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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流人生_分节阅读_第1节

《第三流人生》 黑魔殿 7196 2021-11-29 10:58

  D-【第三流人生】

  正文 第一章 邪异老头

  双云镇有个邪异老头,老头的眼睛邪异到能杀人。3秒钟记住--笔下.网单字母全拼(www.BXZWW.COM)

  “眼睛会杀人,眼睛会杀人。”王永躺在特护病房双眼蒙着沙布,三天来王永一直念叨这么一句话,唇齿间不停颤抖,时过三日,死亡的恐惧依然笼罩着王永。

  几天前,双云镇跨高速高架大桥来了个老头,一个大热天身穿皮风衣长发遮脸的老头。

  高架不限制行人通行,老人穿身皮风衣也不奇怪,奇怪的是江南八月天穿着严严实实的皮风衣。江南的八月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酷暑天气放个鸡蛋在路上都能给热浪烤糊,穿身皮衣在高架晃悠而没热晕死过去就让人奇怪了。

  铺着黑色柏油的桥面,火辣辣的大太阳能把桥面的柏油熔化,走在软糊糊的柏油上就跟走在一口大锅里面似的,.十度的路面高温能把人烤出油来,没有人能穿着一身皮衣在太阳底下闲情逸致的晃晃悠悠,如果有,也怕是走不了一分钟就得打120急救电话。

  可是老头不仅仅穿着皮衣,脚还穿着一双靴子,背手挺着个腰在骄阳下雄纠纠气昂昂踱着步,一整天晃悠在找不到一丝遮阳的高架桥上,走路的精神头丝毫不见降落,反倒是在双云大桥上品出味道来,夜以继日留在了大桥上,吃在大桥睡在大桥以桥为家。

  双云高架建设的比较早,双向4条机动车道,中间设隔离护栏,没有专设人行道非机动车道,靠边就算是人行道吧。

  老头行为古怪,走路却循规蹈矩,随行人靠着高桥路沿行走,从一侧桥头又回到另外一侧桥头,周而复始重复着他的踱步。

  长发遮脸,偶尔风吹起飘发露出脸上红色的络腮胡,眼眶深陷颧骨突出,凹陷的满是皱纹的面颊上斑斑点点老人斑,苍老的脸上却是长了一双夺人心魄的鬼眼,远远瞟一眼就让人生出一种不愿意接近的感觉。

  “靠!有这样的,脑子不好使吧?”

  “听说神经错位的人对温度反应也有错位感”

  “是呀是呀,精神有病神经也有病,听说有种人神经出问题引起冷热感受出了问题。”

  “我也听说有这样子的怪病,这样的病也蛮可怜的呢。”

  偶尔有路人经过稍停片刻闲聊几句,对于路人的闲聊老头漠然置之,仿佛路人聊的不是自己。

  老头可能沉溺在自己的意境,全然不在意路人目光,戴着皮手套的双手背在背后,手指头还打着奇怪的手指动作。

  高架桥车来人往好不繁忙,还好老头没有在高架上随意乱跑,不至于妨碍车辆通行,过路人为了目睹奇人奇事而停车观看引起轻微堵车只能另当别论。前车拍照发朋友圈,后车自然而然一连串的鸣笛催促,然后等后车变前车看到大太阳下的皮衣老头,也忍不住轻点刹车举着手机发个朋友圈,后面又响起连串的汽车喇叭声响。

  紧靠着高架桥边踱来踱去,虽然有一个逆行的过程,可许多行人电瓶车嫌过隔离带麻烦,也靠着边逆行而过,老头入乡随俗的逆来顺去完全没有违和感。

  老头也不是一直都在走路,大热天穿着皮靴皮衣装酷有可能也会累着热着吧?有心的人会发现老头晃来晃去走几圈就靠着桥栏休息一会。

  老头倚靠着栏杆看过往行人,偶尔还指指点点,嘴里碎碎念一些没有人能听的懂的话,其实也没有人想靠近老头要听明白老头说什么。

  也没有要乞讨要钱要物的意思,这也是路人不反感他的原因之一吧,这年头为了几个钱而挖空心思装疯卖傻的还少吗?能不要钱的才是真疯实傻真性情。

  整天任凭长发遮脸,热对他来说不存在的,穿着一身冬装晒太阳,倒是证实了老头患了神经冷热颠倒病和精神大条病,神经上面的毛病也是路人不敢过多接近老头的原因之一。

  也不知道老头整天看些什么,看懂什么,也可能只是无意识的姿态。偶尔一阵大风吹开遮着眼睛,一瞬间露出的鬼眼又让人不敢直视,真的是一目鬼眼,大白天的能感受到老头眼睛里冒出的火光,瘆人心底的目光。

  邪魅的感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仿佛是直视太阳又仿佛是那种幽冥深处的寒冰,让看到他眼睛的人一瞬间回到严寒,本能的避开那道眼神,再也不敢对视他的眼睛。

  老头可能是站累了吧,也不在意是在高桥上面,靠着栏杆仰面躺上护栏,身躺着不过十公分宽的石头拦杆,头枕着栏杆柱头,躺着身体搭着二郎腿时不时还晃摇两下。

  高架中间下面是一条高速公路,正对高速公路上方的栏杆都用了隔离板档了起来,怕的就是有老头这样神经大条的爬栏杆上。

  隔离板档着的区域是距离地下最高点,其余部分栏杆虽说偏开最高点,也应该有数十米的高度,从上面跌落下去估计不死也够半条命的。

  偏偏老头浑然不惧,还自得其乐地从怀里掏出看不清什么肉的烤肉和一瓶不知道什么水或酒的东西吃喝起来。

  一般人躺着喝东西不是那么容易,老头瓶子一倾一举之间,一股液体冲出瓶口倾倒入口中,居然一滴不漏,颇有武侠小说中陆小凤饮酒的风度,让人看到莫不神奇。

  其实老头的种种表现,一般人看在眼里也就看过一笑罢了,不过是一个精神错乱又感知冷热神经错乱的流浪老头罢了。

  没有人伸出援助之手,也没有人趁机落井下石。

  各人各忙自家事,哪里有闲功夫管一个疯老头,现如今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老头也不乞讨不骚扰,躺栏杆上吃吃喝喝还打着呼噜睡觉,确实有点让人担心掉桥下去,不过他不是躺的好端端的四平八稳,估计来两个大汉推都推不下去。

  要说没有影响到过往行人,那是假的,长发垂脸的风格确实是有点吓着晚上过路的行人骑车人。

  但是影响也不是很大,好在晚上高桥上的路灯不仅仅漂亮还贼亮贼亮,桥下旁边就是省际高速公路收费站,一到晚上灯火通明,照的整个高架近乎如同白昼,最关键的还是老头从不招惹是非,仿佛自闭症一样只是沉溺在自己的世界。

  几天下来路人和周围当地人也就接受了高桥老头的存在,存在就是合理。

  普通人认为的合理,和领导层认为的合理很难合一个理,普通人认为的有影响和领导以为的有影响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影响。

  东云市市委书记高书记下双云县考察工作,风尘仆仆途经双云镇高架,好巧不巧看到了高架桥老头躺在桥拦杆上的不合理存在。

  这一幕看的高书记心惊胆战,这要是不小心掉下高桥还了得?还不是给有心人送刀子来发挥啊,不仅仅是一条生命,还是严重影响创建精神文明建设的大事啊。最关键是会影响到市县领导的仕途,正值**人事换届调整,高书记还想往上挪挪,在这个风口浪尖千万不要有一丝一毫的马虎,必须把一切不合理不稳定因素扼杀于摇篮之中。

  本想马上下车亲自拆了这个**包,可行程压缩的实在紧,县里等着开会,还有这是白云县的管辖地,一个市委书记管这样的小事情是不是有点越俎代庖的味道?

  官场之间哪怕是上下级,没有特殊情况也不能随便给下属吆五喝六,高书记只是在笑谈之间把高桥老头仰卧栏杆当个笑话说了说,县委书记李书记马上心领神会,这一点点政治觉悟都没有,也不可能做到县委书记。

  政治正确是**执行力的基石,半个小时不到,双云镇高架就来了两车六七人城管,一下车冲在第一个的就是王永。

  身为城管协管的王永,非常有协管的觉悟:表现好冲在前、脏活累活都我干、红脸领导唱、白脸领队扮、黑脸抢着做,何况这次的任务是县委书记直接指派的政治任务,必须要有更高的政治觉悟做好这次政治任务。

  “老头,老头,起来,听到没有?草!装什么疯!”王永嘴里说道,却也不敢直接去弄躺在桥栏杆上的老头,怕老头挣扎一个不小心掉下高桥,真掉桥下去这个事情就大了。

  老头依旧纹丝不动,悠然自得自顾自啃着仿佛永远啃不完的烤肉,全然没有理会王永。

  “老人家,大太阳晒的要出人命的,我们带你去凉快的地方去好不好?”白脸队长说好话哄骗起老头,一边示意王永和其他人赶紧动手,速战速决把老头带走了事。

  “这是你能躺着睡觉的地嘛?摔下去你还有命嘛!”王永揪着被众人七手八脚抓手捉脚从栏杆上俽下来的老头怒道。

  队长紧张的神情轻松起来,看似简单的任务,里面还是有很多变故的,还好一切都在掌握中,开局顺利接下去的事情就好办了,把老头弄车里拉到邻省悄悄扔了这次的任务就算完了。

  “我的肉,我的肉”沙哑沉闷的吼了起来,队长轻松的神经又绷了起来。

  “什么肉?别胡搅蛮缠!你在这里破坏了精神文明建设,影响社会知道不!”王永看着地上一块馒头大黑红色肉块没有好气的说道。

  “吃!死!”老头嘴里含糊不清说道,有些恼怒的站起来,任谁被人搅了睡觉还无缘无故被俽翻在地都不会有好脾气,何况还把他的宝贝肉块弄地上了。

  “呵,吃屎?无法无天了”王永听差成老头骂他吃屎,心里突腾起一股怒火,说着话就一手往老头肩膀抓去,想揪着老头手把老头拖车里去,有什么事情到车里解决,这太阳底下实在太热了,磨磨叽叽那有车里凉快。

  就在王永即将抓着老头肩膀时,生变惊现,这个世界若有时光倒流,吃屎就吃屎吧,王永打死也不会去碰老头一根汗毛,可惜这个世界的时间没有重置回放。

   正文 第二章 伽马射线弹

  王永伸出去要抓老头肩膀的手在紧要关头掉链子了,手突然失去力量软绵绵的搭落下来,此刻不是应该抓着小老头肩膀吗?怎么会垂落在胸前,手、臂膀竟然无法寸动,脑子里自己的手已经用尽全力在动作,现实中的手依然垂挂在腰间。3秒钟记住--笔下.网单字母全拼(www.BXZWW.COM)

  不仅是两只手失去掌控,身体的所有部位都已经失去控制力,甚至张开嘴巴表示表示惊诧也做不到,想象中自己此时此刻应该大张嘴巴,现实中却是双唇紧闭,唯一能动的就是自己的思维。

  身体失去掌控而不是失去知觉,恐惧从心底漫延到全身每一个毛孔,在每一个毛孔惊吓出豆大的汗滴。

  眼睛却是睁开状态,想闭也闭不上。

  睁着的眼睛看着近在迟尺的小老头。

  “该死的,遇到鬼了。”王永只能心里默默念着。

  这么近的距离,王永能清晰看清老头垂发飘顺,露出红色的络腮短须,布满老年斑的脸上有许多不知道是绉纹还是伤疤的绉折,仿佛千年岁月蚀刻在脸庞上的沧桑。

  “不对!有古怪!”王永在心里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流浪者的头发不是应该枯燥打结脏兮不堪吗?不是应该散发那种难闻的馊骚体臭味吗?

  老头的头发垂丝飘扬,飘逸柔顺还带着一种神奇发香。

  这么热的天气,严严实实的皮装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汗渍,枯廋的脸上不见有一滴汗液,长长发丝竟没有一丝粘在脸上。

  哪里是流浪者的容颜?分明就是刚刚沐浴更衣后的居家老者,哪里能找出一丝流浪者的风尘气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老头手里没有刀,王永却已经看到了一把刀刺了过来。

  一把无坚不摧的目光刀!

  目光对视到老头的眼睛,王永心一冷,眼睛一痛,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啊!漠然、不屑、俯视苍生高高在上的眼神,在这眼神直视之下,王永突然感到自己TM的就是蝼蚁一般,只有目光的主人愿意,一个指头就可以碾死自己。

  眼睛的颜色,是红色的还是蓝色,王永已经分不清了,只是知道老头眼睛看过来的不是目光对视,而是从他眼睛射出的激光,是比太阳光还要刺眼一万倍的激光,是比实质的刀还要锋利的光刃。

  王永眼睛痛的忍受不了老头咪缝着眼睛里射出的目光,本能反应要移开目光对视,可头僵硬如尸,想闭眼躲闪,两只眼皮不受自己控制,被迫忍受着不能忍受的痛苦。

  此时此刻的王永遭受着鬼压床那样的折磨,无论自己再怎样用力,却都使不上劲来,想大叫也叫不出声,想闭眼或转个身或者哪怕躺地上,心底在拼命挣扎身体却一动也不能动。

  一瞬间,或许已经是好久好久,王永没有了时间概念,只感觉眼睛剧痛,继而剧痛迅速刺入脑袋。身体开始渐渐失去感知,刺入脑子里的眼光仿佛已经切断了脖子,身体头部以下的躯体不再是王永所拥有的,不再感觉有呼吸,不再感觉有心跳。

  生命的形式止存在于大脑还活着,大脑思绪如惊恐的小兔,却无路可逃,脑子里都是行将就亡的恐惧。

  王永脑子只是萦绕着一个念头:“死了,我就要死了。”

  还能在脑子里念叨死念叨生的人,一般都死不了,至少不会马上就死。

  没有死的王永清醒过来感觉全身酸痛无力,差一点就虚脱趴地上。

  在王永的时间概念里,经历了好久好久,漫漫人生路,从生到死,再又从死到生,而真实过程其实也不过是几秒钟。

  老头移开目光看其他人时王永恢复神智。

  一恢复神智,王永第一时间想逃,快逃,要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远远地离开这个可怕的小老头。

  可是两条腿沉甸甸的迈不开步,裤裆里异样的热在裤裆间漫延,鼻子里已闻到一股臭味,前一刻大小便失禁,屎尿灌满了裤裆。

  王永的失态队长全看在眼里,王永与小老头对峙之时,老头有意无意瞄了队长一眼,就这么一个斜眼,让队长全身一震身体涌出一股寒意,两条腿突然涌动强劲的酸意,是那种酸到骨头里,酸到站立不安的酸意,必须立马躺下去才会好受一点的酸意,配合了强烈的拉屎拉尿的冲动。

  尴尬了,被老头看一眼就两股战战灵魂出窍如遭五雷轰顶,还怎么玩?玩下去也只能是玩弄于老头的股掌之间,不!是玩弄于老头的眼皮底下。

  此时此刻队长哪里还有一个国家行政执法人员的风度,有的只是对老头的恐惧和茫然,想不通大白天的老头怎么会弄出一场鬼现身的?

  “哼!”老头轻轻哼一声让队长他们恢复过来,“不知死活的东西。”

  王永和队长他们相信,相信老头一声冷哼的意义,老头冷森的笑如同是压抑着的杀气,斗破苍穹能灭一个城市的杀气。

  一行人杀气腾腾信心满满急吼吼的来,偃旗息鼓身心俱伤灰溜溜的去,也不回单位,直接让司机拉去县人民医院。

  接诊的郭医生不久前从军队医院转业过来,看到王永他们的病症状况不由得大吃一惊,典型的伽马射线**伤。

  郭医生曾经参于过几次伽马射线**实弹测试,接触过几例伽马射线**伤的病例。

  详细了解了事情前因后果,郭医生出于一个军人责任的本能悄悄拨出了一个电话。

  如同一颗核弹被郭医生引爆,汇报的级别如核弹冲击波一级一级往上攀升,直达天庭。

  王永他们几个人一开始的电话报告不能没能感冒到他们的上司,渐渐加重的伤情还是感动了上司,把事情处理过程和结果原原本本汇报给领导。

  领导是无神论者,不信这个世界有什么魑魅魍魉,决定把老头抓起来而不仅仅只是驱逐出去。

  王永他们不能也无法用自己的血和泪水让领导收回成命,一个从京城直接打到高书记手机上的电话压抑了李书记的冲动。

  不仅不能冲动,还必须提前准备配合京城来的同志处理这个事件。

  郭医生放下电话不到半个小时,医院开始热闹起来,原本就繁闹的医院再突然进驻了一个连队的军人,一个配置实战装备荷枪实弹的加强连。

  院长不用下面人汇报情况已经接到自上而下的命令,配合军队从感染科隔离出一个区域安置王永几人,所有治疗处置都听从上面安排。

  时间过去还不满三个小时,一架大型军用运输机降落到东云市的军用机场,短短几分钟的卸机装机,运输机上的物资和人员迅速转移到早已经待机等待着的四架直升机。

  一个完整大科室足额医护人员,带着各种各样医疗器械从京城军机专送直达,两架直升机降落在县人民医院。

  另外两架在县**上空略悬停片刻,放下几根绳子跳下一票身份不明却又权限无限的神秘人物,悄悄到了县委大院,领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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