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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有喜:爱妃太暖心_分节阅读_第64节

  D-,似是顺着他的话问道:“你这腿,是怎么回事?”

  “摔得,小时候调皮,从树上摔了下来,没钱请大夫,就坏了!”石中玉说的随意,仿佛一点都不在意这事,还故作轻松的拍了拍那条瘸腿。

  林穆儿见他如此模样,心中越不是滋味:“那你爹呢?不管你吗?”

  “家里弟弟妹妹多,哪有那闲钱,怪我自己,太皮了!”石中玉倒是憨憨的,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可,成家了?”林穆儿继续问道。

  石中玉吓了一跳,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这模样,又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谁家闺女能看上我呀!”

  “按说,你这年纪,在乡下早该成亲了,你爹没帮你张罗?”

  “家里人口多,管不过来!前年,我爹给了我三分地,让我自己过了!”石中玉仍是一五一十的说道。

  三分地?林穆儿忽然有些生气,这三分地,能有什么收成!这石中玉话里话外,都将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可他不过也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又瘸了腿,做父亲的,总该心疼帮衬着些吧!给了三分地就将人赶了出来,不就是不想管他,嫌他累赘了么!

  “官府里的文书上,说你娘是被休弃的,你可知是什么缘由?”林穆儿的语气冷了下来,如此铁石心肠的父亲,想来,也定不是个知冷暖的好相公!

  石中玉脸上的表情立马凝住了,咽了咽口水,这才干巴巴的说道:“听,听村子上的人说,说我娘嫌我爹没钱,月子里就舍了我跟我爹,去京城里享福去了...”石中玉声音越说越低,脸上的神情也是落寞了起来。

  “享福去了...”林穆儿呢喃道,却又是红

  了眼眶:“哪里是享福去了...”

  哪里是享福?不过是自己母亲遭了难,谢妈妈护主心切,怜惜自己年幼无人照看,舍了丈夫儿子来侯府里照顾自己!在侯府里受了多少白眼,吃了多少苦,才将自己拉扯大,最后,却又是为了保护自己倒在了血泊中...

  可是说到底,自己受了谢妈妈的照顾,自是感激不尽,而石中玉父子,谢妈妈当初抛夫弃子,心中有芥蒂也是正常!到底,是自己亏欠了这一家了!

  一旁的兰雪也是红了眼眶,她是知道其中缘由的,自是感慨谢妈妈忠心,试问若是换成自己,也未必能做到谢妈妈万分。

  “你娘,并不是享福去了!”林穆儿擦了擦眼泪,坚定的说道,如今,谢妈妈人已经不再,不能任由着其他人再来污蔑他,尤其,不能让她的儿子再来误解她:“可是,其中缘由,我现在不便告诉你,等以后有机会了,我会跟你细说,你只要晓得,你娘,她也是不得已的!”

  (本章完)

   正文 115.负荆请罪

  “不得已?”石中玉脸上露出疑惑,想继续问下去,却又抿着嘴,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如今,你还想回去吗?你那三分地,怕是也养不活你,不若,你就留在晋王府,可好?”见石中玉点头,林穆儿继续说道,自己有心留他,但也要他自己点头应允了才好。

  “留...留在王府!”石中玉惊住了,说话也结巴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林穆儿,一只手撑着椅子上的扶手,像是极力稳住自己的身体!

  “对!给你个差事,留在王府!”林穆儿肯定的说道。

  石中玉缓缓地放下了那只撑着的手,心脏砰砰的直跳,舔着有些干裂嘴唇,慢慢的消化着王妃娘娘的话:留在王府?差事?不回村子了?那我的地怎么办?不不不,爹会同意吗?不对不对,爹不会管的,可是我留在王府,能干什么呢?

  见石中玉一直沉默不说话,林穆儿也不催促,这种大事,自是要考虑清楚,背井离乡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很难的抉择。

  “可是,娘娘,我这腿脚不好,怕是在王府做不上什么事,我...”想了片刻,石中玉有些为难的开口,自己这副模样,走出去,怕是会丢了王府的脸面吧?

  林穆儿摇摇头,宽慰道:“不妨事,你就在府内做些活计,若是你同意留下,福爷会帮你安排,你尽管放心!”

  石中玉点点头,知道王妃娘娘能留下自己,定也是看在自己娘的面子上,能留在王府干活,对于自己来说,简直就是一步登天了!这要是村里的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惊掉多少人的下巴呢!更何况,今后再也不用饥一顿饱一顿,能够吃饱穿暖,想想,还是挺好的!

  “那我爹那里...”石中玉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林穆儿,感觉自己有些贪心了,娘娘已经开了恩,让自己留下,自己却还想着家里,倒有点不识抬举的意思了!

  “这个你放心,你若是留下,想来,你那三分地你也用不上了,索性就还给你爹!另外,他毕竟养你这么大,我会遣人送些银子给他,就当你孝敬他,给他养老送终了!”林穆儿细细的说着,对石中玉的这个爹,林穆儿始终没什么好感,或许是两人经历相仿,这样毫无骨肉亲情的父亲,林穆儿终是不想太过搭理,索性赏些银子也就罢了!

  “好!那我,那我就留下吧!”石中玉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对着林穆儿点头道,想了想又问道:“要是,要是,我哪天想回去了,能走吗?”

  林穆儿笑着点点头:“当然!我只是让你在王府里做份差事,也不是让你卖身,你若想走,我自不会拦你!”

  石中玉这才松了口气,这毕竟是王府,自己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

  ,万一住不习惯,肯定还是要回家去的,听王妃这么跟自己保证,当下也是安心了好多,脸色也轻松了起来。

  “那如此,你就先去找福爷,他会安排你在王府住下,若是有什么事情受了委屈,也可以来找我!知道吗?”林穆儿有些不放心,又叮嘱着。

  王府不比乡下,事事都是要按着规矩来,即便他是谢妈妈的儿子,但也保不齐有人会在暗中使绊子,看在谢妈妈的面子上,自己终究还是要多护着点他的。

  “哎!好!我知道了!”石中玉答应的倒是干脆!从小到大,还没人这么给自己撑腰过,这会这么尊贵的王妃竟然说要给自己撑腰,一时间,石中玉也是感觉底气都足了些!虽说,刚知道自己亲娘去了,心中难免悲伤,可这事过了以后,反而也就没什么情绪了,毕竟从小到大,自己也从没有看到过亲娘,如今,却是因为亲娘的关系,一步登天,进了王府做事,王妃娘娘还要给自己撑腰,这么想来,石中玉心中倒是对自己这位亲娘,多了几分感激之情。

  看着石中玉一瘸一拐的走远,兰雪却是摇摇头,轻声说道:“这石中玉的规矩,可是要好好学学!”

  “交给福爷吧!”林穆儿也是点点头:“长这么大都是窝在山沟沟里,王府的规矩,他自是不懂,慢慢来,总归,也不指望他能派上什么大用处,给他一碗饱饭,不让他受欺负也就行了!”

  “是!”兰雪应着伸手扶着起身的林穆儿:“主子可要回去歇歇?”

  “歇着吧!头疼!”林穆儿这会没有拒绝,点头应下了。

  毕竟,生活还要继续,自己活得好好的,才不枉费谢妈妈舍身相救的一番苦心!

  竹林

  屋内依旧只是生着两个火盆,窗户却是开了一条缝,冷冽的寒风争先恐后的从屋外钻了进来,在这本就不算暖和的屋内,肆意游走!

  长条书桌上,一方砚台,几支毛笔,一摞书信,顾墨衍腰背挺直的坐着,不知在写着什么,左手边还放着一碗微微冒着热气的中药,浓重的苦涩味在这冷清的屋子里铺散着。

  “爷!”凡易推门而入,手中照旧是捏着一张纸条:“南疆有消息!”

  顾墨衍笔尖一顿,头也未抬,暗哑的声音在房中响起:“念!”

  凡易也不停顿,手指一捻,搓去封蜡,小心的打开纸条,念道:“南疆二十万军队边境集结!”似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凡易念完后,睁大了眼睛,又看了一边,确认无误后,有些不解的问道:“爷,这...”

  顾墨衍也停了笔,剑眉紧皱,却又是轻哼了一声,将手中的笔放下,端过一旁的中药,一饮而尽:“多事!”

  凡易有些不解,看着顾墨衍凝重的脸色,小心的

  问道:“这南疆公主不还在京城么,怎么南疆会...”

  “苏摮!”顾墨衍眼中满是讥诮:“不过就是想让我承他这个情!”

  凡易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也笑道:“那这次,南疆可是下了血本了!可算是得罪了咱们那位皇上了!”

  顾墨衍却是没有应声,拿起笔,继续写着,语气却是淡淡:“祸福相依,你怎知,这不是爷通敌的铁证呢?”

  凡易的笑容凝在了脸上,心中也是懊悔:是啊,南疆毕竟是外邦,如今苏摮大军压境,看起来像是帮着爷向皇上施压,但退一步讲,这也是逼迫着爷要跟他统一战线了!这苏摮,可真是会算计!

  “可有消息了!”

  顾墨衍突然出声,将一旁暗自腹诽的凡易吓了一跳,收回了心思,赶紧回话道:“暂时还没有,昨儿罗闯又派了一队人去了赤霞谷,看看能不能找到。”

  “枭右那里呢?”

  “还是前几日传来的消息,今儿还没收到信。不过,我觉得吧,爷,要不咱们就自己做一块吧,反正,咱们铁甲军也不看那玩意,不过就是个摆设,王宪他...们...也....”凡易正说得兴起,却见顾墨衍眼神沉沉,就这么扫了一眼,凡易只得把下面的话,一字一句的,硬咽下了肚子,不敢再乱说。

  “兵符丢失,只这一条,就是死罪,更何况,还要私造兵符!”顾墨衍语气冰冷,眸光深沉:“倘若是,兵符已被人交还皇上,便是欺君大罪,恕无可恕!”

  “可是咱们!”凡易有些不甘的反驳,又觉得不妥,小声的嘟囔起来:“咱们又不怕他,管他作甚!”

  闻言,顾墨衍脸若冰霜,声音像是淬了冰一样冷硬:“枭卫如今人手不足,不若,你就去那吧!”

  “属下知错!”凡易这哪敢再多话,单膝跪地,脊背上都冒出了冷汗!爷这是动了怒,都怪自己这张破嘴,管不住!

  顾墨衍却是没有看他,只是搁下笔,走到窗前,刺骨的寒风吹得人皮肤生疼,本就穿的单薄的顾墨衍这会更是浑身冰凉,良久,轻哼一声:“他为君,我为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凡易的头垂的更低了,心里却是有些愤愤不平,什么狗屁君主,王爷在战场上九死一生,为他守疆辟土,军功卓著,结果到头来,却是被他设计陷害在赤霞谷,若不是王爷命大,这会坟头上的草,都怕是有半人高了!还猫哭耗子假慈悲,给爷风光大葬不说,还给爷娶门劳什子的亲事!

  不对,呸呸呸!爷才不是耗子!爷才是有九条命的猫,想当初,自己和其他几个近卫,在赤霞谷翻了半宿,才将爷从死人堆里翻了出来,全身上下,没一处是好的,光是箭伤就有四五处,整个人,像

  是在血堆里泡过的,衣服粘在身上,硬是用刀才刮了下来!几个人抬着爷,东躲西藏的,也没个地方好好养伤,寻了几个大夫,都说准备后事吧!饶是这样,爷硬是吊着一口气,没有放弃,直到遇到了尘大师,这才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但也是留下了隐疾,伤得太重,又拖的太久,五脏六腑都收到了重创,如今看起来像是没什么,但是以后,寿数上,怕是不长久!

  想到此,凡易都不禁狠狠咬牙:若是明君,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辞!可若是昏君,还说什么忠肝义胆!

  “铁甲军那边可都妥当了?”良久,顾墨衍突然出声。

  “全部妥当了,王宪他们虽是被降了职,现在军中主帅是兵部侍郎的内弟,但却是个好大喜功的草包,还有几个监军,也都安排人监视了起来,掀不起什么风浪!”仍是跪在地上的凡易禀报道。

  “朝中呢,可联系好了?”

  “基本已妥当,不过,咱们久不在京城,能联络的甚少!”

  顾墨衍点点头,眼眸墨黑,眼神越发的锐利了起来,语带讥诮:“无妨,如此,我也该回京负荆请罪了...”

  (本章完)

   正文 116.皇权

  “爷?”凡易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顾墨衍。

  顾墨衍没有多说,走到书桌前继续写着,淡淡地说道:“去准备吧!”

  凡易想要争辩什么,但看着顾墨衍脸色不虞,眉头紧锁的样子,终是没有在说什么,答了一句“是”便出去了!

  屋内莲花香丝丝袅袅,屋外,落日余晖,霞光漫天,恍然间,仿若时光正好,岁月无忧...

  晋王府

  第二日一早,林穆儿刚刚起身,红杏就过来禀告,说是临王传了口信过来,说是傍晚的时候,请林穆儿去兵部大牢处汇合,一位兵部的侍郎给留了情面,说是可以进去半个时辰!

  林穆儿听闻此言,自是高兴:“太好了!青橙,你去厨房,做些耐存储的糕点,哦,对了,再煮些姜汤,那天牢里阴冷寒湿,喝些能去去寒!”

  “好!”青橙应下了,也是急步向厨房跑去,这点心不是一时半刻能好的,傍晚就要,得要加紧些才行!

  “红杏兰雪,你们去找些厚实的被褥,再找几件厚实的披风!”林穆儿又想了想,问道:“可还有什么要带的?”

  红杏兰雪相看了一眼,一时也没了头绪,那天牢什么都没有,就算是将所有物件都搬过去,怕都是不够!也不知那南疆公主在那鬼地方呆多久,身娇肉贵的,哪里禁得起这么折腾?

  “罢了!就这些吧,总在里面也不是长久之计,总要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先出来!”林穆儿叹了口气,毕竟松果儿还是南疆公主,如今孝承帝在气头上,总是要等气消了才好。

  到了傍晚时,林穆儿准备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光是被褥就有两三床,更别说点心之类的了。

  “青橙红杏,你们也一起跟着去吧,这么多东西,兰雪一个人可拿不了!”看着快塞了半个马车的东西,林穆儿也是暗暗咋舌,也不知道,这兵部大牢,给不给带这么些东西过去。

  “好!”红杏点头应下了,青橙却是迟疑了下,那种腌臜地方,都是些亡命之徒,自己还真不愿去,不过看着那一堆的东西,知道自己也推辞不了,勉强的点头答应了!

  天色微暗,晋王府的马车就停在了兵部大牢的门前,只见重甲披身的侍卫们分列两旁,锋利的佩剑在寒风中闪着银光,厚重的天牢大门,漆成了沉闷的黑色,大门上方,悬挂着金漆勾画的“天牢”二字,倒是与晋王的字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多了几分阴冷之感!肃穆的气氛下,叫人心生敬畏,甚至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湫湫...”

  林穆儿刚下车,就听见不远处马匹的嘶鸣声,循声望去,只见身着朱红团花嵌金丝锦袍,身披云鹤大氅的顾止嵩正策马而来...

  这会正是夕阳西

  下,落日的余晖中,这位年轻的亲王,丰神俊朗,鲜衣怒马飞驰而来!在这冷寂的天牢之外,倒显露出一番铁血疆场的英雄气概来!

  “吁......”转眼间,顾止嵩就来到了林穆儿身边,翻身下马,干净利落。

  “皇婶,我来迟了!”顾止嵩拱手致歉,一路狂奔而来,这会除了面颊上有些泛红,倒不见他有其他狼狈模样,仍是从容有度。

  林穆儿也福了福:“临王客气了,我也是刚到,还得有劳您帮我张罗!”

  这林穆儿虽说是长辈不假,但说到底,这临王是皇帝的儿子,又是位列亲王,自是尊贵,自己断不能仅仅以长辈的身份来自持!

  “这是应该的!皇婶您请!”顾止嵩伸手示意。

  林穆儿点点头,抬脚走上前去。兰雪等人也是赶紧拿好被褥包裹,亦步亦趋的跟上,这种地方,若是落了单,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岔子了,跟紧了才行!

  “卑职参见王爷!”不过上前了几步,一位队长模样的的侍卫单膝跪地,抱拳请安,厚重的盔甲碰撞之下,发出“铿铿”的撞击之声。

  顾止嵩一脸威严,明明是少年模样,但在这侍卫面前,却是十足的威仪赫赫,一副皇家天胄的气派:“免礼!前面带路!”

  “是!”这侍卫也是干净利落,起身略一点头,便也是大步流星往里面走去。

  一进门,倒是间开阔的场地,中间竖着一根两人多高的大圆柱,怕是要两人合抱,才能抱得过来,柱体漆黑,有斑驳的黑色污迹沾染其中,柱身绕着几圈手臂粗细的铁链,铁链很长,还有几圈耷拉在地上,泛着令人胆寒的黑色幽光。

  再往里走,就是一间采光非常差的屋子,一股霉湿的难闻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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