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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竹马白切黑_分节阅读_第90节

《病娇竹马白切黑》 凤卿01 7538 2021-11-29 11:05

  D-

  它是这人世间,唯一能看到佛的猫儿。

  他日日陪着猫儿一起,有时猫儿会衔回一条鱼给他,他摇摇头,只笑着看它。

  他不说不杀生,也不说阿弥陀佛,他本就是佛,不需朝拜谁。

  三

  不知是不是同他在一起久了,他总觉得猫儿好似变得格外的聪慧。

  它会在有人进这破庙时,悄悄跳到那佛像的身后躲起来。

  会在他出来时,从佛像的掌中探出脑袋,喵喵地叫两声。

  那荒芜的岁月,好似突然被填满。

  后来啊。

  后来这猫儿,化了人身,依旧在那破庙中住着。

  他会看着它,静静地看着,会想很多的东西,想他的以后,也会想它的未来,他想,佛的岁月,应当是没有尽头的吧。

  四

  那日阳光明媚,他从另一处寺院回来,一睁眼就看到了它。

  肤白如雪,黑发如瀑,一脸的惊慌失措。

  他不知发生了何事,还未曾询问,便有几人追了过来。

  那几人他认得,曾在堂下求愿,荣华富贵,美人高位。

  “这是哪儿来的傻子,居然不穿衣服出来。”那人笑得格外难听,另外两人附和着,步步逼近他的猫儿。

  他们,也是他的信徒。

  看着那只猫儿被他们压住,满目疮痍,他忽地生出一股戾气。

  他的信徒,在伤害他的猫儿,对吗?

  五

  佛说,众人求渡,何人渡佛?

  这世间唯一的佛,现了身,将那只猫儿抱在怀中,而他的信徒,他未曾动,他想,他终归是佛,佛是慈悲为怀。

  “你是佛吗?”他的猫儿这样问,小小的身子尽数窝在他的怀中。

  他点头。

  他是佛,无情无欲的佛。

  “我喜欢你。”他的猫儿这样说,小牙白得发亮,眼底是星河万物不及的风华。

  他觉得,他可能生病了。

  这佛若是病了,该如何治?

  六

  佛的信徒,该屠。

  “妖怪!杀了他!”

  “杀了他们!”

  “把这里围起来,放火烧死他们!”

  他是佛,却被他的信徒围了起来,并打算杀死。

  他不明白。

  为何?

  他怀中的猫儿炸了毛,凶狠地盯着那一群人,将他护着,那样的义无反顾,那样的执着倔强。

  “他们说我是妖。”他看着猫儿,声音里带着浅浅的无措。

  他的猫儿伸手将他搂住:“你是佛,你是这世间唯一的佛。”

  七

  那一天,他没了猫儿。

  也再不肯渡一人。

  佛不渡人,人不信佛。

  一年一年。

  他坐在那破庙中,看着佛像的掌,眼角染了些许绯色。

  那天,他的猫儿,扑了出去,他却因为那信徒的祈求,现身别处。

  待他回来时,猫儿再也未回来,只有那一滩血。

  八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离开了。

  或许不久后,他会消失,也好,他不想当佛了。

  佛什么也没有。

  他在一片阳光下闭目,身影渐渐淡薄。

  门外跳了只猫儿进来,盯着他的位置,喵地叫了一声。

  他是佛,这世间唯一的佛。

   《病娇竹马白切黑》正文 来啊,一起同归于尽(防盗章)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请记住,那不是意外身亡,是蓄谋已久——第十八封信

  第一封信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生病了,看着躺在地上吐血的少年,我心底没有同情或是怜悯,我像是在另一个同他们隔开的世界一样,我看着那少年拖着残缺的身子朝我这边爬了几步,鲜血滴落。

  我抱着那只猫儿,看着他,无动于衷。

  有人指指点点,说我冷血,说我可怕,那是第一次,感受到他们透过来的目光,责备。

  可我……真的不在意啊,少年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既不是医生,也不是上帝,我能做什么呢?

  我抱着猫儿,慢吞吞地转身离开,身后是少年渐渐失去光彩的眸。

  第三封信

  今天我遇到了一个小孩子,他骑着小车子撞上了我,然后摔倒在地上,磕破了皮,他哭的好大声。

  他的爸爸妈妈都过来了,哄着小孩子,我站在原地看着,怀中的猫儿喵了一声,盯着那小孩子。

  “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会不会走路?我孩子被你撞伤了,你知不知道?”那个声音很尖的女人,张牙舞爪地扑向我,像个怪物。

  真奇怪,不是我撞的,为什么要说我?

  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种想……做点儿什么的感觉。

  我蹲下身子,把猫儿放到小孩面前:“摸一下。”

  小孩子摸了摸,又扯了好几下我的猫儿,被他妈妈拉住,才没有继续。

  我抱着猫起身,站在一旁的树底下,看着他们过马路。

  噢,他们闯红灯了。

  我笑了笑,松开手中的猫儿,转身。

  身后是汽车的刹车声,接着是碰撞声,还有行人的惊呼声。

  我抱起跑回来的猫儿,头也没回。

  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一个过路人而已。

  第六封信

  这是第十四次了,我在痛楚中求生,我那低微的求生欲。

  那个少年,他拉住我的手,问我为什么要伤害自己,我没告诉他,只是冷声让他放开。

  你说,这样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是有多少的精力啊。

  可是他好烦啊,非要给我包扎,他是在炫耀他的完美吗?

  看着他低头认真的模样,我突然……很想将他一起,拉下地狱。

  好啊,不是想救我吗,那来吧,我为你敞开门。

  第九封信

  他亲了我几下,还带着我去了游乐园,我抱着猫,他跟着我,想拉我做旋转木马。

  坐那个有什么用?不如坐个刺激的,祈祷发生意外,多好啊。

  他傻乎乎地给我买了吃的,他好像,格外的喜欢甜的,可我真的是,很讨厌啊,这样的腻。

  在一起的日子里,他带我做过了几乎没做过的事情,我觉得,他要向我表白了。

  第十二封信

  那天,我从墓地回来,恰巧看到了他,他跟自己的家人在一起,笑得灿烂,一家人看起来其乐融融。

  阳光将他们笼罩,而我,站在阴影下,抱着我的猫,我觉得,没必要了。

  一点儿意思也没有,本来就是两个轨道的人,这场无聊的闹剧,到此为止吧。

  我吐了口气,抱着怀中那提不起劲的猫离开。

  第十七封信

  明天的雨会很大,长延路的第五个红绿灯那边,在下午五点半左右,会有一个司机开车过来。

  那个司机啊,是个坏东西呢。

  我给他订了两瓶最贵的酒,在他出发之前,并且有时限,超过时间,就会作废。

  红绿灯已经坏了,噢,我干的。

  我的屋子已经收拾干净了,猫儿还在一旁睡着,感觉自己都放松了下来。

  那是一种隐隐的喜悦。

  明天,我就会穿着我最华丽的衣裳,用我最精致的妆容,去赴一场,死亡盛宴。

  end

  次日下午四点。

  我起身离开房间。

  下午五点。

  少年进了没锁的门。

  下午五点二十八

  少年看到了那张纸: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请记住,那不是意外身亡,是蓄谋已久——第十八封信

  而我面前,是刺目的灯光。

   《病娇竹马白切黑》正文 少年眼底没有光(防盗章)

  他对七月的唯一印象是:雨很冷。

  冷到什么地步呢?

  大概是他明明就坐在那里,同旁人穿着一样的短裤短袖,他的身子却直发抖,冷得骇人。

  “老板,再来五瓶啤酒。”他嚎了一声,两颊上还带着喝多过后,两坨绯色,身子摇摇晃晃,十足的醉鬼模样。

  周围没有多少人了,路过的小情侣会手挽着手,看他两眼,大概是在说他喝多了吧?

  他不觉得自己喝多了,不然……

  为什么还记得她。

  她的点点滴滴,她的娇俏可人,她撒娇生气甚至是做爱的模样。

  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心脏像是被一把刀子绞碎了一样,他疼得都不想呼吸了。

  “啤酒来了,小兄弟,我这儿要收摊了,你要不赶紧回家吧?”老板是个面容慈祥的胖大叔,穿着带油渍的围裙,看着他,眼底流露出几分同情。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子看着他?

  他不需要同情!

  他只是分了手而已,他不需要的。

  可是他到底没说出来,只是笑了笑,眼睛有些红,看的老板又是摇头叹息:“失恋分手很常见的,你啊,先回家洗洗睡吧,明天就好了。”

  明天就会好吗?

  真的吗?

  他那双黯淡无光的眸子里,渐渐染了几分亮色,对啊,可能……明天就好了呢?

  可是他想到了她说的话,那样的坚决,那样的果断。

  六年了……

  她轻易地就将他们的过往丢开,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他甚至会想,她也会像他这样难受,觉得世界都没有光亮吗?

  或者……她觉得解脱了……

  他不想再想下去了,跟她有关的点点滴滴,就像是在凌迟一样。

  他起身看了眼墙上的钟,十二点了。

  第二天了,明天来了,可是……

  他看看自己黝黑的胳膊,再看看自己穿着人字拖的脚,低笑出声,笑着笑着,喉咙就哽住了。

  看吧,七月的雨,就是冷得骇人,不然……他的眼睛为什么都被这冷风吹出了眼泪?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可能……会回家吧?

  到底是酒精麻痹了他的脑子,他晃晃悠悠地上了高速。

  高速啊,车来车往,说不定……

  解脱。

  这个词出现的如此的突兀,可却在他的脑海里扎根了一样,怎么都挥不开。

  雨也下大了,淋在他的身上,他没有知觉一样,抱着自己的酒瓶子,挑了个多的路口坐下去。

  他在想她,对啊,他没出息,就是想。

  总觉得不真实,不是说,人经受巨大的痛楚,会从梦中醒过来吗?可是为什么他没有?

  是因为他痛的还不够深吗?

  上天像是跟他作对一样,没有一辆车子开过来结束他这场梦。

  他觉得没意思,干脆趴在了地上,冰冷冷的雨水将他的脸打湿的彻底,浑身都湿透了,他像个尸体一样躺着。

  也许……

  当个尸体也不错呢?

  他笑出声来,看着一辆车从旁边开过,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反而有些失落。

  没撞他。

  他迷迷糊糊的,开始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境。

  他好像看到司机停了车,跟他絮絮叨叨了许多。

  那个司机在劝他吗?

  这来自陌生人的善意,好像,也稍微暖了一下他的身体。

  他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

  是清晨,头顶的阳光很明媚,周围是被雨洗刷过的绿叶嫩草,空气中混合着泥土的芳香。

  而他……

  躺在公园的长椅上,身上盖着件衣服,被阳光包裹住。

  好像……

  这样的梦,也不错。

   《病娇竹马白切黑》正文 疑惑的点太多

  火势有些大,消防员灭火都灭了两个小时。

  白暖跟安阳两个人,直接被送医院去了。

  白暖还好,没受什么伤,但是安阳就比较严重了,眼睛被烟给熏了,嗓子也一样,因为不肯松开白暖的手,被医生给打了镇定剂。

  才勉强睡了过去。

  白暖疲倦地躺在了隔壁的病床上,手机收到了来自唐止舟的消息。

  

  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一无所告。

  白暖盯着手机看,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比如……

  为什么宋正扬回来了,但是她安排在外面的人,根本就没通知她?

  又比如,宋正扬的妈妈,那副模样,现在想想,她明显就是知道宋正扬知道这件事儿。

  宋正扬在房间里开了煤气,显然是要同归于尽的模样,最后却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而且……

  到底是谁给宋正扬透露了消息,让他有了准备?

  这些问题一直在白暖的脑子里打转,但是她手上的信息太少了,根本推测不出来什么东西。

  最后只能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白暖是被身上的重量给压醒的。

  她昨天想事情想得晚,睡眠不怎么足,有一点起床气,冷着一张脸就睁开了眼,视线落在了坐在床边,上半身枕在她身上的安阳脸上。

  他睡得有些熟,手还拉着她的被子,看样子是想给她往上拉拉。

  身上还穿着病衣,人有些蔫蔫的,脸色潮红一片,好像不大正常。

  白暖撑着身子坐起来,伸手掀开她的刘海,像是柔软的纱被揭开,露出来这个少年原本凌冽的眉眼,眉骨微凸,带着几分混血儿的感觉。

  白暖抿了抿唇,好像从来没听软绵绵说过他爸爸是哪里的人……

  也就想了一下,白暖的手就覆盖上他的额头。

  手掌上是滚烫的温度,她被烫得心猛地一跳,把人给拉开,自己下了床,又将他给弄上床去,动作小心翼翼。

  安阳全程都没醒,除了额头,他手是冰凉了,看样子是穿着这一身衣服,在这里待了有不少时间了。

  “暖暖……”躺在床上的少年嘤呢出声,带着几分软糯的病气,两颊一片绯色,平时就已让人挪不开眼的容貌,这会儿因着这抹绯色,变得更加的诱人。

  像个等人吻醒的王子……

  白暖:“……”完了,她现在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软绵绵都这样了,她还想着把人家……

  白暖一拍脑门,凑了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声音温和几分:“我去给你喊医生,马上回来。”

  却不料这句话像是戳到了他的某个点一样,他抓着她的手,反而更不松开了,睁开还红着的眼,那眼底布满血丝。

  他也不说话,很沉默地抓着她的手不松开,倔的很。

  就知道拉着她。

  白暖看着她有些懵,不大明白为什么。

  “我就去找一下医生,很快就回来的。”到底是自家的软绵绵,白暖还是没发脾气,只是哄着他,想让他撒手。

   《病娇竹马白切黑》正文 就惯着他

  白暖觉得安阳现在就去属于那种“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状态。

  “撒手,你生病了,我去喊医生。”白暖凶他,冷着一张小脸,还握紧了另外一只拳头,在安阳面前晃了晃,表示自己在威胁他。

  安阳就睁着那双赤红的眼,看着她,逐渐被氤氲了视线。

  眼睛里带了水光,惹的白暖一下就懵了。

  “我不走不走。”白暖忙坐在他旁边,给他抱抱,还蹭蹭脸,表示自己不走。

  他这才垂下眸子,委屈的神色。

  白暖一看他这副样子,就不行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很认真地开口:“我不走,你放心。”

  “暖暖是骗子……”安阳低声开了口,声音还是有些哑,说不上好听,甚至可以说是难听。

  他说了一句话,可能是觉得自己的声音太难听了,所以又闭上了嘴,没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她的手,垂着眼皮,将眼底的痛苦压抑掩去。

  暖暖,我不求你多爱我,我只求你好好爱自己。

  最后白暖还是叫了医生,用一种自己这辈子都觉得不会有第二次的手法。

  她在放铃声。

  那种叮铃铃的铃声。

  然后医生就来了。

  顺带给安阳吊了个水。

  然后叮嘱了一大堆。

  白暖一点一点地全都记在了心上。

  安阳在医院里住了有两天。

  不听白暖的话,强行要出院,白暖僵持无果后,同意了。

  当天晚上,她就带着她的小娇夫回了家。

  白父白母已经在家给两个孩子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接风洗尘宴。

  当然,主要是白父动手,白母在旁边削一下水果之类的。

  “你们两个人啊,一天天的,就数你们事情多。”白母数落着他们两个人,叹了口气,“这马上高考的关头,你们要是考不上去了,就直接去工厂里搬砖吧。”

  说着还一脸慈爱地看着正在给安阳夹菜的白暖,语重心长:“暖暖啊,到时候要是搬砖的话,你多搬两块啊,你力气大。”

  白暖:“???”她妈妈这会儿发什么疯呢?

  “安阳啊,你到时候,可别跟暖暖强,知道嘛?”白母简直是胳膊肘都直接朝着安阳那边了。

  白父看不过去,说了一句:“老婆,两个人赚钱养家,这不是挺好的,暖暖凭什么多搬砖啊!”

  白暖:“???”她爸妈的迷惑操作,她有一点懵圈。

  他们是怎么断定了她会去搬砖的?

  难道她配不上办公室吗?

  “白姨,白叔,暖暖很聪明,不会考不上的。”安阳笑笑,看着白暖笑得温柔。

  一双黑眸里,沉着细碎的光,好像星河都在他眼底。

  白暖莫名就有些自豪。

  好看的软绵绵,是她的。

  聪明的软绵绵,是她的。

  都是她的。

  她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白暖有那么亿点点想亲他了。

  但是面前又有电灯泡在,她就不是很乐意了。

  只能伸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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