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打疼他时近中午,沙河城外的鬼子兵终于忍无可忍,在上野将军亲自命令下,对沙河城展开了进攻。
开始时候,进攻主要集中在南城门。鬼子集中几十门小炮,(因为是视察性质,所以没携带重炮)对着南城门就是一顿狂轰滥炸。之后,派出一个中队二百余士兵,展开了进攻。
好在没有充分准备,上午的进攻很稀松,鬼子连渡过护城河的工具都没准备好,所以,一个中队的士兵,在对方打击之下,渡过护城河,跑到城门之下的,不过百人,而且多数都被城头上丢下的手雷给消灭了。
第一*举进攻,以鬼子一个中队几乎被打残宣告结束。上野将军很恼怒,马上下令再次轰炸南城门。第二*规模炮击总算有点成果,终于把城楼炸塌了一半多。但是,没有合适的渡河工具啊。鬼子只好暂停攻击,直到临近傍晚,再次发动了强攻。
吴刚一直没离开战斗前沿。不管一营长他们怎么劝,都没有效果。最后,还是警卫员拿来一定钢盔,强*着他带头上,才稍稍安心。
清点完伤亡,吴刚很难受。据统计,到中午,第一*规模战斗结束,已经有一百多名死伤士兵。其中战死五十一人,重伤十七人,轻伤将近四十人。
相比敌方,伤亡小得多,但是在吴刚看来,这些伤亡很不值得。主要怪自己考虑不周到,没有提醒士兵规避炮火的技巧,和躲避敌人狙击手的要领。因为多数伤亡就是敌人炮火和狙击手造成的。
另外,开始一段时间,放在一线的士兵太多,太密集,这也是敌人炮火造成大面积重伤的原因之一。
利用战斗间隙,吴刚将几个营连长召集起来,很严肃的强调了以上问题,并主动作了检讨。接着严令这些指挥员,必须认真传达到每个一线士兵,最大限度减少伤亡。
第二轮进攻和防守较量开始了。这次,鬼子狠下了一番功夫,不仅准备了渡河长梯子,还组成了敢死队,抱着炸药包,疯狂地向城门展开自杀式冲击。
同样的,吴刚他们也有充分准备,一个是调集了十几个枪法好的官兵,专门瞄准机枪手、狙击手、鬼子军官下手;一个是组织部分有实战经验的,灵活性强的官兵散布在一线士兵当中,不断鼓励士兵,纠正战术动作,教授战术要领。还别说,这两手的效果出奇的好。第二次较量中,士兵伤亡减少很多,杀伤力也大大提高。尤其是神枪手们,让机枪手和敌人指挥官吃尽了苦头。
吴刚已经换了两支步枪,身后几名警卫员轮番给他装子弹,同时随时注意警戒。看着司令员神奇的枪法,警卫元都露出了敬佩的眼神。
而此时,吴刚紧紧盯着吊桥对面东侧,一嘴沙袋后面的鬼子兵。从第一场交战,吴刚就注意了那堆沙袋。除了两名机枪手之外,还有两个枪手特别冷静。他们埋在两个沙袋的接口处,不是轮番开两枪。己方死在两人枪下的士兵已经不少与十人。尤其是一名连长,看到有几名鬼子抱着手雷冲到了城门楼下要炸门,惶急之下,探身扔下一颗手雷,结果被对方一枪爆头。
当时,在门楼里指挥的吴刚双眼充血,拿起步枪,朝对方连续开火,直到弹匣打空为止。冷静下来,吴刚进行了总结反思,所以决定修正战法。
冷静的忍耐着,不管别处惨烈的战斗,吴刚咬定目标等待着机会。
对方很久没动静,吴刚知道,对方是老手。琢磨一下,赶到头上别扭,一推钢盔,马上灵机一动。慢慢退到后面,摘下钢盔,对一个警卫员交代一番。吴刚重新支气步枪,紧盯着沙包后面,就算是机枪手换了一组,正露着脑袋疯狂扫射也不理会。
终于,居高临下看清了一个狙击手换了一个位置,探出半边脸,想自己所在举起了步枪,“叮”一声,钢盔被击中了。吴刚看到鬼子狙击手躬身就要换位置,整个钢盔露了出来,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呯”,枪响过后,对方猛抬头,接着一个后仰跌倒沙包后面。
另外一名鬼子一愣,似乎是被同伴举动干扰了心神,吴刚接着抠动了扳机,对方的头盔被击穿,一个警卫员举着望远镜兴奋地喊:“打中了,两个都报销了。”“呯”一声,警卫员一个趔趄坐在地上,左肩膀被击穿,手里的望远镜跌落在地。
警卫员捂着肩膀,盯着面前依然冷静对外开枪的司令员,感激之情不言自喻。要不是司令员推自己一把,受伤的就不是肩膀,而是脑袋。
又击毙了一组机枪手,吴刚换了一个位置,从门楼左侧,来到了右侧。不仅是出于安全考虑,吴刚发现右前方一个矮个子的鬼子,在几名士兵环卫下,正趴在一个土坡上,举着望眼镜偷窥。尽管对方很小心,但是夕阳的余光,还是暴露了望远镜镜片的反光,被机敏的吴刚扑捉到了。
找到一个最佳射击位置,吴刚从警卫员手里接过一支满弹的步枪。伏在女墙后面用望远镜观察一会,终于确定了目标。
因为对方很谨慎,加上一个射击斜角,在鬼子军官右侧,一个士兵遮挡着军官的大半个脑袋。吴刚犹豫一会,终于决定冒险一下。
第一枪,准确命中了右侧鬼子的钢盔。迅速换了一个位置,没等趴下,半跪着盯住正想后退,半伏在地上的鬼子军官扣动了扳机,顾不得观看战果,迅速向右侧卧倒,一阵枪声向自己原来的射击点扫来,敌人竟然用上了机枪对付自己,显然目标是条大鱼。
等密集枪声过后,慢慢举着望远镜看过去,四五名鬼子,正拖着两具尸体,向远处逃跑,很快出了射程之外。
激烈的战斗,伴随着黑夜来临,终于结束了。双方首先进行的自然是收拾伤病员,加固一线工事。
拖着疲惫的身体,吴刚走下城楼,看到门洞里已经被沙包塞满,满意的点点头,心里对一营长田七的好感更增加一份。
回到临时指挥部,副总司令光头竟然亲临,吴刚赶紧打过招呼,毫不客气地坐到光头亲自搬来的椅子上,捶打一会酸痛的双腿,接过警卫员递来的水杯喝下去。沙哑着嗓子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不是同样在总指挥部坐不住吗。”
“是啊,我理解你,但是,唉不说了,总之一定注意安全!”光头站起身来,将一封电报递过来。吴刚看完,咧咧嘴,说道:“师兄成熟了,这境界还真比我们高得多!”
“是啊,但从他的谈吐上,就让人感觉到师兄的不凡。再看看这一系列安排,简直就是一个运筹帷幄的大帅才吗,说出去,外人谁能相信,他的年龄只有十四岁,比你我还小一岁呢!”
“好了别感慨了,我要吃点东西,睡他一觉,否则,明天的血战我可熬不下来。”吴刚说完,也不客气,抓起勤务兵准备好的饭菜就吃起来。
“睡前洗个脚,这可是师兄的规定啊!我回去了,今晚的值班安排已经妥当了,你就好好睡一觉吧!”光头说完,走了出去。
“翠翠,快点啊,老子可等不及了!”小酒馆里,后院的主卧室床上,皮副总指挥躺在被窝里,催促着堂屋里正画眉的酒馆老板娘,“来了,来了,猴急什么。好像是几年没开过荤似得。”一面说着,翠花扭着小蛮腰,迈着碎步走到床前,没等解完斜襟上衣上的纽扣,皮指挥已经伸出手来,将她拽到了怀里,接着就是一阵猛啃,只把小寡妇痒的咯咯乱扭乱笑不已。
“哎呀哦,死鬼,你轻点嘛。”翠翠媚叫着,更加让对方急不可耐。。。。。。
一时间满屋隐晦气息,只把外面窗户下面两个黑影听得浑身颤立,不能自已。
年龄大点的还好些,而窗户外面另一侧的年轻人捂着耳朵,咬着牙齿,心里一个劲骂着:奸夫*妇,该死的流氓,不要脸的*,猪狗不如的东西。
好不容易,里面的声音停止下来。青年人面红耳赤地放下手来,看着对面同伴打手势,好容易才明白过来,对方示意他退后。
又过一会,听到里面均匀的呼吸声和时断时续的鼾声,两人悄悄地拨开木门内的插销,摸进屋里,将熟睡中两人绑起来,嘴巴里塞上仍在地上的臭袜子,脑袋套起来,将皮指挥架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当南门枪炮声响起来,司令部里的光头喊来警卫员,让他传令,请皮副指挥和铁头连长速来司令部。很快的,铁头报告进屋,但是去给皮忠义传令的通讯员一个小时还没回来。
光头副司令员让铁头连长,亲自带人去找。摄于铁头的凶狠余威,皮副指挥的警卫员说了实话。铁头生气地扇了警卫员一个巴掌,带人赶到了酒馆。在酒保带领下,铁头将老板娘从后院里找出来,解开束缚,审问一通,终于知晓了昨晚的情况。
铁头一面命令手下人搜查,一面亲自赶回司令部向光头汇报,光头强忍怒火,命令加强搜查。
终于,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士兵将差点冻僵的皮指挥,在城西南一堆垃圾当中扒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