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从来没有这样怀疑过!”
“你有!”唐槐突然坐直身子,敛去眼里的笑:“为什么这么多人当上,蝎子只蜇你不蜇别人?当时梁凤也在你身边吧?为什么不蜇梁凤?”
“因为我摔跤了!”
“你为什么会摔跤?不是因为蝎子蜇痛你才摔跤的?”
“……”张诗芳一听,回想当时的情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摔跤的,她就觉得脚痛,然后就摔下去了,她往痛的位置看去,就看到了脚背上有一只蝎子。
当时,梁凤就在她身边,她们身后的,还有别的人,这么多人,又是在山路上,蝎子为什么就只蜇她?
她听梁凤说了,蝎子蜇了她,她晕过去后,就走了,他们亲眼看到它走到山里的草丛去了。
蝎子真要故意伤人,不可能只伤了她了一个人就跑了,应该会攻击别人。
张诗芳震惊地看着唐槐:“你的意思是,我大姐故意让蝎子蜇我的?”
唐槐只是轻笑不语,蝎子是故意蜇张诗芳的,可不是张诗婉让它去蜇的,张诗婉还没那个本事使唤她的蝎子呢。
见唐槐只笑不语,张诗芳神情一变,目光突然变得无比狠毒,像根刺一样,死死地扎在唐槐脸上。
她面部狰狞扭曲,龇牙咧嘴地冲着唐槐吼:“挑拨离间!你在挑拨离间!贱人,你滚!滚――”
看着张诗芳如此激动愤恨的样子,唐槐心情不错。
唐槐心想:时不时来这里气气张诗芳,不知道张诗芳会不会被气出病来?
她起身,微笑地看着张诗芳:“有些人,是懂得养蝎子的。”
张诗芳目光冒着杀气,阴冷地瞪着唐槐:“滚!滚――”
唐槐慢悠悠地整理了一下领口,浑身上下,散发着让人无法忽略的慵懒。
她颔首,居高临下地看着张诗芳,翘起唇角,笑意浅浅:“在这里就好好享受里面的生活,天快冷了,下次我给你带衣服过来。”
“不用!!”张诗芳全尽了全身力气冲着唐槐吼道。
过于激动,她的身体差点要从轮椅上滚下来。
“拜拜!”唐槐笑容灿烂地挥手。
“滚!滚――”见到她,张诗芳就想杀人!
唐槐这个贱人,贱人!
唐槐转身,灿烂的笑容,渐渐收敛。
很快,她潋滟的美眸,浮向了一丝冷光。
张诗芳总算解决了,可是张诗婉呢?
那个女人,精明得很。
想要对付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唐槐暗暗地咬牙,这些人,太过分了!
既然,她们找死,她就成全她。
如果,张诗芳不作死的处处找唐槐茬,唐槐不至于把她弄成这样。
唐槐也不是一个善良的人,要把张诗芳弄死,其实很容易。
直接让蝎子注入剧痛,不过一天就死亡。
但这样,她死得太痛快了,太便宜她了。
张诗芳刚才的反应,无疑地告诉唐槐,幕后指使者就是张诗婉!
张诗婉那天早上在餐饮店门口,听见了她要和马志豪比赛的事。
回去后,就计划了石头滚落事情。
张诗婉够狠心的,全程都让张诗芳来做。
就算调查,也只是调查出张诗芳犯罪的证据,张诗婉成功避开所有人的视线。
整件事过程中,她只是动嘴不动口,除了口言之词,她并没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留下了把柄。
唐槐知道,利用石头滚落案拿下张诗婉,是不可能的。
她现在也没那个本事,让张诗婉承认,自己就是真凶。
走出监狱,唐槐在想着,张诗婉要置她于死地,石头滚落事件无法让她得逞,她一定会想办法计划下次事件的。
从看守所出来,大概走了五分钟,唐槐突然看到了前方拐弯处来了一辆车。
此时,蝎子的声音响起:“主人,张诗婉的车!”
唐槐一听,身子赶紧一闪,她闪到了旁边的一棵大龙眼树后。
龙眼树很大,唐槐要用两条手臂才抱住。
她躲在树后,车子经过时,里面的人,没有发现她。
唐槐看着车子尾巴若有所思,突然,一抹精光,从她眼里闪过,“蝎子,该你上场了。”
蝎子要是会打架,肯定会搓手,得意洋洋的。
他说:“主人放心,我上场,一定让她很难看的。”
――
张诗芳刚被送回房间,又有人来看她了。
来到探监室,见到看望自己的人是张诗婉,张诗芳突然感到自己很委屈,嚎啕大哭了起来:“阿姐……”
张诗芳被关进这里三天,人就憔悴不已了。
睡不好吃不好,又天天哭,眼睛周边的眼皮都松弛了,眼袋很大。
头发又不梳,散乱不堪,这么一哭,跟死了丈夫的怨妇没什么两样。
张诗婉既心疼她,又有点嫌弃她的狼狈。
她非常有耐心的坐在那里,听张诗芳哭完。
张诗芳也没嚎啕大哭多久,不到三分钟,她就停了下来,低低啜泣着。
“阿芳,你这样折磨自己有用吗?”张诗婉苦口婆心地看着张诗芳,说:“不进来都进来了,里面多大的苦,你都要承受,你要适应这里的环境,不然,这七年你怎么过?”
张诗芳眼里透着无限渴望,期待地看着张诗婉:“大姐,你有能力把我弄出去对不对?我一天都不想待在这里了,这里就像地狱,我一天都不想待了。”
别的囚员还有事情做,在监视下,他们有活儿做,虽然苦累,可比张诗芳一个人,待在一间小房间强。
四面都是墙的日子,她过一天都怕,不能看书,没人说话,以前在自己的房间待一天都无聊得要命,如今要在这里待七年,张诗芳浑身发慌,她真的一天都不想待了!
如果她不少胳膊和腿,跟着别的囚员去干活儿,或许不会这么无聊、发慌。
偏偏她什么都做不了……
张诗婉一听,神色一厉:“你胡乱什么?!你现在刑期都定下来了,你目前在服刑中,你不想待也得待!”
“我受不了他们的目光,他们瞧不起我是成为残疾人。”张诗芳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