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羞成怒,大败而归,于是就对李三坚赞道。
李三坚摇了摇头,看着风平浪静的海面想着自己的心事。
。。。。。。。。
“李生慢行,我家主人有物赠于你。”
渡过雷琼海峡,李三坚将依依不舍的三舅父符鳞赶回了船上,就独自一人辨明方向,向着钦州方向走去。
此时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地上顿时显得有些泥泞不堪,李三坚正深一脚、浅一脚前行之时,从后面追上来了两名仆从,气喘吁吁的喊道。
“老丈欲赠一物?何物?”李三坚认识此二人是泉州商贾陈义德的仆从,于是停下脚步,诧异的问道。
“就是此物。”一名仆从拿出一个小小的油布包裹递给了李三坚后说道。
李三坚先撑开油伞,随后打开包裹,包裹之中是本有些破旧的书籍,书籍封面之上写着一些弯弯曲曲的字,李三坚根本不认识此等字体,于是诧异的问道:“此书是。。。是何名啊?”
“此书是我家主人于天竺行商手中购得,其上是梵文,具体是什么意思,小的们也不知道。”一名仆从答道。
李三坚闻言顿时有些郁闷,梵文?梵文他们不认识,难道自己就认识了吗?不过李三坚根据此书的模样,判断出定是本不同凡响的书籍,同时李三坚也明白了陈义德并未在意李三坚在船上所言,并以书相赠。
“如此多谢老丈了。”无论如何,对于陈义德的好意,李三坚还是表示了感谢。
“小的们告辞,李生一路保重。”两名仆从随后向李三坚告别后,就转身离去。
李三坚将油伞架在肩膀之上,边走边翻看这此书,随后李三坚发现书籍封面虽是梵文,可其内容却是汉字,因而李三坚还是看得懂的。
李三坚没翻两页,忽然从书中掉下来几片金光闪闪之物,李三坚顿时大吃一惊,连忙将这些金光闪闪的东西揣进了怀中,并惊惧的看了看四周,还好周围是空无一人,此使得李三坚稍稍安心。
这些金光闪闪的东西乃是金叶,共有二十片之多,每片金叶足有二两重,李三坚虽不明白目前金价,但也知道此为重礼。
而此时李三坚身怀重金,对于李三坚来说是祸而不是福,李三坚年幼,身体也不强壮,怀揣这么多的黄金,若被人发现,足以引起他人的觊觎之心,足以使得他人铤而走险了,对此李三坚心中再明白不过了。
李三坚心中真是纳闷,不明白陈义德此意到底是好意还是故意为之,欲害了李三坚的性命。。。
李三坚随后连忙翻着书页,将剩余的金叶都藏进了怀中,同时还发现了一张纸,纸上写着一些文字。
“小友肺腑之言,老夫铭记在心,谨以此区区薄利,以助小友早日登科。。。”白纸纸上写着这些字。
资助?登科?李三坚看了看不禁笑了起来,你要资助待自己安稳下来再行资助之举啊,如此,自己一路之上可要提心吊胆了。。。
李三坚随后呆了半响后,收拾行装,向着钦州方向继续前行。
此时雨越下越大,道路愈加难行,不过还好的是李三坚早已问明了道路,走的是官道或者驿道,驿道相对来说平整的多,且路上也陆陆续续的出现了一些行人,相对来说要安全了许多。
“马惊了,马惊了,快闪开。”李三坚正埋头前行之时,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惊呼之声。
李三坚惊闻,连忙回头看去,只见不远处奔过来两骑,一名骑士是个男子,正高声惊呼,另一名骑士似乎是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李三坚在雨中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楚,女子似乎年龄不大。
李三坚不及细看,连忙闪在路旁,躲避着惊马。不过虽李三坚躲避及时没有被惊马撞到,可惊马嘶鸣着疾驰而过之时,马蹄踏在泥浆之中,溅起的泥浆足有一丈高,稀里哗啦的,泥水泼在了李三坚的身上,将李三坚泼了个浑身都是泥水,就跟着个泥人似的。
李三坚顿时大怒,将糊在脸上的泥浆抹去后,怒骂道:“我草。。。”
李三坚高声怒骂,声音极大,顿时使得惊马之上的红衣女子回头看了一眼,娇斥道:“你说什么?”
“我**%……&……%¥#。”李三坚又是一连串的,旁人根本听不懂的骂声。
“你。。。大胆,哎哟。。。”红衣女子虽不明白李三坚骂的是什么,但也知道李三坚说的定不是什么好话,不过由于惊马正在疾驰,红衣女子也就无暇顾忌李三坚了,紧紧的伏在马上,拼命握紧了缰绳。
此名红衣女子一看就知道是经常骑马之人,甚至还有些功夫,在颠簸的马背之上,居然稳稳当当的。
并且能够有马可骑之人,定不是普通人家,最起码都是大富大贵之家。
此更使得李三坚心中愤愤不已,有钱有势就能如此吗?
“小妹,小妹,握紧缰绳,不要掉下去了,待为兄拉住马匹。”后面催马拼命追赶的男子大声喊道。
两人渐行渐远,很快就不见了踪影,李三坚呸了一口后,就抖了抖身上的湿衣,四下看了看,看能否找到一处避雨之地,并晾干衣物,否则李三坚受到风寒,也许就会生病。
李三坚看到不远处似乎有个石亭,于是背着小书箱,向着石亭走去。
真他娘的出师不利啊,李三坚边走边咒骂道,居然遇到了这种事情,真是倒了血霉了。。。
李三坚走到石亭之后,只见这座石亭不大,可避雨是绰绰有余了,于是李三坚见四下无人,于是就宽衣解带,打算将衣服烘干,待雨停在继续前行。
正文 第十八章 蛮横女子
李三坚出门不利,被泥水溅了一身,衣服湿透了不说,最关键的是李三坚担心仅有的数本书籍被水淋湿将会破损,于是李三坚待雨停之后,就四处寻找了一些干柴禾,并寻了一处无人之地,点燃了柴禾,将书籍平铺在了地上,并将湿衣脱了下来,打算烘干后再继续赶路。3秒钟记住--笔下.网单字母全拼(WWW.bxzww.com)
要知道李三坚家中贫困,李三坚出门只有一套衣物,此衣服还是李三坚之母符二娘变卖了家中一些微薄的家产,换回来了一些棉布,并连续熬了数个通宵才缝制而成。
李三坚脱去全身衣物,只留下了遮羞之物,趴在地上,撅着屁股,姿势极为不雅观,心痛的看着被打湿的书籍,轻轻的翻动着书页。
“谶曰,阴旸顺逆妙难穷,二至还乡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寰宇都来一掌中,轩辕黄帝战蚩尤,涿鹿经年苦未休,偶梦天神授符诀,登坛致祭谨虔修。。。”
李三坚晾晒着陈义德所赠之书,边翻边看,顿时就产生了兴趣,此书开篇讲述的是阴阳五行、神鬼之道,使得李三坚惊异不已。
虽李三坚从前可不信什么鬼神之道,不过从自己经历来看,使得李三坚又是半信半疑的。
这个世上神秘之事甚多,许多事情根本无法用常理解释,根本无人说得清楚。
只不过此书所言太过深奥,李三坚看得晕头转向的,同时其中还有许多字,李三坚根本就不认识。
李三坚撅着屁股,越看越起劲,根本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根本没注意不远处来了两匹马,马上是一男一女两名骑士。
“大哥,那人跑哪里去了?你就这么肯定他就是爹爹让我们寻找的人啊?”骑在马上一名红衣小娘子嘀咕道。
“小妹,应该是吧?从他的穿着、年龄来看,应该是没错的。”二十多岁左右的年轻男子答道。
“可是。。。大哥,就算那人是我们要寻找的人,可他太无礼了,他刚才还骂我,难听死了。”红衣女子气愤的说道。
“你纵马狂奔,溅了人家一身泥浆,人家不骂你骂谁?况且他口中之言,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就肯定是在骂你吗?”年轻男子摇头道。
“哎哟,大哥,哪里是我纵马的,明明是马惊了嘛,我又不是故意的,岂能怪我嘛?”红衣女子委屈的说道:“你看看他那神情,叉腰又跳又吼的,不是骂人又是什么?”
“呵呵”年轻男子闻言笑道:“谁让你偷偷跑出来的,骑术还不精,怪得了谁?你先回去吧,爹爹知道你偷偷跑出来,定要责罚我的。”
“不嘛”红衣女子说道:“大哥你就忍心让我独自回去啊?”
“好吧”年轻男子无奈的说道:“那你可不能乱跑了,先找到那人再说。”
女子尚且年幼,年轻男子也不放心让她单独回去。
“知道了,每次翻来覆去都是这句话,真烦人。”红衣女子嗔道。
“好,好,我不说了就是。”年轻男子见红衣女子生气,连忙陪着笑脸道。
年轻男子的父母共生有三子,年过半百之后才得了一个女儿,因而对女儿宠溺无比,连三个哥哥一般时候都不敢惹恼自己的小妹。
再加上红衣女子长得实在乖巧可爱,三位哥哥平日里也着实喜欢自己的小妹,什么事情都由得她的性子来。
“大哥,爹爹为何让我们找他啊?他有什么好?我看他就不是个好人。”红衣女子随后问道。
“哎,小妹啊,你的话又说错了不是?”年轻男子笑道:“这其一就是你哪里了解此人啊?怎知他是好是坏?其二就是他是爹爹挚友的门生,爹爹受人之托,当然就忠人之事了。”
“哦,知道了,可是现在去哪里找他呀?”红衣女子随后问道。
年轻男子闻言看了看四周说道:“我们离开他不久,加上又是雨天,他定是走不远的,应该就在附近吧?”
“哦,大哥,那边有片树林,我先去哪里看看。”红衣女子说完,就催马奔向了前面的树林。
“小妹,你慢点。”年轻男子忙不迭的催马赶上,边跑边喊道:“若见了他,不要对。。。”
年轻男子话音未落,红衣女子已经跑远了,年轻男子摇了摇头,连忙也催马奔了过去。
红衣女子催马向着树林之中,有些火光之处奔了过去,奔进树林之后,忽然发现前面一片空地之上有个白乎乎的物件,白乎乎的物件还在富有节奏的来回轻轻蠕动。
红衣女子大奇,双腿轻磕马腹,靠了上去,只见此白色物件原来是个裸身男子,正趴在地上摇头晃脑的读书,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啊。。。。”红衣女子大羞,顿时发出一声尖叫,声音尖锐刺耳,将李三坚与不远处的年轻男子吓了一跳。
李三坚被惊醒过来之后,连忙起身回头看去,只见身后忽然出现了一名美貌女子,正羞愤交加的狠狠的瞪着自己。
“你。。。”李三坚将女子纵马奔了过来,于是不顾浑身只有条遮羞布,张开双臂拦住了红衣女子:“小心啊,我的书。。。”
李三坚生怕女子纵马踏坏了正在地上晾晒的书籍。
红衣女子见状,心中更是羞愤,光天化日之下,此人竟敢如此裸露身体?并且在自己面前,恬不知耻如此“展露”身材?再加上之前李三坚跳脚叫骂,使得红衣女子越想越生气,于是飞身从马上跃了下来,半空之中轻轻一个转折,双足连踢,姿势优美之极。
“好功夫。。。”李三坚见状不由得赞道,可李三坚万万没有料到,女子不但是姿势优美,同时是迅如闪电,并且是冲自己而来。
“哎唷。。。”李三坚话音未落,女子纤足一前一后踢在了李三坚的身上,李三坚发出一声惨叫,被踢得飞身而起,扑通一声,头朝下栽进了一旁的一处溪水之中,露在水面之上的只有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大腿晃动,就如两颗粗粗的莲藕般的。
其实红衣女子年龄尚幼,力道不是很大,但因溪边地滑,于是李三坚就被踢入了水中。
李三坚落入水中,拼命挣扎,幸好溪水不深,只及腰部,李三坚喝了几口水之后,终于翻身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溪水,怔怔的看着红衣女子,终于认出此人不就是不久前溅了自己一声泥浆的红衣女子吗?
李三坚此时也是大怒,此前溅了自己一声泥浆不说,此时还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动手,仗着自己功夫厉害就能如此欺辱人吗?
老子打不过你,还骂不过你吗?李三坚心中暗道,想当年,老子骂人的功夫可是一流的。。。
“太放肆了。”如落汤鸡一般的李三坚站在水中指着红衣女子怒骂道:“简直太无礼了,君子动口不动手,难道你不知道吗?非礼勿视,难道你爹娘未教给你吗?真是少教。。。今日老子虎落平阳,算我倒霉,他日此仇必报,定让你生不如死,这位娘子,不如我们今日暂且化干戈为玉帛如何?。。。啊。。。”
红衣女子本来将李三坚踢入了水中,心中羞愤之气已经稍减,气鼓鼓的看着李三坚的狼狈模样,可李三坚居然爬起来指着自己大骂,还羞辱自己的爹娘,此使得红衣女子又是愤怒异常,于是沧浪一声拨出腰间软剑,挽了个剑花,就向李三坚身上刺去。
红衣女子轻踏溪水,溅起了些许浪花,剑气如虹,直奔李三坚而去,李三坚见状大惊,欲闪避开去,可其一李三坚弱不禁风,其二又是站在水中,如何能够躲闪开去?
剑光闪闪,眼看着就要在李三坚身上开一个透明窟窿。。。
正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见当的一声轻响,一条黑影如飞鸟般的挡在了李三坚面前,挥剑架住了红衣女子的软剑。。。
李三坚吓得一屁股坐在了水中,水面之上只露出了一双惊惧的眼睛。。。
“小妹,你在作甚?为何无缘无故欲取人性命?”年轻男子挡在李三坚面前喝道。
“大哥。。。他。。。他。。。”红衣女子气愤的说道:“大哥,你快让开,我非杀了他不可。”
“小妹,你太无礼了。”年轻男子摇头道:“他就是爹爹让我们寻找的人啊。”
“呸,如此大胆淫贼,怎是爹爹让我们寻找的人啊?”红衣女子仍是挺剑而立,恨恨的说道。
“快收剑,我问问再说。”年轻男子随后对红衣女子说道。
“哼。。。”红衣女子冷哼了一声,极不情愿的还剑入鞘,不过仍是恶狠狠瞪着李三坚。
年轻男子随后也是还剑入鞘,转身拱手问道:“请问小郎君可否姓李?”
没在水中的李三坚指了指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明白了李三坚的意思,于是羞愤的转身背对着李三坚等人。
李三坚见状悻悻的从水中站起身来,说道:“学生姓李名三江,字翰韧,你们是。。。?”
“在下姓陈,家父乃是你师挚友,我等奉家父之命,请李生山庄一叙。”年轻男子答道。
正文 第十九章 侠女
“坐稳点,掉下去摔死活该。3秒钟记住--笔下.网单字母全拼(www.BXZWW.COM)”红衣女子哼了一声,双手一抖缰绳,纵马前行。
年轻男子笑着摇了摇头,骑马跟在后面。
李三坚尴尬的搂着女子纤腰,并且搂得紧紧的,生怕掉下马去。
通过男子介绍,李三坚才知道,原来年轻男子姓陈名森,字西木,红衣女子名叫陈可儿,两人是亲兄妹,其父姓陈名慥,字季常,乃是已故朝廷工部侍郎陈奚亮之子,陈家与苏家是数代世交。苏轼曾在陈奚亮手下任职,其后苏轼与陈慥成为了无话不谈的知交好友,两人相交甚密,互相之间也是无所顾忌,经常是戏言逗趣,成为了忘年之交。
苏轼被贬到琼台儋州之后,陈慥出于义气,就欲前往儋州陪伴苏轼,后被苏轼婉言相拒。
此次李三坚独自前往钦州灵山县求学,正好路过陈慥等人隐居之地,于是苏轼就书信陈慥,望陈慥能够对李三坚照看一二。
陈慥接到书信后,二话不说,立即遣其三子在李三坚必经之路寻找,待寻到李三坚之后,命其三子将李三坚带回家中,以尽地主之谊。
陈森与陈可儿在雷州附近遇到了李三坚,随后就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使得双方产生了一些误会,随后化解了误会,陈森就请李三坚前往其所居之地。
李三坚不会骑马,只能与陈森或陈可儿同骑,而陈森等人的马匹乃是滇马,并且是滇马之子的劣马,无法搭载两名成年人,因而李三坚与陈可儿同骑,又陈可儿驾驭马匹,此使得陈可儿心中对李三坚是更加鄙视。。。
李三坚不到十五岁,是一名少年儿郎,陈可儿年仅十一岁,均不是成年人,因而陈森对两人同骑也没太在意。
只是陈森万万想不到,也不可能想到李三坚是表里不一,是人小心不小,万万没想到李三坚搂着娇媚可爱的陈可儿已经有些心猿意马了。。。
习武之人果然身体好啊,李三坚不动声色的用手掌感受陈可儿腰部光滑的肌肤,感受陈可儿的温度,心中是无比惬意,同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