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将她们刚刚的话听了去。
“你...何时来的?”
白蔹还是问了句。
南烛没吭声,但眼神死死盯着马车里,灼热的可怕。
答案不言而喻。
白蔹抿了抿唇,回头瞥了眼略显无措的姑娘,仿若没发现那求救的眼神般,安静的下了马车。
苏月见,“...”
她怎么有这么没出息的丫鬟。
接下来,苏府门外便有这样诡异的一幕。
马车端端停在门前,丫鬟垂首静默,护立身姿挺拔站立如松,眼神灼灼,好似要将马车盯出个洞来。
而马车里,迟不见姑娘下来。
守门的下人对视一眼,这是...怎么了呢。
但他们不敢上前去问,只暗戳戳的瞥着。
苏月见面无表情的坐着,如果有早知道...
她刚刚那些话定回了寝房再说!
她其实不是那个意思,但他听着,应该就是那个意思吧?
“姑娘不下来么。”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苏月见揉了揉眉心,她现在去梨苑还来得及么。
不对!
她为什么要心虚。
她说的又没错,本就是他厚着脸皮非要留下,她几次三番都没将人赶走。
所以她现在心虚做什么?
说服自己后,苏月见直起身子,理了理衣襟袖摆,扬起高傲的小脸。
她又没错,就是错了也是他的错!
所以,她怕他作甚。
姑娘矜贵又傲气的出了马车。
然,面前却伸来一只手。
苏月见刚要搭上去,便觉不对。
她都说他死皮赖脸了,还要他扶,是不是有些不大妥当?
“白蔹,过来。”
姑娘冷着脸唤了声。
白蔹瞥了眼南烛冰冷到极致的脸,无声叹了口气,上前将姑娘搀下了马车。
一行人施施然进了府,朝降香院而去。
南烛静静的跟在后头。
到了寝房外,苏月见进了屋后突然回头瞪向男人,“不许跟进来!”
南烛目光凉凉的瞧着她,而后默默的收回要踏进门槛的那只脚。
白蔹受不了这氛围,当即便退下,“奴婢去熬药。”
顺便将要过来伺候的花楹带走了,“花楹去取晚饭。”
见丫鬟抛下了自己,苏月见砰地一声将门关上,还上了门栓,疾步走进里屋深呼了口气。
这男人的眼神瞧着让人毛骨悚然的。
有些可怕。
苏月见拍了拍胸脯,褪下披风外裳,净了手后便斜靠在软榻上沉思。
她就说了他一句死皮赖脸,狗男人应该没那么小气吧。
况且她也没说错啊。
嗯,她没错。
苏月见自我肯定的点点头,随手拿了个话本子心安理得的看起来。
还是那本‘小姐与贴身护卫的那些事’。
正看到兴头时,面前突有黑影覆来。
苏月见抬头,便对上男人一双幽暗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