打两下这么简单了。敢在他家里轻薄女人难道不该打?
他什么心思?连双的身份和进将军府的目的还没搞清楚,他能有什么心思?陆崇摇摇头,姨母恼他,也不该胡乱说话。
路上遇见了出门送客回来的管家,“走了?”
孙管家道:“春和公主刚离开,殿下让我转告您,过几天她还会再来。”
晨妃昨日见了连双,今日便让女儿亲自登门,这位身居后宫的娘娘对陌生人还真是好。陆崇心中腹诽,慢慢往自己的院子走。
陆南春回到宫里就跑去晨贵妃那邀功,试图套话没成后,抱怨了几句跑走了。
周嬷嬷把将军府发生的事讲给主子,晨贵妃气得将茶盏扫到地上,“什么东西也敢肖想叒叒,活得不耐烦了。”
“娘娘消消气,别气坏身子。”周嬷嬷耐心地劝着,“赵文成毕竟是陈太妃的外甥,咱们不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