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黄色,虽然断流时,河水也会清澈下来,和其它的江河湖泊一个颜色,可不应该呈现褐红色啊!
“大舅!河水怎么变颜色啦!”我疑惑地问大舅。
大舅死死地盯着漂在水面的两只死鸡,头也没回地解释道:“河里的东西怕是压制不住啦!”
我一惊,忙问:“你说的是河神?”
“河神其实只是个很笼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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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河诡事》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瓮里配药
我这人天生害怕蛇虫,虽然经过前段时间的锻炼,胆子大了不少,尤其是之前在沾化县村外破庙里以及在黄河下裂缝的经历,但有些恐惧是渗透到骨子里的,此时面对这么多红色的蛇,我还是觉得胆颤。
此时,至少几千条红蛇仰脖看着我,所有蛇的头都是尖尖的,记得小时候就听别人说过,越是头尖的蛇,其毒性越大,一看就知道这都是些剧毒之蛇。
一分钟之前我还担心是不是可以控制这些蛇,此时真的控制住了,却又有了懵逼。
心狂跳不已!这它娘的不是在做梦吧!
我又尝试着对蛇群下第二道命令:所有的蛇全都掉头,爬进黄河里,不要再出来。
几乎是我这想法刚成形,就看到所有的红蛇齐刷刷掉头朝着黄河爬去,犹如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这一场面震惊得一旁的百多个街坊先是目瞪口呆,直到看见所有的红蛇爬进了河里,才炸开了锅。
“天呐!这些蛇是怎么啦?”
“是啊!怎么像是马戏团的表演!”
“好像是村里来个小伙子控制着……”
“他到底是什么人,还会控制蛇?”
我根本没心思听他们说什么,直到最后一条蛇消失在视线里,我才长长叹了口气,此时才发觉自己双腿已软,汗水浸透了衣服。
所有人都围向我。
“你……你懂驱蛇术?”
黑瘦老头走在最前面,颤巍巍地问我。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朝他笑了笑,什么话都不说。
议论声再次想起来,最后所人的问题汇集成了一个问题:这些蛇到底是从哪来的?
我知道这次河里突然爬出这么多红蛇,给村民们带来了极大的伤害,不管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告诉他们,这些蛇其实是蛊虫,而且是一种十分古老的蛊虫,来自黄河深处的泥沙下。
众人听了都是脸色大变。又问我这种蛇以后还会不会出来,被蛇咬伤后是不是还有救。
我点点头,同时用思维的语言问腹内的本命蛊。
本命蛊很快给了我答案:
这种蛇蛊属于黄河下的幽冥世界,正常情况下会被黄河的灵气压制着,除非黄河发怒,否则不会现世,蛇蛊含有剧毒,这种毒和一般的蛇毒不同,属于蛊毒,只有级别较高的蛊师才能解毒。
我问本命蛊,它能不能解,本命蛊回了一句话:本尊可解世间一切蛊毒。
怎么解?
准备半瓮清水,让我随便游个泳,顺便吐点液体,小小蛇蛊之毒,自然可以化解。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我赶紧给街坊们解释了一番,当然不能提我腹内有条本命蛊的事,他门得知这种红蛇不会再出来,直接忍不住欢呼起来。
黑瘦老头也是眉开眼笑,对我说话的态度顿时变得十分恭敬。
“刘兄弟,既然你了解的这么多,应该知道怎么解这种蛇毒吧?”
老头虽然面带微笑,但眼神似电,给人一种绵里藏刀的感觉。
我点点头:“实话告诉你们吧!这种蛇蛊的毒怕怕是任何医院都不能解——我看还是赶紧通知已经送去医院的街坊们……”
我话没说完,黑瘦老头又是一句:“小兄弟这话的意思是,你能解蛇毒?”
我朝他微微一笑,没有点头说“是”。
“我可以试试——当然可以不相信我的话,是留在医院还是回村让我试试,全凭自愿!”
老头脸上的表情一僵,声音也是一变:“这可是几十条命啊!如果你治不好呢?”
说实话,我很讨厌老头这种盛气凌人,甚至有些阴阳古怪的态度,你们村的都惯着你,敬你是长辈,可老子知道你谁啊!
这么想着,回他的语气也就不怎么友善,我学着大舅的态度,冷冷道:“我已经说了,是不是让我试试,全凭自愿,我既然不收任何报酬,似乎也不用承担任何责任吧?”
老头被我怼得一愣,随即赔笑似的点了点头:“兄弟肯帮我们,已经是十分感谢啦!小周也在,让他赶紧用村里的大喇叭通知一下大家,这事就得自愿——需要咱们村里准备些什么嘛?”
老头这么说,我心中的怒气瞬间消了一半,毕竟他也八十来岁,我一个后辈和人家当地的老头置哪门子气!
“准备一口干净的水缸,半缸干净的水,我用来配药!”
“配药?”老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似乎在寻找我的药匣子。中文吧
“对!”
“那……那用什么配?咱们村可以去附近药店买!”
“不用!这是独门秘方,东西我自己都备着,在我配药时,外人千万不能打搅,也不能偷窥!”
老头一乐,忙点头如捣蒜。
我被簇拥着回了村里,很快李波和几个小伙子用地排车拉着一口大黑瓮进了院子。瓮这玩意在农村不稀罕,哪怕是到了自来水普及的今天。
周老汉和临时村支书及黑瘦老头一直“陪”在我身边,其实我心里清楚,说好听点是“陪”,其实是怕我离开。
被蛇咬伤的人也先后被家人接了回来,全都在村支部大院外面等着。
或许是因为之前的事吧!总感觉周老汉总是躲着我,很少会主动和我说话。看到黑瓮从车上拖下来,黑瘦老头干笑了两声,问我是不是可以开始配药。
我点点头:“那就暂时麻烦各位到院门外等会儿,之前已经说过,这种配药方式不能外传。”
黑瘦老头连说了三声“好”,赶紧把人往外轰,之前院子里挤着五十六个人,大部分都是伤者家属,倒是也听老头的话,嘟嘟囔囔地出了大门。
“小兄弟,老头子我就守在门外,你放心啊!”
黑瘦老头朝我干笑两声后,关上了门。
刚才还是吵闹声一片,这会儿院子里只剩我和吴静涵,突然静下来,还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鲁东,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啊!”
看到所有人都离开后,吴静涵凑到我面前,面带担忧之情地小声说。
我顺势亲了她脸一下:“没事!你老公我已经今非昔比,看我怎么给你露一手吧!”
吴静涵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谁是你老公……不对!我不是你……是你老公……哎呀!我这是……这是说的什么呀!”
瞅着吴静涵扭捏的样子,我笑得差点喘不上气。
吴静涵粉拳在我肩膀一阵轻捶后,她才问道:“对啦!刚才听街坊们说,你控制着红蛇爬进了黄河里——啥时候学得这本事?”
我三言两语把本命蛊可以和我心灵沟通的事一说。
布拉古塞到我腹内一条本命蛊,以及他逼迫我背过很多蛊咒的事,吴静涵早就知道,此时倒是也没觉得多奇怪。
“这么神奇啊!你可以和肚子里的虫子交流?”吴静涵像突然不认识了一样,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喃喃地说。
我挠了挠头皮:“其实具体怎么做我也不知道!”
我话刚说完,大脑立即收到信号:你只要张开嘴,心里想着让我出去,我就可以出去。
愣了一下,我赶紧张开嘴,心里念叨了两遍“出来帮忙制解药啊”,第二遍还没有念叨完,只觉得喉头一痒,一条白色的影子飞了出去,拐了个弯儿,飞进了瓮里。
觉得有点不适应,我干呕了两声,赶紧蹿到瓮前,就看到一条比手指略长的小蚕虫在水里游泳。
像是那种蚕茧里的虫子,但是整体呈半透明状,犹如雕琢的一般,十分精致。
我和吴静涵扶着瓮沿儿往里看,小虫子一边游泳,还一边朝着我俩扭动身体,好像是打招呼。
这就是本命蛊?这就是在我肚子里待了十来天的蛊虫?总觉得反差有点大!
印象中,蛊虫应该是五彩斑斓的,长着尖尖的刺儿,让人看一眼就会浑身一哆嗦那种。真没想到,布拉古说的“万蛊之王”,剧毒无比的玩意,竟然是如此可爱的小虫子。
“这么可爱啊!”吴静涵忍不住赞叹道。
原本瓮里的水清澈无比,这会儿竟然变成了浅绿色,我知道肯定是水里这只小蛊虫的原因,可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么晶莹剔透的小虫子,怎么可能会把半瓮水弄成浅绿色呢!
正当我纳闷之际,就看到小白虫突然停住了,然后直起了半个身子,看着我,还发出了“吱吱吱”的声音。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它的双眼,简直小到了不能再小,若不是我视力超常,根本看不到它还有眼睛。
什么意思?这是想对我说什么!转念一想,之前它在我腹内,或许通过我身体的神经系统与我交流,此时在我身体外,根本没法和我交流。
我想尝试着问问它,刚一张嘴,电光火石间,又是白影一闪,随即我喉头一痒,一股滑滑的感觉顺着脖子,胸腔,滑到了肚子里。
整个过程没用一秒钟,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觉得肚子里有东西蠕动的感觉了。
震惊之余,我赶紧问:你已经回到我肚子啦?
很快,大脑收到了信号:对啊!咱就这速度。
我又问:解药已经配制好了?
蛊虫回复:我本是万蛊之王,可以克制所有的蛊毒,中毒之人喝一口水,自然水到毒解!
《巡河诡事》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蛊蛇之毒
如果时间倒退三个小时,这话我说啥也不信,可此时此刻,却是深信不疑。
打开村支部大门,就看到黑瘦老头,倒背着手,背朝着大门站着,上百个街坊们都挤在胡同口,所有人只是瞪着眼看,谁都不说话。
或许是听到门响,黑瘦老头转过身,脸瞬间像是烂掉的柿子,激动地笑着问:“咋样,老弟?”
我点了点头:“行啦!准备个杯子,被蛇咬伤的人,只要喝半杯,一定会解掉蛇毒!”
老头脸上闪过一丝喜悦,虽然一脸的老皮和褶皱,眼神也十分浑浊,但还是能看出情绪的变化。
“那好!那好!”
他浑身颤抖着,转身朝着胡同口的村民们喊:“行啦!已经醒啦!家里有中过蛇毒的,把……把人抬过来!”声音嘶哑而低沉,喊完后,便开始剧烈咳嗽,憋得老脸都红了。
这一刻我又有些敬佩眼前的黑瘦老头,都到了这把年纪,心里还是装着街坊们,人呐!哪里存在完人。
村民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潮水般涌来。
周老汉立即往门口一站,大吼道:“自觉排队,每个中毒的只能留下一人陪着,其他人赶紧离开!”
村民们就像之前在河边上的蛇一样,迅速排成长长的两队,另外一部分走向胡同口。
老周让李波到村支部办公室拿出几个水杯,然后跟着我来到水瓮边。
黑瘦老头看到水瓮里泛'绿的水,似乎又有些怀疑,轻声问我:“这就是老弟配的药?”
“对啊!”我瞪了他一眼。
“那行吧!”
李波和另外一个小伙子守在水瓮边,负责倒水瓮里灌水,中了蛇毒的人还真不少,有的意识尚存,有的已经昏迷,用了半个多小时时间,总算给每人灌了一杯。
接下来就是等待奇迹的时刻了。
东户村村支部挤满了人,屋里屋外,只能勉强有个站脚的地方,所有人都不走,我想走,黑瘦老头和之前临时干村支书的黑脸汉子支支吾吾就是不让我走。
其实我也明白,他们是担心我骗他们……
我倒是不担心,退一步说,就算瓮里的水不起作用,他们又能拿我怎么着?
今天早晨离开村支部后,还没见过法颠,从河边回来后,他不在,我也一直没时间问,这会儿就想去找找他。
“放心吧,兄弟,大师是高人,还能出事啊!待会儿我们负责去找!”
“是啊!我们这一带治安很不错的,水甜人好,环境美……”
越说越不靠谱了。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有人大喊“蛇!蛇!蛇!”
至少一半人直接蹦了起来,估计平时让他们跳,谁也跳不到这高度。
“蛇呢?哪里有蛇?”一阵兵荒马乱后,这才发现喊蛇的人坐在地上,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他之前中了蛇毒,刚刚醒过来,所以大脑还停留着被蛇咬伤前一刹那的记忆。
之后几乎所有被蛇咬伤的人都醒了过来,神志也逐渐清醒了。
最后只剩下一个十六十七岁的小女孩,抱着她的是个中年妇女,从模样可以看得出,是女孩的妈妈。
“俺家娟娟咋还不醒?”
说罢,大声哭起来。
这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向我,好像是我的责任一样。
我也纳闷,在东户村街坊们的催促下,走过去,蹲到女孩身前。
女孩穿着一身校服,左胸前印有校徽,上面写着“河口区董集中学”几个字。
这个是高中生啊!不上学后,也不太在意是星期几,大概女孩过周末回家,恰好遇到这种倒霉事。女孩脸色煞白,嘴唇发紫,整个人瘦的像一根竹竿,再看鞋子,上面竟然还有个补丁。
这个时代,别说打补丁的衣服鞋子,他们这个年龄,就算旧点的,也都不想穿,由此可见女孩家十分清贫。
对于医术我丝毫不懂,这时候如果刘希立在场就好了……我正纠结呢!腹中的本命蛊传来信息:她中的毒原本很浅,只是身体太弱,主要是严重贫血,导致的休克。
听完后,我心中顿时就是一喜,原来如此啊!但脸上还是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琢磨着医生看病时会怎么样,肯定是“望闻问切”……我先是掰开女孩的眼皮,瞅了两眼,又拿起女孩的手腕,煞有介事地摸了摸。
“人没啥大事!”
女孩的妈扑通一声跪到了我身前:“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闺女吧!我……我明天就把家里的牛卖了……”
四周的人也劝。
“白婶真是苦命人呐!”
“娟娟她爹,五年前出车祸死了,对方没陪一分钱,自己家还欠了一腚饥荒……”
“就帮帮她们吧!”
我摆了摆手,扫视了众人一圈:“我都说她没事了!你们是不信啊,还是咋哩?”第五
人群里有人问:“没事,咋就只有她自己不醒呢!”
我轻咳一声,装模作样地指着女孩的脸:“你们看她的脸,没有丝毫血色,嘴唇发紫,呈干裂状,长身体的时候是应该瘦一点,可也不能瘦成这样吧!”
众人有的点头,有的依旧愣愣地看着我。
我又接着说:“这明显是营养不良导致的贫血,再加上女孩到了青春期后,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特殊日子,可能会瞬间加剧贫血程度。”
这话我也不是胡诌,刚才妇女往怀里搂闺女时,我无意中注意到女孩的裆部印出一片血迹,过来人一看就知道咋回事。
女孩妈愣了三秒钟后,“哇”的一声哭出来。
“都怪我啊!都怪我没本事!苦了我可怜的孩子了。”
一旁的人赶紧劝。
“娟娟妈!你……你别这么说,你一个人把孩子拉扯这么大,再有半年就高考了,以孩子的学习成绩,就算考不上清华北大,考个985或者211应该问题不大吧!”
“是啊!咱们村有几个能考上大学的,还都羡慕你们家呢!用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叫问题啊!”
听街坊们七嘴八舌的一通乱说,我全都明白了,瞬间想起高中时,我因为家境贫寒,基本都是带着馒头吃自家腌制的咸菜,和这女孩的处境如出一辙。
顿时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我双眼一酸,赶紧喊过吴静涵,小声和她耳语了两声,吴静涵点点头,跑进了我们暂住的屋子。
很快她又跑出来,手里拿着两摞钱。
“这里是两万块钱,是我们俩赞助娟娟的!”
说着我把钱递了过去。
妇女哭着摆手:“这钱……这钱我说什么也不要!能救醒我闺女就行啊!”说完再次哭起来。
我故意脸色一证:“不收钱,这事我就不管啦!”
“啊!”妇女身体一抖,张大嘴看着我足有三秒钟,才开口:“那……那我先收下吧!”
把钱递过去:“这就对了!就当是我赞助她吧!等以后工作了,赚了钱,还是要还的!”
妇女抹了一把眼泪和鼻涕,一下子笑了:“那是……那是肯定的!以后……以后就但她娟娟是……”听语气,应该是想说“我亲闺女”,估计话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