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仙行 !
气氛变得异常凝重,空气都仿佛都停滞。
鹿晓峰似乎在期待项鸿飞的回答,也在害怕,期待是因为他相信她,害怕是因为他猜不透她。
项鸿飞默了默,嘴巴微微动了动,“是。”
鹿晓峰听到了自己害怕的那个答案,但是似乎还是松了一口气,死了,总比刁着不上不下的好。
“那你……”
项鸿飞打断了他要说的话,“也不是你想的那个人。”
鹿晓峰定了一定,以为自己听错似的,一直看着项鸿飞,等他接下来的话,然而他说完那一句就没有别的话了。
不是我想的那个人,他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忽然他往前一凑,颤声问道,“真的不是她?”
项鸿飞摇头,“我最初也以为是来找她的,然而后面我自己分析了一下,并不是。”
鹿晓峰平时的聪明才智顿时烟消云散,只一味地听项鸿飞说。
“如果他们要找她,大可直接去药园,何必来我这飞仙宫呢,一来容易像今天似的被我发现,二来打草惊蛇。”
“所以当你看到人是来你这边的时候,你就知道与她无关了。”鹿晓峰终于能接上项鸿飞的话。
“还有一点,他在竹子林里徘徊了很久,好像是在找人还是找东西一样。”,对于这点,他也很疑惑,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到竹子林里去的呢!
“竹子林?”鹿晓峰想了想,“是飞仙宫弟子们住的那个林子?”
项鸿飞“嗯”了一声。
鹿晓峰双手放在身后,原地踱了几步,“这可奇怪了,他们冒着不惜被我们发现这个险来找的肯定是至关重要的东西。可竹子林里有什么是他们一定要的呢……”
倏然他停了下来,看着项鸿飞,“项师兄,这个东西,我们一定不能给。”
项鸿飞笑了笑,“不管是什么,肯定是不能让他们得逞的。”
鹿晓峰也笑了,“那他们就会来第二次。”
项鸿飞点了点头,“此次不管他们找的是什么,肯定是在竹子林里,又或许与住在竹子林里的弟子有关。”
鹿晓峰同意地点了点头。
“师兄,那金星大会也应该要停下了。”他沉声道。
金星大会把全师门的注意力都转移了,所以魔族才能趁这个空挡浑水摸鱼进来了,估计魔族的人还在七星门内躲起来,没有走呢,他们要一个个地进行排查。
“我倒是有个想法,魔族的人既然锁定到竹子林里来找某一个人或者某一样东西,为什么是夜晚,不是白天,白天基本大部分的弟子都在祖庙那边看比赛,不是更好下手去找吗,所以我猜测他们找的不是一件留在竹子林里的东西,是人,至于为什么选夜晚,大概白天那人都不在竹子林。”
项鸿飞抚了抚下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突然宣布金星大赛暂停三天,岂不是称了他们的意,他们大可等到第二天白天才出来,这么急冲冲地……”
鹿晓峰摇了摇头,笑了笑说:“也许不止我们这边事情有变,对方那边也事情有变,所以急的……”
项鸿飞眉宇间紧了紧,随后唤了张启亮进来。
张启亮进来后先观察了会一坐一站在一起说话的两人似乎并无不妥,他才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一直知道师父为什么下令只能一个一个的进来,所以木头般的脸在面对各宗主的时候,也未免有一丝紧张。
“师父,鹿宗主。”他恭敬地逐一打招呼。
项鸿飞“嗯”了一声,鹿晓峰点了点头。
然后项鸿飞沉声说道,“严密监视竹子林的一切,特别是最近有比赛的。”
项鸿飞后面的话让张启亮愕了愕。
“怎么了?”项鸿飞看出他面有难色。
张启亮默了默,说:“最近所有的筑基弟子都有比赛,这个范围比较广,需要的人手也特别的多。”
筑基的弟子都要严密监视,那就是不能让筑基的弟子去监视了,而张启亮能调动的弟子只有筑基修为的,结丹修为的,一般都潜心修炼,不是他一句话就能叫得动的。
“我知道了,你继续派人监视竹子林,各弟子的事情……”项鸿飞停了停,看向鹿晓峰,“监视各弟子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师兄……你不是还在怀疑我们吗?”鹿晓峰不是想推辞,确实是现在他们都在怀疑的范围内,这些事情最好别参与。
“其他人我不敢说,就是你,我一点都没怀疑过。”
项鸿飞一双眼眸清亮有神,看得鹿晓峰也动容,“晓峰定不负师兄所托,定将此人找出来。”
张启亮看着石室里的互动,心知师傅已经把鹿晓峰排除了,剩下的几人……
“你们两个先推出去吧,启亮,唤高酒仙进来。”
“是,师傅。”
“是,师兄。”
石室外众人见鹿晓峰与张启亮出来后,两个面色沉重,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两人均未回答,鹿晓峰只是看了一眼白雪,摇摇头,走了,而张启亮只告诉他们,项掌门要见高酒仙,然后继续石头般站在石室门口。
而另一边,罗欣欣拉着汨司走到一个偏僻角落。
“你怎么跟着进来了?”罗欣欣问道。
他不知道这个紧要关头,其他外人都是怀疑的对象吗,他还往枪口上撞。
汨司在罗欣欣的话语里闻到了一丝责怪的味道。
他笑了笑,“你是在担忧我吗?”
罗欣欣没有被他逗笑,“汨司,这不好笑,你应该避嫌的,在流渊城的形势已经很严峻了,如果在七星门里又遇着什么事,你前有狼,后有虎,两难。”
“你就这么信我?”汨司的眼里带着星星般的闪烁光芒。
罗欣欣被汨司这么一堵,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滞了滞。
没等罗欣欣接话,汨司就说:“不是我,怎么栽赃陷害都不是我,七星门不是流渊城,有一个一定要整死我的卫敏在。”
罗欣欣抬头看着汨司,他竟然比她还要坚定,比她对七星门还要有信心。
她笑了笑,抚着额头,“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