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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心 第63章

换心 站着写文 2758 2021-11-25 01:51

  许心安盖上保温杯的盖子还给赵建宜。赵建宜没接,“我十几岁就出来混,刀里来火里去,什么肮脏事情都做过。许心慈把你托付给我,就是看重我这一点。担惊受怕是什么,我不知道。我想让你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许心安看着他,赵建宜阴柔的长相,在这一刻更觉狠厉。

  “给我点时间,让我想一想。”

  许心安惨白的侧脸紧紧绷着,赵建宜起身,“早点睡吧。”

  卧室门关上的瞬间,许心安的脊背垮了下来,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抓着椅子的边缘,青筋暴起。

  第二天傍晚,许心安下了飞机,徐妍带人在出口等着。赵建宜和许心安在出口分开,“这几天,我会比较忙,你注意身体。”许心安应了一声,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汽车。

  徐妍对着赵建宜点了点头,赶紧跟上去。

  三宝挠着头,不解道:“老大,你们这出去玩了一趟,关系怎么还没以前好了。还想着这是个好机会,你们也可以好好培养感情,没想到出了这个事情。”

  赵建宜脱掉外头,往三宝方向扔过,“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三宝利落接过赵建宜的外套,“老大,你还不相信我吗?你想怎么玩?我准备准备。”

  赵建宜解开衬衫的袖口,向上挽起,“这次我亲自来。”

  许心安坐在后座,闭目养神。徐妍坐在他身边也不敢说话,拿出准备好的咖啡递过去。浓郁的咖啡香在车内蔓延,许心安张开眼接过来。喝了一口,嘴里是浓郁的咖啡味,心里想的却是赵建宜保温杯里的红糖水。许心安揉着眉心,“烧得严重吗?”

  徐妍握着笔记本的手不自主的收紧在一起,面有难色。昨晚赶到现场的时候,徐妍手脚都在发抖,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她该怎么和二少交代。

  “差不多都没了。”

  装着咖啡的杯子被许心安握在手里,瘦削的指头几不可见的颤了一下。

  “二少,现在过去看看吗?”

  许心安重新闭上眼,“不了,先回去见见素秋姨。”

  许家,见到素秋的时候,许心安一直吊着的心才真的落下来。素秋端着一碗小米银耳粥刚好从厨房出来。见到许心安的那刻,老人家眼睛红了,“二少,你回来了。”

  许心安快步走过去,将她拥在怀里,“您没事就好。”

  饭厅里,许心安喝着小米粥,素秋坐在他身边细细打量着,“二少瘦了许多。本来小姐去世以后,我就打算过来照顾您。夫人那边有些事情要安排打点,就拖到了现在,是我来晚了。”

  素秋眼里含泪,许心安是他从小带大的,感情深厚。年轻的时候,她受过夫人大恩,留在许家一生未嫁。看着许家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如今只留下二少一个孩子。她后悔自己没有早点过来,还差点这辈子都无法再见到许心安。

  许心安喝干净了碗里的小米粥,“如今,只剩下我和您了。您这两天好好的休息,您不用为我担心。我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姐姐希望的无非是我平安喜乐,我晓得怎么做。”

  许心安消瘦的身体,令素秋百感交集。曾经的二少也是个鲜活的孩子,可惜从小经历太多,成熟太早,逼着早早就得稳重,坚强。本是温良和善的人,在财狼窝里戴着厚厚的壳子,狠下心做一个和本心背道而驰的人。

  “房子烧了也好。母亲早就不在了,姐姐也走了,留着是死物,想来想去徒增伤感罢了。”

  素秋叹了一声,“夫人死了以后,这块地就一直被人惦记着。小姐在的时候,那些人还算收敛着,偷偷摸摸过来捣乱的事情也没少做。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素秋垂着泪,许心安握着老太太的手,“您放心,房子烧了就烧了,可动心思的那些人,总要付出代价。”

  老太太抹干眼角的泪水,“不说这些了。二少,您赶回来辛苦,赶紧休息吧。”

  许心安摇了摇头,“这两天,我过得挺开心的。遇到了一个老人家,和您很像,做得饭菜都有家的味道。”

  今天,许心安在飞机上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和姐姐站在人工湖前头,他还是十来岁时的模样,手里拿着一个红薯递给许心慈。许心慈摸着他的脑袋,笑起来。

  他叫了一声姐姐。

  醒过来时,他靠在赵建宜的肩头,手搭在赵建宜的手心里。赵建宜的手温凉干燥,许心安动了动,手被握紧,耳边传来男人暗哑的声音,“再睡会吧。”

  许心安闭上眼,任他握着。

  之后,许心安也没再睡着。

  两人的手一直牵着,直到下飞机。

  想到此处,许心安很认真地看向素秋,“素秋阿姨,我遇见了一个很好的人。”

  第47章 想明白

  野郊的一件废弃仓库里,跪着一个蒙着眼半裸的男人。在酒店里和女人正在兴头上,就被人从床上揪下来带到了这里。

  男人神色惊恐,手脚都被绑着,“你们是谁?不管你们受了谁的指使,要钱是吗?我有钱,你们要多少我都给,只要放了我,什么都好说。”

  赵建宜弓着背坐在椅子上,向三宝使了个眼色,三宝走过去揪开了男人脸上的黑布条。

  一时间的强光让他睁不开眼,待他看清楚眼前的人,腿已经吓软了,“你……你……赵,赵爷。我……”

  赵建宜手一伸,身后的人给他递上一根小孩手臂粗的棍子。男人抖得厉害,他是真的害怕。

  赵建宜是谁?那是个向来心狠手辣的主,道上谁不知道他的名号。

  “房子,你派人做的?”赵建宜向男人走过来。

  男人往后挪了挪,表情痛苦,鼻涕横流,“我是真不知道这买卖碍了您的道啊,我要是知道,我就是十个胆,不,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啊。我错了,赵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回,我今后一定给您当牛做马。”

  赵建宜蹲在男人面前,棍子抵着他的下巴,“不止这一回吧?你和你的手下没少招惹那房子里的人吧。知道那是谁的地方吗?”

  赵建宜语气淡漠,低沉的声音在空旷安静的仓库里格外清晰。

  男人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赵爷,我是真不知道啊。我们这样的人都是拿钱办事,我是真不知道您和许家的关系,要是知道……我……”

  “要是知道,怕是连里头的老太太都活不了了!”棍子狠狠敲在男人的脸侧,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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