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孟安接着文件,顿了顿,没打算走出去。
沈辞疑惑地抬头,顾孟安才笑笑说:“沈辞姐,你没什么想再问我的了吗?”
到底初入社会的顾孟安和摸爬滚打这么久的丁洵不一样。
这话,丁洵不会说。
不过沈辞也没不高兴:“其他的,我亲自去了解。”
如果把沈听筠放在其他的类别里,确实不应该,不过她不知道该用什么其他的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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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手头的新项目最近一直想要和一位知名的设计师合作,不过这位夫人现在算是退休,只是偶尔兴起才画稿,不过她还是打算去碰碰运气。
林芳菲住在深郊的一处洋房里,一生未育,和丈夫每天跳舞喝酒,活得像一首诗。
沈辞也没想到,这位夫人的生日,会邀请她过去。
只是刚刚进门,沈辞才反应过来,这似乎是个圈套。
“你怎么会在这儿?”沈辞一边换鞋,一边看着站在.玄关处看她换鞋子的男人。
沈辞悄悄跟他咬耳朵,客厅的客人都在交谈,似乎是没人注意到这里。
“你说什么?”沈听筠微微低下身子,耳朵凑到沈辞下颌处,沈辞甚至能把谈吐间的热气吹到他的衣领里。
“没什么。”沈辞耳垂微微发烫,侧身绕开他,打算去跟林芳菲套套近乎。
只是沈辞刚刚跟林芳菲寒暄两句,就听见谁说着,林芳菲把最近的手作全部送了出去。
“什么?”沈辞一时没忍住,呼出声。
“是啊,听筠最近不是过生日吗,我和我先生送了两幅画过去,全当份薄礼了。”
薄礼?
沈辞咂咂舌,她费了好大劲想要的东西,在沈听筠那里,成了薄礼。
眼看希望破灭,沈辞甚至失去了社交的兴趣,打算去后院花园里透透气。
玻璃门前有三级台阶,沈辞没注意,踩空一层,倾倒之际猛地伸手抓住了谁的衣袖。
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已经留下一颗纽扣。
“对我这么大怨气?”沈听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裹着外面的寒气钻进沈辞的耳膜里。
“赔你一件。”沈辞回答的干脆,好像是着急跟眼前人撇开关系一样,但是她也懒得解释了,怕只会越描越黑。
“打发叫花子呢?”沈听筠还是一如既往,说话总喜欢刺她两句,能让她记恨好久。
“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难缠?”沈辞本就觉得白浪费半天时间,现在更怒火中烧。
她差点忘了,哪怕在别人面前隐藏的再好,人的本性还是会在信赖的人面前暴露无疑。
“说的好像你记得我以前一样。”
“当然记得。”
“记得什么?”
“你考试成绩跟我差好几名,现在混的比我好。”这话一出,像个跟男朋友负气的小姑娘,说些不占理的话却依然理直气壮。
沈听筠被气的笑出声,认命的点点头:“行,说不过你。”
“进去吧,外面冷。”
“不去。”沈辞干脆在外面的秋千上坐下,只是室外的秋千温度感人,那股凉意直钻人骨头。
“要我抱你?”
沈辞听着他这话瞪大眼睛,下意识看了一眼屋内的众人。
“胡说什么呢?”
“你可以试试,看我是不是胡说。”沈听筠在她身边站定,手掌已经抚上她的后背。
沈辞僵硬地抬着头,看着他逐渐靠近的脸,在距离她两三厘米处停下,接着听见他说。
“抱歉,习惯了。”
习惯在你耍赖的时候抱你了。
第30章 那就停留在此刻
那天的生日会, 沈辞全程都是心不在焉,一直靠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向外看。
等着天气预报说的,今天大雪。
不过直到生日宴结束, 沈辞都没看到雪花,本来已经不抱希望,结果好巧不巧, 在回家的路上,她的车子居然因为暴雪抛锚了。
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兴奋还是该沮丧。
沈辞冒着雪下车检查的时候,沈听筠的车刚好开到岔路口,像是早有预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