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回家迁户口
亲家母不心疼她女儿她无办法可想,但做到这么缺德的估计全苏县都找不出几个来。
到了病房,把带来的饭分给女儿女婿和外孙女,老夫妻俩什么都没说。
李木良吃饱后,把碗给洗干净,跟陈冬英说:“妈!我得回去一趟,把家里的户口迁出来。我决定了,我爸我妈那里是指望不上了,也不想指望。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就跟着您和我爸住,再苦再难我也不敢把红红放在我家里了。这边麻烦您和我爸照看着,我回去办这事。”
夏振山一怔:“木良!你可得想好了,要真把户口迁出来想回去可就难了。你家里的房子是自己搭盖的吧!上边要再来什么政策,你这迁出来的是没份额的,到时候可别怨怪我们。”
看老丈人说的那么煞有介事,李木良忍不住笑了:“爸!您想哪儿去了?别说上边还没这个政策,哪怕有,我妈是那种会顾着我的人吗?她巴不能够我赶紧迁走呢?我什么都不指望了,就指望着蓓蓓安然长大,我和红红平平淡淡走完一辈子。我走了,争取今晚就把这事给处理好,免得夜长梦多,又生变故。”
见他要走,夏红坐起来,叮嘱:“木良!你好好跟他们说,态度不要太强硬,我怕他们会打你。”
回头看一眼关心自己的妻子,李木良笑笑没说话,实则是喉咙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一样说不出来。
在这个世界上,担心他安危的估计也就只有他的妻子了。
回到家,李木良的妈和爸在吃饭,看见他回来也没打过招呼,更没问一句他是不是吃过了饭。权当没看见他这个人,当他是空气。他弟弟李木林和他女人像是在房间里,两个人说话和打闹的声音不时的传出来。
李木良看他们在吃饭,也就没多说什么,进自己的房间里去看了一眼,瞅瞅还有什么是可以拿走的。衣服已经全拿走了,剩下些大件的家具搬不动,他不会要。
反正那些东西也不是他爸妈给置办的,全都是捡他姑姑家儿子不要的,他都懒得拉走,膈应。
抽屉里的一些东西,能带走的还是得带走,什么针头线脑,鞋面布料的,那都是妻子平日里省吃俭用攒的,带回去她瞧着高兴。
把东西收拾的差不多,出来见父母已经吃完了饭,李木良开口了。
“爸!妈!我要分出去过。”此言一出,他爸抬眼打量了他一下,没有说什么,眼底却是露出了十二分的不满意,李木良不管这些,按照自己的意思往下说,“我往后都不回来了,家里的东西我也不要了,说说你们二老的赡养费该怎么给吧!说好了我明天就去居委会把户口迁走。”
李木良的爸没有说什么,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老婆子。她从医院里回来后,他就把她给臭骂了一顿。
“你个蠢货,儿媳妇生病住院咱们没给钱,老大心里已经很不高兴了,你还去医院里闹?你这是想把老大给赶走吗?咱们家里老大两口子拿回来的钱最多,要真赶走了,往后还想有好日子过吗?我不管,老大要回来闹着搬出去,你想办法把人留住。留不住你每个月的退休金全交给家里贴补家用,要敢留一分我打断你的腿。”
听了男人的话,李木良的妈有点后悔了。把她的退休金拿出来?那怎么行?她的退休金还得贴补在乡下生活的女儿呢?上山下乡那会儿女儿跟一个农村人结婚了,后面一直没回城,家里日子过的清苦,全靠她每个月贴补着才能好过点儿。
要断了这份贴补,她那俩外孙可不得饿的面黄肌瘦?那不得让她心疼死?
老大要搬出去可以,每个月的工资不能少一分,全都要交到她手里。反正他丈母娘也有工资,家里还没什么负担,让他们一家三口去吃陈冬英的好了。
李木良的妈觉得自己想的很美,也是这么跟李木良说的。
“你把户口迁出去我们没意见,可你和夏红的工资每个月还得雷打不动地交给我,不然你休想把户口从家里迁走。”
闻言,李木良怔了怔,顿时就被气笑了。
“妈!你这是为了控制我们夫妻俩的工资,连脸都不要了?我都跟家里分开了,还让我们夫妻俩把工资给你?那请问我跟我老婆孩子吃什么喝什么?这么不讲理的话你也说的出来?你还是不是我妈?我还是不是你儿子?”
被自己儿子骂不要脸,李木良的妈气的不行,站起来就扑在他身上撕扯,咬牙切齿,泼天泼地。
还哭,高低起伏地哭。
本来,大夏天的大家吃饱了屋里闷热也睡不着,听见李家闹起来,街坊邻居的全都围了过来。
好几个妇女过来把李木良的妈拉开,劝慰着。
“李家婶子,有话说话,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弄伤了自己就不划算了。”
“我看你家木良夫妻俩挺好的呀,这回他堂客住院都不用你侍候,你还嚎什么?”
“木良!你堂客得的是什么病?怎么就到了要住院的地步?我听你妈说就一肚子疼,按道理肚子疼也不是什么大病呀?你堂客这肚子疼怕不是有什么古怪吧?”
自己的妈被人拉开了,李木良整理了一下被他妈撕扯破了的背心,擦了下脸上被挠破了的血渍。
淡淡地道:“我妻子的肚子疼可不是什么小问题,是大问题,要不是我早点送医院,我妻子就得没。她得的是急性阑尾炎,需要开刀手术。往后大家可得注意了,肚子疼,头疼都不要小看了,拖时间长了就得要人的命。
那天要不是我刚好在家,我妻子肯定就这么白白地给耽误了。我妈没把她肚子疼当回事我理解,毕竟那阵仗我们也没见识过。可气的是我找点白糖给我妻子泡杯水都的要脸红脖子粗地讨,这有意思吗?我跟红红两个人的工资加一起买不来一勺两勺的白糖?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