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婶快看,隔壁有人哎!”
慕小呆指着通往隔壁的小门,隐约间可以看到进进出出的人影,俞琬琰顺着目光看去,眼前闪现了一个略微熟悉的身影,并未看清是谁。
带路的公公还没走,慕渊看向他,“隔壁的院子里,住的是谁?”
“回世子,隔壁住的是西凉国五皇子,每年秋猎,五皇子都是住在这里的。”
慕渊因身体不好,往年都未能来,这也是他第一次明面上参加秋猎,而这座院子,也是今年临时安排给慕王府的,对于猎宫的分布,自然不是很熟悉。
但隔壁住着的这个人,两人均有点熟悉。
俞琬琰和慕渊对视一眼,彼此心中有了数。
“往年的秋猎,这位五皇子都来参加的吗?”
“回世子,每年都来的,只不过五皇子喜欢读书,就算是跟大家骑马打猎,也一般都是在后面,还从未有人见他打过什么活物。”
“如此说来,这位五皇子喜静?”
“是啊是啊,而且五皇子医术好,去年宋公子打猎的时候受了伤,还是五皇子帮忙包扎的呢,只不过面上冷冰冰的,看起来吓人罢了。”
小太监讲到这位质子,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想必是十分喜欢他。
慕渊问了几个问题,这才放小太监离开,目送他走出院子之后,这才缓缓开口。
“看来这位五皇子,人缘很好,为人处世自有一套。”
俞琬琰点点头,若有所思。
按照那小太监的说法,目前还没有人发现他武功卓绝,内力深厚,可不就是隐藏极深吗。
医术好,这是他上次去药房偷药的理由吗?到底是什么病,需要他一个皇子去偷药,而不是跟内务府要呢?
东慕国可没有苛待质子的习惯。
----------
太师府。
“哎呀,你说你不愧是个臭棋篓子,连着象棋也输给本王,真没劲!”
慕老王爷一个“车”过去,将军。
俞太师放下手中的棋子,看向一脸得意,又赢得他一局的慕老王爷。
“行了吧你,论行军打仗,老夫怎么比得过你?这次来府上,可不仅仅是找我来下棋的吧?”
慕王府的人都跑去秋猎了,前面刚发生了铁矿厂的事情,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有时间跑过来下棋,哪里有这么清闲?
“看你说的,作为老朋友,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府里,本王这不是过意不去吗,陪陪你怎么了?”
慕老王爷好心情的将棋子一一归位,那得意的样子,就差哼首歌了。
“得了吧,少扯那些没用的,老夫我哪年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也没见你来陪我!”
俞太师也不吃他这一套,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的就是慕老王爷这样的人。
对方归位棋子的手一顿,眼睛微微眯起,抓住了俞太师话里的瑕疵。
“嗯?往年也孤零零?咋着个意思?我那孙媳妇还能不在府里?”
他之前可没听说过这位俞小姐的只言片语,没理由不陪着这老家伙啊,哦不对,他不也没在皇家别院而去忙别的了吗,难道......
想到那位神秘莫测的莫寒莫先生,慕老王爷感觉自己抓到了些什么,又有点毫无头绪的感觉,凌乱的很。
这下轮到俞太师老神在在了,他拿起一旁的茶杯,惬意的喝了一口,回味无穷。
“你不是神通广大吗,自己去查不就知道了?”
“嘿,你这老家伙,快说说,我那孙媳妇不在府里,干啥去了?”
慕老王爷顿时来了兴趣,然而俞太师也是个老狐狸。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忙啊?我孙女不过是在农庄里呆着罢了,所以啊,这一成亲,老夫我还能多见几回。”
农庄,又是农庄,这农庄到底是种了啥子,能让那位莫先生心甘情愿的帮忙管理?
一时之间,慕老王爷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今日来,是不是想说关于铁矿厂的事情?”
俞太师自觉将话题拉回正轨,慕老王爷那跑偏了的思绪也跟着回来了。听到他的话,脸上的表情凝重了几分。
“本王接到消息,刑部中指向皇长孙的证据,被人偷了,眼下正是焦头烂额呢。”
“证据被偷?是太子府的手笔?”
“不一定,也或许是惠王的手笔,毕竟那证据是他伪造的。”
俞太师闻言,沉思片刻,这才问出口,“那你来找老夫,是有什么关系?”
“最近外面风言风语,有人提到了生病中的太子,想让他出来坐镇,这件事情几乎是一呼百应,你怎么看?”
慕老王爷将心中担心的事情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