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订阅比例不够喔哪有人公司把面试的地点设在歌剧院的?
她可以理解陆氏控股作为大企业的严谨性, 想要考验一下培训老师的舞蹈基础也无可厚非, 可用得着安排在临市最具标志性的文化建筑里吗?那可是包场一晚快接近六位数的地儿。
如果真的拿来来面她这只小虾米, 只能说明这家集团的人力成本预算太随意了。
不过梁挽还是很有诚意的, 既然对方精心准备了这么好的舞台,她也不能辜负这良宵美景,曲目筛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节选了《卡门》的片段。
比起其他经典曲目,这支舞或许没有过多技巧难度, 但它所能呈现的表现力绝对是毋庸置疑的。换句话说, 只要你跳得足够大胆奔放, 哪怕外行来看,都会惊为天人。
梁挽带好舞裙和足尖鞋,六点多的时候,在左晓棠的强烈要求下去她公寓那儿穿着便服先行跳了一段。
没有伴奏音乐也没有太多空间舒展动作,梁挽跳得很随意,不过沙发上唯一的观赏者依旧看直了眼。
“你不说话安静跳舞的时候……”左晓棠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有种让我变成回形针的魔力。”
梁挽一阵恶寒:“别, 我不喜欢百合大法。”她交叠了双腿坐到高脚凳上, 捧着柠檬红茶喝了一口,冲好友挑了挑眉:“我已经满足你的愿望了,记得一会儿车借我。”
“你那兰博基尼呢?”
这话一问,梁挽心情倏然变差, 她的帖子被池瑜给黑了, 后来连IP都给禁了, 美其名曰外校学生没资格上Z大BBS。
不仅如此, 他还发消息威胁她,要是哪天看到车主非她本人,他一定会报警。
看看,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神经病,管得比黄河还宽。
梁挽很无奈:“哎,被我那便宜兄长盯上了,再说也加不起油,先放一阵子吧。”语罢,她看了眼时间,直起身来:“我得走了。”
左晓棠把小奥迪钥匙丢给她,笔记本电脑已经打开了CAD软件,回头抱拳道:“我就不多此一举过去替你摇旗呐喊了,等你凯旋归来!”
“必不辱命。”
伊莎大剧院临江而立,外形肖似三面扬帆的大船,是曾获得过普利兹克奖的肖大师退隐前的最后一件作品,除开建筑本体,泛光照明和景观灯效也都特别设计过,远远望去,静谧优雅,叫人心生叹服。
梁挽到了一楼歌剧厅,正门紧闭着,唯有后台通道专用的一扇侧门虚掩,她轻轻推开,发现里头已经有人在等了。
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脸很瘦,柳梢眉单眼皮,个儿不高,穿着西装套裙,外头罩了件驼色大衣,很干练的样子。
梁挽发现不是左晓棠形容的那位苹果脸的人事总监,怔了一下。
对方很快伸出手,微笑道:“梁小姐,您好,我是负责您本次面试的林慧珊。”
“啊,林经理好。”梁挽立刻弯腰,礼貌地和她握手。
她当然是没见过林慧珊的,也不知其就是陆氏控股八面玲珑的总裁办秘书,和范尼分别为陆衍的左臂右膀,林主控集团行政流程,范则更偏外界商务应酬。
“梁小姐现在可以把背景音乐给到我这边,然后换衣服的话可以去走道尽头的那个化妆间。”
梁挽点点头,走了两步又回头道:“面试官只有您一位吗?”
林慧珊笑了一下:“为了让梁小姐避免紧张尽情发挥,这次打算让高速摄影机来记录您的舞姿,后期会和另外几位老师的录像一起筛选。”
不知怎么,梁挽觉得那笑容有点怪。不过她的重点显然放到了后半句上,迟疑道:“您的意思是说其实今晚并没有真正的面试官?”
“是的呢。”
“……”
梁挽实在不明白这公司到底有什么毛病,但为了一个月六千块的诱惑,她选择闭嘴,安心去做前置工作了。
红色舞裙是去年在迎新会上表演穿过的,高开叉裹胸式的款式,前短后长,布料相当轻薄,转圈的时候尤其飘逸。
考虑到自己的五官特色,她不打算弄那种常见的深色烟熏,眼妆很淡,只在眉骨处细细缀了点金粉,反倒口红用了最浓烈的红,既娇媚又惑人。
等到把一头浓密微卷的长发放下来后,梁挽盯着镜子里的姑娘,满意地笑了笑。
林慧珊在外头轻轻敲了两下门,询问是否已经准备好。
梁挽绑上舞鞋,拉开门,成功看到同性眼里的惊艳,她唇边勾着的笑愈发自信起来。
舞台非常宽敞,足够他们芭蕾舞系两个班的人在上头跳群舞,灯光也布置得异常完美,她甚至还看到了一束追光,非常专业地笼罩着她的周身。
站在高处,下头一片漆黑。
整个一层大厅都被巧妙地隔离开来,沿着观众席前三排为界限,前边到舞台都是明亮的,而后头则幽暗没有视野,就像坐在电影院里的感觉。
梁挽心想,大概今晚的观众就是二楼那台摄像机了。她也没多在意,虽然没人看,依旧自娱自乐行了个宫廷礼。
而等到第一幕主旋律《哈巴涅拉》音乐响起来的那一刻,那个原本还带着几分稚嫩的少女就不见了,转而代之的是大胆奔放热情如火的吉普赛女郎。
女郎樱唇灼灼似焰,舞步轻盈似雪,当她踮起脚尖不停旋转时,那红裙子就像有了生命,如海水波澜,又如潮汐涌动,轻抚着不经意间露出的白嫩肌肤。
这是怎样惊心动魄的美丽。
第一段曲子划下句号,她舒展开身体,右腿慢慢往上抬,裙摆顺着动作一点点下滑,修长笔直的长腿一览无遗。
还没给人喘一口气,塞吉迪亚舞曲又变奏,来到附近小酒馆里最热情如火的夜晚。
女郎仰起脖子,长发散开去,勾引着下士,同他贴面热舞,眼神挑逗又放肆,根本没有任何男人能抵抗那种诱惑。
她扭着身子,腰身盈盈一握,柔软到不可思议。听到下士同意偷偷放走她时,笑着给了他一个飞吻。
最后一幕,是城墙边,那美丽到不可思议的吉普赛姑娘拎着裙摆奔跑,黑发在空中飞舞,她边跑边回头,再看一眼魂不守舍的男人,冲他勾了勾手指。
下一刻,音乐戛然而止,整场表演结束了。
可空气中那躁动的感觉似乎还在,叫人恨不能捉了她回来,撩开碍眼的裙子,再好好看看那双腿,又或者抬高她的下巴,狠狠咬住红唇,尝一尝甜如蜜的滋味。
一切都美好到不真实。
直到舞台的灯全部亮起来,这叫人意乱情迷的旖旎氛围才烟消云散。
梁挽拢了拢汗湿的长发,看一眼依旧黑漆漆毫无动静的观众席,不免有些遗憾,作为舞者,她相当清楚,方才自己发挥得有多棒,甚至比过去每一次的比赛更为出色。
哎,可惜了,没有观众。
她捡起角落里的外套披上,从左侧楼梯下到地面上,重新从进来时的走道出去。
林慧珊还等在那门口,姿态依然得体:“梁小姐,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有消息了我们会立刻通知您。”
这句话就很让梁挽伤心了,她还以为能得到当场录取的喜讯,熟料还是那么一句客套的场面话。压下失落的情绪,她礼貌地同对方告别,随后去停车场取了小奥迪,直接朝着左晓棠的公寓开去。
林慧珊注视着少女离开,匆匆回到大厅,门开后,外面的光亮透入,映照出后排的某个人影。
她尝试着轻唤了声:“陆总?”
“恩,你先回去。”
男人一动不动,半边脸隐在黑暗里,睫毛低垂着,表情有一点复杂,带着隐忍还掺了些诧异。
他回家途中,脑子里再也没想过其他的事儿,全是那个勾魂噬魄的笑容,简直快魔怔了。
本来只是闲着无聊,想刺一刺那只小野猫,计划在她跳到一半时就把灯全打开,叫她看到自己,叫她恼羞成怒。可眼下看来,简直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回去后甚至做了一场难以启齿的春.梦,梦里的少女如此贴切他的身躯,细白的长腿挂在他的腰侧,他压根控制不住暴戾的心,就想弄坏她,听她呜咽。
翻江倒海,鞭挞入巷。
那快意充斥着毛孔的滋味,在身体里的每一寸炸开,寸寸销魂。
这滋味太他妈叫人惦记了。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醒来,陆少爷还有点云里雾里,只是当他意识到腿间的粘腻后,脸色阴沉下来,暗骂了声操。
是不是清心寡欲太久了,竟然看一个女人跳舞看到有了邪念。
他在深秋的季节洗了个冷水澡,围着浴巾出来后犹豫很久,喉结滚了滚,压着眉眼给林慧珊发消息:
【叫她来上班。】
乔瑾哈哈大笑,笑了一阵子又叹道:“哎,前阵子荆念回来,衍哥不还搞了个暗.童.话拍卖会吗,最后那个关在纯金笼子里的夜莺美人,我都没细看,听说是鸳鸯眼,是不是啊?”
“你看个锤子。”骆勾臣解了浴袍,一个鱼跃下水,嗤笑:“那是他特地为念哥准备的封山之作,人大少爷早说过,公司接棒之后就不玩了。”
乔瑾坐起身,拧着眉:“至于吗?他们家当年死了一个儿子,就非得把所有责任往另一个身上压啊?”
骆勾臣没接话,直接扯住他的脚,往下拉。
乔瑾一时不备摔到了水里,还有点呛到,咳了好几声,不过意外地没发飙,只是悻悻道:“都过去那么久了,还不给说吗?”
“上一个说他哥闲话的人,坟头草五米了吧。”
乔瑾僵了僵,挥手叫女伴和佣人们都走开,小心翼翼地道:“我听说他哥死得有点蹊跷?”
“我他妈哪里晓得。”骆勾臣踹了他一脚,戴上泳镜游了个来回,见他还在发愣,不由得道:“我劝你一句,少在衍哥面前提这出,不然我去哪里给你收尸都不知道。”
乔瑾沉默,想到曾几何时有个喝醉酒口无遮拦的富二代,被陆衍压着脑袋摁在水里,不断重复窒息的过程,差点闹出人命来。
当时那张漂亮面孔上的杀意和戾气,如地狱修罗,现在想来都骇然。
“不提不提。”乔瑾抖了一下,给自己的嘴上了封条。
于是这话题就此揭过。
两人回别墅休闲区打了会台球,再度感叹日子真几把无聊时,收到了部长的召唤。
【今晚肯塔梨落,请你们看点儿好玩的。】
乔瑾撑着台球杆子,差点没痛哭流涕:“陆衍爸爸终于想明白了,他还是惦记着我们的,我得赶紧换身衣服,换辆跑车,换个妞,才能对得起爸爸组的局!”
骆勾臣:“……”
肯塔梨落是陆衍名下的庄园,在临城最出名的湿地公园后边,临着湖泊沿着山景,占地差不多五万多平,典型的巴洛克式风格,不管是外形建筑,亦或是内里装修,都运用了矛盾又别致的浓重色彩。
乔瑾和骆勾臣被佣人带到异常宽阔的花园里,原本种满郁金香的地儿全空了,搭了一个华美又精致的舞台,红丝绒幕布、音响器材、灯光设备一应俱全,甚至连身着晚礼服的报幕员都立在台前了。
至于那位年轻俊秀的男主人,正坐在台下的高背沙发椅上,指尖捻着一张珠光白镶金边的节目单,看得出神。
乔瑾跟着坐到旁边,凑过去,看到上头全是耳熟能详的芭蕾舞剧后他愣了愣,半晌,又脑补了点香艳画面,暧昧地眨眨眼:“衍哥,今天挺特别的嘛。”
陆衍看都没看他,只敷衍地嗯了一声,
骆勾臣食指顶了一下金丝边眼镜,也挺期待。
事实上,陆少爷想的新奇事物,全是别人没玩过的,他总能把人的胃口高高吊起,却从未叫他们失望过,一次比一次更离经叛道。
要说这位组织者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他似乎只享受着客人们的欢乐和尖叫,却从未真正主动融入或者参与过,大部分时间都是那副意兴阑珊的困倦样儿。
不过今晚确实有些例外,骆勾臣看出点不同寻常的味道来,试探道:“衍哥,你状态不对啊?”
可不是嘛。从头到尾都轻皱着眉若有所思,完全不像往日里游戏人间的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