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和小宝在玩耍的时候,小宝的小皮球掉进了花丛里,我在跟小宝一起找小皮球的时候,不小心开启了花丛下面藏着的地下密室,里面有一个漆黑的房间,躺着一个女人。”
翁氏困难的望着面前的公爹,她的相公在外游历,并不在家。
知道躲不过去了,翁氏只得老老实实的交代:“出来以后,我病了两个月,脑子里都是看到的这个画面,直到今天的时候,在灵堂上看到母亲的画像,眼角也有一颗跟小宝一样的泪痣。我才敢猜测,地下密室里面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母亲。”
“她现在可好?”钟离祥瑞问出来这句话后就后悔了。
他不是傻子,明明钟离飞燕就在钟离家的地下室里,但是所有人却骗他说钟离飞燕已经死了。
这中间一定有着天大的阴谋,并且一骗就是将近三十年。
钟离祥瑞死死的握着拳头,盯着面前的那副画,画中女人眼角的泪痣分外的明显,尤其是大着肚子的模样,温柔的刻在他的心上。
也就是这颗泪痣,还有大着肚子的样子,才让翁氏敢肯定地下密室的女人,真的是钟离飞燕。
“父亲,您要听实话吗?”翁氏的声音沙哑,望着钟离祥瑞始终紧绷的身子。
“说!”
翁氏闭上眼睛,这件事情没法了结了,不闹个天翻地覆,钟离家不会安生的。
她努力回想那个时候的场景:“那是一间漆黑的密室,只点着一根微弱的蜡烛,从来没有人清理过蜡烛的痕迹,桌面上堆满了烛泪。
有一张巨大的石床摆在正中间,铺上的锦被倒是挺干净的。
我进去的时候,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转头死死的盯着我,杂乱的头发,被划花了的脸蛋,还有已经不知道被扭断了多久的四肢。
她就躺在那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翁氏出自名门世家,自小也是修行过的,一眼便可以看出来,钟离飞燕身上的伤已经全部是旧伤了。
她恍恍惚惚的继续说:“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她是母亲,她那一双眼睛灰蒙蒙的,没有一丝生机。
在看到我的时候,迸发出了一丝光芒,但是我好没用,我带着孩子就逃了出去。
我被吓出了病,我以为我嫁的钟离家是顶顶好的家族,却没想到婆母竟然被这样囚禁着。”
钟离祥瑞浑身散发着一股杀气:“是谁,是谁竟然敢!”
翁氏看着钟离祥瑞,心里满是难过,她想起那双没了生气的眼睛:“父亲,婆母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孕了。”
平地里一声惊雷,炸的钟离祥瑞整个人都呆住了。
望着画面上的那张画像,好像是流了血泪一样,正张画像都变成了血红色。
钟离祥瑞仿佛听到了她的无尽哭喊,一声一声的在嘶吼:救救我啊!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噗——”钟离祥瑞生生的吐出一口黑血,这些年努力压制的心魔猛然间爆发了出来,震的翁氏大楼吐血。
翁氏护住了小宝,看着钟离祥瑞大喊:“父亲!您还要救出母亲!你要撑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