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嫡女:这位公子我罩了_分节阅读_第13节
D-起也好有个照应。”
“沈妹妹愿意吗?沈妹妹才学出众,到了学堂想必会让夫子大惊,就连我在沈妹妹面前也得甘拜下风呢。”季清柳立即说道。
季桓并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见季清柳肯主动与沈乔安搭话,面色缓和了一些,朝沈乔安说道:“柳儿说的不错。乔安刚来燕京,去了学堂有家里人照应着也好。平日我与你两位哥哥都忙,巧慧又自有事情要做,想来也是与清柳一块最合适。”
“好。”沈乔安双眼眯起,道。
《惊世嫡女:这位公子我罩了》正文 第三十三章 智力测试
旁边的玉莺倒抽口凉气,为沈乔安捏把汗。顾氏向来算无遗策,此刻,忽而提出来让沈乔安到学堂念书去,可见居心不良,但沈乔安呢,非但没有拒绝,还欣然接受,这让玉莺百思不解。
季桓一整从中京回来,一整日案牍劳形。此刻又是酒足饭饱,自然困劲儿也就上来了,随便聊了些不着四六的话,打着呵欠去正房休息了。
“沈妹妹,”看到爹爹去了,季清柳的茶眸里荡漾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婀娜多姿上前,挑起来一边眉毛道:“明日里,到学堂去,妹妹可要留神啊。”
沈乔安微一哂,安之若素,“彼此彼此。”
明日,势必斗智斗勇,顾氏自是预备了不少的鬼蜮伎俩,沈乔安何尝会不明白?
退下来后,母女二人一边走一边聊,顾氏攥着拳头,恶狠狠道:“接下来做什么,可不用我交代了吧?她如此头角峥嵘,到底是不知其死了。”
“娘亲,凡事自然还是循序渐进,有您在后面摇鹅毛扇,我势必旗开得胜,弄的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季清柳看向顾氏,眸子里漾过一抹崇拜的光芒。
计议已定,母女二人分道扬镳,休息去了。
沈乔安最后离开。
人去楼空,人走茶凉。
而季清柳言犹在耳,分明是在警示自己。
“小姐,可怎么办呢?”玉莺顾盼了一下门口,忧心忡忡的叹息。沈乔安不过淡然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放心。”她轻柔的握着玉莺的手。
外面,已华灯初上,月亮在白莲花一般的云层里穿梭,宝蓝色的天幕上,镶嵌了无数熠熠生辉的星子,倒也赏心悦目。
主仆二人朝着听风院去了。
这一晚,沈乔安却睡得很好,一霎时就坠入了黑甜乡,对于即将到来的一切,似乎已高下在心。
到了第二日,一大清早,季桓就安排丫头将文房四宝送了过来,玉莺照单全收,倒是沈乔安,连连道谢。沈乔安让玉莺打赏了他们几个钱,丫头们欢天喜地的去了。
“小姐,真的去学堂啊?”
“昨晚就一锤定音了的事,今日自然是要去,我是一言九鼎之人,难不成出尔反尔吗?”沈乔安一本正经,兀自莞尔,“好了,放宽心去就好。”
“但是……”玉莺怎么可能放下心,“他们一定是有什么坏心眼。”最近,玉莺和玉燕始终伺候在她的身旁,因此,对府上一些人和事情也有了了解。
季清柳那是不用说的,和沈乔安的确是剑拔弩张,至于顾氏,始终言笑晏晏,但手段却多了去了,玉莺和玉燕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自然是忧心忡忡。
倒是沈乔安自己,完全对一切都没有恐惧,“我现下,就怕他们是好人呢。”
沈乔安提醒玉莺整理好东西,到外面去了,季桓毕竟安排的详略得当,门口的驭手已经在等了,看到沈乔安出来,满面堆笑送沈乔安进入了马车。
学堂坐落在棋盘街上,修筑的宏丽岿巍,外围都是大气磅礴的廊柱,沈乔安知道,这里可不是什么人想要就读就能来的,这学堂寸土寸金,想要到这里就读的人,自然非富即贵。
季桓安排她到这里受教,她感激不尽。一来,季桓唯恐她被人嘲谑,螟蛉之子不如家养的,二来,季桓也的确想要她成为可以脱颖而出的,独一无二之人。
看到季清柳就读的学堂,沈乔安自然知道,为了自己,季桓也是煞费苦心。在府上,除了李夫人和季桓,对她推心置腹古道热肠,除了季巧慧帮助她,除了几个丫头,其余人,只怕对她无不恨之入骨。
但,越是如此,她越是不计较这些鸡虫得失,想要让别人痛苦,首先,自己要过的比他们都好。
两人在门口,却遇到了不速之客。
季清柳已先一步到了,似乎在守株待兔,看到他们来了,拦路虎一般的横在了主仆二人面前,讥嘲道:“沈妹妹,学堂可是立规矩的地方,不但要学习琴棋书画,还要学习三从四德,四书五经呢,嗬嗬嗬。”
“是,”沈乔安从鼻孔里轻蔑一笑,“似乎还要学点儿言谈举止,似四姐姐这样刁难人的歪风邪气还是去了的好,免得吃夫子的戒尺。”
“你!”气煞了季清柳!
要不是这里是学堂,她早戟指怒目了,勉强压抑住了上涌的浊气,季巧慧却到了,用和事佬一般的语调轻松道:“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可在这里聊什么天呢,夫子都要等急了。”
拉着季清柳,两人遥遥领先去了。
沈乔安和玉莺进入跨院,看到前面有个花厅,花厅两边,有一人高的书橱,里面的典籍整整齐齐,廊柱上缠绕着一些绉纱,风将湖蓝色的绉纱荡漾出一种扣人心弦的旖旎,倒也诗情画意。
给夫子见了礼,沈乔安微微举眸,打量了一下夫子,夫子原是饱读诗书的鸿儒,看上去老成持重和蔼可亲。夫子年过半百,鬓角白发如银,看起来不怒自威。
他手中握着一卷书,眼神在沈乔安与季清柳身上梭巡了一下。
“今日,你们来到这里,三小姐是伴读,那是不需要考量了,至于乔安与清流,乔安是初来乍到,四小姐在这里却已经一年多了,智慧测试却是不可蠲免的。”沈乔安认真的听着,一双黑葡萄般的清眸慧黠的转动。
倒是旁边的季清柳,如坐针毡,她是怕极了夫子的抽查。随便阅读点儿东西,还可鱼目混珠,但要真正对答如流,她知道,自己完全不是那个材料。
她那汗津津的手,一把夸张的拉住了姐姐季巧慧的手。给季巧慧打暗语,“三姐姐,你莫要见死不救,帮帮我。”
肚子怨恨的瞪视了一下这二人,季清柳急忙松开了季巧慧的手。
“出个题目给你们。”夫子转过身,负手而立,看了看条桌忽而一笑,拿过来一个大的瓷罐放在了他们面前的桌上,沈乔安自然不知试题是什么,目不转睛的看着夫子。
夫子再次转身,这一次,将略微小一号的瓷罐放在了他们面前的桌上。
几个人面面相觑,却不知道究竟夫子要出什么题目?
“试题说难那是难于上青天,说简单,却也不费吹灰之力,”夫子捻须而笑,“你们两个试一试,谁能将这小一号的瓷罐,放在大的里头去。”
玉莺偷瞄了一眼沈乔安,不免暗暗叫苦,这分明是在刁难人!
玉莺认真的看了看,发现这两个瓷罐,体积大小目测基本一样,谁又不是大罗金仙,能将一个放在另一个里面去。这哪里是题目,分明是想要看小姐出糗。
她想要帮帮小姐,都不能,玉莺与玉燕暗自焦急,却也无可奈何。倒是沈乔安,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起立道:“四姐姐,就年岁比小妹年长,在这里,就读的时间也早,算是师姐了,因此,于公于私,也还是四姐姐来。”
“好,你倒也是知书识礼,知道抛砖引玉。”夫子凝睇了一眼沈乔安,发现沈乔安如此临危不乱,处变不惊,打心眼里喜欢。
反观一下旁边的季清柳,她抓耳挠腮,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两姐妹嘀嘀咕咕交头接耳,夫子看到这里,气急败坏,拍案道:“可见是不学无术了,还聊呢!?清流,你来试一试。”
“哦,夫子。”
饶是季清柳刁蛮任性,但在这里却也收敛了不少,她怯生生到瓷罐旁边,比比划划。
几个人目光聚焦在了季清柳的面上,只见季清柳握着小一号的瓷罐小心翼翼的放在大一号的瓷罐上,两瓷罐好像叠罗汉一般,季清柳尝试了很多次,急的汗流浃背,但能怎么样呢?小一号的瓷罐,还是不能进入大一号的瓷罐里。
无论尝试多少次,其结果都都以失败告终。
季清柳虽然败下阵来,但似乎也嗅到了猫腻,索性上前一步,大喇喇道:“夫子,您这是为难人的把戏,不要说我了,只怕连您也不能将这个小一点的瓷罐装在大一点的里面去。”
沈乔安将一切尽收眼底,莞尔一笑,“夫子出题,自然是别有深意,都说是考量智力,那玄奥怎么可能人尽皆知呢,四姐姐倒是会推己及人,打量自己不能,且就以为人人都不能吗?”这句话算是语出惊人了,但绵里藏针,却让人很不舒服。
沈乔安的言外之意是,你不能!我却能!
旁边的玉莺给吓到了,怯生生握着沈乔安的手,低喃:“小姐,小姐……”她多么想要阻挠啊,但沈乔安呢,却轻灵一笑,似乎已经得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了一般。
“哦,你有这本事?”季清柳冷笑,靠近了沈乔安,轻蔑道:“何不亮出来招数,让我们瞧一瞧。”
沈乔安盈盈然起身,靠近圆桌,她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下,完全没有用愚昧的办法去做,毕竟,两个瓷罐大小一般,硬碰硬只能是让人多嘲谑一声罢了,因此,众目睽睽之下,她当机立断握着小一号的瓷罐丢在了地上。
“嘭”的一声,瓷罐应声而碎,四分五裂在了地上。众人看到这里,无不大惊失色。倒是夫子,赞许的目光几乎等同于遇到了知音。
《惊世嫡女:这位公子我罩了》正文 第三十四章 好感与恶感
而再看季巧慧,目光却也充满了赞许,她惬意的笑着,季巧慧是才女,而之前也是在这里就读过的,对这些急智的问题,她也有逆向思维。
“喂,沈乔安啊,你要不能!就早早知难而退,你破坏教学道具做什么?”旁边的季清柳叫嚣。
沈乔安从容回身,从地上将瓷片慢吞吞的,认真的一枚一枚的捡起来,小心翼翼的丢在了大一号的瓷罐里,等每一片都丢进去后,沈乔安笑着退了下来。
夫子看到这里,拍案叫绝,“乔安,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却是如此冰雪聪明触类旁通,如此举一反三,为师是遇到了千里马啊。”夫子赞不绝口,但沈乔安呢,却没有得意忘形。
她知道,将来需要学习的东西多了,圣贤书是要读,为人处事是要学,还要学各种各种东西。
“夫子,不过情急智生罢了,这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沈乔安谦逊了一声,丝毫不以为然。
两姐妹面面相觑,片刻后,季清柳才恍然大悟。摸一摸脑袋——“夫子,她破坏了规则,您说将小一号的瓷罐放在大一号的瓷罐里,但是她呢,却将小一号的给弄碎了。”
季清柳自以为得计,指了指沈乔安。
旁边的季巧慧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一眼季清柳,想不到季清柳如此驽钝,丝毫不能明白,这是一种智慧的角逐。
“为师,从来没有说不能破坏东西啊,为师的题目是,将小一号的放在大一号的瓷罐里,为师只看结果。”夫子一板一眼道。
“我不服!”季清柳败下阵来,当即拉下来一张脸,气鼓鼓的模样。
“要是四妹妹果真不服气,小妹奉陪到底。”她裣衽福一福,轻轻的笑着。
玉莺和玉燕看到这里,都希望小姐莫要如此,但沈乔安呢,却完全没有知难而退的意思。
季清柳催促道:“夫子,你出题吧,我还就不相信了我。”
夫子看季清柳这执拗的模样,只能出第二个题目,夫子靠近了一只鸟笼,将鸟笼下,一根金丝雀的羽毛握住,摇晃了一下,“这第二个题目,比第一个还要简单,就这一根羽毛,谁丢出去的远,谁就聪慧一些,夫子就选择适合他的教学方式。”
听到这里,季清柳喜形于色,“这有什么困难的,我自然可以丢出去很远很远。”季清柳也不等夫子讲什么细则,让丫头去月浔去池塘边捡了一块小石头,她用绳子将羽毛捆绑在了石头上,用力一丢,那石头飞出去一箭之地。
看到这里,季清柳哈哈大笑,“好了,我就不相信了,你还有比我更好的办法。”
夫子看向沈乔安,强调道:“同样的办法,不能用两次,不然就不是智力的测试,变成武力的测试了,你且别出心裁,让为师看看你的见解如何呢?”
“这一次,也没有什么限定吗?”沈乔安唯恐自己胜利了,会给季清柳诟病,索性问旁边的季清柳,季清柳一哂,“这能有什么限制啊,只要你莫要学我就好,反正是按距离来算的,谁的远,谁就胜利了。”
季清柳却忽而看到沈乔安面上绽放的笑痕,那笑,是如此的稳操胜券,简直好像成竹在胸。
但季清柳自以为,普天下,再也不会有无出其右的办法了。虽发现她在笑,但又有什么呢?
沈乔安轻轻起身,靠近了鸟笼,捡起来地上一枚羽毛,轻轻的打开了鸟笼,将羽毛用绳子轻轻的绑在了金丝雀的翅膀上,然后打了个呼哨,将鸟儿朝着天空丢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却快,只听到扑棱一声,再看时,金翅雀早已滑翔了出去,大概唯恐被再一次抓回来,那金翅雀扶摇直上,早腾云驾雾去的远了。
不要说裁判权掌握在夫子手中,就是一般人看到这一幕,也不需要说,都知道谁获胜了。
“完璧归赵,鸟儿的羽毛还是给鸟儿的好。”沈乔安微微一哂,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此刻,两轮较量下来,玉莺与玉燕都放心不少,想要重复沈乔安这里讨到便宜,只怕是没有可能了。
她们底气足,自然眉飞色舞,但反观一下季清柳,她可就闷闷不乐了,垂头丧气道:“这不算,这违规了,这是违规了啊,夫子,难道你们眼睁睁看着她违规了,却视而不见吗?”
其实,这是标准答案。
夫子蹙眉,呵责道:“活学活用而已,如何就违规了呢?你刚刚也说了,只要不采用你的办法,丢出去的距离超过你就算是赢了,现如今却吹毛求疵。”
沈乔安听到这里,扬眉。“怎么,四姐姐莫不成还要与我一较高低吗?要是这样玩起来可就没有意思了,原不过小小的游戏罢了,如此较真,却失去了以和为贵的遵旨。”
“乔安,你好样的。”旁边的季巧慧嘉许的一笑,目光落在了她的面上,沈乔安点了点头。
夫子看到季清柳概不服输,一派咬牙切齿磨刀霍霍的冷劲儿,不禁气恼,摊开一本书,“现下,也看过了你们的智力,她就和你一起念书,从《大学》开始了。”
“是,夫子。”沈乔安行礼如仪。
季清柳不豫的努努嘴,哑声道:“是,夫子。”
从学堂上下来,季清柳气坏了,一溜风就回去了,倒是沈乔安,她始终笑盈盈的,一边走,一边和三姐姐聊。
“看到你这样,我也放心了不少,哎。”季巧慧看到沈乔安这模样,不免忧心忡忡,对沈乔安的表现,说白了,她是一则以喜,一则以惧。
喜的是,沈乔安的确冰雪聪明,相比较于争强好胜的季清柳,沈乔安的厚积薄发是更好的。惧的是,沈乔安与季清柳之间的嫌隙就好像大裂谷一般,随着时间比之前还要扩张了。
向来温婉的季巧慧多么希望大家在一起其乐融融啊,但显然是没有可能了。
玉莺笑嘻嘻的,“得亏小姐您想到了最好的办法,但您是如何想出来的呢?奴婢和玉燕也在思考,绞尽脑汁了,也没能想到个绝妙好计。”玉莺格格格的笑着。
“不过小聪明罢了,这没有什么了不起,真正的大智慧,才不屑于这样做。”沈乔安叹息一声,“这也不值得提倡。”
玉莺与玉燕似懂非懂,但这俩丫头显然是喜上眉梢,扬眉吐气。
从学堂回来,已经迟暮,季桓也从朝廷退了下来,学堂里的事情,自是有人一五一十鹦鹉学舌的告诉了季桓,老爷听了,笑的合不拢嘴。一边拍桌子,一边道:“好啊,好啊,真好样的。”
晚饭时,一家人聚合在一起,对学堂上的事情,季清柳就如战败了的斗鸡,只字不提。
倒是季巧慧,为季桓夹菜,道:“沈妹妹也是厉害,凭空里就想出来这样多办法,平日里却虚怀若谷,让人看不出来的。”
沈乔安听到这里,连忙将筷子放下,“三姐姐快莫要这样说,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不过雕虫小技,登不上大雅之堂。”
原本,顾氏以为,她今日都这样扬眉吐气了,在餐桌上,不得意忘形才怪呢,然而,她仅仅是平静一笑甚至于,还照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