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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有喜:爱妃太暖心_分节阅读_第29节

  D-在来不及回去换了衣衫,还望娘娘恕罪!”

  “避难所?”林穆儿有些诧异,“受伤的人很多吗?”

  “嗯!”老大夫点点头,有些沉重的说道:“粗略估计,三四百人是有的,大都是些老人和孩子,本就是些受了灾的难民来京城避难的,身子骨就差,如今再遭了这一劫难,估计...唉...”老大夫止住了话,不再说下去,小药童收拾好了药箱,乖巧的站在了老大夫身后。

  “娘娘,若无其他事,老朽就先告辞了!避难所那边,老朽还得再去照看照看!”老大夫行了礼,准备告辞。

  “好!全顺,好生把老先生送过去!”林穆儿点头吩咐道。

  兰雪取了银子付了双倍的诊金,全顺领着老大夫又急匆匆的出去了。看着床上虚弱不堪的丫头,准了两个月的假让她好生休息,工钱照发,另又给了几两银子说是买些好吃的补补,又安排了一个丫头照顾着。巧梅满脸泪水,千恩万谢的想起身,被林穆儿给拦住了。

  回到微月居,谢妈妈赶紧伺候林穆儿喝了姜汤,被褥什么的早已烘的暖暖的,谢妈妈手脚不歇的伺候着林穆儿上床躺下了。

  谢妈妈调暗了灯,转身想要再检查下窗户,却发现林穆儿两眼若有所思的盯着床幔上的七彩流苏。

  “主子?可有哪里不舒坦?”谢妈妈走了过去,低声问道。

  (本章完)

   正文 52.修罗场

  林穆儿摇了摇头,半起身,侧着身子对谢妈妈说道:“刚那老大夫说避难所被雪压塌了,我瞧着,怕是挺严重的,这冰天雪地的,又都是老弱妇孺,莫不要冻出个人命来……”

  “主子!”谢妈妈伸手压了压被角,不等林穆儿说完,继续说道:“若是主子担心,明儿遣人去看看就成,都这么晚了,也急不来,先歇了吧!”

  林穆儿看了谢妈妈一眼,慢慢地坐起身来,谢妈妈赶紧拉了个大迎枕塞到了林穆儿身后:“妈妈,去问问全顺,避难所的情况什么样!”

  “主子!”谢妈妈有些急了,这眼看着就要三更天了,主子身子又刚好,这么熬着,怕是又要生病了!

  “妈妈,若是我不知晓也便罢了,如今我知晓了,过问一下总是好的,就当为自己积福了!”林穆儿看向谢妈妈,莹莹的秋水明眸映着灯光,仿佛点点碎金在其中闪烁,勾着人的心魄!

  谢妈妈一时语塞,叹了叹气,知道也拗不过她,也只得找了件夹棉的小袄给林穆儿披上,掖好被子,这才出门喊人传话去。

  全顺到底也是个机灵的,虽说没到现场去,就送大夫的这一路上,七七八八的倒也打听了不少,这会听见主子传话,主子刚问完,便也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个大概。

  主子不睡,丫头们也都在屋子里伺候,听见全顺传过来的话,一时间也都沉默了。

  “官府可曾派了人去?”沉默了一会,林穆儿心里不是个滋味,闷闷的问道。

  微月居外,因着林穆儿已经歇下,全顺不方便进屋回话,只能站在屋檐下候着,全顺揉了揉冻僵的耳朵,哈着白气回话道:“听白大夫说,派了些官兵去了,只能在废墟里挖一挖,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不过白大夫说了,这都大半天过去了,就算能找着人估计也活不了!现在就是赶紧救这些拉出来的,能活一个是一个,毕竟,这冰天雪地的,好好的人在外面窝一晚上都难说,就更别说这些受伤的人了!”说到最后,全顺这五大三粗的汉子,也都有些不忍了。

  “官府就没有另外的地方安置他们?”林穆儿沉声问道。

  “不瞒主子,城里一共有大的避难所五处,都是挤得满满当当的,这会儿塌了两个,另外三个就算能住人,怕是也没人敢进去住了,这雪还在下着,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塌了!所以都宁愿躲在避风的地方挤一挤!”全顺吸了吸冻得红彤彤的鼻子,搓着手说道。

  “这五个避难所大概有多少人?”林穆儿低头思索了下,问道。

  全顺皱着眉,想了想:“都是今年遭了旱灾的灾民,不过当时城防也没都放进来,就把老弱妇孺放了进来,粗摸着估算七八百人还是有的!”

  “这么多?

  ”林穆儿有些意外,“那今日被压的有多少人?”

  “就白大夫去的城北避难所,是最大的一个避难所,原本有两百多人,救出来的,大概也就一半!”全顺倒是毫不思索的说道。

  几个丫头惊呼出来:“呀!这么多人被压!”连谢妈妈脸上都露出了几丝不落忍。

  “可不是,这冰天雪地的,怕是连口热水都喝不上,咳咳!”屋外起了风,夹杂着雪粒子啪啪的打在窗棱上,全顺呛了口风,忍不住咳了起来。

  听了全顺的话,林穆儿抿了抿嘴,叹口气,对着兰雪说道:“兰雪,一会去支一千两银子出来,去城里的米铺买些米,不用太好,能糊口就行!煮的稠些,好歹能抵上一时半会!”又转头对着屋外的全顺说道:“全顺,一会在王府的侍卫中抽调五队人,到五个避难所搭上粥棚,只要是难民,都可以过来喝粥!”

  “主子...”兰雪欲言又止,王府里虽然前段时间有些进账,但到底是家底薄,今儿开了施粥的口子,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停,请神容易送神难,若是到时候财力不支停了施粥,怕是要落得个里外不是!

  “十天!”林穆儿像是知道兰雪所想,“就说晋王府施粥十天!这雪再大也断不能再下十天,熬过这下雪天,官府怕是也能腾出手安置了,这样咱们也算无愧于心了!”

  兰雪点点头,心中凌然:“好,奴婢这就去取银票!”

  “等等!”林穆儿叫住了兰雪,“再多支些银子,买些干稻草,这天到处都是积雪,怕是潮湿的很,垫上些干稻草也能避寒,花费也不大,咱们也能负担得起!”

  “好!”兰雪了然,暗叹主子想的真是周全!

  “全顺,今儿就辛苦些,赶紧安排人过去,还有,咱们府里房子上的积雪,明儿也要派人清理下,雪大,莫要再出事了!”林穆儿揉了揉已经有些昏胀的脑袋,继续吩咐道。

  “是!奴才知道了,奴才马上就去办!”全顺立马应下,麻溜的去找侍卫队长调人去了。

  “主子,歇了吧?”谢妈妈看着满脸疲惫的林穆儿,满眼的心疼。

  “嗯!”林穆儿揉了揉眼睛,“尽人事,听天命吧!”林穆儿有些难过,明知道自己这么做只是杯水车薪,但也却无可奈何,不管何时,只有保全了自己,才有机会去帮助其他人,如今不管是晋王府还是自己,终究还是需要仰人鼻息生存的,帮不了他们太多,带着些许的自责,林穆儿沉沉的睡去了!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当晋王府的侍卫们赶到避难所时,纵是见过血腥的兵士们也被眼前这一幕惊住了:大片的残垣断瓦坍塌,大滩大滩的鲜血像妖艳的彼岸花盛开在皑皑白雪之上,晃的人的眼睛发胀!一眼

  望去,要么是满身污渍的老人怀抱着早已僵硬了的孩童尸体;要么是年幼的孩子蜷缩在早已没了呼吸的老人身边;要么是满脸呆滞的坐靠着,静静地看着这一场人间惨剧!要么就是不断逡巡在废墟之中翻找自己的亲人...虽是如此,但现场却是诡异的安静,除了铲雪发出咔哧咔哧的声音,竟连说话声都几乎听不见!此时此刻,这里哪里是人声喧闹,热闹鼎沸的京城,这分明是暗无天际,魔鬼丛生的修罗场!

  当晋王府的侍卫们生起炉火,红彤彤的炉火映红了每张绝望的脸庞,仿佛给迷途的人在黑暗中指明了方向;当锅里的米粒开始翻滚,熟悉的米香飘散开来时,仿佛是在绝境中生出了求生的欲望,挣扎着想要活下去的欲望!雪很冷,冷到骨髓;粥很暖,暖进心中!很多年后,经历过这场灾难的难民给自己的孙辈讲起这一天时,仍然思绪难平,心存感恩!

  林穆儿熬了夜,早上却是到了点就醒了,心里装着事,头昏得很,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索性也就披衣起身了。

  兰雪端着热水过来伺候着洗漱:“主子怎么不多睡会?”

  林穆儿接过热帕子,盖在自己眼睛上,闷闷的说道:“睡不着了,对了,昨儿吩咐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都办好了,昨晚连夜去米铺买的米,都已经熬上,估计难民们都喝过了,只是干稻草买的不多,农户们大都留着冬天生火用,不肯卖呢!”兰雪接过帕子,细细的给林穆儿擦了手。

  林穆儿点点头,确实,这寒冬腊月的,就靠着这些干稻草取暖做饭,若是卖了,怕是别处也买不着,这样全家人都要跟着挨冻了!林穆儿想了想:“这样吧,就按着之前的价格买,等官府给难民们重新安置了地方,再把这些稻草收起来,还是还给他们,虽是潮了,但是晒晒还是能用的!”

  兰雪眼睛一亮,欣喜的说道:“主子这主意好!我马上就叫人去办!”

  好在今天早上雪已经停了,太阳明晃晃的照着地上厚厚的积雪。刺的人眼睛生疼,用完早膳,林穆儿本想看会书,但不时传来“砰砰砰”除积雪的掉落声,林穆儿也就歇了看书的心思。

  “主子,全顺来了!”谢妈妈进来禀告。

  “让他进来吧!”林穆儿点点头,拨了拨手里的玛瑙手串。

  “给主子请安!”全顺恭敬的请了安,脸上红红的,像是逡了,想来昨晚肯定是在外面待了大半宿。

  “免了!”林穆儿抬抬手,“昨儿个辛苦你了,等这十天过去,我定不会亏待你们!”

  “主子严重了,主子吩咐的事,本就是奴才的本分!”全顺一听有赏,满脸的喜色自是掩饰不住,但仍是恭敬谦虚。

  “避难所

  怎么样了?”

  “回主子,难民们已经都喝上粥了,干稻草也铺上了一些,紧着一些重伤号先用着!”

  林穆儿点点头,“官府呢,可曾说如何安排这些难民?”

  全顺迟疑了下,皱着眉头说道:“奴才一大早就回来了,官府怕是没这么早就开衙。所以,奴才还未听到风声...”

  林穆儿没有说话,按理说,这天子脚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官府再怎么也得第一时间安排,不然捅到皇上跟前去,治一个不作为的罪名也是不为过的,怎么弄到现在还有有对策?

  “有刺客!快来抓刺客!”突然间,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尖利的呼叫声!

  (本章完)

   正文 53.刺客

  “刺客?”林穆儿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也顾不上谢妈妈要来搀扶,三步并作两步就走到屋子门口。见主子像是要出门的架势,一旁的全顺急忙挡在了前面:“主子稍安勿躁!府里侍卫森严,贼人能进来怕是也是武艺不凡,奴才先出去看看,您在屋里等奴才的信就成!”

  “是啊是啊!”谢妈妈虽也是一脸的惊慌,但也勉强镇定的劝慰着:“主子莫急,这青天白日的,贼人就敢进府,定是有恃无恐,您可千万不能出去啊!”

  拧着帕子的手松了松,林穆儿看了看屋外明晃晃的日头,点点头:“全顺去看看!东西丢了倒是无妨,还是人要紧,莫要做无畏的牺牲。”

  “是!奴才知道了!”全顺点点头,急急的转身向呼叫的地方赶去。

  “主子,您先进来候着吧!”兰雪使了个眼色给谢妈妈,谢妈妈了然,不由分说的就扶着林穆儿进了内间。

  虽然耳边纷纷杂杂的关门落锁声,但林穆儿此刻也顾不上其他,心绪不宁的暗自思忖,这大白日的怎地就进了刺客呢?这晋王府好歹也是戒备森严,有什么人就敢这么明晃晃的进来?

  “主子,莫急!侍卫们都在,听着外面也不像有冲突的样子,怕是贼人已经被吓跑了!”看着林穆儿不发一言的坐着,谢妈妈端来一杯蜜水,强作镇定的安慰道。

  林穆儿回过神来,看向谢妈妈,到底是故作镇定,脸上的惊慌确实骗不了人的,就连平日里喜欢咋咋呼呼的青橙,这会也惨白着个小脸躲在了红杏身后,林穆儿轻叹,到底是后宅大院长大的妇人,如何经历过这些,倒是兰雪难得的从容,站在门边,仔细的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林穆儿接过茶碗,抿了一口,淡淡的笑了笑:“这次贼人怕是要失望了,咱们王府底子这么薄,就算全被他搜刮了去,怕是也顶不了几天就又要饿肚子了!”

  一句话,说的几个人都放松了几分,屋子里的气氛也没那么凝重了,兰雪站在门边弯着眉眼笑道:“主子说的是,要是昨儿来,还能多出个一千两银子,今儿来,真是亏了!”

  “兰雪姐惯会说笑!”青橙倒是嘟着嘴,有些气恼:“我长这么大还第一次遇见府里进刺客!也不知道这刺客大白天来咱们府里做什么!”

  兰雪一愣,有些讪讪的说道:“这...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林穆儿端着茶碗的手顿了一下,瞥了一眼有些局促的兰雪,不动声色的说道:“这就怪了,莫不是看上我的嫁妆了?”

  兰雪抿着嘴唇不说话,依旧透着门缝紧张的盯着外面,倒是青橙有些不依不饶,嘟嘟囔囔道:“怎么可能是冲着主子的嫁妆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刺客,还是家

  贼!这府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也不把主子...”

  “青橙!”谢妈妈虎着个脸,作势上来就要拧青橙的嘴,青橙心里“咯噔”了一下,知道是自己失言了,不等谢妈妈上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是我胡言乱语,请主子责罚!”

  林穆儿面色平淡,心里却是喟叹,连青橙着小丫头这知道这府里不过是表面的风平浪静,长久的疏于管理,这晋王府之中人人各怀心思,莫要说皇上安插了眼线在其中,也保不齐还有其他各府也安插人在这里,而自己只能假装不知道,继续维持这看似繁花似锦的晋王府!

  “起来吧!”林穆儿也不愿多为难她,“从今日起,扣三个月月银!”

  “主子?”青橙有些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林穆儿,主子对她向来纵容,不管她犯什么错,也都是敷衍带过,从未真正的处罚过她,为何今天会因为自己的失言就要如此惩罚自己?银子事小,被主子惩处,这让自己如何在其他丫头面前抬头?

  林穆儿并不看她,只是轻轻地抿着蜜水,青葱似的玉指轻扣茶杯盖,淡淡的说道:“以后这话切莫再说了,我是这王府的主子,既能让你们生,也能让你们死,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只不过...”林穆儿放下茶碗,认真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青橙:“只不过,即便如今人人各怀心思,但是,我只想好好的过日子,以后,这王府里也只能留下想好好过日子的人!明白吗?”

  “嗯,奴婢明白了!”青橙连连点头,似懂非懂,主子这话,像是解释给她听,又像是意有所指。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又有些凝滞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见全顺在屋外敲门的声音:“主子,没事了,那贼人估计已经走了!”

  “估计?”兰雪打开门,有些不高兴的问道:“走了便是走了,为何是估计?全顺进来给主子回话吧!”

  “哎哎!”这么冷的天,全顺倒是满头大汗,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两把,弓着身子进门回话。

  “怎么说?可曾伤着人,丢了东西?”林穆儿问道。

  全顺摇摇头,也有些不解:“回禀主子,那贼人就在致远堂附近转悠了下,便不见了人影,奴才也去仔细查看了,致远堂门窗都是紧闭,没有打开过的痕迹,奴才想着应该不会进了致远堂,其他各处也遣人去查看了,没有看见贼人踪迹,怕是已经跑了!”

  “致远堂?王爷的书房?”林穆儿有些诧异。

  “是的!”全顺弓着身子垂着手说道,“因着书房王爷之前都不许人进的,所以奴才也不敢擅自开门检查。”

  “嗯,我知道了!”林穆儿有些心不在焉,点点头,“既然确定没

  事就行了,下去吧!”

  “是!”全顺行礼准备下去。

  “等等!”林穆儿突然开口唤道:“多派一队人守着致远堂,一刻都不能懈怠!”

  全顺愣了下,立马回过神来,“是!奴才马上去办!”

  看着全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林穆儿略略思索了下,吩咐道:“青橙,去跟厨房说声,今儿我想吃酥骨鱼!”

  “好!”青橙虽是还在想着自己的小心思,但主子吩咐下来了,到底也不含糊,应了声就赶紧跑出去了。

  “红杏,去瞧瞧巧梅那丫头如何了!”林穆儿继续说道。这借口有些生硬,但此时,林穆儿也没心思再想其他的说辞了。

  红杏愣了下,抿了抿嘴,福了福,到底也什么话都没说,出门去了。

  支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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