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承了屑老板的遗产 第17章
但堕姬不懂什么是爱。
阿雀失望极了,果然和小朋友一起玩就不该谈这种深入的话题,于是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对堕姬说等你长大就懂了。
虽然阿雀一脸深沉地叹气的样子有些唬人,但堕姬还是觉得自己好像被随便应付了。
不过老板应付员工不能叫应付,只能叫关怀下属,而老板吩咐任务也不能叫找人干苦工,只能叫委以重任。
所以阿雀把打探对方消息这样的重任委托在了堕姬的身上。
堕姬很想说脏话,但她正在改说脏话这个坏习惯,问就是阿雀在感受了她不说脏话的样子之后,觉得她说脏话的样子太难看了,所以命令她改了。
感觉自己愈发不自由的堕姬生气了。
在阿雀被老板娘叫去帮忙的时候,关上房门的堕姬哭哭啼啼地把哥哥妓夫太郎从自己的身体里放了出来,委屈地哭诉着阿雀实在是太过分了。
“哥哥!人家被欺负了嘛!!!”
作为哥哥的妓夫太郎不仅要注意不被阿雀读取到他们这边的对话,同时还要安抚妹妹的情绪。
他一脸为难地摸着自己的脑袋,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样子更是因为苦恼而变得更不好看了。
哭着哭着,堕姬又开始嫌弃起哥哥来了。
“喂!”妓夫太郎啧声,“我已经在想办法了。”
虽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不管是堕姬还是妓夫太郎都打不过阿雀,所以根本不可能凭借武力摆脱她的压迫。
但有一个词语叫做苦中作乐,意思就是说,虽然被压迫的时候很痛苦,但也还是要自己学会去寻找快乐。
可这种事情,显然也是在为难他们兄妹。
作为在吉原花街的最底层——罗生门河岸长大的孩子,无论是妓夫太郎还是堕姬,作为人类时都没有享受过半分来自人世的美好。
从小到大充斥在他们身边的只有阴暗与暴力,没有人教过他们什么是美好和善良,也没有人教过他们什么是“爱”。
所以从阿雀口中听到这个字眼的时候,堕姬简直嫉妒得快要发狂了。
阿雀是和他们兄妹完全不一样的存在。
她拥有权力,拥有地位,还拥有他们所没有的“爱”。
堕姬越想越觉得意难平。
妓夫太郎想着想着也开始意难平了。
但他比妹妹理智更多,也比妹妹的脑子更加好用,他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所以在堕姬生出大胆的念头时制止了她。
“如果真的做了这种事,她一定会很生气的。”
堕姬想要吃掉那个女人——阿雀新看上的那个女人。
“我才不管她生不生气,”堕姬愤愤地说:“反正她不是说那个女人身上有种很特别的味道吗?那吃掉那个女人之后我身上不也会有那种味道了?”
听到这一回答的妓夫太郎愣了一下,一时间竟然觉得妹妹的说法好像没什么问题。
但还是不可以——因为阿雀说了,不可以随便吃人。
尤其她现在就在他们兄妹身边,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
这位新鬼王的想法谁也捉摸不透。
“只是一个人类而已嘛!”
堕姬想的完全没有哥哥那么多,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很生气,而且自从阿雀上位之后,她就彻底失去了自由。
她又开始怀念鬼舞辻大人了。
妓夫太郎还想说些什么,堕姬却完全听不下去了,她赌气从窗户跳了出去,踩着窗柩跳上了屋脊。
空中皎月莹莹。
第11章
在堕姬趁着夜色从窗户跑出去,打算背着阿雀吃人的时候,阿雀正从老板娘那里取回客人们送来给“蕨姬花魁”的礼物。
当她去取东西的路上,老板娘对她说,自从蕨姬花魁来了京极屋之后,整个京极屋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能与她相提并论的人。
她对“蕨姬花魁”的美貌极尽赞美之词,却又在话语间隐晦地夹杂着关于她性格的批判。
阿雀没有反驳,因为堕姬那样的性格的确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或者说,是他们兄妹的性格,都不在普通人的接受范畴之内。
看着阿雀还是一脸天真的样子,老板娘对“她看起来好像很好操/控”这样的想法又笃定了些,于是意味深长地对她说,在吉原花街这种地方,其实并没有“一个店子只能有一个花魁”这样的规矩。
“你是蕨姬花魁的姐姐……”老板娘说到这里,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任何人了才继续道:“她能做到的,你也一定能做到的。”
而实际上,她不能做到的,阿雀也一样能够做到。
关键只在于她想还是不想。
阿雀这时候已经完全明白,为什么老板娘要以这种小事为借口把她叫出来——因为堕姬一直以来的肆意妄为让老板娘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可她又没法放弃这样一株摇钱树,所以只能捏着鼻子任由堕姬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