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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毒妃不从良_分节阅读_第7节

《祸国毒妃不从良》 莫寻意 7706 2021-11-29 11:03

  D-二净,换做一般女子遇到这番境况,恐怕只会手忙脚乱的叫救命,可她不一样,只身便能解决了。

  他心中对她的欣赏瞬间不止多了一分,不可否认,这个女人总能让人感到惊讶,甚至是惊喜。

  方才钻出马车,他的眼风一扫四下寻找她的身影,眸光落到了她身上时,却不由眸光一凛,他倒是忘了,她前几日才取了心头之血,身子本就虚弱,加上这一出,恐怕心口又疼了。

  顾不得他想,他足尖一点便飞身到了她的身边,伸手便将险些站不稳的她拉入了怀中。运掌轻抵在了她的后背之上。

  “怎么样?”他蹙着眉头,语气听不出丝毫的起伏。

  “死不了。”她深吸一口气,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他的内力暂且压制住了那股锥心之疼,虽仍有疼意,却好了不少。

  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她动身便拉开了二人的距离,长安终归不比咸阳,人多嘴杂。

  “小爷还在想是谁那么胆大敢挡路,敢情是顾南浔你这厮!”

  沈清柚闻声望去,只见那汗血马背上坐着一个意气风发的红衣少年,少年约摸二十左右的样子,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仅用一根青色发带懒懒散散的束着,剑眉星目,清新俊逸,那嘴角始终似有似无的噙着一抹弧度,无形之中给人以放荡不羁之感。

  对于不顾百姓生死,当街纵马的人,她着实没什么好感,眼见着他的眸光看向她,她不禁冷冷的别开了视线。

  被忽视的感觉盛景尘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想他盛府小侯爷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抢手的香饽饽,却不想今日头一次在姑娘这里碰了壁。

  对此不由多看了这姑娘几眼,女子一袭紫衫,三千青丝仅用一支玉簪简单的绾着,漂亮的杏眼中几分冰冷从容,消瘦的小脸上几分病态。

  跟他身边的美人比起来,这个女子实在算不得惊艳,但就好像一丛牡丹花中突然出现了一朵会随风飘曳的兰花,那般的淡雅脱俗、清冷天成,以至于夺人眼球。

  顾南浔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心中颇有几分不爽,面上却依是带了一抹温笑:“老侯爷定然不想知道顾某挡了小侯爷的路。”

  收回视线,盛景尘心中暗骂一声,这个笑面虎竟然敢拿家里的老头子威胁他!

  “知道了还说?”他神色古怪的剜了他一眼,这不是当街掉他的面子吗?

  顾南浔笑而不语的望着他,只是那笑几分莫测诡异。

  他越是笑他越是心里不安,要说上次他不过是借了他的扇子玩玩,他嘴上笑着说不碍事,背地里却趁着夜黑风高把他扒光了吊在树上吹了一夜的冷风,害他染了风寒。

  第二日这笑面虎虚情假意的看望他也就罢了,也不知他跟家里的哪位老头子说了什么,那老头子又把他给收拾了一顿。

  对于这个笑面虎他简直就是恨得牙痒痒。

  “顾南浔,你旁边这位姑娘是你新纳的小妾吗?”收敛住哪不堪回首的往事,他不怀好意的笑着朝顾南浔身边的沈清柚努了努嘴。

  顾南浔瞥了一眼瞬间黑脸的沈清柚,脸上笑意不改。

  他不语,他也就默认了,看着沈清柚,盛景尘只觉心潮澎湃,望着她的模样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眼放精光。

  “顾兄,小爷瞧着这姑娘甚是心喜,不知顾兄可肯割爱?”

  如此大胆露骨的言语,旁人听着到也不觉惊讶,毕竟这盛府小侯爷风流放荡可是在长安出了名的。

  沈清柚的脸上并未出现旁人预料的羞愤,反而出奇的镇静,就是那脸色瞧着不怎么好看。

  “盛家也算是钟鸣鼎食之家,可小侯爷怎么看都不像。”她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一副想不通的模样。

  这不是明摆着的冷嘲暗讽,好啊!这个看着娇滴滴的姑娘,可真是虚有其表,那小嘴丝毫不饶人。

  他心怀不爽的眯了眯眼:“你得庆幸自己是个姑娘,否则就冲你这句话,小爷早就拳头伺候了。”

  她面不改色的微微一笑:“那只能说明小侯爷还算个男人。”

  她的意思就是他若真的动手,就不是男人咯?又嘲讽了他一波!这姑娘还真是伶牙俐齿,一点也没有他府上莺莺乖巧。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恐怕沈清柚已经在他眼下不止死百次了。

  眼看着差不多了,顾南浔这才慢慢悠悠的张口:“这好花都带刺,小侯爷还得是收敛些,像今日一般伤了手,可真是划不来。”

  盛景尘暗啐了一口,这笑面虎是在提醒他呢?还是警告他呢?

  他危险的眯了眯眼,皮笑肉不笑的瞧着沈清柚、顾南浔二人:“小爷就喜欢刺激的。”

  沈清柚两眼一翻,只觉气急攻心。

  顾南浔却是含笑凑近她耳边低喃道:“在下尽力了,叶姑娘保重。”

  此番耳语呢喃,旁人看着都觉二人亲密至极,这更让盛景尘认定了她就是顾南浔新纳的小妾。

  沈清柚作势冷冷的睨了眉眼皆含笑的顾南浔,心中不茬,却又被盛景尘那句:小爷就喜欢刺激的话堵的说不上半句,一时间只觉憋闷得难受。

   正文 017章:墨府局势

  “盛景尘,本殿都在城门口等半晌了,敢情你还在这里叙旧呢?”

  盛景尘面色微变,他怎么就忘了跟宋昊天的赌约了!只是他停驻在这里半晌,也未曾见宋昊天这厮打马经过啊?除非…………

  “这次不算。”漫不经心的望着骑马迎面而来的宋昊天,他皮笑肉不笑的双手抱臂。

  “盛景尘,你好歹也是盛府小侯爷,难不成想耍赖啊?”宋昊天嗤笑道。

  “小爷向来输得起,就是太子殿下赢的不怎么光明磊落。”盛景尘不甘示弱的冷哼一声。

  太子殿下!

  听到这四个字时,沈清柚的眸光下意识的落到了马背上的黑袍男子身上,那是一张长得与宋修文七八分像的脸,她紧咬牙关,死死的扣住手心,那满眼的冰冷之下藏着不易被人察觉的万千恨意。

  “怎么了?”细致如顾南浔,纵然她在如何的不动声色,却还是被他发现了一些异样。

  “就是心口突然抽疼了一下。”她抿了抿毫无血色的唇瓣,紧攥着的手也慢慢舒展开来。

  他意味不明的瞥了她一眼,却未在说什么。

  “顾公子喜欢热闹?”她忽然不明就里的问道。

  “嗯?”他侧眸望向了她。

  “我是说顾公子不若先将我送到墨府,在来看热闹?”她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还在对峙的盛景尘、宋昊天二人,意思在明白不过。

  他明了一笑,声音温和如阳春四月里的风:“顾着看热闹,差点忘了大事了,叶……不,该唤墨小姐了。”

  他的笑还是那般尔雅温柔,就好比穿巷而过的微风,可吹到身上,还是有那么一股子的冷意。

  她不可置否的莞尔一笑。

  这边,盛景尘跟宋昊天还在吵的火热。

  “盛景尘,你这个泼皮无赖。”宋昊天怒瞪着眼睛,气得鼻孔直冒气。

  盛景尘眉梢一挑,笑眯眯的说道:“若太子殿下走的是这长安主街,而不是那捷径小道,小爷能不认账吗?”

  笑话,他盛景尘岂是那么容易认输的?再说输了就要把府里的莺莺送给他,他可舍不得。

  “既然如此,本殿只能去找老侯爷评评理了。”宋昊天阴狠的剜了他一眼,作势便要打马走人。

  这长安人人都知盛府小侯爷是个纨绔子,整日除了去青楼厮混,就是斗鸡走狗,要么就变着法的捉弄人,要说这个纨绔不化的小侯爷最怕谁?无疑就是盛府的老侯爷。

  “慢着。”盛景尘脸色都青了,要是老头子知道他当街纵马,不得把他的一层皮都给扒了才怪。

  “想通了?”宋昊天古怪一笑。

  他就知道只要提老侯爷,那可是一提一个准,还不得把盛景尘捏得死死的。

  “赌约生效,不过,你得晚些过来。”他憋着一口气,极度的不耐烦。

  宋昊天应了一声,便得意忘形的打马走了。

  听着那远远传来的笑声,盛景尘的眼神就越发冰冷阴沉,宋昊天得意的太早了……说起来,全怪顾南浔跟那个病美人挡住了他的路,否则他怎么可能输给宋昊天?

  思及此,他眼风一扫,正准备秋后算账,却不想两个“罪魁祸首”早就没了身影。

  墨府位于城西,这到城西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没了代步的马车,二人便这么并肩走着,一路上皆未言一句。

  一来,沈清柚觉得自己跟这个笑面阎罗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二来,自入了这长安城,她的思绪繁杂了不少。

  “墨将军如今驻守边关,墨念初的娘亲五年前因思女成疾,去了。”他直视着前方淡声说道。

  她瞥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后,轻嗯了一声。也就说这墨府她背无靠山了。

  他的身子悄然靠近了她一分,声调压低了不少:“墨将军纳了两房小妾,其中罗氏育有一子一女,四年前抬了位,成了墨府后院的主母。”

  她淡然的眼底掠过一抹暗色,如此说来,这墨府早在四年前便有了新的嫡女了,如今她在出现,无疑会成为他人的眼中钉,想来她在墨府的日子不会好过。

  也难怪他会说墨府局势复杂。

  “还有一房李氏育有一女,有罗氏压着,倒是不成气候,至于罗氏之女深得墨老夫人的喜爱,所以…………”

  他还未说完,她便皱着眉头出声打断道:“所以李氏不足为惧,多加防范罗氏母女?”

  “错。”被人打断,他的脸上显然有些不悦之色,作势便拿扇子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她揉着被敲的生疼脑袋,颇为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他这一敲,可一点也不含糊。

  “人,不能单看表面,谨慎些好。”对她的不满,他视而不见的移开了视线。

  “多谢顾公子。”她由衷说道,其实就算他不这么说,她也会谨慎行事,前世的亏,她早就吃怕了,当初的杨妃不正是看似无害吗?谁又能想到杨妃会掐死自己的女儿陷害她?谁又能想到……

  闭眼一瞬,她及时的将那翻涌的狠绝恨意压制了下去。

  他轻声淡笑,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冰冷的话:“墨小姐客气了,在下不过是在为自己盘算。”

  她倒是忘了,从一开始她便是他棋盘上的一子,告诉她墨府局势,只不过是不想她这颗棋子太早的失去利用的价值。

  她默然不语,只是勾唇一笑,其中之意自是在不言中。

  既然知道了这盘棋的存在,她沈清柚又岂会乖乖的当一粒任人摆布的棋子呢?

  不知不觉间,二人便走到了墨府门前。

  府门前两尊狮子石雕,朱红的大门,皇上御赐的镶金牌匾,无不宣誓着墨府的如日中天。

  在咸阳城的那段日子里,她无意间听闻这十五年来,宋修文以各种理由斩杀了不少当初的开国功臣,墨卫国一直追随宋修文南征北战,立下不少汗马功劳,至于墨府为何未遭劫难,大抵是因为墨卫国是这些人之中最忠厚纯良的。

  “在下只能陪墨姑娘走到这里了。”他浅浅一笑,脚下退了一步。

  自那牌匾上收回视线,她轻皱眉头。

  若他不同她前去作证,保不准罗氏母女会出什么幺蛾子。

  “墨姑娘放心,昨日在下便已经派人打点过了,见了墨府人,你只需拿出证明身份的龙腾玉玦即可。”

  “既然来了……”她的话未说完,他便嗤笑着说道:“你若怕了,我同你走一趟便是了。”

  这冷嘲热讽的语调,听着刺耳极了。

  她眸子一沉,同是冷嗤一笑:“怕字,怎么写啊?”

  言罢,她神色一敛,自顾走上了台阶。

  若她沈清柚怕的话,那咸阳城的牢狱早就成了她的葬身之地。

   正文 018章:身份尴尬

  当下正是秋风萧瑟的时候,临近晚间的风都带着刺骨的冷意。

  四庭方院,丫头们正清扫着落了一地的枯叶。古韵廊下,不时走过几个脚步匆匆的小厮,见了身着青衣的嬷嬷都会停驻下来问声安好,穿过长长的廊坊,走过了青石甬道便是这墨府的主屋。

  初来乍到,沈清柚一路上都闷不做声的低垂着头,只管跟着前面的人走。

  “老夫人等着嬷嬷呢。”候在门外的丫头轻蔑的打量了一眼沈清柚,便凑近小声嘀咕道。

  桂嬷嬷挑撩起眼皮瞧了那丫头一眼,脚下麻利了不少。

  与屋外相比,墨老夫人平日用来宴客的侧室倒是温暖如阳春三月。

  临近晚间,天色微暗,屋里早已掌了灯,暖黄色的烛光将屋内一应紫檀木雕的精致摆设镀上了一层金光,地当中摆着炭盆,炉中早早的燃上了上好的杜蘅香。

  墨老夫人身着青色长衫,外套一件茶色云锦盘扣褂子,头上斜插着一支宝蓝点翠簪,满头银丝,却精神矍铄,盘腿坐在罗汉床上正慈爱的拉着个身着蓝色翠烟衫姿容美艳的少女说话。

  围在炭盆旁取暖的李氏瞥了一眼自家垂着头闷不做声的女儿不由叹了口气,这墨清宁果然最得老夫人的喜欢,倒是自家清莹跟着自己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娘亲受尽了委屈。

  墨清莹瞧了一眼李氏搭过来的手,抬眸宽慰的笑了笑,她知道娘亲在想些什么,自出生以来,她便是最不起眼的那个,论身份,墨清宁是墨府的嫡女,受尽墨府众人的喜爱不说,还是这大燕的第一美人、才女,而她墨清莹身为庶女,便只能处处矮墨清宁一头,叫她如何甘心?

  当年墨清宁以一篇文赋名扬长安,由此得了才女的名头,可旁人哪知她名扬长安的文赋是她墨清莹所作?

  她的眸光晦暗的瞥了一眼端坐在紫檀木椅上,神色微凝的罗氏,转眸便落在墨清宁的身上。

  如今走失了十五年的墨念初回来了,她倒是希望能让这局势有所改变,至少某些人已经坐不住了?

  罗氏做梦都没想到走失了十五年的墨念初还能找回来?墨念初是去世了的嫡夫人所生,而将军对生前的嫡夫人又颇为偏爱,如今将军镇守边关,保不准回来后……那清宁嫡女的名头可就堪忧了。

  墨清宁细声啜泣着,漂亮的丹凤眼红肿的跟核桃似的。

  墨老夫人对墨清宁宝贝的不行,见她哭得眼睛都肿,又是心疼又是乖孙宝贝的唤着。

  “如今念初姐姐找着了,日后祖母是不是就不疼爱清宁了?”墨清宁泪眼婆娑的,跟个小孩子似的拉起墨老夫人的衣袖撒起了娇。

  墨老夫人慈爱的点了点她的额头:“乱说,祖母怎会不疼爱你呢?你的位置可是没谁能撼动的。”

  比起那个走失了十五年的长孙女,她连相貌都记不清的孙女,这个一直养在膝下,又争气的孙女倒是要让她喜欢一些。

  这句话可谓是一锤敲定了墨清宁的位置。

  墨清宁心满意足的抹了眼角的泪珠,顷刻间便就破涕为笑了。

  母亲与她说过父亲对去世了的嫡夫人颇为偏爱,这十五年来,父亲未曾放弃寻找墨念初,未免她的嫡女身份不保,她得牢牢抓紧祖母这棵大树。

  如今从祖母的神态言语中,她不难窥探出自己在祖母心中的地位。

  门帘被撩开的瞬间,一股冷风瞬间窜了进来。

  桂嬷嬷率先走了进来,她身后紧跟着一个垂着头的紫衫女子,女子衣着简单,青丝也仅用一支簪子绾着,浑身无不透着寒酸二字,因着女子垂着头,倒是瞧不清她的面容。

  桂嬷嬷问安后,便自顾退到了一旁,沈清柚盈盈一福:“祖母安好。”

  她的动作算不上标准,但也算勉强过关。

  墨老夫人精光奕奕的老眼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抬起头来。”

  命令的口气,可见这位墨老夫人对于她的归来,心中始终有些不开心。

  她暗敛微芒,便慢慢的抬起头来,眸光四闪,一副怯生生的模样,似没见过大场面一般小家子气,一点也上不得台面的样子。

  墨清宁上下将人打量了完全,眼前的女子姿容清丽,却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她瞧着都喜欢不起来,更何况祖母呢?

  这下墨清宁不由暗自得意。

  果然墨老夫人的神情有些厌弃的意味,打心底的瞧不上这个孙女:“倒真是养在乡野的,这般上不得台面。”

  闻言,罗氏母女二人不由对视了一眼,各自暗笑不止。

  这般奚落冷嘲的话,若是听在一般女子耳里,恐怕想哭的心都有了。

  只见沈清柚攥着衣角,面上几分委屈之色,心底却早就将人给骂了无数遍,走失十五年的亲孙女回来,她也不奢求她们待如何,却不想这态度如斯恶劣。

  “墨府在长安也算是有脸有面的,有你这般上不得台面的长女,实在是丢人。”

  墨老夫人的话极尽刻薄,丝毫的不给她留面。

  若说她方才尚且忍得住,此刻却是心里窝火,这老妖婆说话那么听,丝毫不为自己积些嘴德。

  “若老夫人嫌弃念初碍眼,念初自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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