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粉睡前集训_分节阅读_第67节
D-面前的碗被堆得满满的,一半来自“爱女亲切”的舒女士,一半来自她的未来嫂子林柔疏,两人边吃着饭边听苏听白讲娱乐圈的八卦,听得津津有味。初一和封云朗的座位也挨着,两个人一起分一只螃蟹,封云朗不小心被蟹钳夹到了舌头,“嘶哈嘶哈”地吸着气,看得众人都哄笑成一团。
然而封承却有些心不在焉,他一边熟练地帮苏听白剥着虾一边时不时用余光瞥着她,脑子里始终转着先前那一幕。
苏听白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真的只是单纯提个建议还是有所暗示......
依他这几天突击的经验来看,苏听白那种行为和言语代入言情里那就是妥妥的在撩他啊!可惜苏听白不是人,脑回路也一向比较清奇,封承摸不透她到底在想啥,也觉得似乎并不能用常规套路来看待她。
封承瞥了苏听白一眼又一眼,心里都快纠结成了麻花。
他琢磨了又琢磨,脚尖无意中一动,竟然碰到了坐在他右侧的苏听白的脚,顿觉这动作不太礼貌,立马便收了回来。
可下一秒,封承便感觉自己的鞋侧面被轻轻撞了一下。
手里的动作顿了一秒,他诧异地微微瞪大了眼睛,偏过头看向苏听白。
苏听白面不改色地收回脚,移开目光指着桌上的菜夸赞道:“阿姨,你家厨子做的这道酱猪肘子真的太好吃了,肥而不腻、肉质嫩滑,”说着竖起大拇指,“尤其是上面淋的酱汁,点睛之笔,回味无穷,绝了!”
舒女士和林柔疏闻言不约而同地看了眼封爸,苏听白见状也不明所以地跟着看去,便见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封爸突然微不可察地牵了牵嘴角,笑意在脸上一闪而逝,很快便又恢复了那副严肃正经的模样。
见苏听白一脸懵逼,林柔疏笑着解释道:“听白你今天可有口福了,这酱汁是咱爸的独门秘方,一年只做一次。尤其是这酱猪肘子,据说当年咱爸就是用这道菜俘虏了咱妈的心呢!”
居然还真有这种美食泡美人的故事?!苏听白霎时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不禁赞叹:“原来还道菜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叔叔真厉害!”
舒女士脸上泛起淡淡的红,兴许是实在高兴,突然便来了兴致,开始在饭桌上讲述起他们从前的故事。
封承见其他人都没注意自己这边,不断偷偷给苏听白递眼色想引起她的注意,可她似乎根本没留意。于是他心思一转,慢慢将脚往苏听白的方向靠了靠,然后轻轻在她的鞋侧一碰,不动了。
苏听白自然感觉到了,她捏着筷子的手微微收紧,脸颊微红,却没将脚收回去。
餐桌上一片欢声笑语,餐桌下两人的脚却隐秘而暧昧地靠在一起。
现在这个情况不得不让封承多想了。
假扮他的女朋友并不需要做到这个地步,所以苏听白的举动只能说明一点。
他想到那个可能性,心尖便是一颤,差点没稳住让手里的筷子掉地上。
而此时正悄咪咪从苏听白大衣口袋里探出小脑袋的云吞看见餐桌下这一幕,先是一怔,随后便无奈地抚了抚额。
大过年的发狗粮,还让不让单身鼠活了!
*
吃过饭后,苏听白直接被舒女士拉着去了二楼主卧看家庭相册,封承也被封爸喊去书房,根本来不及问她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春晚开始,封承才慢慢挪到了苏听白身边,挨着她,在她耳边低语:“师妹,之前吃饭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
苏听白眼睛盯着屏幕,借着苹果片的遮挡低声道:“嗯?怎么了?”
“你...”封承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在用气音说话,“为什么要主动碰我的脚?”
苏听白闻言,后背猛地僵住,脑子里冒出一串大大的问号。
等等,不是封承先主动碰她的么?为什么他说是自己主动???
她之前就是想着既然封承都这么主动了,她再被动下去好像太矫情了些,就稍微给了他一点回应,可为什么封承会觉得是她先主动的?
不行,何茜说女孩子不能太主动!
苏听白迷惑了一瞬,脑中思绪飞快千回百转,只剩下这一句,便下意识否认道:“什么脚?我没碰你脚啊?”
这回换封承懵逼了。
如果他碰的不是苏听白的脚,那是谁的???
*
小剧场。
很多年之后。
封承看着快有他高的儿子,淡淡呷了口茶,“追人不能急躁,也不能太佛系,这中间的度,一定要把握好。”
“那你当年是怎么追到我妈的?”
“这个嘛...”封承神秘一笑,“摸准她的性子,顺毛摸,偶尔主动撩她一下,然后等着她回应,她回应了再进行下一步.......”
“这样就可以吗?那你追我妈时没有失手过?”
封承脑中闪过某个除夕的年夜饭,端着茶杯的手一僵,“咳...失误肯定是难免的。”
“那算了,我找别人去,看他们是怎么做的。”
“哎!”封承忙起身,却见刚才还在这儿的人已经没了影儿,蹙眉不爽地“啧”了一声,重新坐回大皮椅上,拿出抽屉里的一本厚厚的册子翻开,语气间不难辨得意之情,“臭小子,不听老人,吃亏在眼前啊。”
册子封面上赫然一行大字:封承追妻日记。
《妈粉睡前集训》正文 第162章 突发情况
直到春晚最后那首耳熟能详的歌曲响起,封承也没能琢磨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听白说她没主动,可他右边坐的只有她,难不成自己腿那么长,还直接碰到了桌腿不成?
封承看着苏听白走向二楼台阶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蹙起眉。
“小承,别想了,”正当他出神时,神出鬼没的舒女士突然出现在他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我早已看穿你”的表情,幽幽地道,“咱家没别的,就是房间多,今晚你睡楼下侧卧。”
封承眼角微抽:......
“妈,你怎么跟防贼一样防我啊。”封承无奈地转过脸,满眼复杂地看着他妈,“不是一般情况下都是婆婆为儿子儿媳制造机会,丈母娘才会防着女婿吗,怎么到你这还反过来了?”
封慎下楼给老婆泡安神茶,刚好路过听到他俩的对话,面无波澜地扫了封承一眼,语气淡淡的,“我和你嫂子从小一起长大,她连我穿开裆裤的样子都见到过,可妈在我俩结婚前连你嫂子房间都不让我进,更何况你现在这种情况了。”
封承闻言一愣,意识到封慎是什么意思后,难以置信地看向舒女士,“妈,你怎么告诉我哥了?”
“妈没告诉我,是我自己猜出来的。”封慎端着托盘路过封承的身边,脚步顿了顿,“你的道行还是太浅了。”
舒女士也附和地颔首,扔下一句“你好好加油吧”,便悠哉悠哉地进了主卧。
封承独自一人站在原地凌乱了半晌,正回忆着自己到底是哪里露了馅让假扮女友的事情被封慎发现了,脑中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似有所感地抬眸看向苏听白的房门,突然扬起唇角,低声自语道:“不着急,快了。”
*
而此时的二楼客房内。
苏听白停下手里正在打榜的动作,一脸诧异地抬眸看向云吞,“你确定你没看错?”
云吞坐在沙发靠枕上,肚皮朝上,爪子里还抱着一颗啃了一半的杏仁,闻言疯狂点头,含糊道:“是真的,我还差点被那个人发现了,幸好我躲到了花瓶后面,可吓死本鼠了!”
“这样吗...”苏听白坐直了身子,眉心蹙起,“你再把当时的情景完完整整地叙述一遍,不要遗漏任何细节。”
云吞三下五除二地嚼完最后一口杏仁,用小爪子抹了抹脸,“是这样的,晚上你们在看电视的时候我突然想上厕所,就趁你们不注意从你的口袋里溜了出来,但我太小了,厕所的位置又记不太清,就不小心迷路了,跑进了主人家的房间里,结果却看见有个保姆打扮的女人在那个房间里,跪在床边上,手里还捧着个盒子,好像是正准备把里面的东西往床底下塞。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就想靠近一点仔细看,没想到她突然转身,把我给吓了一跳,赶紧跑出去躲在花瓶后面才没被发现。”说完还后怕似地拍了拍小胸脯。
封家的佣人大多都在过年前就放假了,只有少数几个愿意留下来或者家里无人陪伴的会和主人家一起过年,云吞能看到他们很正常,但关键是一个佣人,为什么要在除夕夜里往主人家的卧室里藏东西......
苏听白细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了叩,另一只手飞快掐算,随后表情一肃,对云吞道:“吞吞,你看到那个盒子里的东西长什么样了吗?”
云吞挠着脑袋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它太高了,而且还用黑布包着,我只看清了那东西的半个形状。”
“什么形状?”
“像是...什么动物的头,”云吞犹豫了一瞬,突然眼睛一亮,“噢对了,我看到的那部分很像狗的头,不过特别小,所以应该不是真的狗头!”
狗的头?
苏听白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手上掐算的动作加快,却猛地顿住,指尖狠狠一颤。
有人在故意阻拦她,而且对方来头还不小!
苏听白紧了紧手指,彻底沉下脸,从袖里乾坤中摸出一张符箓。
符箓一出,浓郁的灵气瞬间在房间的空气中弥散开来,云吞脑袋顶上的一撮小黄毛都被灵气冲得往后飘了飘,她的动作也猛地僵住,抱在手里的花生米骨碌碌滚落在小沙发上。
好充裕好霸道的灵气!!!
云吞咽了咽口水,目光直勾勾地落在苏听白手里的那张符上,“听白姐,这是什么符啊,感觉好厉害啊!”
苏听白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扬了扬手里的符箓,“这是隐身符,不过最低级的我没带来,这张是用朱砂混着我的血画的备用隐身符,本来是为了应付突发情况保命用的,不过今天这种应该也算是突发情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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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苏听白拉开落地窗的窗帘,见封爸还围在院子里的游泳池边跑步,快步走到房门边上推开一条小缝,闭上一只眼睛悄咪咪往外面看。
外面很安静,估计封慎他们一家还没起,楼下客厅里也没动静,苏听白慢慢竖起一只狐狸耳朵,从门缝里探出去仔细听着楼下主卧的动静。
好半晌,主卧那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随后便响起舒女士的脚步声,脚步声慢慢走向了厨房的方向。
苏听白和口袋里的云吞交换了一个眼神,果断将那张隐身符贴在自己身上,悄无声息地推开门溜出了房间。
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楼下主卧,苏听白一进门便感受到了空气里的不对劲,云吞也从口袋里冒出头,仰起小脑袋仔细嗅了嗅,小声道:“听白姐,怎么有股水果腐烂的味道...我昨天闻还没有的。”
封家这栋别墅前段时间才里里外外打扫过一遍,按理说不可能有奇怪的味道,苏听白瞬间便明白了,这肯定是只有她和云吞这种修炼者才能闻到的邪崇气息,
她几步上前掀起床单,俯身往床底下一瞧,果然在床脚隐蔽处发现了一个被黑布包裹着的不明物体。
云吞见状低呼一声,“就是那个!”
苏听白手指一勾便将那东西吸到了掌心里,揭开黑布的一瞬间却立刻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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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粉睡前集训》正文 第163章 命定贵人
神像也分正邪两种,正神自然是得到天道允许封神的那一类,凡间最常见的便是土地公婆。而邪神则是凡间生灵修炼得道后自封为神,铸造雕像享受供奉,但通常做的不是普度众生的善事,而是和邪小鬼一样助人为恶。
苏听白此时手里拿着的便是一尊陶瓷邪神像,由狗精修炼而成,狗头人身,做古代打扮,面目狰狞恐怖,看着就令人不寒而栗。
她盯着这神像右脚的位置,缓缓眯起眼,轻声道:“这不是完整的邪神像。”
云吞闻言再次钻了出来,不过这次只敢露出双小眼睛朝外打量,声音透过衣服布料传进苏听白的耳朵里,“听白姐,不是完整的是什么意思?会有影响吗?”
苏听白指腹轻轻抚摸着神像右脚处的断口,若有所思道:“这神像缺了一只脚,效力便大大减弱,我们闻到的腐烂气息应该也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不过这个断口十分新鲜,不像是之前就有,反倒像是这几天才被摔断。”她顿了顿,想到个可能性,语气变得意味深长起来,“或者说,是被人故意摔断的。”
云吞倒吸了一口凉气,立马便脑补出了一场豪门恩怨是非的大戏,眼睛瞪得溜圆,“难道是那个藏东西的人?会不会是她被坏蛋威胁,然后叫她把这个邪神像放在这个床底下,想要加害于封家人,但她不忍心,就藏了个私心,故意把邪神像给摔缺了?”
“你说的也是我想的,不过咱们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把它给带走销毁,虽然这个邪神像现在已经没了什么大的坏影响,但要是被八字轻的人碰了,尤其是这里还有小孩儿,难保不会出什么岔子。”苏听白说着便将邪神像重新包进了黑布里,一把扔进了袖里乾坤中,又从里头摸出个黑乎乎的小玩意,是个看着挺恐怖,实际除了装饰以外没什么用的巫毒娃娃,放在了床底下比较显眼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她将床单放下,仔细检查了一遍主卧,确认没留下痕迹后走到房门口准备开门出去,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苏听白赶紧放轻脚步往后退了一步,屏住呼吸,身子贴在墙壁上。
舒女士哼着小曲儿进来,反手要将门给关上,苏听白立马找准机会一个侧身从门缝里钻了出去。
结果因为苏听白动作实在太快,云吞刚好又听见了声音好奇地探出身子往外瞧,直接一个没站稳,从她的口袋里翻了出来,“吧唧”一下摔在了地毯上。
苏听白站在门外,摸着自己空空的口袋,无奈地扶了扶额。
门内的云吞:???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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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出了邪神像这事,再加上大年初一确实不方便再叨扰,苏听白吃过早饭后便提出要回家。
舒女士起初还舍不得,好在封承及时前来解救,才以“过两天就要进组拍戏,现在要回去做准备”为由把要留苏听白再住几天的她给拦下了。
但最舍不得的还是封云朗,他昨晚如愿和初一睡了一张床,乍一听他今天就要走了,赶紧死死搂住初一的胳膊不肯撒手,最后还是封慎的一个眼神制住了他。
初一怀里抱着封云朗硬塞给他的玩具,朝车窗外挥手挨个道别,舒女士也率领着一大家子站在门廊前目送他们远去,还不忘叮嘱他们路上小心。
别墅区的房子距离都比较远,待转过一片小花园,彻底看不清封家的房子了,苏听白才收回视线。
封承率先开口问道:“昨晚睡得还好吗?”
苏听白颔首,“嗯,还不错,你呢?”
“我啊...”封承从后视镜里瞄了眼正低头玩拼图的初一,偏头看向苏听白,眼底飞快闪过笑意,语气里隐隐带着一丝得意,“我昨晚突然悟到了一些事情,一直亢奋得没睡着。”
苏听白刚想问是什么事,车子便突然一个急刹车,险险停在一辆从十字路口处窜过来的山地自行车前。她被惯性带得往前一冲,又被安全带拉了回来,但初一手里的拼图就没那么幸运了,直接从他手里飞了出来,砸在中控台上,还无意间把音乐给打开了,狂躁的摇滚乐顿时炸响在整个车厢内,震得苏听白原本就听力极好的耳朵一疼。
车厢内小小地骚乱了一阵,封承坐稳后眼疾手快地将音乐给关了,拉开车门下车,上前将倒在地上的年轻男子扶起。
那男子穿着自行车骑手服,被他扶起来后还晃了晃,捂着太阳穴一脸痛苦的模样。
“你没事吧?”封承蹙着眉。
男子缓了缓,坐在路边的花坛边上,对封承道:“没事没事,你没撞到我,而且是我闯了红灯,刚刚被吓到了才会摔到地上。”
此时苏听白也下了车,在看清男子的面容时却是一怔。
印堂发黑,煞气环绕,大凶之兆,恐有性命之忧,但路遇贵人相助,仍有一线生机。
她下意识看向正帮男子扶起自行车的封承,微挑眉梢,转身从车厢内取了瓶纯净水递给男子,“这位先生,看您这副打扮是要去参加什么比赛吗?”
那人接过水道了声谢,闻言却是摇摇头,“我没抢到回家的车票,就想着反正路也不远,打算骑自行车回去,结果刚刚路过那个路口时眼前突然一花,没看清是红灯还是绿灯就骑了过去,幸好你先生刹车及时,我才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