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映红被吓了一跳,脸上升起一抹红晕,“你干嘛?放手!放手!”
江浪没有放手,因为他感觉到对方腿上的异样,于是仔细摸了摸……
“你……”
何映红只觉得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腿上升起,这感觉很刺激,也很……舒服。
“放开我!放开我!”
何映红大声喊话,但是她的腿,却没有丝毫挣扎的举动。
她不是不想挣扎,是她这条腿在十多年前就因为车祸受过伤,骨头、筋还有肌肉都伤的很严重,后来也没有好利索,一直提不起力气,现在走路都要一瘸一拐的。
江浪从进屋到现在,何映红一直坐在桌前,他也是刚才摸了一下,才感觉到了问题。
“何姐,你腿上的骨头、筋、肌肉,全都受过伤吧。”江浪说道。
何映红一怔,“你怎么知道?”
“我摸出来的。”
“你……别摸了!”
江浪把手松开,何映红因为刚才的刺激,有些气喘。
她很奇怪为什么刚才腿上产生那种难以言表的刺激,那感觉让她很放松,是对方刚才按摩的效果吗?
她问道:“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我用特别的手法给你按摩了一下,有利于舒筋活血的。”江浪笑道。
混蛋!原来是搞按摩的来这儿镀金了!还趁机占我便宜!实在太没素质了!
何映红对他产生了更深的误会和反感。
江浪道:“其实你这情况,能够治好的,我可以……”
“行了!赶紧擦地!”
何映红懒得听他哔哔,直接呵斥道。
江浪打扫完了卫生,过了没一会儿,就到了坐诊时间。
何映红给排号的病人诊断,江浪就在旁边待着,几乎被当成了空气。
过了有十几分钟,桌上的座机响了。
何映红接起电话,“喂,张院长。”
“马上来一楼的抢救室,有病危病人!马上!”电话另一头的院长急切的说。
何映红是医院里数一数二的医师,这个时候找她,一定是遇到难解决的伤情或者病情了。
而且连院长都在催促,想必等待抢救的是个大人物。
“我马上过去!”何映红挂掉电话,冲着江浪道:“快扶我去一楼的急救室!”
她的一条腿受过伤,腿脚不灵便,别说跑了,走快点儿都困难。
虽然没开免提,但江浪耳朵好使,还是听清了电话内容。
在何映红刚刚站起来的时候,江浪就一把搂住了她的腰。
何映红身体抖了一下,“你在干嘛?”
“你让我扶着你嘛。”江浪道。
“但我没让你搂着我!抓着我胳膊就行了!”
江浪扶着何映红的胳膊,二人一道穿过楼道,到了电梯门口。
“电梯还早呢到,走楼梯!”何映红道。
然后江浪扶着她走向楼梯。
“哎呀!!”
何映红着急去给人抢救,走的太急,一个不稳差点儿从楼梯滑下去。
江浪把她扶住之后,突然把她拦腰抱起,飞奔下楼。
“你……你干嘛?你你……”
何映红俏脸通红,贝齿紧咬,万分怨念的瞪着他。
“让一让!让一让!”
一楼的人很多,江浪就这么抱着何映红,穿过拥挤的人群,冲向急救室的方向。
众目睽睽之下,被男人拦腰横抱,何映红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急救室外面的大厅,已经站了不少主治大夫。
见着江浪抱着何映红过来,立马就有一双双嫉妒的眼睛看了过来。
要知道,何映红可是医院男医生们的心中女神啊!
见着被一个年轻小子抱在怀里,这些医生别提多气愤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院长,怎么回事?”何映红看向张院长。
张院长道:“有个病人,原本小脑有淤血,但最近淤血有些流动,有可能破坏大脑,需要急救!”
“经过刘大夫诊断,说做开颅手术手术的话,有些风险,他建议我再把你叫下来商量下,看看你们中医有没有更好的解决措施!”
说话的时候,张院长已经把一份化验报告交给了何映红。
“放开我!”何映红瞪向江浪。
呃,此时她还在江浪的怀抱挂着呢。
“只能做开颅手术了。”何映红看了看报告说道:“但至少有五成的风险!”
“五成风险?这么高?”张院长惊声道:“刘大夫说,只有两成风险的!”
何映红微微一愣,看向刘大夫。
刘大夫面无表情,但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的神情,他说道:“都说你们中医的治疗手法保守又安全,想不到,比我们西医的风险还高啊!”
一直以来,刘大夫就非常看不起中医,稍有机会,就会向何映红为首的中医们进行排挤和打压。
何映红本来十分纳闷,刘大夫看她不顺眼,为什么还主动请她下来商议急救措施,原来就是为了打她的脸啊!
刘大夫这么做,分明就是要在院领导面前打压中医的地位!
何映红虽然愤怒,但也颇为无奈。
若是平行对比,她在中医领域的造诣,不比刘大夫在西医领域的造诣差。
但是刘大夫今年五十多岁,有三十年的手术经验。
何映红的年龄才三十一,论手术经验,她肯定是比不上刘大夫的。
所以,虽然明知道刘大夫在打她的脸,她也无可奈何,只能受这个窝囊气。
刘大夫又道:“何大夫,你真的没其他方法了吗?听说你们中医,只要用针扎两下,就能给人治病,怎么到了这里不灵了吗?是中医不如西医吗?”
“谁说不灵了?”江浪道:“我是何姐的学徒,不用何姐出手,我给病人扎两下,就能给病人治好!”
此言一出,全场所有的医生,纷纷一脸鄙视的看向江浪。
“住口!”何映红那个气啊。
没看到对方在找机会数落中医呢吗?你在这儿吹牛,只会有更多口实落在对方手中!
“哈哈哈!”刘大夫哈哈大笑,“原来中医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在吹牛方面很在行啊!”
“刘大夫!眼下最重要的,是应该给病人手术,你在这儿消遣我有什么意思?”何映红冷声道。
刘大夫邪魅一笑,“我这不是以为你们中医能有更安全的措施嘛,是我高估你们了,接下来做手术,何大夫,你来还是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