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是真的吗小蟹,你真的可以帮我?”
“小蟹,我知道,从前我做下了许多的错事,我自私,自利,什么事儿都只想自己,做下了许多伤害你们的事儿!”
“所以,这一次,我真的不求全身而退,若是真的能帮我将这亲事儿解除了,我愿意从此离开京都,再也不回来!”
叶海藻起身之后又向小蟹保证道。
被关的这些日子她终于明白了,这人是拼不过命运的,你的命运如何,就是如何,哪怕是你再去努力,再去拼,都白费。
她来到京都之后,一直都在讨好安平县主那母女两个,可是,结局又如何呢?
她们是怎么对自己的?
什么好事儿,都没有轮到她过。
她就是她们身边的一条狗,还是一条随时可以将他们给卖掉的无用的狗。
就如这一次来说,就算是死,怕是,她也要死在那个李大人家才行。
不过,依她来看,估计,她们也不会让她就这么死了的,因为,她还有用处。
为了不让她就这么死了,她们甚至对她用药,用了一种让她生不如死的药。
“海藻姐,你大可以不用这样的委屈自己,哪怕你对二伯伤透了心,可是,还有叶恒哥,他也不会让你就这么无依无靠的走的!”
这一次说话的并不是小蟹,而是小鱼。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到叶海藻这般的委屈求全,这样的可怜时,她的心里真的很难过。
她从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她原来那么争强好胜,又那么渴望京都的生活,如今却只能被逼着回去,怎么可能心甘情愿?
“说吧,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事儿?”小蟹定睛的看着叶海藻,她才不会像小鱼那般好骗,被叶海藻三言两语就给骗过了。
就如小鱼了解叶海藻一样,小蟹也很是了解她。
能将叶海藻吓成这个样子,必定也是件不小的事儿。
“……”小鱼闻言后竟是有些不敢置信的向叶海藻看去。
难不成,又是她心软了?这一次,叶海藻又一次欺骗了她?
可是看叶海藻如今这副样子与神情,并不像装的啊。
“他们……他们竟是给我下了药!下了一种让我生不如死的药!每当我的身体疼起来,就真的很想不如就这么死了算了!”
“可是,我身边跟着那么多人,他们不会让我死的,你们也看到了,如今我身边跟着的,并不是我从前的丫头了。”
“他们中间甚至还有会功夫的!”
“他们说了,若是我嫁到了李家,还想着自尽,那他们会将我的尸体扔到破庙去,让那些乞丐……”
叶海藻满脸泪水,她甚至都已经说不下去了。
她除了有身体上的疼痛,现在她还常常被下了那种难以启齿的药被人家调理他们所谓的那种功夫。
总之,她现在过的日子真的让她生不如死。
安平县主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魔鬼,而她爹呢,现在早已经将她当成了垫脚石了,哪里顾得上她的死活了?
“什么?他们那么对你?那二伯……”小鱼早已经不敢置信的捂住了嘴巴。
她怎么也想不到叶海藻竟是有着这样的经历啊。
“我爹根本就不会理会我究竟被她们怎么样了,他的心里除了他自己的升官发财,就是想着要怎样才不能让安平县主给他踢出去,这就是他的全部想法了!”
“哪里能顾得上我?他甚至都知道……都知道,每次我在被喂了药后,就被那些青楼里的嬷嬷调教……调教那些……那些无耻的事情!他都不去阻止!”
这才是让叶海藻完全绝望,连死的心思都有了的最主要原因。
那些嬷嬷教她的那些东西,怎么可能是一个千金小姐可以去做的?哪怕她只是一个乡下姑娘,那她也是懂得礼义廉耻的啊?
她们的那些做法,让她同青楼的女子有什么区别。
她们对她所做的那一切,除了让她没有将那层膜儿给破了,根本是什么都让她去尝试了。
所以,她不要去做,一想到她要那样羞耻的去讨好一个老头子,她就宁可去死也不要那么做。
“……”
“……”
这下震惊的可不止是叶海藻了,就连小蟹都大吃一惊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这安平县主怎么说也是世族嫡女啊,那是上流社会的大小姐啊,她怎么可能做下这样的事情?
还能从青楼里请了教养嬷嬷,她不该从宫里找教养嬷嬷吗?
那青楼的教养嬷嬷调教出来的哪里是大家闺秀啊?分明是……
所以,两人闻言后都十分的震惊。
“她们……她们怎能那么对你?她们……”这种事情远无都已经超过了叶海藻的想像力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了。
虽然她只是个无知妇人,但她到底是成了亲的了,对于叶海藻所说的虽然不是清楚十分,但她也已经清楚了九分了。
那些人怎么可能那么对待她?
怪不得叶海藻会瘦成这样,怪不得叶海藻的精神会这般的差。
还有她们的二伯!
他怎么可能为了自己的前程而将自己的女儿毁了?
“不知长乐郡主有什么话要对小女说,竟是还遣走了家奴?就算长乐郡主的身份高贵,可是,有些事情是我们的家事,长乐郡主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只见这时,包间的门又是从外面被打开了。
同那安平县主同一位妙龄女子走了进来,此人正是安平县主的女儿项婉。
只见项婉如今的神色在看向叶海藻的时候,也是满脸的嘲讽。
而在看向叶小蟹的时候,却是有着丝丝的妒意在内。
而对于叶小鱼,她也只是轻轻的扫视了一眼而已。
“哦?家事?谁家的事儿?据本郡主所知,安平县主如今也应该是姓叶的了吧?而本郡主也是姓叶的,怎就不能与堂姐聊聊天?难不成,本郡主要聊天,也要问过你安平县主吗?”
小蟹一口一个本郡主,不仅如此,她刚刚还特别的将那个‘县主’二字咬的极为的重,在提醒着安平县主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