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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我可以尊重她,但是我想非礼你

   “一瞬间!”从忘尘在二十一世纪见到小公主冰冷发黑的身体那一刻起,在没有任何交集的情况下,他就单恋上了她,五百多年依然无怨无悔。

   “所以呢,王太女无论是选择你,或者是选择秦瑾良,都有几分道理,要不然也不会出旧爱新欢这四个字了。”林潇在一些方面比忘尘的想法更加透彻,或许也是真应了那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或许吧!”忘尘闭上眼睛,觉得全世界都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既然爱一个人是如此的充满甜蜜与痛苦,他情愿从来不懂爱。

   小公主站在窗边,通过树荫看着院子里的忘尘疯狂,看着他洁白的衣袍染上尘埃,看着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中的眸光冲满了深思,她再次自问,她这次是否是做错了,是不是已经伤到忘尘至深,可是娶秦瑾良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掌握祭司言辞的最好办法,她不能轻易放弃。

   天色不早了,明天还有明日的事情要做,小公主关上窗户准备休息,可是门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没关,或许忘尘会半夜回到她身边也不一定。

   然而这*,小公主苦等了*,忘尘还是没有回来,很多的时候,很多的事不是说能释怀就释怀的,忘尘还需要时间接受这个既定的事实。

   在快天亮的时候,忘尘忽然想起了在醉花葬临行前,老和尚给他输入进大脑内的那本书,他坐下来仔细回忆调息,倒是真的让他的情绪稳定了许多,使他的大脑突然恢复了往日冷静。

   小公主成亲了怕什么,他们修仙者只要足够的努力,还有无尽的岁月可以憧憬,哪怕她真的和秦瑾良白头到老,等到秦瑾良百年之后,他依然有机会和她在一起,五百年的时间都等过来了,何况这眼前不到一百年的时光呢。

   忘尘想通后,最关心的反而变成了小公主的身体,她第一日来月事,也知不知道她行走见适不适应,会不会主动换洗,有没有什么身体舒不舒服的地方。

   他走到小公主的房间,把手搭在了小公主的手腕上,仔细感受她的脉搏,果然发现了她有不好的情况,这不是全部源于她的身体,更重要的是源于她昨天杀的人,杀人的方法太过于惨烈,导致她周身围绕的怨气太重,不仅对长寿无益,而且还影响到了她的修为,令她的等级隐隐有下降的趋势,长此下去,她必身受其害。

   想要化解怨气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灵气去慢慢去滋补怨气,这样怨气就能慢慢被灵气所感召,最后消失,忘尘出醉花葬后身上的灵气也所剩不多,他一次性的全部输给小公主,小公主只感觉身体里有一股暖流通过,脑袋一沉,就继续睡去。

   忘尘刚和林潇打了一架,又为小公主输完灵气,身体有些支撑不住,脸色流露出不正常的苍白,他探了一探小公主的下身,底下的布料已经被血浸透,忘尘叹息了一声,又去为小公主做了一个简易的卫生巾,等帮她换好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女人来月事的时候通常比较贪睡,小公主也不例外,再加上她昨夜等的太晚,整个人更加是睡意加深,都过了早朝的时间仍未醒,别看王太女只是空有个身份而已,该有的场面一样不会少。

   四长老提议去东宫问一问小公主情况,而王是知道小公主昨天出过宫的,还和孟于蓝在一起,说不定已经知道了那件事,王不想解释什么,却有些畏惧小公主会读心术,若是让女儿亲耳听见他的不堪,他也没什么脸面再做人父,挥了挥手,直接说,“王太女身体有恙,今日不来早朝了,咱们继续。”

   孟于蓝看着在上面高高坐着看似威严的王,心里十万分的嫌恶,她的娘就是被这样的人迷住了一辈子,因此再也看不到许默的付出,看不到许默的伤悲。

   孟于蓝昨晚回家以后,就看见许默自己抱着一个枕头,不停在上面亲着,还念叨着,“娘子,亲亲!”

   许默精神像是不正常了一样,这可吓了孟于蓝一跳,忙去抢许默的枕头,可是许默根本不肯,甚至于和这个唯一的女儿动起了气,连她都直接漠视掉,眼睛里仅有枕头的存在。

   许默得的是自闭症,喜欢把自己沉浸在没有外人的世界里,大脑的思维上却是和正常的人一样,懂得分别食物,并能做出许多正常人无法做出来的稀奇且实用的玩意,这让孟于蓝一度觉得他的父亲仅仅是比别人冷了一些,没有别的不同。

   孟于蓝向近身伺候许默的人打听今天发生的事情,下人只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还是她又拿下人的家人做威胁,才套出了只言片语,她多问了几个人,把他们口中的故事合起来说,便是今天王不知为何来过大长老府上,并和孟云初碰了面,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而许默恰巧去找孟云初,结果撞了个正着,精神收到了严重的刺激,回来后就成了现在的模样。

   孟于蓝听后真想把王大卸八块,王明明已经有了她大姨,为何还要一而再的给她娘希望,让她娘深陷,从而做出有违伦理的事情。

   但是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许默的情况更加要紧一些,她问下人,“娘有没有给爹请大夫?”

   除了大长老府里面供养的大夫以外,孟云初的身边还有专门精通医术的大夫存在,就像是当初二王子死时谎称救了王与王后的那名大夫一样,如今是大长老夫生了病,请来最好的大夫看病这并不算是一件过分的要求。

   “没有,大长老很忙,奴才不敢打扰。”下人们异口同声弱弱的说。

   “传我命令,去请,请不来的话,你们谁也别看见我!”孟于蓝的脾气不算是个好的,下人们也怕她,忙一个个下去想办法去了。

   趁着这帮人找大夫的时候,她就在一旁看着许默,看着他哭,也看着他笑,他的世界里不管怎么变换,都围绕着一个中心词,那个词就是――孟云初,然而孟云初本人却不在。

   千盼万盼,大夫终于被请来了,诊断一看是自闭症加重,已经陷入了精神错乱的状态,这个根本是无药可医,完全靠他自己的感情梳理和亲人的陪伴。

   孟于蓝非常清楚,只要是孟云初在的话,许默的病多半会好的,然而想让孟云初天天什么事情都不做陪着许默,就是在孟云初是大长老世女的时候都做不到,更别提是在现在了。

   孟于蓝骂了大夫一声庸医,就把大夫非常无礼的哄了出去,大夫也觉得自己挺冤枉的,不过多少也能理解孟于蓝此时的心情,没有和他多做计较,自己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孟于蓝一直陪着许默陪了许久,也让下人去叫过孟云初来看看,皆被孟云初以各种理由给推辞了,孟于蓝的心中无限的寂寥,只把罪魁祸首放到了王的身上,王的一家没有一个好人,王和她的母亲不清不楚,而小公主又和她抢秦瑾良,抱着这样不忿的心情,她沉入了梦乡,却在梦中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

   那是一个根本不熟悉的地方,有高高的楼,有会喷各种图案的水的泉眼,也有许许多多她连想都不能想的稀奇存在,她的视线一直跟着一个粉裙长发,穿着很好很细的跟的女子移动。

   只见她穿过了人来人往的街道,像是在找谁,不多时迎面看到一个很高很阳光的短发男孩向她的方向走来,她跑到了男孩的面前,兴奋的叫着,“嗨!好巧!”

   男孩的脸色淡了下来,简单的说了一句,“你好!”就要转身要从女子的身边离去。

   “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吗?我也是流言的受害者,你就不想问问我过的好不好吗?”女子抓住男孩的手臂,扬起头问,正好从男孩的角度看能看到她精致的锁骨与自己娇好的面容。

   可惜男孩丝毫不为女子所动,冷冷的说的一句,“既然这么不喜欢流言,就不要再纠缠我,哪怕我开始不懂得,现在也明白了,小语是你的妹妹,你连自己妹妹的墙角都挖,杜诗曼,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了?”

   “原来在你的心里,我连成为人的资格都没有,那天的的确确是我守了你一整下午,你既然那么喜欢君心语,那我问你那个时候她在哪里。”女子因为男子的言辞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她承认自己是自私的,可是她再自私也是做过牺牲的,索要一点小小的回报难道过分吗。

   “她的身体不好,你该是知道的,况且她根本就不知道我生病。”男孩为君心语做着辩护,至今还不知道君心语当天曾冒雨来过学校的事,全被杜诗曼以各种方法把消息的来源给阻止了。

   “她知道!”杜诗曼把男孩的说辞进行了完全的否定,“我那天怕小语着急,特意找你的室友把你做的塑料假花原封不动的送给她,并向她解释了原因,是她觉得音乐会比你更重要,是她不想来看你!你居然还口口声声的为她说话,难道就因为她生病了,全世界就都该围着她转吗?你以为她是太阳呀!”

   “杜诗曼,请你对小语放尊重一点!”男孩虽然觉得杜诗曼的话中歪理很多,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歪理也是理,是他们所有的人把君心语保护的太好太纯净了。

   “好啊!我可以尊重她,但是我想非礼你!”说完,杜诗曼也不等男孩的反应,手臂勾住男孩的颈项,一个吻就正正当当的落了上去。

   男孩与君心语在一起都纯粹的很,顶多是牵牵小手,连多余的举动都没有,然而他现在正是青春萌动的时候,哪里没有些男人的特别需要,只是对君心语下不去手而已,但是现在突然遇到这么柔软的唇,他的第一个感觉是愣在了原处,忘记了反应,既没有分开也没有拒绝。

   这落在了想跑到男孩的学校给男孩一个惊的君心语眼里,就等于了默认,离的距离不近,君心语只能看得到女人的背影,却是看不见正脸,但是与表姐情同亲姐妹的君心语仍然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她的脑袋如同五雷轰顶,亲人和爱人的双重背叛让她的身体摇摇晃晃的险些要摔倒,幸好她旁边的陪同她一起的便衣护士赶紧上前扶住,并不停的安慰她,“说不定你男朋友有苦衷呢,以后再慢慢沟通把话说开了就好,先别激动,注意身体。”

   君心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强烈的阳光照耀在她美丽的脸庞上,却未给她以暖意,她觉得她的世界一片死灰。

   在一旁默默关注着事情的进展的孟于蓝见此,总觉得君心语不仅名字上和小公主很像,就是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眼神,偶尔也会有几分的雷同,而男孩和秦瑾良的相似度更高一些,可以说是另一个秦瑾良的存在。

   杜诗曼的心情孟于蓝能够感同身受,身份自然不言而喻,孟于蓝想难道说这就是属于他们之间的前世今生?这样一来小公主昨日的那番话就有根据了,前世因今世的果也对得上。

   刚这么想完,孟于蓝又自己摇了摇头给予否定,这里的男孩一样喜欢的不是杜诗曼,杜诗曼只是个可怜兮兮的第三者而已,她不要这样的结局,梦就是梦,何必把它那当真呢,等到醒来以后,一切就都过去了。

   孟于蓝看到君心语最后看了男孩的方向一眼,眼神既难过又受伤,让人看之犹怜,然而男孩还是硬生生的挺在哪里,与杜诗曼做着只有*间才能够做着的事,君心语彻底的死了心,和身边的便衣护士说,“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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