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的都市奇妙生活_分节阅读_第33节
D-个几眼,确实都受到了震撼。
“哎,这个新来的人,是怎么弄出来这种效果的?”
一个瘦高的商贩随口问道。
“我就不信他这样的烤串会好吃。”
一个胖大的师傅不屑地回答道。
商贩们你一言我一语,对杜非羽评论了起来,有批判的,有略微表扬的,褒贬不一。
但总归都和杜非羽的预期一样,那就是——他们印象深刻。
流量时代,黑料,红料,全都是宣传的猛料。
杜非羽才不担心这个。
第二波烤串做完,杜非羽拿毛巾擦了擦汗。
烤串卖得比第一波要快得多。杜非羽来不及休息,立马开始了第三波的制作。
然后是第四波,第五波。
一晚上下来,杜非羽手臂甩得酸麻,衣衫湿透,感觉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月过中天,繁华的夜市才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时间跨过了晚上11点,花洋夜市从喧闹的夜晚游乐中解脱了出来,进入了温暖又安静的夜宵模式。
杜非羽终于得空休息,他疲惫地半躺在了一个柱子边上,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冒着五颜六色的火花。
阿白递过来一瓶水,杜非羽咕咚咕咚喝了半瓶,感觉好了许多。
“收了多少?卖得怎么样?”
杜非羽问道。他只顾着烤串了,销售的数目还真是管不过来。
“唔,我瞧瞧……宗主你今晚卖了接近700串,销售额差不多有一万多元了。大小串的价格平均起来,每串差不多15块钱,这样下去,我们这周肯定是稳赚的。”
阿白翻着手机说道。
“我的天,都这么拼命了,还没有1000串吗?”
杜非羽感叹道。
他想到自己在刘耀面前吹的牛,不禁感到有些羞愧。
一千串的量,如果让他再这么转个两三场,他估计会累得一头栽到烤架上。
“宗主啊,咱们这只是开业第一天,这样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好么?”
阿白一边按着计算器,一边说道,
“你看呀,今晚营收是一万零五百,一周下来,营收就是73500元!扣掉进货的一万七,咱们一周的毛利就是五万六千元!”
“现在距离9月15日还有一个半月吧?按六周来算,扣掉租金,还有其他的什么税啊,费啊,咱们赚到的钱不是二十万!是三十万!宗主你知道么?三十万!”
“哇呜,是三十万啊……”
“对呢,是三十万呀。”
“三十万……阿白,我们竟然已经挣到三十万了……”
“是呢……真好呀,要去买些什么好呢……”
一人一狐又开始幻想不存在的事情了。
“给咱买台缝纫机吧。”阿白说道,“一点都不贵的。”
杜非羽美梦的气泡瞬间破灭。
“阿白,我觉得我们仰望星空的同时,还需要脚踏实地。”
杜非羽坐正了身体,开始用严肃镇静地口吻说道:“现在,咱们还没有做到物尽其用,这样下去每天都要浪费两三百串的肉。而且这接下去的几十天,难道都会像今天这样顺利吗?”
“下雨天怎么办?有额外损失和意外状况怎么办?有多少店开业一片繁荣,最后却是以亏损收场的?阿白啊,宗主老早就跟你说了,好钢啊,要用到刀刃上,好钱啊,要买正确的东西。”
“反正就是不给奴家买呗。”阿白嘟了嘟嘴,说道,“我又不是什么不懂事的女人,宗主你要说,就直接跟我说呗,绕那么大圈子。”
看来阿白是真的想要一台缝纫机,杜非羽想道。
毕竟狐狸的态度永远捉摸不定。真要是真顺着她的话去思考,恐怕只会陷入一团迷雾里。
不过买不买还得回去考虑一下。
之前杜非羽就猜测过这种可能了。但却实在没想到,这种可能性来得还挺快。
于是,他岔开了话题。
“话说……李牧白他老人家贴了一晚上的膜吗?怎么都没来找我们?”
阿白摇摇头,拿起了杜非羽的手机。
“咦,三个未接来电呢。”
“未接来电?”
杜非羽觉得有些奇怪。
他赶紧又打了回去。打了两三回,终于是面色有些凝重地放下了手机。
“怎么了?”阿白连忙问道。
“老李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暗影重重
李牧白失踪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杜非羽也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就消失的风格。
但是连打三个电话,随后又不在服务区内,这种事情还真是没发生过。
“莫非是魔宗?”
一人一狐不约而同地想到这个选项。
“阿白,之前你说过,那个黑影的修为并不是完全来自驱兽一支的?”
“对,奴家和驱兽一支的人打过多次交道,但是没见过他们部族的人能够气化的。宗主有想法么?”
“能够气化……我觉得可能和血意一支,或者梦魇一支的功法比较类似。”杜非羽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以前没听说过这些个宗支的功法可以发生混合的啊……”
杜非羽越想感觉情况越不对劲。难道天下正道死绝之后,魔宗得到了融合发展?
如果各宗支相互借鉴,那他们的实力……
“果然是末法时代吗。”杜非羽冷冷地笑了一声。
“收拾东西,我们该干嘛还干嘛。”
阿白一听皱起了眉头:
“宗主,你真的不去找李公子么?”
“他那是烂人命硬。”杜非羽说道,“如果他自己能应付,那么我现在去找也没有意义;如果他已经遇到了麻烦,那么我现在去找也是为时已晚了。”
阿白咬着嘴唇,看了一下最后一个未接来电的时间。
那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了。
无法判断这中间三个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李牧白真的出了什么事,杜非羽半夜出去仓促寻找,和无头苍蝇没什么区别。
而躲在暗处的魔宗也许就指望着这一点,以便将三人的底细都摸个清楚,最后一网打尽。
宗主的考量是对的。
阿白低头不语,咬了咬牙,只能强迫自己相信剑圣又是去了哪个酒吧喝酒,喝到不省人事,手机都打不通了。
反正明天一早,他就应该会出现在宗主和自己的面前吧。阿白如是想道。
杜非羽看出了阿白的担忧,便笑着说道:
“阿白,李牧白的实力你还不了解吗?魔宗那些杂碎小儿,他根本不可能放在眼里啊。”
虽然是微笑的表情,声音也不大,但地上的灰尘和落叶却以杜非羽为中心,被无形的力量冲散了开来。
冲淡平和的态度,不经意地调侃,更没有刻意吐气的词汇。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可以震开灰尘,这看上去,反而显示出了绵延不绝的深厚内力,以及不可撼动的灵基。
“宗主……”
阿白抬头有些疑惑地看着杜非羽。
杜非羽现在的功力总共不过巅峰期的两成,但怎么这一句简单的话,他却偏偏要说得中气十足的样子?
不过,只是转瞬之间,她就察觉到了异样。
有人在监视他们!
她心头一跳,但却立刻压制住了自己的惊讶,只是用淡淡地语气调笑道:
“有什么坏东西,混到我们身边来了呢。”
她一手搭着杜非羽的肩,双眼渐渐从黑变蓝,针状的狐狸瞳孔缓缓张开,显得妖艳却又冷酷。
她的目光朝着前方的阴影一扫,只听得很轻很轻地咯噔一声,有什么东西被碰掉在了地上。
随后一阵弱风吹过,那个黑暗中隐藏的东西,已经在匆忙间逃离了。
“别追了。”杜非羽揽着白十七的双肩,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现在我们走。”
阿白一笑。随后他们像往常那样收拾东西,骑着三轮车,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不妙啊,真的不妙……”
李牧白站在城东的护城河边上,喃喃自语着。
时间应该已经过了11点。
实际上由于手机刚刚掉进了河里,所以现在具体是几点,他也不太清楚了。
但李牧白不关心这个。他现在感觉棘手的不是手机,而是身前和身后的人。
在他身前的,是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从他们的气息就可以判断出来,这几个应该是魔宗的子弟。
在他身后的,是被他约出来的刘笛。现在她正畏缩地躲在李牧白的背后。
她以为这是一次普通的拦路抢劫。
身前身后夹在一起,李牧白这才感到了头疼。刘笛是事外之人,但这次竟然被莫名其妙地牵扯了进来。
刚刚这几人突施冷箭,李牧白抱着刘笛急躲,勉强躲开了一波攻击,却也牺牲了自己的手机。
“唉,本来还想着直接开溜的……”李牧白无奈地想道,“老杜那边,可能是指望不上了……”
现在这个局面……只能硬上了吗?
李牧白想到这,叹了一口气,对着那几个黑衣人笑道:
“喂,到底要钱还是要色,你们好歹说一声啊?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做劫匪的业务水平还有待提高啊。”
“要你的命。”当头的一个黑衣人冷冷地回应道。
“啧啧啧,老套老套!你们就不会换一句说辞吗?就只会说一句要命要命,这还真是跟你们的黑衣服一样缺乏创意。”
刘笛吓得都要尿出来了,李牧白却还在那里胡吹挑衅。
眼看着对面的众人火气越来越大,她急得直跳脚:
“牧白,牧白!你快别讲了!他们有刀,有刀呀!”
李牧白哑然失笑,只是有刀的话,他还反而还比较好办,但这些家伙,是魔宗啊。
他把食指放在唇边,对着刘笛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小笛,闭上眼,抱紧我。我给你变一个魔术吧。”
“啊?!都这样了还玩什么魔术!!”
“正因为如此,所以才需要脱离困境的魔术啊。”
刘笛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李牧白一笑,右手把她抱在怀里,左手却是抽出了一张手机贴膜。
那几人本来畏惧着不敢向前,但现在见情况有变,全都奋起全力,嗷嗷叫着扑了过来。
空气中绽开黑色的浓雾,其间隐隐地闪烁着血红色。
苍白的手和苍白的眼球从雾中伸出,看来这才是魔宗子弟们的本来模样。
浓雾如浪潮一般向李牧白和刘笛涌去,鬼哭之声不绝于耳,似乎要将他们吞没其中。暗影构成的兵器,直接冲着他们头顶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李牧白剑眉一挑,杀气肃然,他左手抓着手机贴膜,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凌空连画两斩。
哧哧两声尖鸣,连鬼哭之声都戛然而止。
第一画完全吹散了雾气,也吹灭了对手的气焰;第二画直接劈穿水泥地面,连地下管道的水都给劈了出来。
水雾弥漫,魔宗众人都有些呆滞了,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毕竟他们只是一群小喽啰,哪里看见过李牧白巅峰时候的实力?
虽然现在李牧白因为灵气消散,功力大损,但这一下虚张声势,对他们来说却仍然是可怕万分。
而对于李牧白来说,现在能吓退就赶紧吓退。
阿白的事情他已经听杜非羽说过了,如果盲目开战,给人试探出了深浅,哪怕这次侥幸得胜,下次恐怕就没有这么走运了。
而且拖得久了,援兵到来,自己却还要保护刘笛,那就很尴尬了。
只见那几个人短暂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当头的那个人喝道:
“他没有剑,你们怕什么!这里拿不下来,我们怎么和大将交待?怎么给蚊蛊师报仇?!”
大将?报仇?
李牧白心里颤了一下。
他想到了上次遇见的蚊蛊师,那个人正是黄又黄的师父,他也说过“大将”的事。
莫非这些人背后的指挥者,就是传说中的“二十三将”?
这他妈来得也太快了吧!
魔宗数人受到了鼓励,黑雾又起,再次把李牧白团团围在其中。
李牧白无奈,只得右手抱着刘笛,左手随便找了根树枝迎战。
刚刚的贴膜禁不住灵气的冲击,已经烧成了粉末。
而怀中的刘笛,则是听话的闭着眼睛,一动都不敢动。
“小笛,接下来有点晃,你可要抓紧了。”
“嗯。”
刘笛轻轻答了一声,只觉得李牧白的大手轻轻将她扣住,随后耳旁就是呼呼风响。
朦胧中,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一会儿左转,一会儿右转。周围的声音一开始很吵,但随着啊啊几声惨叫,就全都归于平静。
大概一分钟以后,四周的风声停止了。李牧白轻轻地点了点刘笛的额头,柔声说道:
“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刘笛睁开眼,发现那些“劫匪”已经躺在地上,扭动着起不来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
没给刘笛解释的时间,李牧白拉着刘笛快步离开,走出了一个街区之后,打了辆计程车,亲自把她送了回去。
刘笛惊魂未定,李牧白一边安慰,一边却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因为刘笛这个普通人在场,他没有办法当场下杀手。
上次那个蚊蛊师是死在没监控的小胡同里,而且由于蛊术的特性,蚊蛊师死后,尸体自然风化,他李牧白没费什么力气就处理了。
但这回是在大街上。横死街头,如果刘笛惊恐之下报了警,恐怕得惹出一堆事来。
现代的警察力量和古老的修魔势力相遇,会发生什么样的碰撞?
李牧白不想看到这么复杂的事情发生,搞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他不禁叹了一口气。
“这下,怕是留下后患了……”
正文 第五十七章 破绽初露!
李牧白把刘笛送回家后,回头就想去找那些魔宗子弟补上一刀。
但是人家魔宗子弟打不过,难不成还继续躺着等死?等李牧白大步流星地赶到,护城河边上已经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了。
“完了完了,这是放虎归山啊。”
李牧白哀叹道。
其实刚才有更好的解决方法的,他心里想道,如果刚刚一掌把刘笛打晕过去,回头再扯个谎把她骗住,魔宗这些东西本不必再多活下去的。
但李牧白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道理很简单,要他打女人,他做不到。一点都下不去手。
他又回味起了把刘笛送到家门口时,她那满眼冒星星的表情。
她一句话没说,但李牧白看出来了,那表情分明在竭尽全力地询问着:啊,牧白,原来你就是我的欧巴吗?
“我这条命就毁在女人身上了。”
李牧白长叹一口气,叼了根烟,回手去摸打火机,口袋里却是空空如也。
“打火机也掉了……”李牧白烦躁地把烟收了回去,“对了,得先打个电话,把情况告诉杜……”
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手机也不见了。
他愣了一下,缓缓地在墙边坐下,想了一会儿。
随后手指一捻,搓出火星,把烟点燃了。
一支烟抽完,他的烦躁感完全消失,满足地呼了一口气。
“哎,反正死不了,算了。”
……
第二天清晨的鸟鸣声响起时,杜非羽已经在墙角打坐练功半个多小时了。
阿白自从有了海鲸鱼玩具之后,对于宗主的依赖似乎小了很多。
本来睡觉时总喜欢抱着他的手臂,现在,都是在抱着那只海鲸鱼了。
阿白还在迷迷糊糊地睡着,妖兽和老杜不同,需要大量的睡眠恢复灵气。
只是她一边睡,还一边啃着那只海鲸鱼的头。
如果海鲸鱼会说话,那现在一定是哭的声音。要知道才没几天的功夫,鲸鱼全身就已经被阿白在半梦半醒中咬出许多痕迹来了。
“唔唔,烤香蕉……”
阿白呢喃着,翻了个身,又舔了舔嘴唇。宽松T恤下的雪白肌肤露了出来,在昏暗的杂物间里,似乎还泛着微光。
“香蕉,嗯……咸咸的……”她哼哼唧唧地继续说道。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杜非羽不想对阿白梦见的东西多加猜测,只是赶紧闭眼练功。
等到太阳差不多升起的时候,杜非羽转完一个周天,全身舒服了,便起身去开门。
这不开门不要紧,一开门吓一跳。只见李牧白就坐在门口,静静地等他。
“练完了?”李牧白问道,“这顶多就你巅峰期两成的功力吧。”
他一说话就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
杜非羽本来仅存的担忧和同情,都给他这一笑笑没了。
“昨晚怎么不见了?手机呢?”
杜非羽面无表情地回应道。
“哎呀,掉河里了。”李牧白很臭屁地一撩头发,“做护花使者,很多时候免不了牺牲啊。”
“我可以理解为渣男又交了一次学费吗?”杜非羽反讽道,把手一摊,“说吧,怎么了?你一来肯定没有好事。”
李牧白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十七姑娘应该醒了吧?这次问题比较严重,门口多少不太好,我们进去说话。”
李牧白很少有这样的措辞。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