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多呀!”
“唉!”鬼幽子一剑横扫,只剩下五六个人站着,“这回可以了吧?”
“嘿嘿!”知琦不好意思地收起刀,“他们都吓跑了!”
“你呀!唉!你在(ri)月山庄等着我吧!”
“哦!”知琦嘟囔着嘴,有些不满地转(shēn)要走。
“好吧!好吧!”鬼幽子无奈道,“跟紧我!别跑丢了!”
“是!”知琦高兴地跟着鬼幽子继续追徽明道人。
两人来到城外,听到打斗之声,顺声而去。
“这人好像不是那个老头!”
“嗯!你应该认识他吧?”
知琦仔细地看了看:“嗯!他叫飞逸清,是点苍派掌门人,和我爹有一点交(qing),但不是很深。”
“哦!”
飞逸清抽剑力敌五个黑衣高手,紧护罗彦珩于(shēn)后。
“徒弟不要怕!为师就是拼死也要把你送出去!”飞逸清握剑的手,鲜血直流。
“师父!”罗彦珩虽然对这个师父一直冷冰冰的,但在他的心里,还是很感激与敬(ài)这个师尊的。即使,他把自己从父母那里拐来(买来)。因为,师父对他的照顾与教导都无微不至,比自己那无心无肺的酒鬼父亲和天天传出流言蜚语的浪(dàng)母亲好了不知多少倍。
是他让自己感受到了犹如父亲母亲的关(ài):不再受人嘲笑,遭人欺负,也像其他孩子一般有人嘘寒问暖。只是,从小受尽折磨与伤害的他对任何人都抱有一种敌意,一种戒备。所以,他从来没有给师父好脸色过,包括这次大会,他也只是草草应付,并未认真去打。可师父从来都没有责怪自己,一如既往地,如一个慈(ài)的母亲一般,总是不厌其烦地关怀自己的儿子。
飞逸清塞给他一本武功秘籍,小声道:“这本书是为师一辈子的心得,你要好生保管,仔细研读,认真练习!不可辜负了为师的一片苦心!点苍派的未来就靠你了!”说罢,塞给罗彦珩一本小册子,“待会我从东方打开一个缺口,你头也不要回地拼命往前冲,直到你跑不动为止!听见没?”飞逸清首次用这种严厉的声音对他讲话!
“没有!我不跑!”罗彦珩握紧手中的剑,倔强地流下眼泪。
“听见没!”飞逸清面色一沉,一招击退一个黑衣人。
“没有!”
啪一巴掌,打在罗彦珩的脸上!
“听见没?”飞逸清也因一时分神,挨了一刀。
“没有!”
飞逸清又打一巴掌:“听见没?”
手臂又挨了一刀。
罗彦珩咬破了嘴唇,恶狠狠地看向黑衣人,但是没有回答师父的问题。
《天道掌控》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害人二字 不过名利
知琦在暗处感动得双眼通红,抽泣不止:“鬼幽子。。。”
“唉!我就知道!”鬼幽子想了想,“也罢!”
飞逸清还要打罗彦珩之时,突然,不知哪来一剑划开战场。飞逸清顾不得感谢伸出援手之人,抓住一瞬之机,正要带着徒弟逃跑,此时,一人跳出,破灭了这一丝之希望。
“想跑?”同是黑衣人,但功力却深厚不少,以飞逸清现今的状况,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还有反应过来的五个黑衣人。
“鬼兄。。。。”知琦苦苦哀求。
鬼幽子不忍,只得跳出来,没有必要蒙面,反正李道长也能猜出是自己。
“在下鬼幽子!李道长的朋友!”鬼幽子略作一揖,“各位兄弟,给我一个薄面,放过这一对师徒,如何?”
“你不是说不插手此事?”黑衣人道。
“事完之后,我亲自向李道长解释!”
“好!我给你这个面子!希望你能向李道长解释清楚!”黑衣人一挥手,与初来的五个黑衣人撤退了。
反正他们又打不过鬼幽子加飞逸清,还不如做一个面子给鬼幽子,以后说不定有大用处。
飞逸清见黑衣人撤去,来到鬼幽子面前,深作一揖:“感谢鬼大侠救命之恩!此恩沉重,我无以回报,以后老夫这一条命就是鬼大侠的,但凭驱使!”
鬼幽子扶起:“言重了!我救你们不是为了回报,不然我还对得起你这声大侠吗?”
飞逸清摇头:“你虽然不图报,但是我们不能忘恩,以后你有任何困难,只要来到点苍派,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好!哪天有空我去拜访点苍派。只是此地不宜久留,你们还是赶快走吧!”
“点苍派恭候光临!”
“走吧!走吧!”
飞逸清拉着罗彦珩疾驰而去。
鬼幽子摇头叹气:“唉!”
知琦心里有些疑惑,想问,但没有说出口。
鬼幽子道:“走吧!”
两人来到另一处,看到几具尸体横陈。知琦道:“这是青城派弟子的尸体!”
“唉!走吧!”
知琦道:“看来并不是所有的师徒都是(qing)深啊!”
“哦?怎么说?”
“这个青城派死的都是弟子,那个老师父不知道跑到哪里保命去了!”
“或许是他保住了几名弟子突围出去了呢?”
“我感觉不太可能!”知琦想了想,“就以围攻点苍派掌门人的那种战力来说,他要想带人出去,难如登天!”
“也或许是徒弟拼死为师父开出一条道路呢?”
“那这师父还叫师父吗?为什么不是他开一条路救自己徒弟出去呢?”
“或许是这些徒弟自认为是师父的累赘,自愿去送死,打斗之中,谁又能拦得住呢?你要知道如果掌门与传人都死了,那意味着什么吗?所以,掌门所背负的不光是自己的命,还有一个派的兴亡!有时候不是他不愿意牺牲,而是,他不能牺牲!牺牲了,反而对不起他自己的责任!你不要用点苍派那对师徒来衡量所有的师徒!飞逸清那是在赌,也是对自己徒弟天资的自信,所以,他才敢那样做!师父为了徒弟去死就是师徒(qing)深,徒弟为了师父去死,难道就有分别了吗?”
知琦想反驳,但是又无从反驳,她忽然想起几道明的那几句话,又把抬杠的话咽下了肚子。
其实,他说得也有道理,知琦现在倒是学着思考别人的话了,而不是一味地反驳别人。
唉!看着徒弟一个个地死在自己的眼前,作为师父却无能为力,只得苟活,那该是何种心痛与愤恨啊!
知琦开始同(qing)那个风灯子了。
活着有时候也是一种痛苦。
“走吧!”
两人又来到一处,看到徽明道人正抱着自己的得意徒弟无尘子的尸体痛哭。(shēn)边还有几个黑衣人的尸体。
鬼幽子道:“哪里有不(ài)自己徒弟的师父呢?牺牲只是无能为力罢了!”
两人走上前去。鬼幽子道:“你是峨眉派掌门人,徽明道人吧?”
徽明道人拭去眼泪,哀叹一声:“你是谁?找我何事?”
“我是鬼幽子!我想为刀圣拿回沉武!”
“为刀圣拿回沉武?”
“嗯!沉武是我放到刀圣墓前的,不料被宵小拿去,是我的疏忽!”
“原来如此!唉!沉武!哈!你拿去吧!”徽明道人丢下沉武,抱起无尘子的尸体,失魂落魄地离去。
鬼幽子拿起沉武,道:“我们回(ri)月山庄吧!”
“好!”
两人回转途中,还看到一处战场,尸体有少林弟子的,武当弟子的以及华山弟子的。
“看来此处也经历了一场大战啊!”
鬼幽子叹息道:“这一切悲剧的源头不过一个‘名’字!”
“嗯?”知琦不明白事(qing)的始末,所以不听懂鬼幽子所说的这句话。
“你想知道这件事(qing)的始末吗?”
“你知道?”
“嗯!等此事完结我慢慢道于你听!”
两人回转(ri)月山庄,正好看到玄风子命丧之刻,周大人吐血倒地之时。
“玄风子!”知琦大惊,“崆峒派掌教人!竟然。。。。”
鬼幽子摇头:“武林经此一劫,元气大伤啊!”
此时,一人蓬头垢面,跌跌撞撞,大喊大叫,有些疯癫地走过。
知琦心中疑惑,上前察看:“啊!潘鸣!你怎么变成这样?”
潘鸣一只眼被戳瞎,鲜血直流。鬼幽子见状,直接将潘鸣打晕,连忙运功将受伤的眼球取出,然后从储物空间里拿出药粉洒在眼眶上。
“你不恨他吗?”鬼幽子处理完这一切,问道。
知琦同(qing)地望着潘鸣:“恨!不过,他也得到惩罚了。”
“对于他,你打算如何?”
“毕竟他是我父亲好友的儿子,我不能就让他沿街乞讨吧!事(qing)完成之后,我带着他去找我爹。”
“好吧!”
此时,处理完玄风子的李道长看到鬼幽子,便走了过来:“御使大人!”
“李道长!”鬼幽子带有歉意,“抱歉,我没有遵守约定。”
“我知道了!无妨!”李道长倒是丝毫不在意,“只是近来皇帝对于你迟迟不归,甚是不满啊!”
知琦见到鬼幽子认识那些黑衣人就心存怀疑,只是一直不愿往那方面去想,如今亲耳听到皇帝两字,感到自己被鬼幽子欺骗,目睹了一场武林浩劫,却无所作为,一股怒气从心底直冲而上:“果然!鬼幽子!我真是看错你了!原来你是朝廷的走狗!!你!坑害我江湖武林!”说罢,气愤转(shēn)而去。
“哎!”鬼幽子看着她离去,想拉住,但被知琦甩掉,只得对李道长道,“多有得罪!我先不奉陪了!”
“没事!李道长看着鬼幽子离去,嘴角挂起一丝笑意,“或许我找到了他的软肋!!”
彖城街道。鬼幽子追上知琦,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追上她,迫切地向她解释自己,他只知道有一种害怕,不愿再失去的害怕,让他奔跑起来,就宛如那个时候,抓不住的那个人。
鬼幽子拉住知琦:“事(qing)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啊!”
“我不听!”知琦虽然嘴上说不听,但是脚步却停了下来,嘟囔着嘴,抱着肩,脸扭一边。
鬼幽子叹了口气:上一次解释,还是向她。。。。我到底是因为对莫舞的愧疚而这样做,还是因为喜欢她而这样做呢?
鬼幽子分不清了。但有这种念头就是对知琦的不公平,就是对这份(ài)(qing)的辜负。他脑海之中浮现出自己无能为力的那一刻,忽然,面对眼前这个女人,他胆怯了,退缩了。
我已经辜负一个人了,难道我还要辜负另一个人吗?
鬼幽子看着知琦,愣在那里,久久不语。
《天道掌控》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因缘何去 咎由自取
知琦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你不是要向我解释吗?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
“啊!”鬼幽子回过神来,“这。。。唉!”鬼幽子转(shēn)(yu)去,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这复杂的心(qing)。
“你不解释了吗?”知琦倒是有些慌了,其实,在(ri)月山庄转(shēn)离去的那一瞬间,她就后悔了,她知道他一定是有难言之隐。可是难言的话,对我也不能说吗?这才是她真正生气的原因。
鬼幽子的脚步一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自己曾在心底发誓不再让女人为自己伤心,或许,离开才真正地不让女人为自己伤心。
狠心,离去吧。
知琦看着他离去,她知道如果此时自己不挽留,那这一辈子就与他错过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想也没想,大步迈到他的面前,瞪着大眼睛,质问道:“你就这样走吗?”
“我。。。”鬼幽子本就不坚定的心,看着(qing)真意切的大眼睛,彻底败下阵来,“其实,我并没有想瞒你。我早就告诉你我是白虎御使了。这次事(qing)我确实知(qing),但并不是我策划的,我也没有参与行动。”
“那你和朝廷到底是什么关系?”
“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又是一言难尽喽?”
“。。。。。。”
“既然一言难尽,那就慢慢道来!”知琦一笑,“走吧!我肚子饿了,找一个吃饭的地方,边吃边听你解释。”
鬼幽子无奈笑道:“好吧!咱们还去川城吧!”
“好!”
两人又来到川城,又到了那一家酒馆,知琦还是点了一大桌子菜,大吃大喝起来。
鬼幽子则在一旁边喝边讲,从漠南讲到上河,再从上河讲到西河,然后金隐,维疆,最后是这次事(qing)。只是省略了她。鬼幽子现在还没有心理准备向她坦白关于莫舞的一切,准确地说,是他还没有真正地放下关于莫舞的一切。
“看不出来哈!”知琦咽下一口(rou),“你还有这么复杂的经历呢!”
“难道我这个人看起来很简单吗?”鬼幽子一脸高深。
“有时候不能用简单来形容,是傻!”知琦玩笑中带着埋怨:你真的看不出老娘的心思吗?
鬼幽子一笑,岔开话题:“吃完,我们去看看月明楼的店家如何了。”
“嗯!”
彖城。四处横尸。官兵犹在挨家挨户地搜查逃匿的武林中人。
李道长看着玄风子的尸体,道:“将尸体妥善保管,明天向武林宣布,崆峒派掌教人,玄风子死于江湖乱斗。让崆峒派的人到(ri)月山庄来领。”
“赶尽杀绝吗?”周大人道。
“不!让他们领回去。”
“为何?”
“打一棒,给个甜枣。”
“高明!”周大人赞道,“这样不会(bi)人太甚,以致他们狗急跳墙!”
“嗯!反正现在咱们占着优势,没必要步步紧(bi),放松一下,让他们以为咱们就此罢手,然后,慢慢地蚕食他们,将他们的根基消耗殆尽,永除后患!”
“还是李道长目光长远!学生受教了!”
“有些事(qing)不能急功近利,一蹴而就,适当地放松一下,反而效果会更好!事(qing)如此,人亦如此!”
周大人点了点头:“那潘鸣怎么办?”
“会有人管他的!”
“如今这种下场,真是令人唏嘘啊!”
“怨不得谁!当初听说他得到沉武的时候,我去维疆查探了一下,发现剑圣与刀圣都死了,于是,设下这个计谋。那时,与他交涉时便说,忠于朝廷,荣华富贵;一旦二心,(shēn)败名裂!”
“也是。我还因为他娶乾元教教主的女儿而特地警告过他了。可他太自以为是!唉!因名起,因名灭,他得归其所了!”
参加神器大会的这些门派均损失惨重。带来的后辈英才几乎全部丧命于这场劫难之中!其影响不可不谓之深远!有人将这次事件称之为(ri)月浩劫,并非夸大其词。
云静道长与和光道长带着数名弟子逃回武当山。
“唉!我们中了朝廷的(jiān)计了!神器大会就是为我们设计的一个局啊!”和光道人看着剩下的几名弟子,心痛不已,懊恼非常!
云静道长亦叹:“唉!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我俩有个照应,突围还这么难,他们更不用说了!掌门能活着就不错了!”
“经此一难,百年难起啊!”云静道长痛心疾首,“我是武林的罪人啊!”
“这与你何干?”和光道长劝道,“是那几个人撺掇着要去,遇到危难却还想着名利,导致七派分崩离析,被敌人逐个击破。这都是他们狂妄自大,咎由自取,怪不得谁!”
“唉!”云静道长沉重一叹。
“此事没有这么简单就完事。朝廷那帮(jiān)贼不把我们消灭殆尽是不会罢休的!以后啊,就躲在自己的老窝里,再也别出来了!”
云静道长又是一叹,没有言语。
“各自保重吧!”说着,和光道长带着自己的弟子回华山去了。
不过,几家欢喜几家愁。武林浩劫,却有一家避过,那就是乾元教。
一个小厮将详(qing)报于总坛之后,刘员外佩道:“教主!真是服了你了!你是怎么知道这是朝廷的(jiān)计?”
“因为我去过刀圣剑圣墓前,那时,只有一把沉武。而潘鸣第一次给我看的时候,也只有一把沉武。”知教主道。
“看来后来他选择与朝廷合作,设计了这一个局。我说他怎么变得这么目中无人!可惜,他不知道朝廷的真正计划啊!”刘员外叹道,“唉!不知他现状如何?”
“听回报,应该好不了哪去!”知教主悲痛道,“老庄主拼搏一生赚来的家产仅仅几天就(dàng)然无存了!潘鸣啊!你如何有脸见你父亲!”
“他咎由自取!只是,我担心小姐的状况!据说那个鬼幽子可是朝廷的人!”
“他的为人不用怀疑。根据漠南、上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