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我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明显是感官,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好像以前看到世界,其实都是透过一层沾满灰尘玻璃窗,现这扇窗终于被擦干净了一样。
我实力变得很好,以前我有轻微近视眼,现如果我集中精神,就可以看清楚对面山头上每一棵树。还有我听觉,刚开始几天我还有点不习惯,那时候我不懂得屏蔽那些对自己没用信息,每天脑子里都十分杂乱,因为我感知到事情太多了,而我脑子有些适应不过来。
这两天好了一些,起码我不再头疼了。
适应了之后,我开始慢慢发现生活中点点滴滴,除了村里那些鸡毛蒜皮小事,还有自然界中各种神奇存,比如小鸟起飞是那一瞬间是什么样姿势,比如微风吹过树梢时沙沙作响,这一切我世界里都无比清晰。
我甚至能看清蝴蝶煽动翅膀时抖落花粉,这并不是一件十分美好事,当它从你头顶飞过时候。
我有很多困扰,其中明显是我开始有了轻微洁癖,我觉得自己已经算是神经粗壮了,如果换个人,可能早就崩溃了。比如我喝水时候,可以清楚地看到漂浮水面上众多灰尘和水里悬浮物,又比如我睡觉时候,墙壁上那些从前微不可见小小斑点现都变得无比显眼,然后我吃饭时候,会发现自己饭菜里有着各种各样奇怪东西。
我正练习着对这一切视若无睹,这个有点难度。可是我不想变成一个一惊一乍神经兮兮家伙,我要学会淡定。即使能看清水里漂浮着灰尘,我还是会一口气喝完,这是没办法事,我们根本没有办法保证绝对清洁。
我还发现了一个关于铁片秘密,原来这个铁片还是一扇门,他可以带领我通往一个奇怪地方,就像一个私人山谷一样,一片地,一栋房子,还有一条瀑布和一个水潭。
我进去玩了几次之后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我就是这么个单生男人,里头环境再好,我也无法体会到那其中意境。我想到只是,这山谷中蛮多地,可惜我现根本就不缺地,要这个山谷有什么用呢?
如果哪一天我也娶了老婆,就把她带到这里面来度蜜月好了,呵呵,能省不少钱呢。
山谷里头原本也种了点东西,我观察了一下,大概也都是一些草药补品之类,我没想把他们挖出去卖钱。说不上来为什么,每次我拼命干活赚钱时候,我觉得自己很缺钱,而当面临那些飞来横财时候,我又觉得自己不是特别需要。其实我就是一把贱骨头。
我觉得水库下面那几块地就挺好,可以一边放羊一边干活,所以暂时也没打算转移,山谷中那点地方,就先闲置着吧,反正它也已经被闲置了不知道多少年。
这一天晚上刮起了风,好像是扫到台风尾了吧,这种天气其实挺好,我开了玻璃窗拉上纱窗,听着雨声入睡也十分舒服。我现还有一个困扰就是,因为听力变好,晚上开始出现轻微失眠,现我要做,就是锻炼自己无论怎样嘈杂环境下都能安然入睡。这个很重要,睡不好觉话我就会很没精神,没精神人什么都做不好。
这种天气也有一点不好就是蚊子什么,都死命往人屋里钻,楼下没有纱窗也没有纱门,只要我一开门就呼啦啦进来一大群蚊子,其实蚊子是嚣张动物了,不仅喝人血还十分聒噪,嗡嗡嗡叫个不停,很是烦人。
我家里和羊圈里各点了一个蚊香,这些死蚊子被熏地没地方躲,就会往有水地方去,比如我灶台。这真是太让人郁闷了,还好我是个没讲究单身男人,就着泡过蚊子尸体碗也能吃得下饭。
这种天没办法出去放羊,我只好拿出以前存着干草给它们将就将就,有几头羊情况不太对,看起来很没精神,也不怎么吃东西。我走进羊圈去摸了摸其中一只出状况母羊,一碰到它,我就知道坏菜了,这头羊正发高烧。我又检查了其他几头羊情况,发现都是一个样。
山羊发烧本来没什么,主要是近人类身上流行那种病毒,也是先出现这种发烧然后无法医治。我不能知道它们只是普通发烧还是被感染了,但是情况不容乐观,因为我那只母羊肚子上发现了几个被蚊子叮出来包。
因为羊圈要保持通风,夏天本来就热,我没办法保证其他羊不被叮咬,那些蚊子简直无孔不入。无奈,我只好把其他几头看起来还健康山羊带到那个山谷里。
造孽啊,这个人间仙境一样地方,就这样被我用来养羊了。为了让它们不去破坏那些草药,我一块草地四周围上了栅栏,限制它们活动范围。
接下来就是那几头被感染山羊了,我认定它们是被感染了,因为同一时间出现四头发烧山羊,而且经过仔细翻找,每头羊身上都找出了不少个被蚊子叮出来包。
看着羊圈里几头没精打采山羊,还有周围嗡嗡作响十分嚣张蚊子们,我觉得很无奈,老实说我真拿这些蚊子没有办法,它们家族实是太庞大了。
照理说我身上应该是有这种病毒免疫细胞才对,可是这个东西,要怎么转移到我山羊上面,弄点血给它们喝会有用吗?那得喝多少啊?好吧,现咱们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到镇上卫生所买了几个一次性针筒,那个护士小姑娘先是用异样眼光看着我,拿出针筒就直接摆桌上,我给钱也不接,说直接放着就好了,我觉得就算我不给钱她肯定也不会说什么,因为她不愿意和我多说一句话。
好吧,现吸毒人是很多,但是我怎么看都是很有精神好不好,你至于这么神经过敏吗?
我还是选择了注射而不是口服,因为我实是没那么多血可以给它们喝。注射是个技术活,我甚至不知道针头应该往哪里扎,这还是要感谢万能网络,我当下活学活用,拿自己当了实验体。
抽血还比较顺利,不顺利是注射,这些羊看起来很怕打针,估计是针筒里那些红通通鲜血也给了它们很大刺激,这种情况下我只好把它们都绑起来。从屋里拿出四头长凳,一只一只挨个绑过去,他们惨绝人寰哀叫中,我针筒还是稳稳地扎了进去。
每一只羊都分到了我一点点鲜血,多了我不敢抽,也不敢给它们打,抽多自己血我心疼,打坏了这几只羊我心疼。
这一晚羊圈里很安静,我也没有一边作陪,能做都做了,医院里那些人都治不好,谁会为我这几头羊费心?等到第二天早上,我羊圈还是很安静,我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它们状况怎么样了。
虽然有些难过,但是我打开羊圈之后如果看到是几头死羊,那我也只好抗上它们,找个荒地埋了。
我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羊,靠近羊圈时候,我万分灵敏耳朵就已经听到了一些它们嚼草声音,这一刻我觉得那些沉闷干草被嚼断声音简直像天籁一样优美。
我应该感谢谁呢?总之我很高兴,我几头山羊正悠闲地棚子里吃草,也是,它们应该都饿坏了,都好几天没吃上一顿饱饭了。
这雨还一直下着,天上水好像不要钱似往下倒,也不知道山上那个水库能不能吃得消,应该是没问题,我们这边时常会遇到这种天气,这么多年它都挺住了,这一次应该也是没差。
经过我山羊事件之后,我觉得这个问题严重了,连动物都能感染这种病毒,那么被感染牛羊肉如果流入市场被市民买回家了呢?
这简直无法想象,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毕竟人微言轻,就算我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我话,就算有人相信了,也并不能抵挡住这一场灾难到来。
不出几天,网络上就开始有人对这种热病传播渠道发表质疑,如果蚊子是唯一传播渠道,那么为什么会有一些被严密地保护家中小孩也被感染了,现有一些家庭对蚊子仇视已经到了相当程度,他们认定自己家中根本不可能有一只蚊子。但是还是有人被感染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久之后,就有一些养殖场传出了将发烧牛羊屠宰后投入市场丑闻,这种行为根本就是谋杀,但是他们要担负刑事责任比谋杀轻太多了,就连误杀等级都够不上。可是他们将永远受到社会唾弃,出狱之后他们甚至不能出门,因为到处都是他们仇人。
看着别人悲欢离合,我缓缓吃完了一大碗面条,我这个南方人还是比较喜欢粉干,再过几天等雨停了,我就去山上摘点茭白下来煮粉干。
茭白要先烧热加油锅里翻炒到发黄,然后加水煮,嗯,要煮久一点,一直煮到汤水里都充满了茭白香味,然后再放粉干进去,加点调味料加点酱油,汤要少,粉干要煮得半干不湿,熟了之后再挖一小块葱头油进去,还要撒上点葱花……
“砰砰砰”我这边正幻想着茭白煮粉干美味时候,楼下响起了一阵拍门声音,这么晚了,还下着雨呢,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