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你对我做什么,我怕的是你放着我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在你身边什么都不做’可是这些话实在是有些过于难以启齿了点,特别还是从他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
“我虽不是那种名义上的君子,可也非是那种乘人之危的小人,有些事等你伤好后再言不好吗。”何朝歌往后挪了一点点位置,也生怕他会突然想不开朝她扑过来。
“等我伤好后再言,指不定那个时候的我都已经不在岭南了,或者这不过就是你的一个借口。”拖着一条伤腿的宋谢临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随即再次一个恶狼扑进了她的怀中。
再说了她前面说的那一番话哪里是在为他好,指不定就是存心的拒绝而已。
“为什么你就一定要执着于在这个时候,还是说我的信用就真的低到了令人无法信任的地步。”轻叹一声的何朝歌将他打横抱起放在前面铺好的厚茅草堆上,并将他的一缕墨发别于耳后。
“即便你说这伤不影响体验,可我却不愿意你和我的第一次是在这简陋的山洞之中,我们应该选择一个灯畔鸳鸯讵独栖,牡丹层叠绽放流苏挂的地方才对,而非是这里。”其实甭管她嘴上说得有多冠冕堂皇的为他好,归根结底都是她不想碰他罢了。
“睡吧,等明天雨停了我就送你下山,还有你以后再怎么任性也不能丢下自己的书童跑到那么远的地方了。”说完后,她便伸手遮住了他那双带着不信的眸子。
“好,不过这一次你可不能再食言而肥了。”深知今夜吃不下这块唐僧肉的宋谢临也是懊悔不已,不过在此之前,他怎么样也得要让自己品尝到一点儿甜头才行。
“我不会的,何况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随着她话落的是少年凑过去亲吻她唇瓣的动作。
少年的吻是青涩而香甜,就像是那枝梢上绽放的雪白梨花正等着人采摘而下,并置于唇齿间咀嚼留香。
那场淅淅沥沥的夜雨是在下半夜时停的,就连那堆燃烧中的柴火也因着无人添柴而化为一缕青烟消散人间。
等天彻底大亮时,也诚然同她前面说的那样,雨已经散了。
阳光从云层中折落洒下,落了满地金光潋滟,石隙里的青苔则像是泡胀了的争先恐后往外钻。
上半夜实在扛不住睡意的何朝歌在睁开眼后,最先入目的是少年白皙的胸口,上移是那张泛着几抹绯红的白净脸颊。当视线下移中则是她那凌乱可窥内里的碧荷色肚兜一角,以及那只搂住她细腰的手。
还未等她思考清楚她昨晚上是怎么滚上来的时候,将她给搂着睡了许久的少年也在此时睁开了眼,连那搂着她腰肢的力度都只加不减。
“照影姐姐醒了。”宋谢临的嗓音里还带着一丝未散的沙哑,人也下意识的低吻上她的额间。
“嗯,还有你先松开我。”揉了揉眉心的何朝歌想要离开少年的桎梏时,却在动作间发现了一个不大美妙的事物。
“帮我,照影姐姐。”并不以耻为辱,反倒为荣的少年强忍着灭顶羞涩的握住了她的手,也充当着掌控者。
“我好难受,姐姐帮我好不好。”
“昨晚上姐姐都已经拒绝轩宝那么多次了,难不成现在的你还要拒绝我吗,而且我们再过不久也会肌肤相亲,姐姐现在又在抗拒什么,这次就当姐姐提前适应一下可好。”少年的嗓音又娇又媚,活像是一把带着羊绒的钩子挠得人心痒难耐。
特别还是那么一个容易滋生冲动的清晨,与那年轻力壮的年龄。
“那你闭上眼。”羽睫轻颤的何朝歌并没有挥开他的手,而是任由他充当着主控者。
何况他有一句话说得对,他们二人在过不久后总会发生关系的。
可是为何没有人告诉她,最近她遇到的这些少年们的头次竟一个比一个的时间要来得久就算了,亦连那尺寸同理。
等结束后,手酸得快要废了的何朝歌便飞快的远离那眼眸含水,贝齿轻咬微红下唇的少年,生怕他会作孽的对她来一句:“好姐姐,我们再来一次可好。”
“你先收拾一下,等下我背你下山。”好在外面下了雨后,她也正好免了无水可洗脏物的窘迫境地。
在她即将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的衣摆冷不防的被少年攥在手心之中,抬眸对上的是那唇瓣嫣红如点朱,眼梢间晕染了层层艳靡牡丹花色的少年正眼眸含水的注视着她。
“照影姐姐看了那么久,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意动吗?”
第25章 可满意了?
“照影姐姐看了那么久,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意动吗?”少年的嗓音带着余韵后的娇媚,像极了挠得人心发痒的小钩子。
这一句话无疑是扯开了中间的那块遮羞布,也将暧昧推到顶峰,更像极了那已经烧得沸腾的水正不断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想吗,她自然是想的,可她并非是那种见了投怀送抱的少年便挪不开脚的女人,并且她很清楚现在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羽睫半垂的何朝歌看着那只攥着她手腕不放的白皙小手,喉结上下滚动道:“你先收拾一下,等下我背你下山。”
“照影姐姐为何总爱拒绝我,是我不够好,还是我的模样生得不够美吗。”可是这一次的宋谢临却没有那么轻易的打算放过她,就连人也从身后将她给搂进怀中,那吻也随之落了下来,桎梏她腰肢的力度也随之加重。
“你很好,只是现在不合适,还有你先收拾一下,不然等下被上山来寻我们的人看见了可如何是好。”冷漠的口吻配合着疏离的推拒动作,意思亦是在明显不过。
宋谢临也是个傲气的主,何况他都放低身份那么多次了也不见她答应,当下也气恼了起来,就连后面她背着他下山的时候都赌气不说话。
因为他的脚踝扭伤,何朝歌先是在山洞附近寻找到一些活血化瘀的鸡血藤和红花叶捣碎成汁的敷在他一夜过后仍不见得消肿多少的脚踝处,并将她的里衣撕碎成布条用来固定住他的伤脚。
岚烟未散的未开发山路中本就不好走,何况还是下过雨后的泥泞成污沾衣摆,风吹树梢雨滴落的深山丛林中。
“你还记得应该是要往哪边走的吗?”等累得直喘气的何朝歌背着他来到一个分岔路口后,不由询问出声。
“我能说本公子也不知道吗。”他那时候完全就是乱走一通,哪里还记得住哪里是哪里,还有这女人的体力也太差了一点,这才背了他多久就气喘吁吁成这样。
“那你说应该选一条。”因为她的运气实在是不怎么好,只能将其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本公子怎么知道,还有这两条路看着都差不多的,即便选哪一条也不见得有多大区别。”虽还在气恼她前面拒绝他的宋谢临也能分得清事情的孰轻孰重,加上这一路走来她也没有扔下他的时候。
“可是选择不同的道路,也决定着接下来的不同走向。”轻叹一声的何朝歌深知在他的嘴里听不到答案,并准备往其中一条走时,趴在她背上的少年却突然出了声。
“我们走左边这条小道可好,因为我有种预感那条路是正确的。”少年白皙的手指往其中一条被雨水冲涮得泥泞一片,边上树梢枝条纵横交错的小道上一点。
“好,我听你的。”眉头微拧的何朝歌看了眼那条明显比右边更显荒芜的小道时却并未多言。
只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背着他往前走,若是实在累得狠了就会寻一处略显干净的地方将人给放下来,也好给了她喘口气的间隙。
“我说你一个女人的体力怎么那么的弱,这才背着本公子没一会就虚成这样了。”坐在一块铺着她外衫的花岗石上,吃着她扔过来的通草果的宋谢临忍不住嫌弃道。
“你大早上空腹背着一个人走了一个多时辰的山路,我看你虚不虚。”同样嚼着通草果的何朝歌看着那就差没有将脸埋进八月瓜里啃的少年时,怎么都无法将他同先前那个矜贵冷漠的少年联想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