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诱妃入怀:邪王太妖娆》

诱妃入怀:邪王太妖娆_分节阅读_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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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茁额头青筋暴起,渐渐换了一张脸,穿了一身白衣,这次他变成了明熙。

  “明熙”缓缓放下轻羽,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看着楚醉声音温柔祈求道:“求求你,求求你,这是将军近百年来的愿望,不要毁了这些东西,求你,求求你!”

  随遇趁着机会顺利将轻羽抱走,手上法力凝聚眼看就要打穿“明熙”徒手取舍利子,本来跪在地上的“明熙”忽然变回了屠茁,手中变出了那被鲜血削尖的武器,刺向随遇。

  随遇闪身而过,道:“变回来了啊,削血将军!”

  屠茁依然很是生气,根本没有理会随遇,而是怒道;“明熙,不用求她,看我不把他们撕碎了!”

  在屠茁要向随遇攻击的一瞬间,又变回了“明熙”,哭道:“不要啊,不要伤害将军,他很可怜的!”

  “明熙”一句话说完,又变成了“落月”,“落月”苦苦支撑着身体,道:“你简直是疯了,疯了,就算你把我变回来我也不会爱你,看见你我就觉得恶心!”

  “落月”边说边拖着伤重的身体捡起地上的铁棍要去砸了装着真正落月的身体的透明罐子。

  “不可以!”这一句话之后,身体变回了屠茁的样子,紧张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太想你了,我无法控制我自己,对不起,对不起!”

  楚醉惊讶道:“这是......”

  随遇道:“人格分裂,情绪激动地时候,他连自己都控制不了了!”

  随遇话罢,只听屠茁幽幽道:“对不起,最后一次了!”

  屠茁说罢,手上红色法力翻涌,拖出一颗血红的舍利子,刹那间,房间被映得血红,所有刚刚被墨凡趁机打碎的罐子再次重新聚合包裹住了地上的少女们,连楚醉也被罐子重新包起来,尖叫声此起彼伏,似乎要掀翻了这间地下室。

  那是灵魂生生被剥出体外最后的尖叫。

  楚醉努力忍耐着,双手做印死死压着自己的灵魂,还是被疼痛折磨出了细密的汗珠。

  墨凡捂着耳朵,怎么坎都打不破抱着楚醉的罐子。

  随遇一手抱着轻羽,一手凝聚法力,凝眉道:“人家恶心透了你,根本就不想见你。”

  屠茁眸色一僵,紧紧盯着随遇道:“闭嘴!”

  屠茁的神色,像是要把随遇生吞活剥千刀万剐一万次都不够,可是阵法一旦启动,他便脱不开手去攻击,只能叫着:“闭嘴!”

  随遇哪里肯听,神色平静继续道:“当初她不是你亲手杀死的吗?如今再费劲把人家找回来,人家可不会领你的情!”

  “闭嘴!”

  “就连你自己都深刻地知道,她不想回来找你,她觉得你塑魂就是玷污了她的身体!”

  “闭嘴!”

  “她对你的厌恶刻进了骨子里,她真正爱的人,从来都不是你!”

  “闭嘴!”

  “就算她最后心灰意冷了,也不想留在你身边!”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屠茁最后一句闭嘴喊破了嗓子,那一声过后,阵法收到影响接近于崩溃,先是一个碎裂,紧接着全部碎裂,噼里啪啦的声音震天响,舍利子也在一瞬间失去光辉,继而消失。

  所有的女子都被放出来昏了过去。

  楚醉也被墨凡掺着勉强支撑站起来。

  一瞬间,整个世界陷入了静谧,仿佛劫后余生,又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楚醉看到紧紧抱着黄衣女子魂魄相比之前又透明了一半的李铁牛,心中了然,李铁牛肯定趁机会偷偷溜到石床边上找他媳妇去了,阵法启动的那一刻,李铁牛和他媳妇被装进了同一个罐子里,随遇又出言激怒了屠茁,阵法先在李铁牛那里出现了破绽,他的罐子先碎了,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到最后阵法毁于一旦,就成了现在的景象。

  “哈。”

  良久,满身伤痕的屠茁轻笑了一声,在一片狼藉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

  屠茁缓缓站起来,手上拿着铁棍一瘸一拐的对准了李铁牛,笑的阴冷道:“既然你毁了我最后的希望,那么我便......毁了你!”

  “不要!”

  出声的是一个少女,正是李铁牛的媳妇,她收到的灵魂波动小所以比其他女子提早醒来。

  因为周围法阵的缘故,她看到了李铁牛,并护在他身前。

  屠茁眼睛爆发出一瞬间的光芒,依稀看得出削血将军驰骋战场的身材,可是下一刻他的眼睛又黯淡下去,宛如一个活死人,手中的棍子怦然落地,自己也体力不支瘫坐在地上。

  刚刚的神采奕奕,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可依然让人忍不住感叹世态炎凉,造化弄人!谁能想到曾经风光无限的将军正是如今万念俱灰的厉鬼!

  屠茁在地上缓缓挪动着身子,靠在落月尸体的白玉床边,想要握一握她的手,最后还是放下了,他的身体里渐渐飘出灵魂破碎的白光,组成了一幅幅画面。

  第一幅:

  屠茁三岁跟着奶奶上街买东西,村子里的孩子拿臭鸡蛋和烂菜叶扔向他,哈哈笑着:

  “没爹媚娘的野种,哈哈哈!”

  “他怎么不说话啊?不会是个哑巴吧?”

  “哑巴,哑巴,哈哈哈,我娘说了,不让我跟他玩!”

  小屠茁握紧了双拳,眼睛泪汪汪的抬头看着奶奶,却一语不发。

   《诱妃入怀:邪王太妖娆》正文 第八十四章:希望尽散

  屠茁奶奶低头捡起地上的菜叶,低头摸摸屠茁的头,道:“今天晚上奶奶给你炒菜好吗?”

  “好!”

  “奶奶,他们说我是野种!”小屠茁眼角含泪,终于说出了心中的苦楚。

  奶奶一大把年纪,蹲下身子给小屠茁擦了擦眼泪,道:“哪有啊,别理他们,你是奶奶的宝贝,记住了吗?”

  “嗯!”屠茁鉴定的回答。

  这时候,正好有一家人买菜经过,那妇人暗暗嘲笑道:“老婆子本来自己就不富裕,还养个野种,儿子,别跟他们玩了,真是晦气!”

  那妇人正要拉着自己儿子正要离开,奈何那家小儿调皮,一脚踹在屠茁奶奶身上,哈哈大笑:“这种人住在我们隔壁,想想都觉得晦气!”

  老人家本来就风烛残年,被踹倒在地,小屠茁见状立刻上前打了那小儿一拳,愤怒道:“不许打我奶奶!”

  那家妇人怎么能容忍自己儿子被打,立刻将小屠茁踹倒在地,骂道:“这杀千刀的野种!也敢打我儿子?活得不耐烦了,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那妇人踹一脚,骂一句,屠茁三岁的小身体在地上滚成了一个团,乍一看像是一个血和泥和成的团,可怖又可怜,可是屠茁硬是忍着没叫一声,能看的出这是个活人的就是那一双漆黑且明亮的眼睛。

  那妇人正打着,赶上村里的男人下地回家的空档,周边堪堪围了一圈人,人群里忽然议论纷纷,有的表示同情,有的表示该打,但更多的是麻木,是看惯了世态炎凉弱肉强食的麻木。

  “怎么回事啊?你这是在干嘛?”这个说话的男人人站在那妇人和那小儿身边,看样子应该是这一家的丈夫。

  那妇人趴进那男子怀里,哭哭啼啼道:“相公啊,你可是没见这野种打咱儿子,那样子可凶了,你看,咱儿子脸上都有淤青了,呜呜呜!”

  那男子一听立刻火冒三丈,连连在屠茁身上又踹了三脚,男人的力气大,屠茁忍了很久的疼痛,终于还是无声的落下了一滴眼泪。

  屠茁奶奶这时候好不容易站起来,弯着腰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艰难的挪着步子往屠茁的方向走,想要立刻去保护自己的孙子。

  可谁知还没走到屠茁身边,那家的男人又用同样的力气在屠茁奶奶身上踹了三脚,老人家的骨头发出咔咔的脆响,立刻倒在地上,便连叫痛的力气也没有了,眼睛始终是睁着的,似乎没了气息。

  周围又是一片议论:

  “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是啊!怎么样也不能将这一老一小打的这么狠啊!”

  “这俩人没气了吧?天啊!”

  “有什么的,就该打,那家的儿子也打过我们的儿子!”

  “得了吧,要不是你们儿子整天哑巴野种的叫人家,人家会平白无故的打你吗?”

  那家的妇人也害怕了,拉住那家的男人,道:“相公,算了,真闹出人命来就不好了!快走吧!”

  那妇人说完话之后,拉着那男人转身就走了,那一家人走之后周围大多数的村民都各回各家吃饭去了,这一场只属于两个人的灾难,对于多数人来说成为了一观而已,一笑了之闹剧,成为了茶余饭后的余兴的谈资。

  多余留下的几个零零星星想帮忙的村民,也都被各自的家人以“晦气”“还是少招惹”为理由劝说了回去。

  初春的天气,雨来得都很急,天色全部暗下来的时候,冰冷的雨水也浇了下来,小屠茁被雨淋了很久,充去了屠茁上半身的泥和血,漏出了满是补丁的单薄的粗布衣服,也冲醒了昏迷了很久的小屠茁。

  小屠茁支撑着满是伤痕的小小的身体站起来,去扶奶奶,奶奶只能眨眨眼,颤动嘴唇,说不出话。

  小屠茁倔强的拉着奶奶,想要把她扶起来带回家,可是他的身体太小,根本拉不起奶奶,他想呼救,谁能帮帮他,可是刚刚的场景决定了,没有人,根本没有人能救他们。

  夜半,不知是谁敲响了村口的警钟,那是土匪进村的预示,各家各户纷纷紧紧的关上了家门以作防御。

  不久,几十个蒙面黑衣持刀大汉进了村子,大肆搜刮,惨叫声,哀求声,火光,刀光,乱成了一片,眼看就要杀到街上屠茁祖孙二人旁边,屠茁的奶奶忽然伸出满是老茧宛若骨包皮的手,将小屠茁护在身下,用尽了身体最后的力气,艰难的说出三个字:“别!出!声!”

  这三个字,用尽了生命的力气,这也是屠茁最后一次听见奶奶的声音,不一会,两个土匪赶到,屠茁清晰的听见了外面的两声交谈:

  “这怎么死了个老太婆,吓死我了!”

  “真是晦气,一看就没钱,走吧走吧!”

  “等等!”忽然一把刀顺着屠茁奶奶的脖颈插下去,献血四溅,很快就被周围的雨水冲刷殆尽,那土匪收了手里的刀,哈哈笑了两声离开。

  土匪就是这样,有财取财,无财夺命,屠茁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最后一点光,就这样消失了,而此时他连哭都不能哭出声,连叫一声奶奶都不敢叫出声!

  原来,人生的绝望是如此简单,只要几个人的无心之举就能害死一条对于另一个人来说天大的性命

  那一年 他只有三岁!

  屠茁的天,塌了!

  第二幅画面里,屠茁十六岁,除了无神的眼睛,哪里看都是英姿勃发的好少年。

  一日,他在山里修炼,忽然被一只老虎咬伤,他自小便及能忍疼痛,便拼死搏杀,废了一天一夜,终于杀了那猛虎。

  当天夜里,他带着满身的伤痕和他自己做的一把小木剑,身上披着一张虎皮,进了曾经对他拳打脚踢的那家人家里。

  那家人在睡梦中被他用虎皮上的爪子抓破喉咙,几道鲜血在地上画出诡异的弧度,终于换来了这十三年来屠茁的第一次笑颜。

  他将那虎皮仍在自家门口,等事实查明之后,当地人称他为“打虎英雄”,无不赞颂,就连平时对他爱搭不理的女子,也隐隐对他动情。

  人啊!就是这样,落魄的时候人人冷嘲热讽,发达的时候人人趋之若鹜。这就是人性。

  所以 一定要变得更强。

  感受到了复仇快感的屠茁,稍稍欣喜,但是他想杀的人并不仅此而已,从小到大,所有欺负过他和奶奶的人,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诱妃入怀:邪王太妖娆》正文 第八十五章:误入敌营

  第三幅画面:

  村里干活的回来的几个男子扛着锄头商量着:“朝廷征兵了,你知道吗?”

  “是啊!听说这次丈打的挺凶得 当下正是男儿用武之时啊!”

  “你去吗?”

  “别开玩笑了,这送命的买卖,我还是好好种地吧!”

  很好,这就是屠茁等的机会!

  屠茁变卖了那张虎皮,换了钱买了一把铁枪,趁叶伪装成土匪,杀了村里所有欺负过他的人,又单挑了附近山里那几十个土匪,血洗土匪窝之后,洋洋洒洒参军去了。

  第四幅画面:

  屠茁在战场上救回了奄奄一息的皇帝,全身染血,却神采奕奕,那是他一声最辉煌的时刻,那一刻他的心里充满了骄傲与自豪。

  削血将军,本该如此风采,冲锋陷阵,所向披靡,令多少男儿仰慕。

  这是这些画面里,这是屠茁心中最美好的画卷。

  第五幅画面:

  屠茁受伤了,被水流冲到了荒郊野外的湖边,原来他被追杀冲到了敌国驻兵的地界,看着不远处一队敌国士兵经过,他正不知所措时,忽然一个女子拉了他躲到一棵树后面,轻声道:“别出声!”

  只是这一声,让屠茁放下了所有的警惕,他记忆里最深刻的一句话,便是奶奶那一句“别出声”!

  只是这句话,哪怕让他付出生命,都是值得的。

  那女子将他拖走,成功的躲过了那一队士兵,

  不久,那女子将他拖到一处山洞,与其说是山洞,倒不如说是一个小房间。

  这山洞里有床,有灶台,有小桌子还有梳妆的铜镜。

  那女子废了些力气再加上屠茁自己用力挣扎才终于将屠茁放到床上。

  女子忙活了大半天给他擦拭身体,上药包扎,又找了军中其他士兵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才做了点粥给他。

  女子道:“来喝吧!”

  屠茁躺了半天又敷了药身体才稍稍能动,道:“多谢!”

  不问缘由,不问目的,不问身份,屠茁本能的觉得面前这个女子不是坏人。

  这女子只一身淡黄色衣衫,头上简单挽着一个髻,不施粉黛,笑容单纯,整个身体映在半照进山洞的暮光里。

  屠茁心中,这是最美的画卷。

  屠茁喝完手机的粥,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是个糙汉子,只会练武不怎么会说话,所以也问不出文人墨客芳名为何的雅称,可是说罢之后,屠茁又后悔了,正准备重新措辞时,那女子道:

  “落月!”那女子笑笑道:“落下的落,明的月!”

  屠茁道:“好听,你就像天上的月亮一样好看”

  说罢,屠茁还刻意做出了一个微笑,从很小的时候,他早就忘记了如何去笑,可是他还是想对落月笑笑,这么好的姑娘,应该用最好的自己去面对。

  落月看他笑的有些僵硬,伸出手调整了一下他的笑,道:“这样好看多了!”

  屠茁笑道:“姑娘为何救我?”

  落月收起碗筷道:“敌国将军的命也是命啊!我是军医,本来就该救死扶伤的。你那身军装我帮你烧了啊!留着太危险了!”

  屠茁道:“多谢,我叫……屠茁!”

  他很少与人搭话,尽管被册封为一等将军后群臣载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去看他,他也对这些人闭门不见。

  他一生只对两个人说过他的名字,第一个是他所效忠的皇上,第二个是面前这个素昧平生的女子。

  落月笑笑道:“医者仁心,垂手相助而已,不必太过较真,军队里还有其他的士兵需要就医,我这个人喜静,所以才在附近山中找了一处地方,我不常来这里,也没有人知道这里,你现在这里修养一阵子吧!等你好了再回去!”

  落月说罢笑笑离开,屠茁却呆呆的看了半夜的月亮。

  这许多年来,遇到了这个女子,他终于鲜活的感觉到了生命的可贵。

  若是说他拼死救皇上只是为了获取功名,将曾经欺负他的那些人踩在脚下,那么这一次他忽然想结束了这一场战争就去她的国家找她,为她放弃所有,安安稳稳的活着。

  放弃他穷其一生的功名,放弃他还没报复完的仇恨,重新开始生活。

  不论如何,他这时有了笨拙而可笑却想要终守一生的愿望。

  在这里养伤的几天 落月总是每天都会回来给他换药。

  发现了这个规律的他就干脆做好饭等着落月来,刀尖舔血的生活忽然有了一点盼头,这让他兴奋不已。

  落月果然日落时又来了,一进山洞看见一桌子的饭,和摆好的碗筷,道:“你还会做饭啊?”

  屠茁道:“生活所迫!那个你要不要尝尝?”

  落月饶有兴趣的坐下道:“好啊,我也饿了很久了!”

  屠茁笨手笨脚的吃着,只是平常能吃三碗大米饭的他,这一顿却是没怎么吃。

  只看着面前的落月吃完,他依然在傻傻的笑着。

  落月给他换药是,他忽然问起了一个纠结了很久该不该问的问题。

  但是实在好奇还是问出口:“姑娘,你不介意我是男人吗?”

  屠茁虽不怎么跟别人交流,但是还是知道一般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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