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已分!”
银发赤瞳的魔女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骑士的角斗场中间,双手各持一柄闪着蓝白色条纹光芒的刀,架住了两把声名赫赫的圣剑。
就如同她所宣告的那样,在上一个瞬间,决斗的胜负就已经决出――但是两个打得忘我的骑士已经分不清比试和厮杀了,在身体本能地作用下使出了拼命的一击。
如果两个人的攻击真的奏效,那么胜负虽然不会改变,胜者却不一定会有余力去庆贺胜利了,败者的结局也就不用多说。
“胜负已分。”
魔女用平稳的语气重复了一遍之前的宣言,这下才将决斗者的理智唤回。两名骑士赶忙收回了手中的力道,撤回了剑。
“失态了,抱歉。”
穿着湖水般湛蓝色铠甲的骑士略欠身,向他的王和盟友道歉道。
“不必在意,吾友。刚才我也太投入了。”
金发的王者点点头表示理解。
“我这边自然也是无所谓啦,你们两继续。”
魔女说完就从两人身边消失,出现在了一旁观战的小女孩旁边。
“那么,兰斯……”
“吾王……”
“是我败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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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峰绮礼一边小跑一边将手中的机票撕成碎片,扔到了刚好路过的垃圾桶里。
本来十分钟前他就应该乘坐那趟航班离开冬木,甚至是日本这个国家了。
这是他师父的安排,因为这样做就能换得爱因兹贝伦家的同盟,是对胜利有利的举措,也符合父亲将自己派遣给时臣的初衷。
但是他现在却违背了命令。
失去了assassin,失去了master身份,理应没有任何价值的自己,理应与圣杯战争没有关系了的自己,为什么手背上会再度出现令咒?
难道圣杯对自己还有期待吗?圣杯是知晓自己真正的愿望的吗?
就如同那个黄金的英灵所说的那样?
为了弄清楚那个答案,自己只能回到圣杯战争这个舞台上――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下一次可是要六十年以后,那个时候自己是否还活着都不一定。
必须把握住这个机会。
但是背叛自己的师父和父亲真的好吗?瞒着他们擅自行动真的没有问题吗?
考虑着这个问题的言峰绮礼,没有发觉,在思考“背叛”这件算得上是“恶”的事的时候,他的嘴角不自然的划出了一道细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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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从四面八方包围了间桐雁夜,高温使地面都出现的龟裂,空气也产生了怪异的扭曲,不过身处其最中心的男子却一副轻松地样子,仿佛周围的火焰都不存在一样。
“speer!”(矛)
像漩涡一样环绕着雁夜的火焰壁上,密密麻麻产生的许多凸起――那是火焰构成的长矛,每一柄的尖端都有一团燃烧远比其他地方更凶猛的蓝焰,响着令人不安的“噼啪”声,在主人的命令下刺向目标。
从外部来看的话,此时的场景就像那些常人所知的魔术师们的表演的“剑穿活人”一样,只不过作为道具的箱子换成了火焰囚笼,剑换成了火矛。
“远坂家除了放焰火以外就没有别的本事了吗?”
嘲讽的声音传入了远坂时臣耳中,让他知道了对手并没有被击败――火焰攻击无效,在一开始交手的时候雁夜就表现出了类似的能力,之后的多次试探也都在印证这一点,而刚才那大型的火焰术式,则彻底让时臣放弃了再度使用火焰的想法。
“间桐家的操虫术也是令我久仰了,可惜今天似乎没有机会能领教了。”
场面上不占优,但是气势还是不能弱,时臣将火焰撤去,同时也用语言反击道。
“哼,那种肮脏的技术……”
雁夜朝地上啐了一口以表达他心中的不屑,脏砚虽然死了但是余毒还在,记忆里的种种和樱所受的苦难一下子全部涌上心头――这个男人,什么都不知道,还用这个来嘲讽我!
“如果你已经没有招数的话,就是我的回合了!”
雁夜两眼锁定住时臣的方位,然后双手像要托举什么东西一样自腰部往上捧起――
时臣身前的地面上突然升起了一团漆黑色的魔力团,其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虽然没有命中就让时臣差点跌坐到地上。
“切,没打中。”
雁夜的双手再次摆出了之前的姿势――这是发动魔术的条件吗?时臣心中暗暗分析着这个没有见过的招数:黑色,阴影一般,莫非是影属性的魔术?但是间桐家什么时候有这种技术了?樱也是影属性的,难道是为了樱而特地开发或者寻找到的?
又是一击,这下的准头比之前的好了许多,时臣急忙启动自己周围的防护结界堪堪挡下――这个破坏力,已经不亚于很多需要多工程的魔术了,却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可以完成,甚至连念咒也不需要,到底是什么原理?
“还有余力愣神吗?真傲慢啊!”
误把时臣的凝神分析当成发呆的雁夜感觉受到了侮辱,怒火驱使下他连续使出了三击,威力比之刚才也大有提升。可惜因为并没有瞄准,所以都没打中。
“可以快速连续释放、威力还有提升余地、比起破坏来说更类似于腐蚀或者侵蚀,不过精准性不足,或许是使用者也不熟练的缘故。”
时臣现在将所有攻击的魔术全部收起,将操作的重心放到了防御结界上――远坂家除了火焰,结界术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怎能就这样被一个半吊子小看――同时也不忘解析雁夜的魔术。
这就是一个接受过系统学习的魔术师和雁夜这个半路出家的差别了。时臣的技术与经验都远在雁夜之上,就算现在一时半会被对手的奇招所困,但也不至于手忙脚乱慌了阵脚,而是冷静的观察情况,谋定而后动。
而雁夜现在虽然借助某种手段得到了强大的力量,却明显不会使用――魔术师最为讲究的精密准确在他身上体现不出来半分,而且还容易被情绪左右,这样下来很快就会露出破绽。
当面对时臣这样的对手时,一点破绽就足够被他逆转形势。
雁夜继续他那古怪的发动仪式,用阴影强攻时臣的防御。后者则是借助自己精妙的操纵,力求做到以最小的消耗来防御――饶是这样,雁夜还是将院子里的那些防御结界破坏掉了大半。
这场胜负的关键,就是到底雁夜先将时臣的所有结界击破,还是时臣先分析出雁夜魔术的原理抓出破绽了――当然,魔力的消耗也同样重要,不过擅长转化存储魔力的远坂一族在自己的主场自然有着大量宝石储备,至于雁夜嘛,至少现在还看不出他的进攻有显露颓势,所以这点暂时也就可以忽略了。
还有,在这俩鹬蚌相争时,一旁的小丘上,可是还藏着渔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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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子出手阻挡住两名骑士的前一刹那,金色流丽的胜利之圣剑是要先银光闪烁的不毁之圣剑一个身位,也就是说如果都不收手的话,saber将先一步斩杀berserker,但是马上也会被击中,就算不死也是重伤.
当然这并不是生死搏杀,所以说依照常理来看,胜者应该是saber。
但是她却和她的骑士一起,异口同声的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berserker认输,是因为他确确实实地输了,堂堂正正地输了,在一场认真的、不掺杂质的决斗中输给了saber,被自己的王所击败,既完成了自己的心愿,也无愧于手中的剑和武者的尊严。
saber认输,是因为她输给了对方所代表的理念――在那场交心的比剑中,在用剑所传达的对话中,她被自己骑士的意志说服,认识到了自己愿望的荒谬。
她放弃了改变过去的想法,决心从“完美的王”这个扮演了许久的束缚上解脱出来,因为那所谓为了国家和臣民的改变,并不是国家和臣民所希望的――看到了英俊的骑士――也不是后人希望的――看到了银发的魔女。
或许做不到像征服王那样讴歌欲.望的王者,但是我也能找到在拯救的同时也引导大家的王道吧……
就算现在的自己可能已经迟了,但是既然这份念头已经产生,那么在无数个平行世界里,一定会有一个自己能做到吧……
当然那些都是之后才要考虑的东西,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两名骑士收剑入鞘,走向了一旁不知何时已经攀谈起来的季子和爱丽丝菲尔。
“既然您都已经知道圣杯战争的真相了,那么与我联手净化它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吧?”
“那个真相也是你的一面之词不是吗?我该如何信任你呢?”
看起来季子已经将真相全盘托出了,再加上爱丽斯菲尔之前偷看了切嗣的文件,和季子所谓“和圣杯战争有关的英灵所以知道圣杯战争的一切”的说法,她此时已经信了七八分。但是即使这样也无法做出决定,因为那个真相实在是过于骇人听闻。
“呵呵,”季子突然凑近了爱丽斯菲尔,到两张相似度很高的脸差不多重叠在一起的距离,在对方的耳边偷偷说了句话。
“竟然能做到这份上……”
“这样,您就能相信我了吧?”
“是的,确实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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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主角存在感持续低微,还不如在孤冥那里呢……
ps2.不过反正也没什么,本来作者想写的就是fate里的其他人物在另外一种可能性下的发展,主角只是诱因啊。
ps3.当然你可能觉得我写崩了,觉得那些角色在那种情况下不会那样做balbala……但是我真的用心推演过了(不管你信不信),再高要求的话,臣妾做不到啊!
ps4.章节名的话,我觉得这首歌超级适合fate,所以就拿来用了。
psp.这周提前更新,周末要去参加三月学雷锋做好事活动(主任我真实当代社会的好青年啊……),估计没有空。
psv.孤冥酱,说好我更新你就更新的,对吧?才不会告诉你是因为想看你那边的后续才更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