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Mary的话刚说完,我就松开M98,一屁股坐到地上,脸色如纸般雪白。
忽然挥起手,狠狠地给自己一个耳光,让自己明白现在不是做梦。
天台上的燕轻眉更惨,身体一晃,不过好歹没有瘫下去。她张张嘴,又眨眨眼,表情呆直,望着Mary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小眉,小女说得都是真的,你是我的女儿,我是你的父亲!”燕子老大那种和蔼的声音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郑重,一种严肃。
“这是怎么回事,天啊,他们是在开玩笑?”通话器里,John李小声地嘟囔起来,刚才他差点从楼上掉下去,幸好手足上的吸盘质量还算不错。
“开玩笑,开玩笑,没错,Mary你是在和我开玩笑!”燕轻眉坚决地摇摇头,她死也不肯相信这件事。
“小眉-------”看到燕轻眉这样,Mary叹息一声,还要继续说。
“Mary,你不用再胡说八道。你是他那边的人,你是那个杀手、爆破杀人狂小女,你太让我失望了。”燕轻眉忿然打断Mary的话,然后甩手就将她身前的Mary推了一把。
“小女说得都是真的-----”严寂这时欠身站起来,向燕轻眉走来。
“你闭嘴,我告诉你,你不用和我玩这种花招,今天你在这里就已经是插翅难飞。咳,对了,我是警察!”燕轻眉强行镇定自己的心神,然后掏出自己的证件让走来的严寂看,“我是国际刑警燕轻眉,今天要逮捕,你有权保持沉默,如果你放弃你的权利,那么你的话将会成为承堂证供!”
“不要和你的父亲打这种官腔!”这时严寂已经走到燕轻眉的身前,挥手就将燕轻眉的证件拨开,“我再说一遍,我是你的父亲。”
到这时,我才如梦初醒,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再次伏在M98的瞄准镜上,燕轻眉现在随时可能有危险。
“李警官,做好行动准备,我一声令下,你就冲上天台拿人!”我做了几次深呼吸,让自己平稳下来。
“知道!”John李伏在外墙上,身体缩成一团,已经做好冲锋的准备。
“小眉,老大说得都是真的,其实我早就是组织里的人,在东仙的那五六年,就是老大派我去的,让我看护着你!”Mary的眼圈已经有些红了,她仍然在继续向燕轻眉解释。
“胡说,Mary,你是不是吃错药了?”燕轻眉脸色极差,连脾气都变坏了,“你在东仙是因为那里是你丈夫的故乡,你的丈夫也是另调他用,你忘了吗?”
“小眉,我没有丈夫,我从来就没有结过婚。我当时那么说就是为了认识你,让你信任我。你还记得梁山吗?他其实也是我们组织的人,当时我和他一起在东仙那么久,就是为了暗中保护你。你想想看,你自从毕业进入公安局开始,所有的案子,所有的行动,你的运气总是那么好,你总是可以在最关键的时候发现某些线索和证据,那都是我和梁山做的,不然的话,你哪里有可能那么快就当上反黑组长。后来,梁山玩枪玩入了魔,出了事,我才被逼无奈离开东仙的!”这些话Mary是一口气说完的,说完后她自己都有些气喘。
“你说什么?Mary,你说你一直都在骗我?”燕轻眉的眼睛都要怒瞪出眼眶了,看她那样像是要吃人,“这更不可能,你当初有你那个死去的丈夫的资料,我还看过的!”
“小眉啊,想伪造那些资料太容易了。老大一直都很疼你,很关心你,那五六年里,他总是叮嘱我让我照顾好你,不让你出事!你记不记得,有一天我拉着你去买彩票,我没中但是你中了十万块?其实你也没中,那十万块是老大给你的。”
“住口,不要说了!”燕轻眉再次怒吼,打断Mary进一点的解释,“你们真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你们以为这种手段我就会相信?”
“小眉,不然你要怎么才相信呢?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母女,这么年,我始终没有回去看望过你们。但是我为了弥补我的过失,小眉,你知道吗?我一直以来身边都没有一个女人,就是不想对不起你那死去的母亲。你长大以后,我很欣慰,你真得很用功、很出色,你确实不愧是我的女儿啊!”严寂的声音听起来也是惨惨的,不过也很真诚。
我现在趴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做为局外人,我想得更多。燕轻眉的父亲是一个“另调他用”,而燕子老大也曾经是一个特种爆破手,并且算算燕子老大在美国做的第一起案子,和燕轻眉父亲出事相比,之间只差几年。这很有可能是燕轻眉的父亲当初私离部队,在A国发展几年后来到美国纽约,成为了燕子老大。
“小眉,你听我说,这件事还有不对头的地方。”我尽量让自己冷静,用平和的声调通用通话器对燕轻眉说话,“你虽然对你父亲没有任何印象,但是你父亲叫什么名字你不知道吗?你父亲长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
我的话如一缕清泉,立刻就让已经陷入慌乱中的燕轻眉清醒过来,她的眼睛中也闪出坚毅的光彩。
“你听着,严寂。”燕轻眉的身体站成笔直,语调十分生冷,“我的父亲叫燕剪柳,不叫严寂,还有,我虽然对他没有印象,但是我有他的照片,他长得不是你这个样子。你这个样子只会让我恶心,好了,骗局结束,我想你可以和我回警局了!”说着,燕轻眉就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一付手铐。
“小眉。”严寂听到燕轻眉的话,摇着头笑比黄莲还苦,“我就是燕剪柳啊,只不过我哪敢用真名,严寂只是我后来自己取的名字。这个寂字就是为了纪念你的母亲李寂贞啊!至于我的样子,你细看看,我虽然做过整容,不过我没有改变自己的脸形,你看看是不是这个样子啊?”
燕轻眉看着严寂,发出一声冷笑,接着就拿起手铐向严寂的手上铐去。
“我不想再听废话,和我回警局。”
“放肆!”燕轻眉的手铐眼看着就要碰到严寂手腕的时候,突然耳边响起一声厉喝,然后燕轻眉只觉得一阵狂风吹过,这让燕轻眉立刻快速地收回手,整个人向后暴退两步。
“小眉,小心那个年轻的男人!”我勾住扳机的食指神经也紧张一下,差点就开枪。
这时在燕轻眉和严寂中间已经多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严寂带来的那个年轻男人,他站在严寂的面前,望向燕轻眉,眉目之间充满肃杀之气,双手也紧握成拳头。
“混蛋,谁让你动手的?”严寂突然暴怒,猛然出拳,一拳就击在那个年轻男人的脸上。
严寂的这一拳力量不小,不过年轻男人却连动都没动,只是在严寂打完,反而回身向严寂躬身,神情也变得非常恭敬。
“不要再做戏了,这一套我早就用腻了,你们今天还有什么把戏,一起使出来吧!”燕轻眉丝毫不为所动,一只手里还拎着手铐,大声地对严寂说。
“小眉!今天我既然敢来认你,就不会让你有疑义,你看这个!”严寂狠狠地瞪了那个年轻男人一眼,然后再次转向燕轻眉,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是当年我和你妈的结婚照,是真是假,我想你一定能分辨得清!”严寂说着,就把照片递向燕轻眉。
这个照片是一张彩色照片,不过是那种很老的彩色照片。以前在七十代及八十年代初,中国的彩色照片还只是黑白照片经过人工上色后制成的,色彩很浓艳,看上去更像是画。
燕轻眉拿着这张照片,手渐渐开始发抖,而且越抖越厉害。她又抬头看看严寂,再看看照片,她曾经无数次地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拿着自己母亲和父亲当初留下来的照片流泪,所以这张结婚照,她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上面的绝对就是自己的父母。
“如果这张照片你还不相信的话,我还可以对你说说你母亲的事。你母亲叫李寂贞,1954年生人,她不喜欢吃肉只喜欢吃素,而且因为她的牙齿有些毛病,所以每次笑的时候都要捂着嘴,我说得可有错的地方!”严寂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的半边脸偏过去,让燕轻眉能看到自己的耳际,“你再看看这里。我整容的时候,医学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所以会留下这条印记。”在严寂的耳根下有一条长长的疤痕,这条疤痕一直开到他的下巴处。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不相信,你不可能是我爸爸,不可能------”燕轻眉捏着手里的照片,痴痴地摇了摇头,嘴里自言自语地喃喃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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