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妃入怀:邪王太妖娆_分节阅读_第7节
D-:百年一叹
千钧一发之际,随清忽然从马车里跳出来,一把揽住楚醉的腰,用力踩了一下马车施展轻功来到出口处。
可是事已至此,瑶姬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干脆自己现身堵在了楚醉划开的缺口处。
长剑穿心而过,瑶姬忽然一瞬间呆在原地,不声不响。
鬼境狂风忽止,随清就趁着这一瞬间,再借力踩了一下瑶姬的肩头,带楚醉出了鬼境。
两人落地之处,竟是五皇子府。
随清双脚一沾地,便又很是嫌恶的放开楚醉,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白衣,极其不情愿的道:“多谢!”
这一刻,楚醉用了一种新的眼光去看这个风流皇子,对他以前的传说完全信服。
他没有为周围可怖的环境所扰,那一刻目光骤然锐利如鹰,朝着一个方向搏击,遇神杀神,逢鬼灭鬼。
这就是十二岁就能在战场上运筹帷幄,死里逃生的随清,本来该有的样子吗?
“不客气,不过皇子最好还是小心,那女鬼今夜受了伤,断然不就就此善罢甘休。”
随清并无感激,随即目光一凌道:“谁派你来的?”
楚醉:“???”
楚醉被这一句话问的摸不着头脑,谁派她来的?这高雅文人不是都认为行侠仗义能为则为之,哪有派遣不派遣之说。
见她不说话,随清眸子凌然,忽然一个转身拦住她的腰,笨拙的勾起她的下巴,道:“还是说,你真的喜欢我?”
看着随清这生疏而为难的试探,楚醉直接哈哈笑起来,道:“皇子,这么为难的话就不用做戏抱着我了,不然我会出去跟全金盛的人说你喜欢我的哦~”
若是随遇这样试探她她会察觉出危险,若是随清的话反而力不从心的是他了。
随清只是想试探她一下,不想反被调戏,当即脸色一红一黑交替着,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一路跟来了五皇子府的瑶姬,站在园子门口,胸口滴滴落下的血洒在月光下的白石地面上,似乎在细数着她的痛意。
她以为他是喜欢自己的,以为他再见到自己会开心的,可是……
就在刚才,那个她最爱的男子,她不惜为了再见他一面而甘愿放弃轮回堕落成鬼的男子,再次怀里抱着别的女人,对她抬剑,如百年前一样,狠狠刺中了她的胸口。
鬼不会再死,可不代表没有心,不会痛。
放弃轮回,百年苦守,与虎谋皮,换来的却是心爱之人又一次的穿心一剑。
瑶姬嘴角闪过一丝自嘲的苦笑,这么多年,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紧紧盯着不远处交错的两个身影,不知是不是被风刺痛了眼睛,眼角不自觉划出两滴黑红的血泪。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那么她活不活还有什么必要呢?
可是对手是鬼王陛下,她伺候她十几年,知道她根本就不是楚醉的对手,可是即便这样,拼死一搏,也要再次与随清拥抱。
楚醉隔着老远就感到了园子门口汹涌的鬼气,一个嫉妒疯了的女鬼,想想就是一件让人胆寒的事情。
瑶姬拖着滴血的身子靠近,生命气息微弱,注意力却根本没在处理伤口上。
测量好她敢来的距离,楚醉忽然推开随清将他护在身后,手上法力闪现,再次对准了瑶姬胸口的伤口来了一击。
瑶姬眼中血泪更盛,画过她美丽惨白的脸颊,凄美绝艳,硬生生用身体接了楚醉两击之后,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随清见了,也微微动容要去扶她,可是楚醉的心中却是淡淡的。
难道她也是生性凉薄之人吗?
瑶姬刚开始受痛挨打的时候,一声不吭,倒在地上之后却忽然放生大笑起来。
笑声如深谷猿啸,属引凄异,楚醉被她这一阵阵的笑声弄的不明所以,正要收了她身上自己的法力。
忽然天空一道白光射过来,楚醉虽闪躲及时,却还是被那白光灼伤了右手。
清尘宗的法力?!
楚醉抬眸看着那白光射来的地方,一白衣女子傲立于房顶之上,手上再次凝结了一道白色法力,要向她攻击。
国师!
随清也被这一道白光吸引,看向对面的屋顶,看到那女子时淡淡出声:“国师?!”
法力被压制,逃有逃不了,楚醉只能一转眼躲在随清身后,道:“五皇子,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你也救我一命呗!”
随清本不想管她,可生来又不爱欠人情,眼看着国师翩然落地,手上白色法力依然不减,道:“五皇子,属下有事要办,还请您让开!”
感到身后躲着的楚醉瑟瑟发抖,放下女人在这里未免失了君子风度,随清便道:
“国师夜闯我府邸,不为驱鬼,反而要杀本皇子的七弟妹,这话从何说起啊?”
国师并不收手,眼看又是一击,随清又是一把揽住楚醉的腰飞带着她身上了房顶,可是那法力竟然有识人的作用,硬是追着随清和楚醉打。
随清躲了三圈,一个不小心和楚醉一起摔下地面,眼看那一击就要打在随清身上。
国师想立刻收手已经来不及。
忽然一声猝不及防的炸裂,烟尘四起,炸塌了府邸的一面围墙和半个房子。
可等烟尘散尽,楚醉和随清都完好无伤,丢了命的,反而是……
瑶姬!
下一刻,随清本来清冷的眸子忽然柔软了下来,心里有什么东西忽然被打破了,丝丝入扣,连绵环绕着怅然若失。
“你......为什么要救我!”随清出神的注视着地上的瑶姬,一种似曾相识之感沁润心头。
楚醉虽也是一惊,刚刚她将瑶姬伤的不轻,如今要是再挨这一下子怕是真要魂飞魄散,连鬼都做不成了。
凡为鬼者,皆有难以放下的执念,多半会拉活人一起入地狱,如瑶姬一般拼尽全力只为护他周全者,楚醉活过这些年,还是第一次见。
可是她愣住,另一边却不一定会罢手,国师手上再次法力暴涨,发疯一般,不管随清的死活,对准了楚醉又要攻击,此刻再不迎击,难道要让这一人一鬼给她殉葬吗?
这么怂的事,楚醉生平羞于做出,尽管清尘宗的术法对她有着强烈的压制作用,但是拼死一搏,尚未不可。
楚醉看准了任意的招式,立刻施法幻化出宝剑格挡,术法当前,一战在所难免。
术法相撞,轰隆一声炸开,如惊雷乍过,吞天噬地,砖石与树皮齐飞,天空共大地一色。
一击过后,国师自信收手,刚刚那一招用了她十成十的法力,楚醉即便不死也得伤的体无完肤。
国师自信立于原地,轻轻弹去白衣上的尘土,大仇得报的快感在心中渐渐展开,真逼的人嘴角自动上扬。
烟尘再次散尽,看清对面之人后,国师的眸子忽然一滞,那弯上去的嘴角以一个极其尴尬的弧度抽搐两下,最终不自然的僵硬在脸上。
对面众人,被一道温皇色的屏障护住,完好无损,而她恨透了的楚醉此刻正被当朝摄政王随遇抱在怀里,就连手上的伤也被治愈。
看着国师错愕的表情,随遇撤去屏障,敛去了一贯的淡淡笑意,警告道:“未经允许,不要乱动别人的兄长和妻子!”
《诱妃入怀:邪王太妖娆》正文 第十八章:但为君故1
对面男子的一双眼眸,明明华美到可比万千星辰,却生生给国师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刚刚一击,她已经有些疲惫,如今随遇一来,更加不是敌手。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以后想收拾楚醉还有的是机会。
国师刚刚转身,却被随遇一击打在左肩上。
肩膀脱臼时尖锐的疼痛不动声色的从左臂传来,剧痛过后,整条胳膊又如火烧般灼热。
国师头上很快就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灼热,她看了看自己的肩膀,难道,这就是纯阳之体经过战神**之后的法力吗?
她知道随遇这是在报复,若是她就此忍了,今夜之事便可作罢,否则加上随清闹到皇帝那里,她也占不了多少便宜。
国师回身道:“今日之事是我得罪了,还请二位殿下宽宏大量,就先告辞了。”
“等等”随遇道:“五皇子府邸外面围了一群不受控制的鬼怪,麻烦国师清理一下,放心,都是些小鬼,不是国师的对手!”
随遇说的的轻描淡写,在国师看来就是公然的讹诈。
国师握握拳头,自认倒霉,飞身出去,紧接着便能陆续听到群鬼的一声声哀嚎。
听到此处,楚醉转眸看向随遇,幽幽道:“为什么……你会来这?”
“看看我的夫人有没有拈花惹草啊,嗯?”随遇说着低头抬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面前美目,看不出情绪,楚醉看了片刻,便低头看向地上快要散魂的瑶姬,以及瑶姬身边怅然若失的随清。
一阵无言中,瑶姬魂魄发出淡蓝色的光,在空中缓缓组成了一副画面,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随清看着那一副有人物的画面,喃喃道:“这是......”
楚醉道:“凡为鬼者,皆因执念而生,执念强烈方能保生前魂魄不散,若鬼有一日执念消失或受伤太重,散魂之时,魂魄便会把生前对她来说最的记忆重演一遍,鬼界习惯称之为‘生本’,意为用生命演绎的话本。”
画面里:
瑶姬原名云瑶,在天启国启孝帝当政时期,乃丞相云家独女,儿时不爱刺绣女工,偏爱兵书剑法。
一日,云瑶去摘星楼听戏,戏台上唱的白娘子生的婀娜多姿,好不美丽,别说男子看呆了,就连女子也不免被那般的柔美所吸引。
云瑶看得入神,白娘子唱罢下台,本是一片和谐欢喜的氛围,一位瘦瘦高高雍容华贵却满脸猥琐相的公子拦在台下,一把攥住了“白娘子”的手。
“白娘子”受惊大叫,那贵公子笑的更加猖狂得意,更是一把揽住白娘子的肩将她套牢在怀里,道:
“哎呦呦,小妞,生的不错啊!怎么样,要不要跟哥哥回府,陪哥哥夜/夜/缠/欢/舒/爽/一/番啊?”
云瑶看得清楚,这当街无赖正是当朝礼部尚书之子,人称李公子,常年欺行霸市,欺男霸女。
忽然“挡”的一声,云瑶手中茶盏重重砸在桌子上,笑道:“礼部能养出你这样的人才,也算是新奇了!”
李公子转眼看向云瑶,道:“这小妞儿生的也不错,怎么,你嫉妒了?想要大爷也给你点温暖?”
云瑶当即发怒,一个华丽的翻身踹出一脚,成功李公子猥琐无比的脸上加了一道鞋印子。
李公子吃痛后退,命身边侍卫上前战斗,一顿拳打脚踢之后,那些侍卫全部倒地哀嚎。
云瑶对李公子出掌的同时,也有另一个掌跟她同时打出,李公子当即倒地,吐血离开。
云瑶侧目看向那公子,翩翩白衣,清冷淡雅,一眼万年。
站在她身侧之人,正是当今圣上,天启国的九五至尊,随清。
云瑶本只仰慕皇上的诗词,折服于他的才华,可是自从前年中秋宴上一睹圣上真容之后,这幅面孔便在她心中再也挥之不去。
那一天,她很高兴,跟随清品茶细谈到夜半才回家,尽管挨了父亲的责骂,还依然像个傻子一样回忆着交谈的点点滴滴。
第二日,她便派人买下了京城中所有的画皇帝的画,挑挑拣拣好几天之后,却发现这世上竟无一支画笔能画的出那人万分之一的风姿气度。
她忽然恼怒,可恨自己从小不学画,只会舞刀弄枪,为此常常懊悔不已。
自那以后,她就整日无事就去摘星楼闲坐,自然也每次都能看见他。
她只敢远远望他,并不敢多做靠近,怕说错话,怕他看出自己心底的喜欢。
可是过了半年,不知出了什么问题,摘星楼也被官府查封了,之后无缘见他。
为此,云瑶很是消沉了一阵子,几乎放弃了自己最爱的兵书剑法,整日房中呆坐,茶饭不思。
可是没过几个月,皇帝颁布选妃诏令,她又看见了希望。
她入了宫,同其他女子一般在皇帝面前惊鸿一舞,奈何她专门花一个月学的舞,学的浑身是伤,身心疲惫,却并不算惊鸿,放在众位去选秀的名家闺秀中简直就是东施效颦。
可是最后随清还是留下了她,而且单单留了她一人,她以为,随清记得她,记得与她的皇宫初遇,记得与她的摘星楼夜谈,甚至她欣喜若狂的以为随清日日去摘星楼也是因为她。
女子总是这样,心底认定一个人时,哪怕得到了一点点回应,都会自己在心中构思出一个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
奈何故事总美好,现实总残酷。
她在当夜被册封为昭仪,龙凤大婚宴,何其壮观华美,夜里,她怀着初为人妇的喜悦娇羞和微微心慌,等着随清归来。
夜半,随清喝醉了酒,跌跌撞撞来到她宫里,粗暴撵走了所有宫女,直接把她按在床上,不顾她的身体,粗暴的在她身上拼命索取着。
她爱他,所以她忍着眼泪,忍着心底的万千痛楚,忍着下/身/生生被撕扯的疼痛,用自己的所有,给了他最好的回应。
最后,他连说梦话,叫的也是“海棠”的名字。
海棠,是谁?!
便是这一个名字,刺痛了云瑶的心。
红鸾鸳帐暖,斯人独憔悴!
《诱妃入怀:邪王太妖娆》正文 第十九章:但为君故2
第二日,云瑶昏昏沉沉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摸摸床边的温度,他已经离开很久了。
下/身还是火辣辣的疼,身上也因昨夜落下了多处大大小小青青红红的吻/痕和掐/痕。
见她醒来,宫女们进来给她端了些调养身子的补药,说是皇上吩咐的,她合衣坐起来,心想着他还是在意自己的,所以,她欣然接过了那碗汤。
不久一个老嬷嬷进来,手里拿了些药,禀退了伺候的太监宫女,蹲在云瑶床边,道:
“娘娘,陛下说您初为新妇,恐怕昨夜下手重了,所以让老奴给你看看隐/处可还……”
这话听得云瑶满面红光,尽管痛,可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看,又怎么好意思将双/腿/对别人打开。
于是连忙推辞道:“不用了不用了嬷嬷!”
老嬷嬷笑的慈爱,道:“老奴是陛下的奶娘,什么没见过啊,不要不好意思。”
老嬷嬷说着就要去分开她的双腿,可习武之人往往对危险感知很敏感,出手的速度往往快于自己思考的速度。
“哐当”一声,云瑶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抬脚将嬷嬷踹向在门边。
嬷嬷身体擦地后仰,云瑶立刻反应过来嬷嬷乃老人家,哪里受得了这样一踹,刚要起身去救,却见门外已经有一个欣长的身影运掌接住了嬷嬷。
随清刚刚下朝,朝服还没换去,逆日光站着,金灿灿的龙袍衬得他更加英武,竟又给云瑶痴痴看呆了。
随清剑眉微动,道:“没事吧,嬷嬷!”
嬷嬷道:“无事无事,老婆子身子骨硬朗的很,只是若是陛下昨夜下手真重了,不及时处理会对娘娘的身子不好的,可能会影响日后的房……”
“无妨,我来吧!”随清接过药,让嬷嬷离开,自顾自走进了殿里。
眸子明明灭灭,最后自己在床上坐下,犹豫道:“双/腿,打开!”
“陛下,我……”这下换了个人,云瑶更加不好意思了,面上红云翻滚双腿也不听使唤,整个人呆在原地,到最后还是随清自己动手,给她上药。
边上药边道:“昨夜醉了,对不住。”
云瑶别过头,不好意思看随清的脸,道:“没……没什么……”
上好了药,随清自顾自卸下了龙袍,只穿着中衣坐在房间里,忽然而来的安静让一种不可言喻的尴尬在二人之间蔓延开来,云瑶几次想找话,却话到嘴边无法言说。
最终,还是随清开口道:“你会下棋吗?”
“会下军棋。”云瑶答道。
“那好,我今儿心情有些压抑,陪我下会儿棋吧。”随清既然提了,云瑶此时身体也恢复了些,便也下床来陪他下棋。
“今日,是朕母妃的忌日,母妃她很爱父皇,为了父皇站死在了战场上,我唯一对于母妃的记忆只有那雪花梅树下的惊鸿一舞。”
随清边下棋便自顾自说起来,压抑的心事,此时倒是第一次对一个人提起。
“后来,我被过继给了当今太后,而宫中可以大办的丧礼也只有太后,所以每到这一日,我都会寻一处地方坐下,温酒赏雪,怀念生母。”
一盘棋下到傍晚,才勘勘分出胜负,云瑶潇洒一笑,道:“陛下,臣妾败了。”
下棋乃大局意识,排兵布阵的一种方法,这女子能如此熟练的掌握,而且与他对峙了一个下午,已经是很难得了。
随清心中忽然对这女子产生了些赞许,刚开始留下她只是因为她长的像海棠,可是如今看来,倒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