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冷王有喜:爱妃太暖心》

冷王有喜:爱妃太暖心_分节阅读_第84节

  D-缓了过来。一直喝了小半盏,顾墨衍微微偏过头去。

  “不喝了吗?”林穆儿问道。

  顾墨衍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林穆儿也是点点头,起身将杯盏放了回去,边走便吩咐道:“兰雪,去将粥端过来吧,放凉了便能喝了!”

  兰雪领命,见屋内烛光昏暗,终是将那盏琉璃灯点了起来,霎时间,屋内如白昼一般,引得顾墨衍抬头看了好几眼这琉璃灯。

  见顾墨衍好奇,林穆儿瞥了一眼那流光溢彩的灯盏,轻描淡写的说了句:“皇上赏的,听说,是陵国进贡的。”

  “陵国?呵!”闻此言,顾墨衍不由得开口讥讽道:“还真是舍得!”

  虽是哑着嗓子,但是这低哑暗沉嗓音,却是莫名的好听,震的林穆儿的心,微微一动。但犹如清风拂过湖面一般,也就稍纵即逝,快到林穆儿都没有办法去深究这是为何。

  “听说后宫的娘娘们很是眼馋,那日皇后娘娘将它赏给我,可是惹得宜贵人不高兴呢。”兰雪还没过来,林穆儿只能顺着顾墨衍的话继续说了下去。夜深人静之时,两个不相熟的夫妻,若是止了话头冷了场,就这么相对无言的坐着,怕是会有些尴尬。

  林穆儿想的周全,可是双手交叉躺着的晋王爷却不是这么认为,待林穆儿说完这话,只是皱了眉,暗自沉思了起来,并没有继续话题的意思。

  林穆儿也觉得无趣,抿了抿嘴,也不想再去自讨没趣,依旧坐到了绣凳上,还是将那卷书捧起来,有一句没一句的看了起来。

  夜深人静,只有林穆儿偶尔翻动的书页,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凡易可在外面?”突然间,顾墨衍冒出一句话。

  林穆儿猛然抬起头,一脸的茫然样,只是如水的双眸在烛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辉,仿若鞠了一捧月光闪烁其中。

  “应该,应该是在吧?”林穆儿也不确定,凡易说在门外候着,不过这天这么冷,又是这个时辰了,先回去了也是有可能的。

  顾墨衍点点头,看起来神色自若,但只有他知道,在林穆儿看过来的那一瞬间,他似乎被林穆儿眼中的光彩晃了眼,满腹想要交代给凡易的话,一时间也堵在了喉咙。

  “要不,我去看看,若是在,我让他进来。”林穆儿放下书卷,看着顾墨衍默不吭声,以为他是顾忌自己还会介意,索性自己挑了话头,出去看看。

  “不必了,只消告诉他:

  放出消息,晋王病重!”闭了眼,顾墨衍依旧稳若泰山,慢条斯理的说道。

  林穆儿点点头,虽有疑惑,但并未多问,只答了一句“好”,便向着屋外走去。一开门,便看见兰雪和凡易相伴而来,兰雪端着托盘,凡易双手拎着砂锅,面对着兰雪,不知在说些什么,逗得兰雪弯了眉眼。

  走得近了,兰雪这才发现自家王妃娘娘立在门前,满脸含笑,眼中净是了然之色!兰雪低下头,也顾不得身旁的凡易,羞答答的快走了几步:“娘娘,怎的出来了,外面冷,小心着凉!”

  “无妨!”林穆儿摇摇头,却是看向了凡易,将顾墨衍的话告知了他!

  “属下知道了!属下马上就去办!”放下砂锅,凡易拱手致谢,倒是利落干脆的转身出去了。

  最简单的红豆粥,小红豆熬得软烂,大米粘稠顺滑,丝丝缕缕的米香在这清冷的早春夜晚,显得格外的温暖。

  碗中搁了些红糖,看着顾墨衍一声不吭的喝了大半碗,林穆儿心中却是暗暗发笑:昨儿个在前厅,还摆着个架子,嫌弃甜味的蜜水。这会子,却是眉头不皱的喝了这么多!

  “还要再吃点吗?”不一会儿,便见了碗底,林穆儿轻声问道。

  顾墨衍摇了摇头,其实本没有胃口,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粥喝在嘴里,软软糯糯,从舌尖甜到了心间,就这么一口一口的竟然全都喝完了。

  林穆儿将碗递给了兰雪,又理了理顾墨衍的被子:“天不早了,消消食,就歇了吧!”

  “今儿可有信过来?”谁知,顾墨衍却是不理,指了指放在一旁的矮几:“那些没看完的,取过来!”

  林穆儿皱了眉,看着脸色仍是有些苍白的顾墨衍,心里慢慢的便是升起一股火气,当下口气也是不善了起来:“兰雪,灭灯!”

  “这...”看着一脸怒容的林穆儿,再看看还是一派风轻云淡的顾墨衍,兰雪楞在当场,端着个托盘,也是左右为难。

  林穆儿此刻也顾不上顾墨衍如何想,扭头就往自己的罗汉床上走去,兰雪先前早已铺好了被褥,林穆儿上床,恨恨的拉过被子,面朝墙壁,就是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样。

  顾墨衍一言不发的看着突然闹起脾气的小姑娘,刚刚还是和风细雨的温和模样,这会子,倒又是风雨欲来的强硬模样。

  顾墨衍朝着兰雪微微颔首,示意她先出去。兰雪福了福,看了一眼赌气的林穆儿,想了想还是将琉璃灯盏灭了,点了一根普通的蜡烛,这才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屋内又恢复了安静,似乎偶尔蜡烛爆出灯花的劈啪声,都会将人吓一跳。顾墨衍眸光深沉,久久的盯着赌气背朝外的小姑娘,好像才十六吧?还真是个小姑娘呢,这会

  缩在被子里,小小的一个,可怜兮兮的样子,倒叫人心生歉意。

  顾墨衍喉结微动,皱着眉,想要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半晌,轻咳一声,有些吞吐,又有些勉强的开了口:“想喝水!”

  赌着气的林穆儿这会子哪里睡得着,心里还在暗暗腹诽着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这才刚刚吐了血,鬼门关上转了一圈,虽是有药防着,但是这药哪里能管一辈子,多活些时间不好么,非得这么往死里折腾自己!再说了,大仇未报,先把命给丢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正在生在闷气的林穆儿,似乎听到了顾墨衍想喝水的声音,这刚刚喝了粥,怎么可能会口渴?但是听着他声音有些不自然,当下心中了然,人家这大概是拐着弯妥协呢。林穆儿心中的闷气稍稍纾解了一些,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往日里冷面的晋王爷,这会竟然能放下身段,主动开口,倒也是怪事一桩了!

  贝齿轻咬着嘴唇,林穆儿心一横,掀了被子起身。不管如何,王爷想喝水,自己多少还是要伺候着的。

  递上水,林穆儿仍旧是板着个脸。顾墨衍伸手接过,男人的手,骨节修长,煞是好看!接过茶盏时,指尖却是不经意间拂过了林穆儿的指尖,林穆儿双颊一烫,板着的脸差点就要破功。

  “坐吧!”顾墨衍接过茶盏,捏在手中却是不喝,往日冷清的双眸中,却好像是含了一丝笑意。原以为这小姑娘气性大,这会正在气头上,未必会理自己,却原来也是个心软的。看她极力绷着个小脸装生气的模样,倒也是有趣。

  “太晚了,我要睡了!”堵着气,林穆儿仍是不肯松口,只等他喝完水,放了茶盏,自己就去休息。

  顾墨衍点点头,知道现在确实也是很晚了,只是轻抿了一口,便将茶盏递了回去:“睡吧!”

  林穆儿有些意外:就这样?

  看着杯子内基本没动的茶水,林穆儿迟疑的看了一眼顾墨衍,也不像是真要喝水的样子啊!干嘛要折腾这一回?看顾墨衍不说话的样子,林穆儿也不再计较,放了杯盏,有些生硬的说道:“你的靠枕撤了吧?”

  顾墨衍点头,微微抬起了身体。林穆儿弯腰,本就打散了的秀发,就这么滑落了下来,拂过顾墨衍的鼻尖,淡淡的桂花香,发丝蹭在脸颊,有些痒。

  “睡吧!”灭了蜡烛,林穆儿抹黑走到了罗汉床。一时间,满室静谧,唯有蒙蒙的月光,幽幽的在窗棱处倾泻。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顾墨衍以为林穆儿应该是睡熟了,却突然听见林穆儿一声微微的叹气声。

  “怎么了?”暗沉浑厚的嗓音响起,仿佛就是在耳边低喃一般,震的耳朵都是微微的发烫。

  顿了

  顿,却是林穆儿窸窸窣窣翻身的声音,屋内很黑,但是顾墨衍却仿佛能看见那双莹着星光的双眸。

  “所以,今天你呕血,是因为生气吗?”少女轻柔的嗓音响起,像是迟疑了很久,鼓起了勇气,这才忐忑的问出了口。

  顾墨衍没有说话,手指却是无意识的摩挲着:生气吗?可是有什么好生气呢?自己明该知道的,不然,自己也不会走出这一步来!

  “不生气。”

  毫无波澜的回答,语气中没有一丝感情,仿佛是在说着别人事一般。

  “为什么?”

  林穆儿不死心,都呕血了,怎么可能不生气?

  “不过是磨刀石的本分而已。”

  这话,仿佛冷到了心里,叫人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本章完)

   正文 153.藏私

  林穆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顿了半晌,这才迷糊的问道:“磨刀石?什么意思?”

  黑暗中,却是传来顾墨衍的一声轻笑:“皇子众多,龙椅可就只有一张,你坐不上去,可不就是磨刀石!”

  顾墨衍说的淡漠,仿佛事不关己,可是其中的自嘲,却是让人心中微微一酸。

  林穆儿拽着被角,心中也是酸涩,沉甸甸的,有些不舒服,皇家贵胄,从小便是金枝玉叶,何人不羡慕?可是,皇家又多薄情,那一把龙椅,染了多少兄弟手足的鲜血?表面的兄友弟恭,暗地里却是不死不休的厮杀!旁人看来的锦衣玉食,位高权重,不过就是在刀口舔血,疲于保命的亡命之徒罢了!

  “所以,你也想要那个位子吗?”咬着唇,林穆儿小心的问出了口。

  顾墨衍没有说话,只有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安静的有些压抑,良久,才传来一声轻叹:

  “不,我只想活下去...”

  林穆儿心头微震,一个叱咤疆场的常胜将军,身份贵重的天家皇子,在这个春寒料峭的深夜,吐露出心底最真切的愿望,不过就是为了活下去......

  皇宫.居正殿

  居正殿内的地龙依旧烧的很足,窗棱处的一盆兰花,悠悠的吐着蕊,给这憋闷的居正殿,带来了一丝盎然生机。早已经上完早朝的孝承帝阴沉个脸,眼睛紧紧的盯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小刀,正在慢慢的仔细的剔除着掌心的腐肉。

  垂首站立在一旁的成大总管,眼神闪避,满脸的抗拒,额头上冒出些细密的汗珠,有些不敢看这个场面,只见半坐着的那位须发全白的老者,面色不改,眼神专注,一点一点的将泛着脓液和血水的腐肉剔除,血水正顺着伤口从手腕处,一颗一颗“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上的铜盆里,盆中的清水早已经染得血色一片......

  “棉布!”也不知刮了多久,那发须皆白的老者,沙哑着开了口。

  立在一边的刘末早赶紧递上早就准备好的棉布,态度恭敬,态度谦和:“荀老院正!”

  孝承帝皱着眉,阴骘的眼神扫过刘末早身上,刘末早心中一惊,也只能装作没看见,老老实实的打着下手。

  “换水!”荀老院正继续吩咐道。

  话音未落,一旁的成大总管忙不迭的招呼着宫女们换上了干净的清水。

  “棉布!”

  “药粉!”

  “棉布!”

  这荀老院正瞧着上了年纪,便是拿着刀子都在微微颤着,但是做起事来,却是有条不紊,干净利落。伤口经过几次清水的清洗以后,腐肉都已剔除干净,挤出的也都是鲜红的血液。只不过,伤口处却是露出了一个小拇指尖大小的窟窿,看的人心中惊恐,甚是发慌!荀老院

  正依旧是涂上一层厚厚的药粉,又在上面盖了一层草药,这才用干净的棉布细细的包裹了起来!

  收了工具,荀老院正颤颤巍巍的想要站起来,许是时间坐久了,一时使不上劲,一旁的刘末早赶紧上前一把搀扶住了!

  “皇上,伤口已经处理好了,里面没有发现碎瓷片之类的异物,估计还是因为愈合的不太好造成的积脓现象!这会腐肉都已经剔除,伤口有些大,需要时间愈合,切勿沾水,饮食要注意忌发物,忌辛辣刺激!”站稳后,荀老院正拱手而立,颤颤悠悠的回了话。

  听闻此言,刘末早整个后背一松,人也瞬间松了一口气:皇上手上的伤口突然恶化,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前期处理伤口有问题,留了碎瓷片等异物在里面!若是真是这样,治他一个有损龙体的罪名,也是跑不掉的!如今,好在有荀老院正开了口,替他澄清了,这会子,也算是捡回了一条性命!看着荀老院这沟壑纵横的老脸,也觉得倍感亲切了!

  孝承帝却是心绪不佳,看着自己已经肿的像馒头一般的黑紫色手背,阴沉的脸色,像是快要滴出水来了,皱着眉,阴恻恻开了口:“上次朕也是这般小心,为何会现这种情况!”

  “这个...”荀老院正也是一脸的凝重,按照常理来说,不过是瓷片割伤了手掌,更何况还是盛酒的酒杯。虽说伤口深了些,但是刘院正处理的相当妥当,伤口都已经愈合了。谁知道却是在深处钻了脓,原以为是伤口没清理干净,有碎瓷片留在伤口里,可今日剔除腐肉,自己仔细了又仔细,并未发现有什么异物。

  看着孝承帝阴骘的脸,荀老院正也只得避重就轻的说了几句:“或许是棉布包裹的厚了些,不透气;又或者是,皇上勤于政务,用笔勤快了些,所以这伤口才会反复!”

  举起自己肿胀的右手看了又看,对于荀老院正的话,孝承帝却是不置可否:“荀老院正是我大梁的神医圣手,若是连你都没法子了......”

  孝承帝话已至此,眼神扫过面前的两位御医,阴冷的目光,让两位院正惧是心中一惊。

  荀老院正到底是年纪大,在皇宫伺候了一辈子,这脑袋也是在刀锋上搁了一辈子,见孝承帝语带威胁,心中虽惊,但面容尚未见一丝慌乱,仍旧是稳稳的说道:“微臣不才,幸得皇上信任,自然竭尽全力,不敢私藏,此等忠心,望皇上明察!”

  孝承帝放下肿胀的手掌,却是没有接过话茬,随手取过一本摊在矮几上的奏折,漫不经心的问道:“昨儿个,听说晋王突然病重?怎么回事?”

  成大总管装作不经意的瞄了一眼刘末早,昨儿个他去给晋王瞧了病,前脚刚进皇宫,后脚晋王府的人

  就追了过来,虽是无功而返,但是后来竟然传出了晋王病重的消息,后来联系了晋王府中的探子,说是晋王呕了血,具体的,微月居那边是内宅,他也进不去。所以,这样一来,晋王这身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倒是值得一探了。

  刘末早瞪大了眼,一脸的惊诧,昨儿个不过是晋王伤口裂了开来,自己不过是替他缝合了一下,怎么好好的就病重了:“皇,皇上明鉴!微臣昨天只是帮晋王缝合了伤口,直到微臣离开。晋王还是好好的样子,怎么,怎么会病重,微臣真的不知道啊!”说着,一掀袍子,就要跪下。

  “这伤口,好好的怎么就裂开了?”合上了奏折,孝承帝略偏着头,眼神中带着些狐疑。

  “说是,说是去了前厅待客,没注意,就将伤口裂开了。”跪在地上的刘末早,一脑门子的汗。

  荀老院正垂手站立在一边,仿佛事不关己,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哦?”孝承帝语调微扬,将手中的奏折重重的摔在了矮几上:“哼!既然受伤颇重,怎么会去会客?到底什么重要的客人,需要他亲自去?”

  刘末早额上的汗珠沿着鬓角流了下来,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有些迟疑的说道:“好像,好像是桃夭馆的程姑娘。”

  “桃夭馆?”孝承帝一愣,略一思索下,这才了然道:“不就是晋王极力保下的那个青楼?怎么,老十一竟跟那些人掺和到一起了?”

  “这...”刘末早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了,孝承帝调侃几句晋王倒是无妨,自己却是不敢乱说。

  倒是一旁的成大总管满脸堆着笑,朝向孝承帝笑的一脸谄媚:“自古都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想来,晋王也是不例外!嘿嘿...”

  成大总管在众人面前说的有些露骨,孝承帝却是面露古怪笑容,手指虚空点了点成大总管,假意责怪道:“老东西!就你知道!”

  “嘿嘿嘿!”成大总管缩了缩身子,笑的更加灿烂了。

  “罢了罢了,既然今天旬老院正在,一会你们两就去给晋王瞧瞧!好容易拖着一条命回来了,若是在京城耽搁了,那朕以后,可是无颜面见先帝了!”孝承帝说的真真假假,指着面前的刘末早和荀老院正说道。

  “是,微臣领命!”

  “微臣遵旨!”

  初春的阳光热烈,石板缝隙中也有些嫩绿的小芽,争先恐后的冒出了脑袋。走出了宫门,刘末早笑着朝着步履颤颤巍巍拱手:“今日多谢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