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的童可可和蓝时关系反而更融洽了,杜沉调侃说距离产生美。
对那些说辞,蓝时一概沉默以对。
杜沉说得没意思了,没再拿这件事娱乐。
反倒是童可可,她解释她和蓝时婚姻走到这一步,她得负大部分责任。
他们离婚,除去童家和蓝老太爷,多数乐见其成。她也由开始的不安渐渐看淡。今天还能调侃杜沉:“我听说你舅舅家的小表弟闹着结婚,你把人直接轰北京去了。”
“他们不合适。”
童可可笑了:“人家姑娘家庭不合适呢还是你认为不合适?”
“你管好你自己吧,其他的少操心。”杜沉皱着眉,不悦。
童可可没生气:“也轮不到我操心。”
杜沉撇她肚子,心里有一股邪气,非常不得劲:“你打算怎么办,一个人带?”
“有何不可?”
“你……”杜沉被她气得抓狂:“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带孩子多辛苦。”
“我当然知道。”
“为什么还要离?”
童可可沉思半天方才说:“有一部分原因你知道了,至于另一部分,我不想讲出来,太伤人。四哥他很好,一直都很好,是我自己的问题。”
杜沉把着头发,恼怒瞪着她。他实在搞不懂千辛万苦得到的,最后放弃得轻易。
童可可不想他误会蓝时:“其实离婚了,我反而过得轻松。没了压力,也不用整日想着他爱不爱我这个问题。”
“你放得下?”杜沉最担心的。
“有什么放不放得下的,我和他过去就过去了。你不要因为我的原因和他闹,一码事归一码事。”
杜沉更不得劲,略微烦躁:“你也别处处维护他,我总不会因为这个和他闹。”
童可可松了口气,笑道:“我就知道。”
“你吃定我了吧。”
“我知道你不是是非不分的。”
杜沉憋得难受,起身:“我出去抽支烟。”
蓝时在外间讲电话,杜沉来了也不避让,轻声轻语交代几句才挂。
杜沉斜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说:“刚离就迫不及待想把外面那位扶正了?就不怕人说闲话?”
“之前,确实是我处理方式不对。”
杜沉讽刺:“也是,反正多一个不多。”
“我没什么可解释的。”
杜沉哼了声,心道你能解释出来吗。
池森过来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少说几句,杜沉累着一张脸走开。池森转头看向蓝时,为他担心:“你该解释一声。”
“解释什么,解释了她就不存在了?”
“那也是因为……”
“不管什么原因,错了就是错了。”
池森叹气:“既然已经分开,以后有什么打算?”
“你什么时候也八卦我的私生活了?家里那位?”
“他们都说你秦如是离的,我知道不是。”
蓝时无所谓耸耸肩:“是不是结果不都一样?嘴长在他们脸上,无所谓。”
池森拿着一支烟猛吸,表情郁郁。蓝时淡淡地问:“你又有什么心事?”
池森抱怨:“真难搞懂她们在想什么,不是对我甩脸子就是嫌弃我不顾家。怎样才算顾家?我赚钱供他们挥霍,累死累活,也不知道图个什么。”
“我看你挺乐在其中。”
“所以说这人生就这样,有时你觉得苦吧,可又心甘情愿。”
蓝时撇他,哂笑:“想说什么直说,别拐弯抹角。”
“我能说什么,道理你比我懂。”池森顿了顿:“你对她有没有想法?如果没有,也就没必要耽搁人家小姑娘青春。”
“我不知道。”
池森望天。家里那位得嘱托他又实在没办法,他也想着事情总得落幕吧。是死是活,也得给个交代。
他斜睨蓝时,蓝时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他无奈:“我真败给你了,喜欢不喜欢不知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看你也别掖着藏着了,给句痛快话。”
“我真不知道。”
池森不屑,心想好个不知道,不知道还为她做那些事?揣着明白装糊涂。
蓝时没待多久就要回去,门口碰上丁一一。
丁一一不自在地打招呼:“姐夫。”
“嗯。”蓝时对她始终淡淡地。
他的冷淡,丁一一有点伤心,笑得勉强:“我来接我姐。”
蓝时点了点头,径自从她身旁走过。
丁一一小跑着追上,想去拉他又不敢:“姐夫,你和我姐一点余地也没有吗。我姐她挺不容易的。”
蓝时顿住脚步:“大家都挺不容易。”
“可我姐她……”
蓝时已经走了,丁一一气得跺脚。
回头,她向童可可哭诉。以前吧,童可可还会一起吐槽,现在的她像变了个人似的脱胎换骨。丁一一抱怨,她板着脸训她。
丁一一吃惊:“姐,你是不是被附体了啊,以前你也……”
“以前那是不懂事,现在你少给我嚼舌头,让我听到了分分钟治死你。”
丁一一嘀咕:“你也就在我面前逞能,要在姐夫面前也能这样,还能被扫地出门?”
童可可看着丁一一,后悔曾经的鬼迷心窍,把丁一一塞给他的事都能做得出来,他对她的忍耐还真够了。
童可可说:“以前不懂事,总觉得自己喜欢了就必须是自己的,也必须同等的回馈自己。后来有人说喜欢不是索取而是付出……我没那么伟大,所以我想也许是因为我的喜欢不是爱。”
丁一一嘀咕:“你不是爱,怎么会那么伤心。”
童可可瞪她:“你懂什么。我告诉你丁一一,你想过得舒坦点趁早给我死了那个心思。”
“总不能便宜外面那些妖精吧。”
童可可气得厉害,指着她道:“你无药可救。”
丁一一不服气,偷偷腹诽,你才无药可救,怀孕了还离婚,脑子被门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