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似锦指了指房间外面:“可是我刚才看到一个人影,不知是个小个子男子还是女子,可是却看不清模样,只能看出个黑影,竟是好生熟悉。”
听了沈似锦的话,叶乔和七皇子相互看了一眼,倒真是大意了,没想到这里还有第四个人,可是未看清那人模样,也只能不了了之。
“既然郡主殿下醒了,那一起走吧!”叶乔忽然收起才刚的那副严肃,转而又变成一个玩世不恭的浪子模样,他夸张的伸了个懒腰,又是打了个哈欠,“您可睡足了,我可是困死了。”
对着七皇子揶揄道:“下次可不能让水玉郡主喝这么多酒了,还好遇到你这个正人君子,不然……”
“行了!”七皇子见叶乔这话又没个正形,又是打断道:“快走吧!”
可是自打看到那影子后,沈似锦便觉十分熟悉可又一时想不起来,一行三人离了酒庄,可是沈似锦忽然觉出一股异样之感,下意识的回了回头,却又看到一个影子,在着离他们很远的地方。
“啊!”沈似锦忽然拽紧了七皇子的袖子。
七皇子被她这举动吓了一跳,登时看向沈似锦,却是发现她回头正看着离开的酒庄,此时的黑影也随着七皇子的回头忽然向后一闪,蓦地没了影子。
此时的七皇子自然什么也看不到,便是一脸奇怪的看向沈似锦问道:“怎么了?”
又是伸出手欲摸下沈似锦的额头,可刚要碰触到沈似锦的额头之时,手登时又缩了回来,这样做有些太过唐突,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转而问道:“怎么了,从着刚才起你就有些怪……”
沈似锦发觉自己正拉着七皇子衣袖,忙是松开了手,她知道那定不是错觉,这个黑影和刚才那个一定是同一人,虽然看不真切,可沈似锦却能感觉到。
七皇子命人将沈似锦送到她的府邸,便是离开,他是很想陪沈似锦走这一遭,尤其见她那模样有些怪异,可是这半夜三更的却是需要避嫌,上次的事情他已经很后悔了,如今可再不能唐突。
虽是金丝软卧可沈似锦此时却是没了心情,这一路上她都在想那人是何人,可是从着脑海中搜索一番,却仍旧想不出他是谁,那人绝对是冲着她来的,不然不会再次现身,只为让她看见,想到此时她便觉身上一股凉意。
再是缓过神来,她已是躺在床上,草儿正欲将灯熄灭,沈似锦道:“慢!”
草儿止住了手,却是惊喜的走到沈似锦近前,欢快的说道:“郡主,您终于说话了,才刚你怎么也不说话,可是吓我一跳,还以为草儿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呢!”
沈似锦笑道:“哪有,你先是出去吧!”
她用手拄着桌子,思忖着,难不成是这些日子挡了别人的财路,便是被人盯上了?才刚是有些害怕,可想了会子她也不怕,毕竟如今的她是郡主,这府邸里不仅家丁众多,还有许多护卫,只是若是找不到此人,沈似锦总觉心里是个疙瘩。
待到第二日,沈似锦是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不得不说那酒劲却是厉害,她的头还是有些疼,揉了揉脑袋却是好了许多,可能因着那黑影,又在着当时的气氛中,便是受了些惊,她这一晚上一直做梦,梦着一个黑影一直拿着刀在追她,那黑影她一直看不真切,直到快要逼近之时,梦中的沈似锦忽然叫道一个名字:南郡主!
醒来之时,她便发觉身上已是一身的汗,想来却是觉得不可思议,南郡主可早被斩首在菜市口了,她用着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滴,便是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沈似锦啊沈似锦,你怎么越活越胆小了。
私下想,恐怕是这阵子事太多了,若不是听了七皇子他们的话,沈似锦还不知这看似繁华喧嚣的大梁竟然遇到了如此大的事情,她不禁摇了摇头,这国破家便亡了,心中也不免有些难过,希望着裕王能旗开得胜,一路平乱。
如今已是深秋,沈似锦估计着再等些日子,君穆安便能回来,此时她要做的便是将账目统计统计,还有徐州城那边,她已有一年未回去,不过还好的是,那边的寄来的账目皆是和从前一样,她也能放心不少。
由于经营有方,诚信为本,如今的沈似锦更不可同日而语,本想着在这京城里施展一番拳脚的沈似锦更是达成所愿,甚至超出了她的预想,更是富可敌国。
因着给后宫送美容护肤品亦或是一些新奇玩意儿,皇后娘娘特意准她可自由出入宫中,而沈似锦为了生意能更加红火,同许多官员的妻子亦是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可沈似锦太过快的发展生意不能不引起一个人的主意,此人便是当今的皇上。
从这定南王倒台之后,君家作为首要功臣,一时风头无二,已是让皇上颇有些忌惮,本以为将沈似锦同君穆安赐婚便是少了许多事情,可如今却见沈似锦的人来回穿梭于百官之中、后宫之中,便是十分气恼,更让他气恼的是,不少的人说起沈似锦都是一番溢美之词。
当初的水玉郡主不过是有名无实,而如今的水玉郡主却是人人攀附,若是让这君穆安同着沈似锦成亲,皇上甚至觉得后背有些凉意,君家本来便是深得百官信赖,且金银不计其数,其人脉又算得上当朝第一,可如今又加上沈似锦。
按照沈似锦每月交的税银来算,皇上坐在宝座上已是隐隐不安,这沈似锦如今就算称是富可敌国也毫不夸张,他紧皱着眉头:绝对不能让二人成亲,否则两难变成一个更大的难题。
自古从君者无外乎怕宝座不稳,向来疑心很重的皇上更是如此,君穆安有人脉,亦是有银子,且在着当朝又有好名声,沈似锦如今的地位同着君穆安旗鼓相当。
若是二人成亲那可比当初的定南王更难治理,毕竟当初的定南王无恶不作,可今时的二人却是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