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你我详谈。”
“如此甚好。”
前方华姓老者哈哈大笑:“哈哈,诸位,今日拍卖会终于到了尾声,有的道友拍到了自己钟意的东西,有的则与之失之交臂,不过各位,最后一件压轴的东西,希望能够让每一位道友都不虚此行。”
啪啪!!
又是双掌交击,下一件拍品随之而来。
揭去盖在上方的红布时,一尊人头大小,大肚,三足两耳的青铜鼎,安静的矗立在桌案之上。
姜行看到此物心头一颤,修仙界刀枪剑戟种类繁多的法器,都算不得什么,往往那些造型奇特的法器就会有不凡的威力。
此鼎远观平平无奇,但是他知道,能到最后压轴出场的东西,又岂会是凡物。
果不其然,华姓老者在讲解此物时,便彰显了此物的不凡之处。
“此鼎名曰“辰巳”取九天之外陨石所炼,在金时金刻,篆刻金属性阵法,取其理,造其形,历尽数月方造出此鼎。”
“此鼎之坚,如若以一名筑基修士全力驱使,总是一名元婴修士也不可轻易破之,若用此物困敌,结丹以下许都要掂量一二。”
“至于其最终的妙用,还是要等拍下此物的修士慢慢发掘,闲言少叙,诸位,此鼎作为压轴的法器,低价为八千上品灵石,每次加价不低于五十,开始!”
“铛!!”
一槌定音,正式宣告最后一件极为重要的拍品开拍。
万万想不到的是,被定在此价位的宝鼎,有能力出价的人居然不在少数。
此起彼伏的竞价声竟将它哄抬至一万灵石,而且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姜行忍不住咋舌,看来这件房间的人可真是龙蛇混杂,上一张丹方的争夺达九千之时,他本以为这个价位已经到了众人所能达到的极限。
万万没想到,有的人竟然是看不上这张丹方,这些人卯足了劲只为抢最后这件压轴宝鼎!
坐在姜行身畔的鬼脸面具之人同他一样,也不再出价。
二人静静看着前方竞拍的战况如火如荼的进行,未过多久,有能力竞拍之人已经少之又少,毕竟宝鼎的价格已至一万五千上品灵石,这般价格已经将近够买姜行的两张丹方。
前排的一名锦缎男子再次举手:“一万六!”
座位中间,一名中年男子毫不示弱:“一万七!”
“一万八!”锦缎男子再次举手。
底下座位中已经有人窃窃私语:“意门与春江派又较上劲了!”
“是呀,二门派一贯势同水火,想不到在拍卖会上也遇上了。”
“两万!!”锦缎男子年少气盛,为了争一口气,直接喊道两万。
中年中年男子阴阴笑道:“高道友既然如此想要,封某便不争了,这尊鼎你意门可要拿住了,可别成了最后惹事的祸端。”
锦缎男子趾高气昂:“祸端?呵呵,不劳封道友费心了。”
华姓老者高呼:“两万灵石一次!”
“两万灵石第二次!”
“两万灵石第三次!!恭喜意门的高道友。”
高姓锦缎男子同样笑着点头。
“诸位诸位,今日鄙店的拍卖到此结束,明年的今日万望各位道友继续捧场,刚才拍下拍品的众人还请稍随侍者出本会场,到院内另一处雅间清算拍品。”
姜行张望之际,却见身后已经站立了两名身材婀娜的女子,女子衣衫极短,裸.露在外白花花的大腿,以及硕大的酥.胸直晃的姜行眼晕不已。
会场并未拍下拍品重在参与的数十人鱼贯出了房间,他们皆下得楼去,自后门离去。
而姜行等十余人每人身后都跟了一名美丽的女子,被领进一间间早已沏好茶的雅间。
面带鬼脸之人执意要与姜行同在一间,姜行点头同意。
未等多时,两名侍女一人手托一红色托盘入内,身后则跟着那名华姓老者。
老者人还未进,笑声却是先一步传来。
“哈哈,想不到二位竟然还是相熟,二位同拍下本店拍品,实乃本店之幸啊。”
姜行弯腰行礼:“华先生客气了。”
面带鬼脸之人微微颔首,表示回礼。
“既如此,可是这位头戴面具的道友拍下的这双踏云靴?”
鬼脸面具之人道:“正是。”
“道友拍下这件踏云靴的价格为三千三百上品灵石,加上本店的佣金抽成共三千六上品灵石!”
鬼面之人倒也爽快,一翻手,奈何数千灵石桌案实在是放不下,一大堆灵力就这么随意的摆放在地上。
华姓老者也不去看,朝旁边站立的女子一点头,女子便懂得老者的意思,动作轻柔的扯下腰间挂着的储物袋,只是一个简单的抚手动作,地上一堆灵石瞬间消失不见。
女子闭眼略一感知后,朝华姓老者点头示意灵石数目无误。
华姓老者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鬼面之人桌案上的踏云靴归他所有。
鬼面之人也不客气,一翻手,桌上一对踏云靴瞬间消失不见。
“道友可是是要售卖手中的筑基丹?”华姓老者面容含笑朝姜行道。
“正是。”言毕姜行一翻手之前那块红色的盒子再次出现在手中,他将盒子轻轻放在身旁桌上。
华姓老者几步至近前,拿起盒子再次打开,足足过了数十息的时间,他才幽幽缓过神来。
“此一丹世间珍品,万千修士对于筑基境望而却步,皆因此丹,老夫也不欺瞒你,这枚筑基丹品相属实不差,药性保存的也是极好,这种品相的筑基丹,黑市上价格约一万三左右。”
华姓老者顿了顿继续道:“道友拍下的增灵丹丹方为九千上品灵石,加上佣金约九千五百块上品灵石,减去一万三上品灵石,本店再向道友支付三千五百块上品灵石,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姜行表示乐意接受:“可以!”
老者对之前拿储物带收灵石的女子示意,女子向他飘然走来,双手捧着一个灰色的储物袋,递向他。
姜行接过,神识略一沉入,便知灵石无误,正欲倒换灵石,老者却是含笑道:“小小的储物袋便送于道友了,日后道友若有此等珍稀的丹药,还请多多想着本店。”
姜行拱手道:“那是自然。”
“老夫还有些事,二位若是无事,稍稍歇息片刻,好好尝尝本店的茶,告辞。”
面带鬼脸面具之人拱手道:“我二人也有要事再上,不便在此久待,华先生,就此别过吧。”
“哦,既如此便不勉强了,二位慢走。”
“不送。”
姜行与面带鬼面之人结伴出了这家神秘的店铺,出得门去,回头再望店门上的匾额时,只见三个大字静静的定在那里——买卖斋!
姜行嘲弄一笑:“好俗气的名字。”
面带鬼面之人冷哼一声:“阁下怕是出到东海境吧?”
“此话怎讲?”
“东海境之人谁人不知买卖斋的名号,此斋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分号罢了,以为一个姓华的凡人能有多大的能力受人的尊重,人们只不过是敬畏他身后的能量罢了。”
“买卖斋还有总斋?”
“它的宗斋便是在东海尽头的上京境!!”
姜行暗道原来如此:“在下姓姜单字一个行,还未曾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古云。”
《顶道途》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扫尾
“古云,好名字。”
“道友你若闲暇无事,不如将丹方拿出,让我拓印。”
姜行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古道友还未将宝藏地图交出,姜某自然也是不放心的。”
“你这人面相也不像奸滑之人,怎地如此狡猾?”
“狡猾?算是吧,那道友的地图?”
古云似做为难状:“实不相瞒,此事需我于那位化龙门的道友商议,才能确定是否真的带上你。”
姜行哭笑不得:“呵呵,合着你也不确定是否要做交换,便提前与我相商,你那位道友若是不同意,那我岂不是要白白被你戏耍一番!哼!既如此,你我二人就此别过,我也懒得趟你们那躺浑水。”
“道友,道友,我虽然有些贸然了,但是,我相信我那位朋友的想法定然与我相同,他可是极度的修炼狂人,故才敢与你相商。还望道友多多海涵。”
“那我二人尽快去寻你那位道友,也好确定是否以做交换,免得耽误了彼此的宝贵时间。”
“正合我意,我与那位朋友相约在街道前方的一家客栈,你放心我那位朋友定会同意的。”
“如此甚好,只是我们要先解决后面两个烦人的尾巴。”话音刚落,姜行冷眼望向身后巷口处。
古云正自疑惑时,拍卖会那名与之争强踏云靴的黑浪屿修士已经幽然晃出,在他身旁还有一名筑基期的中年男子。
那人阴沉着脸:“本来只想取这位拍下踏云靴的性命,万万没想到又白白捡了一个值九千上品灵石的丹方,费兄,真是天大的机缘呀,哈哈。”
那名姓费的中年男子面露贪婪之色,一个劲的嘿嘿笑着点头。
“难不成黑浪屿都是你们这些败类么,灵石出不起,就要抢么?”古云略显愤怒道。
黑浪屿的修士名号田因,在他身旁被唤做费兄的正是与他一道来拍卖会涨涨见识的费天龙
“废话少说!看招!”
田因纵身一跃,直飞起两丈来高,一翻手,一块巨大的黑色水缸陡然朝下方的姜行二人罩来。
未等姜行出手,古云却是率先出手,他右手略一翻转,一柄三尖两刃刀叉嗖的一声脱手而出,直直迎上上方黑黝黝的大缸。
那大缸也不知是何材质,给人以深邃幽暗的感觉,隐隐似有森然如水的寒意。
铛!!
二者相距不足一拳之距之时,因为巨大灵力的碰撞,一时间相持不下。
古云双手做努力掐诀状,看不清鬼面后的面容。
费天龙嘿嘿一笑,同样一抖手,一件巴掌大小的黑白双色小壶出现在手中。
小壶迥然如世俗小茶壶一般无二,黑白双色自中间泾渭分明,将小壶轻轻一抛,小壶迎风一涨,竟化作八仙桌般大小。
费天龙倒也及其聪明,双手眨眼成诀,遥遥一点正在与田因僵持的古云,刹时间,双色小壶圆润的身躯一震,里面如同煮沸的开水一般,壶盖略一浮动,壶嘴哗的一声,瞬间喷射出一道水桶般粗细的水幕。
小小的壶嘴喷射出的水幕蓝的瘆人,及近黑色,同时在它流转之时,大片烟雾蒸腾而起,原来喷出的竟然是极热的沸水!!
古云一见此幕大惊失色,此时的他哪里有机会再次腾出手来,朝姜行惊呼道:“姜道友!”
姜行波澜不惊平缓伸出手掌,同样一件黝黑的圆钵出现在掌心。
他后来发现这件圆钵内部的煞气,居然孟然金色葫芦之中的煞气一般无二,便生出奇招,将两者合二为一,合在一起的煞气不仅数量大了一倍有余,而且其中的威力更是有了不少的增进。
姜行左手在圆钵上方略一旋转,随后化作剑指状,朝古云站立之处一指。
圆钵虽小,喷出的煞气黑雾着实不少,且速递极快,眨眼便至古云身旁,古云正自惊慌失措之事。
身旁劲风一闪,一个身影出现在他身旁,左手闪电般揽过他的腰间,稍稍用力,直接将他托起。
微微撇了一眼,发现是姜行之后才安下心来。
他本就是与田因施法鏖战之时,哪里分的了神,更不敢撤了法决,只好任由姜行托起自己向后移去。
姜行托起他直直向后移出数十步,方才心安,口中调侃道:“古道友衣服宽大,姜某还以为古道友体重不轻,没想到揽过古道友才发现,古道友竟这般轻巧。”
古云冷哼一声,不去理他,只盯着空中与之胶着的黑色大缸。
却说费天龙壶中沸水泚啦一声,泼在古云原本站立的地上,地面上的青石板直接被冲蚀的坑坑洼洼,如万千蚂蚁啃噬一般。
被黑色煞气包裹之地本是古云站立之地,此时的古云与姜行同撤而回,因为浓郁的煞气包裹,田因与费天龙自是不知。
姜行双手法决翻飞,漆黑如墨的煞气越来越多,瞬间蔓延这条小巷。
就连在巷口的田费二人也是快将其笼罩其中,费天龙面前的黑白双色小壶中的沸水,倾如煞气之中,将黑色的煞气搅的上下翻腾不已。
姜行却浑然不在意,双眼微闭,口中冷哼一声,右手猛地一振,直接将黑色圆钵在空中倒扣。
呼!!
黑色煞气宛如水流一般汩汩冒出,三息之后,便只有残余的些许煞气流转于钵口之间。
却原来是他讲圆钵内的煞气尽数放出。
被放出的煞气直接将田费二人包裹其中。
他二人倒也机警,俱放出一道真气护罩,同时手中灵力更是如江河般汹涌而出。
古云斜眼看向姜行之时,只见他已经收去圆钵,紧盯着前方早已看不清什么状况的黑雾,嘴角划起讥讽似的轻笑。
同时他右手再次一个翻转,一柄三尺泛着淡紫色的上清剑蓦然出现在手中。
将上清剑轻轻一抛,他左脚猛地一跺地面,右手猛地作剑指朝黑色的浓雾一点。
嗡!!
上清剑周身一颤,响起一声轻吟,嗖的一声,划破虚空,一头扎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色浓雾。
“啊!”
只听的一声凄厉惨叫,紧接着上方与古云三尖两刃叉僵持的黑色大缸,倏的变小,倒转而回。
古云此时也不明所以,一怔之下,黑色烟雾中陡然响起一声:“点子扎手,费兄快快撤去法阵,我们走!!”
姜行轻垂眼皮,一招手,黑色烟雾中的上清剑飘然而至近前。
十数息之后烟雾中再无别的声响传来,姜行再次召出黑色圆钵,左手几个掐诀,口中冷喝:“收!”
黑色的煞气,画起一道弧线,如长鲸吸水被圆钵尽数吸入。
此时远处空空如也,哪里还有田费二人的身影,只留下姜行与古云面前坑坑洼洼的青石板,受了这无妄之灾。
还有就是远处一大片殷红的鲜血触目惊心,姜行轻哼看向古云:“烦人的尾巴清掉了,古道友我二人尽快去寻你那位好友吧。”
古云刚刚收了飞回的三尖两刃叉,面具后的眼神略带忌惮:“想不到姜道友手段如此了得,一人面对两名筑基中期的修士也不落下风!”
“他二人在城中自然是不敢全力出手的,临冬城明文规定禁制修士在城中争斗,刚才你可曾听闻他们逃窜之时要撤了什么法阵,若我所料不错的话,他二人应该是布置了一套阻隔法术斗争的阵法,只是这种阵法,怕是攻击真的达到一定范围就要被破坏,他们怕引来执法队,到时候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原来如此,倒是姜道友心细如发,不过以道友这般能耐,我想我那位好友定是会非常高兴你的加入。”
“先见了再说,就算不能与你们一道去那所谓的宝藏之地,姜某也并未损失什么,行了,不可在此地久待,古道友我们走。”
“好。”
古云应了一声头前带路,出了小巷,七拐八拐,在一处名曰“流云客栈”门口停驻脚步。
《顶道途》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洪乱
本就离客栈门口也就是一条街区的距离,古云却是迟迟站立在街口,只是呆呆望着客栈三层的一间房间。
姜行站在他身旁,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那一排全是住宿的房间,多数是关闭的窗户,只有寥寥几处开着。
“古道友,为何不进去?”姜行疑惑道。
“姜道友有所不知,我与那位朋友有过约定,每次回到客栈都要摆一盆菊花的盆栽在窗台,如今窗户开着,窗台却空无一物,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姜行恍然:“莫不是你那位朋友忘了摆菊花了,再者莫不是出门之时忘记关上窗户?”
古云并不答话,只是轻轻摇头:“我那位朋友一向谨慎,再说如今形势如此严峻,他不会如此粗细大意的。”
姜行听得出他话里有话,问道:“听古兄的意思是,有人在寻找你二人,那人好像来着不善呀,仇家么?”
听得姜行这般询问,古云身子打了个寒颤,呼吸略显急促道:“实不相瞒,确实是仇家。”
“原来如此,那是得小心了。”听他说起被仇家追寻,姜行不由得想起自己,一瞬间一种同病相怜的苍凉之感漫布心头。
跟随着古云又绕着客栈转了数圈,他还是迟迟拿不定主意,姜行实在是看不下去,轻轻拍了拍前面的古云:“古道友,你都转了这么多圈了,若是真有埋伏的有心人,怕早就记住你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古云思索片刻,咬了咬牙:“走!”
古云在前,姜行落后他半步的距离,二人接连跨过流云客栈的大门,小二笑着迎了上来。
“二位,吃饭还是住店!”
姜行抬头看向小二,笑着回应:“吃……”后面的话还没出口,他却看到大堂角落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