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如何也斗不过眼前这个女子的,索性认输,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十足的自责道:“世子妃,是小的的错,以后再不会……”
南郡主看向阿替那,嘴角是露出一丝旁人察觉不到的笑容,她这笑容是对阿替那的,阿替那不进脊背一阵发凉,顺从的低了低头,这下南郡主便是更加满意了:是个明白事理的人。
未曾想能如此快的遇到“老熟人”,南郡主不禁一笑,凭着她对君穆安的了解,此番应是他使的奸计,可却未想到君穆安区区一个皇商,竟然也来到前线。
她暗自得意“狡兔死走狗烹!”,父王去后,这朝中如日中天的便当属了君家,此时一切心中的疑团都已解开。
怪不得那关山城突然来了守军,原也不过借哇喇之手,灭掉梁朝皇帝的眼中钉:君穆安。
虽然大梁皇上是将那不见血的刀是伸向君穆安,可却针对的是整个君家,南郡主笑道:“君穆安啊,你也有今天,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接着对拉图打包票似的说道:“世子,那关山城定然没有援军,是那君穆安使的奸计!”
便又是看向阿替那道:“你这双眼睛可真真的看见了?”
阿替那便是低下头来,如是道:“没、没看清,身后一阵马蹄巨响,接着便是尘土飞扬,只能隐约看见穿着梁朝的士兵的盔甲,也能看到人影,可却是极不真切。”
南郡主点了点头:“那便是不会错了,这君穆安素来诡计多端,连着我父王都被他骗了,不然我们满门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便是对拉图进言道:“世子,我们大可一战,旁人不需管,只要把那君穆安捉来,便可攻破关山城!”
拉图听罢便是点了点头,可阿替那刚吃了败仗而来,此番带去的两万人,损兵折将,如此算来,死伤也有数千人,可谓是元气大伤,便是道:“先是修整下!”
南郡主虽是明白,却是不想等待,她恨不得亲自将君穆安捉了来,再是慢慢折磨,便是进言道:“世子,此时回去定可以杀他们个猝不及防!”
见着南郡主如此胡来,拉图也看不下去,便道:“对方士气正盛,而我军正是疲乏颓废,理应先修养!”
这事便先搁置下来,拉图准备半月修整完毕再是攻打关山城!
关山城中的君穆安也得了休息,不得不说,以区区三千人马便敢同着哇喇正面相搏看,已是一个天生的将才,丝毫未有新上战场的胆怯。
可如此英勇付出的代价便是身负重伤,本是春寒料峭的,尤其也又在这边关,身上的衣裳仍是丝毫未褪,仍是犹如京城的冬日。
虽是郎中嘱托要小心养伤,尽量多在房中,可君穆安知道哇喇还会再来,便是不放心的总是出去,这让士兵大为感动。
此番虽是在着君穆安口中犹如轻描淡写,可他的心中却是更为思念沈似锦,遂是修书一封,告知在着此地十分安全,将着哇喇来犯尽数隐去,只为让她能够放心。
叫来一个士兵,让他送信回去,临行前不断叮嘱,且不可告诉了沈似锦自己的地址。
君穆安知道沈似锦是个倔强人,若是告诉了她,那她定是不顾一切的要来。
看着信使远去的背影,君穆安的心也似乎寄向了远方。
一晃快到了半月,君穆安开始有些烦躁,因着他早前寄去京城的书信迟迟没有回音,他在信中叙述着哇喇来犯,劫掠饷银,致使士兵未拿到饷银,特请皇上再此派人运送饷银。
此时的君穆安不由得多想,按理说便是饷银未到,可他估算着,这已是信许久前送出的信,信使也应该传来皇上的回信,询问县丞,这来往的书信最快也要一个月,君穆安的心这才放下了些。
由此,京城里那坐在宝座上的皇上已是收到了君穆安的书信,可那封边关的加急奏折,却是被压在一摞奏章的底下。
早在几日前,皇上便已收到君穆安的来信,这心里却是一阵冷哼:这君穆安还真能抗吗,竟然还活着!
铁龙的密报却是放在龙案的最上方,他在心中痛陈君穆安是如何嚣张跋扈、如何独断专行,若是听了自己的话,出门应战,那些饷银便是不会别劫走!
皇上看着铁龙的书信便是十分气恼,但是他也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给君穆安饷银,本以为没有银钱,士兵会哗变,倒时候再治他一个治军不严之罪,没想道,他却是想了一个这样一个法子。
不过这种事,他倒也不便说,只将二人的书信扔给身旁的七皇子,怒骂道:“你看这君穆安到关山城去当了土皇帝了?竟敢如此!”
七皇子自然知道皇上的意思,君穆安并非有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他的父皇可是荣不孝君穆安的,便是笑道:“父皇不必担心,您晾着他在哪儿,也无异于发配边关了。”
见皇上的脸色仍旧不对,七皇子便是猜到为何,便是上前一步道:“父皇,如今君穆安在那儿未有丝毫过错,这铁龙也是个废物,什么把柄也没抓到,我看不如任由君穆安在哪儿自生自灭了。”
听到这话,皇上的脸色有些缓和,便是道:“这倒是个好法子。”
便是将君穆安那奏折仍到一旁,只当从未收到。
而一旁的刘公公便是眼珠一转,心里有了些自己的打算,待是得了空,便是趁着夜色的掩映下偷偷摸摸的来到沈似锦的府邸之中。
他趁着黑夜,头上带了个宽大的斗笠,将着斗笠压的极低,敲开门便是道:“我要见水玉郡主!”
门房被这古怪的人吓了一大跳,想看看他的模样,可他却是有意不让人看,呵斥道:“快去!否则耽误的大事,你可担待不起!”
这话说的十分吓人,可门房也不敢轻易叫了沈似锦,万一此人来者不善,便是首先叫了草儿来。
草儿不知他的来历,便是问道:“请问您是谁,来此作甚!”
可是刘公公仍旧不说,这性命攸关的事情,他便是万万不能说,谁知这府中可有哪个嘴巴长、耳朵长的,可堵在门口,他这心里也是急的很。
刘公公知道草儿是沈似锦的心腹,便是不动声色的的露出了那兰花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