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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枝 第169章

濯枝 咬枝绿 1941 2021-11-25 01:53

  孟听枝没有开灯,大片玻璃透进外面路灯的昏黄,将厚重的树影压进来,她往入门的台阶上一站,回身踮起脚,捧着他脸,亲亲他的鼻尖,又亲他唇角。

  他眼里有溺毙夜色的迷恋,满眼都是她一个,目光空浮似一片星雾。

  “这是奖励吗?孟听枝。”

  孟听枝将颜料盒和皇冠放在一边的台子上,手指顺颈侧拨开头发,香风浮动,接着扯开脖子后的一条系带。

  她歪着脑袋,一脸烂漫天真地看他,“如果是的话,你想要更多吗?”

  像一把蓄力弓在韧力极限弹回,程濯把她往墙上一推,俯身垂颈,吻她那片因解开束缚暴露出来的鲜嫩肌肤。

  细密,潮湿。

  一直朝上吻到她的耳朵,沉哑音质从他喉咙里难以抑制地溢出来,“想……”

  刀口舔蜜。

  这一刻用命换,也难说一个不字,孟听枝没有喝醉,他才是酩酊不醒的那个。

  “孟听枝,饶了我吧。”

  她终于看到那个她一直期待的程濯,巨澜翻涌,深陷其中,也终于心满意足。

  她仰头亲亲他的下巴,声音甜软。

  “好啊。”

  她房间里木姜花的香气更浓,玻璃宽口瓶里斜插着几枝,枝浓花净,被水养得很盛。

  他覆在她身上,到最后一步才找回半点神智。

  没有计生用品。

  空气微微凝滞,孟听枝一手护在胸前,另一手顺被面,两根手指慢慢走路,越过床沿,轻敲了一下床头柜的木质抽屉,小声又尴尬地提示说:“这里有。”

  程濯完全挡住角落地灯的光,在孟听枝的视线里,只能看到他眉心瞬间拧成小山,一点也没有解了燃眉之急的意思。

  甚至,情意渐软。

  清俊面容透出一股伤心黯淡。

  最后,他肩骨皆塌,曲下从不弯折的脊骨,将面庞埋进孟听枝的颈窝里,喃喃低语着,“对不起,枝枝,我是不是把你弄丢太久了。”

  他开始亲她、抚摸她,带着决意和弥补的珍惜力度。

  孟听枝摸他颈后短短的头发,轻轻哼着,将所有反应都袒露在他的听觉触觉里。

  她有点头疼地想,这个时候要怎么解释巷子口那家新超市,之前办开业活动,满二百就抽奖。

  她运气可好,一下就抽到了。

  本来想说她根本用不上这个,换成什么别的行不行,可那天店里人多,身后排着结账长队,感觉收银员都快忙不过来了。

  她就没提。

  东西带回来,她的确用不上,要扔了也怪可惜,但怕阮美云隔三差五过来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了会瞎想,她就随手塞进床头柜里了。

  这要怎么讲啊?

  但是她感觉,她再不讲,这人要把她从头到脚、里到外都亲一遍了。

  冷风荡过腿间的一线湿泞,像薄冰划开的一道温度。

  她抓住即将越线的手,甜哼一声喊他。

  “程濯。”

  他抬起头,“怎么了?”

  孟听枝口干舌燥地咽了咽,躺在他无遮无拦的视线里,犹犹豫豫地出了声。

  “那个,那个东西会过期吗?我年初买东西附近超市送的,我还没有拆,已经快半年了好像……”

  他愣了下,反应过来。

  随即,眉梢舒展,他附身下来,却吻得更重更动情。

  房间里光线昏软,木姜的香气越发浓郁,幕天席地。

  他撞碎春梦,成为春梦本身。

  夜风轻轻扑起白纱窗帘,桌面上零星掉落几瓣开盛的花。

  已经艳到极致了。

  第二天近中午,夏末阳光从窗帘缝隙里肆无忌惮摊洒在床尾,光影撩动。

  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嗡震响。

  程濯先醒,不适应地皱眉蹙眼,孟听枝枕在他臂弯,脸贴在他胸口,还在熟睡。

  他垂眸看她的睡颜,情难自禁地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另一只手臂从被子寻声探出。

  昨晚事后已经很晚。

  去清洁洗漱,本来路都不能走,缠着人抱到洗手间的孟听枝,对镜一看,玛丽莲梦露的妆迹都几乎没了。

  她又卸妆,又护肤,戴着软软兔耳的发箍,在镜子前一通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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