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冰蟾派来三个人,两女一男,女的是药店的伙计,会拾药切药的名叫黄连,会算账的叫李厚朴,男的名叫甘草,是个仆役,负责做饭、洗衣等杂事。
行素决定占时先用着,等找到自己的伙计再把她们给还回。可她们说已经和百草堂解除的关系,愿意在罂粟医馆做事。这样也好,省的再费心去寻找。
行素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衣服,白发盘起,头上戴着一顶深蓝色帷帽,四周有一宽檐,檐下制有下垂的深蓝色薄绢,其长到颈部,以作掩面之用。她可不想这一段日子被人当猴围观。
“这里就是那个新开的医馆,走,跟姐进去看看,有什么本事在这里立足?”一个脸上扑着厚厚脂粉的女子带着两个下人,像螃蟹一样走入医馆。
“你就是医馆的医师,诊费要五十两,你咋不去抢钱?”女子看着稳坐在医师座位的行素,鼓起一双浮肿的眼泡。
“噢!我不做违法的事情!”行素一本正经的回答,
“切!又是一个呆板的家伙,来给我诊诊脉。”女子懒洋洋的坐到行素对面的凳子上,不屑的看着她。
“好,先付纹银五十两,再诊。”行素笑眯眯的说。
“什么?还没诊脉就要付钱,你找打啊!”女子露出凶相,她身后的下人就要窜上来动手。
“小姐这三个多月来,经常胸闷气短,走路无力,饭食不香,睡不安稳、头身发湿…”行素慢慢的开口。
女子一顿,挥手对一个下人道:“五十两!”
那个下人忙掏出一个银锭子放在柜台上。
女人伸手放在行素的面前,行素把右手中指食指轻轻搭在她的脉搏上。不久,她面色沉重的看着女子。
“你跟我来检查室,我要单独给你说一下。”说完起身来到东屋。
女子忐忑不安的看着行素严肃的表情,还是跟上。
关好房门,行素看了女子一眼,心中在找一个合适的话语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医师,我病得很严重吗?”女子有些压抑。
“嗯!是这样的,现在你的身体严重亏损,原因想必你自己也清楚,就是元气失去太多,没能及时的补给又失去,这样反复不止,如果再这样下去,你的寿命会大大缩短,疾病会时时的缠绕着你,再发展下去,有可能失去做母亲的资格。更为严重的是,你现在已经感染了花―柳―病,这病不用我说你也明白,应该是接触到不洁的男子而产生的。”行素看着这个涂脂抹粉的女子,她和以前的行素何其相似。
“不可能,我都是到正规的花楼,怎么会感染这种病?”女子被粉遮住的脸苍白了几分。
“你现在身上应该有变化了,皮肤生出块状的青斑和红色的小疙瘩。”行素使她面对现实。
“那怎么办?我死定了吗?听说得这病的人死的很难看,皮肉一点点的烂掉,最后鼻子会烂成两个窟窿,浑身流脓,死后也被人耻笑,我不要啊!医师,救救我!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女子已经完全没有刚入门的盛气凌人,她知道这个脏病在东凤国里基本上是绝症,这段日子,她四处找医馆的麻烦,就是想找到一位医师能看出她究竟是怎么啦?没想到真如她担心的那样,果然是出事了。
“也不是不能医治,只是费时较长。看你的情况还不是特别的严重,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相信一年之内就可以痊愈。具体的我要先检查一下,取些病毒样本化验后才能确定准确的治疗方案。”
“好、好!”女子也听不懂什么化验、样本的,但她听懂了自己还有救。
行素在女子生直器部位采了样本,也不看脸色通红的女子,只管说着:“为病人保守秘密是作为医师最基本的医德,你不必担心我会说出去,你管好自己的口就行。一年内不能有交―配行为,就近两三个月内与你有床上运动的男子,最好也检查一下,吃些防病药。你的衣物要单独净洗,不要与他人同浴。每天按时吃药,还要坚持锻炼身体。我想你也是有能力之人,如有可能,希望官方能彻查一下花楼,保证花楼内小倌健康。”
朴硝2两,桃仁1两,赤芍1两,全蝎1两,浙贝母1两,血蝎1两,金银花4两,野大黄4两,茯苓5钱,炮山甲5钱,车前子5钱,蜈蚣30条(去头足)。
出东屋,行素开出药方,让黄连给它拿十天的药,十天后再来复诊。
药方是按照现代的计量法所写,留在医馆里,这里的医馆都不会把药方给患者。
医馆门前还围着几个看笑话的女子,那个花花小姐可是南京城城主的独生女儿南宫艳,这些日子经常单挑医馆,周围好几家医馆都被她祸害过。
让她们失望的是,等了大半个时辰,也没见医馆内闹腾起来,倒是南宫艳恭敬的带领下人离去。
“小绿,把东屋门窗打开通通风。”行素清洗干净吩咐小绿,作为一个医师,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健康。
“好嘞!”小绿很高兴,小姐确实变了,这些日子既没有赌,也没有上妓院花楼,为人沉稳,还有一手好手艺。如果早这样,也不会被嫁出去。最好小姐休了那个男人,那小姐就可以娶夫郎,想娶几个都行,反正小姐能挣钱,
“罂粟,恭喜开业!”一个高大的人影来到医馆,小绿刚要出屋,吓的又缩回屋中。
“那个冰蟾,你来啦?”行素不好意思的看着李迎春,这可是自己的夫郎,怎么她老是感到不太自在。
李冰蟾朝身后随从一挥手,两个随从把礼盒送上。
“小绿,把…咳、咳,还是厚朴把礼盒收起吧!”突然想起李冰蟾是见过小绿的,不知为什么,她不想李冰蟾认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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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没有找到,改了几个字,希望能够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