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三媳妇儿,都是一家人,以后就不要跪来跪去的!跪的都生份了!”叶老头儿刚刚也是一时失了神儿。
这时候才看到赵氏和小鱼还跪着呢,他看了眼他的三儿子,脸上有些愧疚的对赵氏说道。
“……”
叶老头儿的这一番话说完,叶翠芬儿等人都有些紧张的向安平县主看去。
而他们在心里也有些怪起了叶老头儿来。
他们的爹今天这是怎么了?说起话来也太没分寸了吧,人家县主是什么人啊,他怎么能说那样的话,小蟹那死丫头一直都是这么胡闹,他爹都这把年岁了,难不成,连这么点儿的事儿都看不清楚吗?
“老三媳妇儿,你快起来吧!你说你这么做,知道的是因为你自己身份的原因才对我行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为人太过刻薄,对自家人还摆县主的架式呢!”
“老三媳妇儿看着你不像是那么有心机的人啊!你看,你的自作主张让老爷子都对我产生了误会!这可怎么是好!”
这安平县主原本就是不个软柿子,她有着高高在上的身份,却是接连的被一个臭丫头给摆上了一道,让那个臭丫头给钻了空子,今天更是还让叶老头儿出言维护她们。
这让安平县主心里面已经十分的不悦了。
可是即便如此,见过了许多大事面的她,脸上仍然带着温和的笑容,语气中有着质问,但也是十分的随和。
让人看不出她在生气,可是,她的言词当中却是将赵氏给质问的顿时惊慌了起来。
“县主!县主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的!”原本要起身的赵氏竟是扑通一声又跪到了地上去。
她是真的碍于她的身份才跪的啊,她哪里有别的心思啊?还什么心机,她哪想了那么多啊。
“老三媳妇儿,你看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又跪了?弄得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算了,你起来吧!以后不喜欢跪,就不要跪了!”安平县主又是柔和一笑的说道。
小蟹闻言后,自然也明白,这个安平县主在敲打她呢,可是,就算是如此,她也不能看着她的家人被欺负吧?
其实小蟹的骨子里还是有着现代人的思想的,看不得这种奴隶制的朝代。
“娘,您一向是个嘴笨的,我看您还是别说话了吧,说得越多,错的就越多,县主她刚来并不了解你的为人,可是,我爷我奶是最为了解您的人了,您什么样的人还用说吗?”
小蟹这次同已经起来的小鱼合伙的将赵氏给扶了起来。
“爹,娘,既然咱家今年有事儿,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我们嘴笨也不会说啥,但也很高兴二哥和县主的喜事儿,多余的话我们就不说了!”
叶老三也不傻,他可心疼自家的妻女站在这里被人家数落,而且,这里面有很大的一部分还是自己的原因。
“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谁稀罕你们在了?爱走就走!”这次没等叶老头儿说话呢,许氏在那边却是不高兴起来了。
这也是她看不上三房的一个原因之一,遇事总是唯唯诺诺一副没见过事面的样子,如今同这安平县主一比,许氏就更加的看不上赵氏了。
昨天人家好心好意的要送他们礼物,他们没给面子走了,今天,大家都乐乐呵呵的,又是他们出来生事儿,她就不明白了,这三房是和她们家有仇还是怎么的?是不是看他们乐呵,他们就不高兴啊。
前段日子,她是碍于三房所交的那些权贵而有所收敛,现在同人家县主一比,他们所交的那些都是什么东西?所以这许氏此时也不怕她的这番话再得罪什么人了。
她只要有这个县主儿媳妇儿,她还怕谁。
许氏的话一说完,叶老三和赵氏的脸上十分的难堪,就连小鱼也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因为县主的到来每次都是很大的场面,所以现在上房的大门口又是站满了人,许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般的骂她们家,小鱼也已经是大姑娘了,怎么能没有自尊心?
“老婆子,你在那胡说啥呢?老三再不济,那也是你的儿子,你咋说话呢?”叶老头儿语气颇冷的斥责了许氏道。
“我说啥了?我说的不是实话吗?她总是那么一副别人都欺负她的样子,看着都让人晦气,再说了,不是他们要走的吗?要走就走!我说的不对吗?”
许氏因为叶老头儿不打算去京都,这还憋着一肚子气呢,现在叶老头儿又这样的说她,让她把满肚子的火气都撒在了叶老头儿的身上。
“你……”叶老头儿气得浑身直哆嗦而说不出什么话来。
“爷,您也别生气,我奶说话虽然有些刻薄,但她说的也算是事实,我们一家人只是老实本份的乡下人,我爹又不像我大伯二伯他们那样读了好多年的书,有见识!”
“我们的确是一见到这样的场面就紧张,所以,您和我奶没有必要为我们家争吵!为了不影响你们的心情,我们家这几日儿就老实的在家里待着,再也不惹我奶心烦了!”
小蟹见叶老头儿和许氏吵了起来,她又是扮演了乖孙女儿的样子上前说和道。
她还正愁着怎么摆脱他们呢,现在正好给了她这个机会。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的确,她们家还真的上不了他们的这个台面儿啊。
小蟹也不打算给他们较这长短,躲开这些瘟神才是硬道理。
“爹,娘,姐,咱们走吧!别惹我奶生气了!”小蟹还为他们的离开找了借口,让许氏背起了这个黑锅。
“……”叶老三身子还是有些僵硬,被小蟹温柔的小手握住了他那因为气愤而激动得冰凉的大手,心里这才有了些温暖来。
他们转身就要走。
“老三,你们这是做什么?娘只是说了你们几句,你做为儿子的真的就听不得吗?赶紧回来!”正待这时,叶老二那急促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怎么可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