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毒妃不从良_分节阅读_第70节
D-打在桌面上。
“国师方才所言,是真的?”
对面的人轻举抬眸,落入了宋昊天满目的迟凝不定,面具之下的嘴角勾弄出了一抹诡异的弧度,他淡声道:“阴阳神功乃魔教圣物,习得此功者,当能纵横天下。”
国师轻笑了一下,接着道:“而今殿下的九阴经也到了一定的程度,若是找到阴阳神功,那可是如虎添翼啊!”
宋昊天:“国师所言极是,只是这阴阳神功已流失数年,去那寻呢?”
国师眸光微闪,淡声说道:“江湖传言曾落在了武林盟主晏飞扬的手中,只可惜晏家突遭灭门,这阴阳神功再次不知下落,但有一个人必然知晓。”
宋昊天顿时来了兴致:“国师所说的是何人?”
眼底的光越变阴冷,国师直起了身子,一字一顿的道:“渊水阁阁主。”
宋昊天眼眸半眯:“可这渊水阁的阁主可不是好见的。”
“自然。”国师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话锋一转,说道:“殿下可听过关于渊水阁阁主的一个传闻?”
宋昊天紧着眉头,摇了摇头。
国师:“在十五年前,渊水阁的阁主曾对外宣称,只要谁能奉上让人起死回生的仙药,渊水阁便为何人效命一年。”
宋昊天怔松了一下,旋即不禁哂笑起来:“起死回生的仙药,这不是无稽之谈吗?”
国师嘴角微勾,缓缓道:“明知是无稽之谈,殿下知道这渊水阁的阁主为何还要如此吗?”
宋昊天不解的凝眉,这个他还真想不通。
“为了一个女人……”
这个答案,宋昊天并不惊讶,仅是一笑了之:“所以国师的意思是?”
“找到那个女人。”
宋昊天闻言嗤笑了一声:“一个死人,怎么找?”
国师闷声一笑道:“渊水阁中……”
宋昊天怔松了一下,旋即轻笑了起来。
“殿下。”
二人敛住笑意,眸光落在了映衬着人影都门上。
“进来。”
屋外的人闻声,推门而入。
随着风的灌入,一股浅淡的血腥味转瞬之间窜入了鼻腔。
“殿下,熬好了。”黑影身子微勾,恭敬的将手中的东西奉了过去。
碗盏中的东西冒着热气,在昏黄的烛光下那“汤药”泛着黑光,隐隐可见那露在外面的一只未成型的小手。
这东西着实的让人倒胃口,宋昊天偏过头,掩住了鼻息:“国师,这死胎吃了还有用?”
国师落下杯盏,不紧不慢的道:“虽不如活取的药效好,却也不差。”
闻言,宋昊天睨了一眼那黑漆漆的汤药,旋即端过来,一口闷了个精光。
血腥味夹杂着浓浓的苦药味,那未成型的死胎入到口中发出一阵诡异的声响。
艰难的咽下最后一口,宋昊天擦了擦嘴角的药渍,阴冷的道:“若是让本殿知道是何人动了墨清莹腹中的孩儿,本殿定要她生不如死。”
刚到门外的墨清莹恰巧将他这句话听了十足十,心下不禁有些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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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屏楼的后院的一幢小屋里,摇曳的烛光为床榻上肉帛相见的男女增添了一抹别样。
撞击的水声,犹如千尺之水,极端的激烈。
浓稠的夜,仿似也不足以掩盖着无边的春——色。
“没想到,我还能跟这大燕第一美人云雨一番,就是死也甘愿了。”
男子的话就像一根刺,狠狠地扎进了女子的心中。
她紧扣着手心,眼底深处掠过了一抹杀意。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翠屏楼的掌柜竟会拿今日的事威胁她,若是她不从,他便会把她支使他下药之事告诉怀玉公主,那她什么都完了。
就在男子全身心投入其中时,女子的葱白小手从男子那坠满肥肉的身上慢慢的摸索到了床榻边缘。
一柄寒光凛冽的刀刃瞬间被女子握在了手中,媚眼如丝的眼底掠过一抹狠绝的异色,她攥着刀刃对着男子的喉咙狠狠地戳了下去。
一下又一下,刀刀致命……
沉溺男女之事的男子还来不及反应,便已经死绝了。
而女子的动作还在继续,沾染了血色的刀刃在烛光之下泛着瘆人的光晕。
血随着刀口处潺潺流出,未过半晌便将身下的床榻给染红了大半。
女子抽身而下,身上暧昧的印记在血色的衬托下,越发的诡异艳美。
手中的刀刃砰的一声落到了地上,女子绝美的小脸一阵苍白,望着床榻上死绝的男子,眼神空洞的吓人。
缓了缓神,她捡起地上的衣衫胡乱的套在了身上。
拉开了房门,灌入其中的风吹散了屋中浓重的血腥味。
她不敢怠慢,将早就备好的油围着着后院撒了一圈,而后,她将举着的火把面无表情的扔了出去。
想到方才那恶心的男人在她身上肆意横行,她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望着这熊熊火光,掠过了一抹厌恶的眼底总算浮现了一丝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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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毒妃不从良》正文 170章:祸水东引
院外的紫竹林在风声之下唰唰作响,屋中针落可闻。
昏黄的烛光跳跃在男子俊美无疆的面容之上,眸光状似随意的扫向了对面立着的孟拂,男子削薄的唇瓣微微一动,缓缓道:“她让姓白的去了咸阳。”?
紧绷的身子松缓了几分,孟拂不假思索的微微颔首:“不错。”?
“去做什么?”?
周遭的空气似乎冷了不少,孟拂缩了缩身子,弱弱的道:“据属下所知,念初小姐似乎有意在咸阳培养一批势力。”?
?这几日,也不知怎么了?念初小姐突然变得警觉了起来,害得她不敢轻举妄动,以至于现在才来主子这里禀报。
然后……然后就受到了这万里冰封。
萧成钰眸光微暗,沉吟片刻道:“让封煜带手底下的人去咸阳。”?
啊哈!主子你老人家这是什么意思?
“有问题?”萧成钰淡瞥了一眼明显神游怔松的孟拂。
不敢不敢,她怎么敢有问题,只是:“主子,封煜性子桀骜,只怕对念初小姐心有不服。”
记得当初她被主子带回暗阁,直接接管暗阁首领位置的时候,封煜那小子就对她十分的不满,更甚是处处与她做对,阳奉阴违还是小事,最后还是她跟他打了一场。
险胜之后,那小子才消停下来的。
如今主子的意思是将封煜带着人,去投靠念初小姐,以封煜那小子的脾性,就算是不敢违背主子的意思,恐怕私底下会对念初小姐不服气。
似乎也想到了这一层,萧成钰眸光微沉,淡淡道:“让封煜来长安一趟。”
云峥骨碌碌的转了转眼珠子,应道:“属下遵命。”
“主子,有一事,属下不知当讲与否?”孟拂欲言又止的说道。
萧成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修长的手斜支着脑袋,眸光一扫:“但说无妨。”
“属下觉得顾庄主对念初小姐是不是太关心了?”
“怎么说?”清冷的嗓音不着喜怒,无形中却裹杂着彻骨的寒意。
顶着八月飞霜般的冷意,孟拂僵直着身子,说道:“四海赌坊是顾庄主在长安的势力吧!”
她轻咳了一声,接着道:“四海赌坊的黎叔现在似乎是听念初小姐差遣。”
本以为自家主子听完,会即刻找顾庄主过来问问清楚,却不想自家高贵冷艳的主子仅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退出来的孟拂十分的郁闷,不应该啊!自家主子怎么会那么镇定呢?
思及此,她一把拉住了转身欲走的云峥。
将人拖到墙角,孟拂这才神秘兮兮的问道:“云峥,主子的反应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
云峥递了一个白眼给她:“怎么不正常了?”
孟拂紧着眉头,沉吟道:“以主子的脾性不应该把顾庄主那啥?”
说着,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云峥的面皮似乎抽搐了一下:“因为这是主子的意思。”
啊哈,这是主子的意思?孟拂觉得这世间玄幻了。
“真……真的……”
云峥不耐烦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臂:“自然是真的,否则你以为顾庄主会这么容易的让四海赌坊任念初小姐支使?”
“不应该啊!你细细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孟拂不死心的问道。
云峥本来不想搭理她的,但以她的性子,若是不说,他今晚是别想会周公了。
“当初顾庄主将念初小姐带到长安以后,便告诉了主子念初小姐便是八字全阴之人,当时念初小姐在墨府处境艰难,未免念初小姐孤立无援,主子便示意了顾庄主将四海赌坊交给念初小姐支使。”
“难道说主子这是对念初小姐一见倾心,所以才这样做的?”
鬼的一见倾心,记得在破庙初遇之时,他家主子差点把人念初小姐给掐死……
未免孟拂追问更多,云峥乖觉的不去提及自家主子的初遇。
“当时主子跟念初小姐都没见过,哪来的一见倾心?主子这番做,只是为了念初小姐体内的八阴血而已,毕竟当时念初小姐初到长安,背无靠山。”
孟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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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方才破云,翠屏楼一夜之间被火燃成灰烬的消息如燎原星火般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怀玉公主一早就去了一趟太子府,看望了墨清莹以后,这才神情恍惚的走出了太子府。
早就静候多时的墨清宁恰逢其时的从隐蔽处走了出来。
“公主也是来看望莹……侧妃娘娘的吗?”
她将那惊讶演绎的恰到好处。
怀玉公主闻声望去,涣散的眸光渐渐地凝聚在了一起,一看到墨清宁,她便想到了那该死的酸梅汤,于是看墨清宁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怎么?本公主看不得?”
墨清宁不知自己哪里招惹了她,这才引得她这番怒火相向。
心下暗骂了一句,面上却是强撑着一抹笑意道:“清宁不……不是这个意思。”
怀玉公主斜睨了她一眼,准备提步错身而去,却被墨清宁堪堪唤住了。
“还有事?”
看着怀玉公主那厌恶不耐的神情,墨清宁几乎快把手心给掐出血来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扯了扯嘴角道:“公主可知,翠屏楼被人给放火烧了?”
“知道,怎么了?”怀玉公主紧着眉头问道,面上的不耐之色更甚几分。
说完,怀玉公主却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昨日太子嫂嫂喝过那翠屏楼的酸梅汤之后,就小产了,而今日翠屏楼又被人放火烧了,说明这其中有人动了手脚,所以才想杀人灭口。
只是是何人在背后动手脚呢?
见状,墨清宁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在怀玉公主心中发了芽,眼看着差不多了,她方才一字一句的道:“有一件事,清宁不知当说与否?”
“说。”怀玉公主睨了她一眼,出言命令道。
这语气让墨清宁十分的不爽,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对方的身份摆在那里。
“这里说话不方便,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公主以为如何?”
真的麻烦,怀玉公主皱着眉头说道:“也行。”
一品香 ,天字二号房内。
“墨念初与莹儿妹妹一向不对付,公主猜猜为何墨念初会那么巧的出现在翠屏楼?”墨清宁将斟好的茶推到了怀玉公主的跟前。
怀玉公主惊疑不定的眯了眯眼:“你是说此事是墨念初捣的鬼?”
“这……清宁也不敢确定,只是昨日来寻公主的时候,恰巧被墨念初给听到了。”
这话说的很是模棱两可,不由让人多想。
“可昨日墨念初分明是跟顾公子在一起的。”怀玉公主迟凝的道。
墨清宁眼底掠过一抹晦暗,旋即说道:“或许顾公子只是墨念初行小人之事的障眼法罢了。”
此言一出,原本的怀疑,瞬间定了七八分。
怀玉公主眸光一凛,万般的凌厉,墨念初,当真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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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毒妃不从良》正文 171章:前去算账
日头正盛,青石小道被晒得几分火热,连带着墙角的草都无精打采的焉败着头。
沿廊下的兰草刚刚浇过水,在倾斜而来的阳光之下泛着点点光泽。
四扇明纸窗户一应开着,不时而来的风灌入里屋,倒是吹散了不少的燥热之感。
女子慵懒无匹的斜依在贵妃榻上,一双美眸半眯着,看样子有些昏昏欲睡的。
孟拂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
“小姐!”
撩开眼皮子,女子淡扫了她一眼,有些有气无力的道:“嗯?”
见状,孟拂关切的问道:“小姐不舒服吗?”
女子撑开眼睛,面皮似乎抽了一下:“没有,只是这天气燥热,难免有些困乏,或者拂儿熬一碗酸梅汤过来也不错。”
小姐,你直接让我去煮酸梅汤就好了,何必拐着弯的说半天?还真是跟自己高贵冷艳的主子有一拼,不过好就好在,念初小姐说的比较直白,没自家主子说的隐晦难懂。
孟拂嘿嘿一笑:“那奴婢待会就去给小姐煮来。”
“嗯,还是小拂儿好。”说着,她对她抛了个媚眼。
这……孟拂近乎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小姐,咱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肉麻?
“对了,小姐这是方才四海赌坊那边的人送过来的。”
她神色一凛,眸光自孟拂递过来的账本扫了一圈。
账本拿在手中,她每一页皆一字不落的看了遍。
这账本存在很大问题,譬如在支取上面,便是对不上账的。
支取的部分,比收回的部分还要多的多,不光光是一本账簿,而是连带着九本账簿都有问题。
女子冷笑一声,手中的账本随着声音的响起,重重的砸在了桌上。
“这些人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现在可以去找他们算账了吗?”孟拂兴奋的眨着眼睛,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回想起翠玉坊的那个徐掌柜的那番嘴脸,孟拂就恨得牙痒痒。
沈清柚端看着她,玩味十足的道:“你会担心一条被拴着的狗跑了吗?”
这……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姐的意思是不急?
心下会意,孟拂嘿嘿一笑:“那奴婢现在去给小姐熬酸梅汤来。”
女子慵懒的半眯起了眼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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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临窗处,男子看似漫不经心眸光洋洋洒洒的落在了热闹非凡的长安街上。
时隔数十年,他竟是再次回到了这里……
眸光不自觉的落在了不远处的城墙上,眼底悄然略过一抹神伤。
恍然间,他似乎看到了十五年前的那番场景,那个肆意却沉稳,如惊鸿照影的女子浑身染血,蓬头垢面的被吊在城墙之上,而城墙之下一众民众百姓,嘴中叫骂着难听之词,手中的菜叶鸡蛋悉数的砸在了她的身上。
“主子。”
眼前泛黄朦胧的画面如水墨画般渐渐消散,零散的眸光如水雾一般凝聚在了一起,他将眼前的人上下打量了一圈。
“有消息吗?”
黑衣随从神色颓然的摇了摇头:“没有。”
男子闷不做声的一饮三盏,面色沉了不少。
“继续追查下去。”
他就不信,从咸阳到长安,他找不到那个人。
十四面色微暗,应了一声是后,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黯淡的眸子临窗扫去,男子气闷的闷了一口酒,似觉得不够痛快,索性拎着酒壶大印起来。
眸光迷蒙之际,长安街上一抹纤纤素影忽然撞入了眼帘。
女子一袭淡绿色罗裙,三千青丝仅有一支素雅的簪子别着,不点脂粉的小脸如出水芙蓉一般清爽,在这骄阳之下,如一汪清泉缓缓的流过了燥热的心间。
那颗沉寂的心似乎跳了一下,女子面容与记忆中那个女子的身影仿佛渐渐融合在了一起。
“清……清柚……”
不……清柚已经死了十五年了……怎么……怎么会……
摇了摇头,定睛一看,果然那街上还有女子的身影……
他闷了一口气,兀自苦笑了起来。
果然是眼花了,清柚她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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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日头,女子白皙的面容之上渗出了不少薄薄的细汗,方才沐浴清爽的身子,如今又黏糊糊起来。
“姐姐……”
老远的,沈清柚就听到了这么一声叫唤,她眉间溢笑,凝眸望去,那一袭青衫的男子正眉眼含笑的朝着自己奔赴而来。
落在身后的云峥嘴角微抽,看了一眼身旁面容淡水,波澜不惊的顾南浔,兀自追了上去。
孟拂垂敛眸光,一副没眼的模样。
还她家高贵冷艳的主子………………
清眸倒映着男子气喘吁吁却依旧眉眼飞扬的模样,女子不由暗自一笑,拿着手中的绢帕为他擦了擦满头的热汗。
温笑道:“跑那么快?不热吗?”
男子傻乎乎的嘿嘿一笑:“见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