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大师姐手握凤傲天剧本 第90章
师清砚默然,刚要说些什么,她手中的玉牌倏然亮起,霄紫又将身子探到了外面。
她声音颇为激动:“原来这是一早就计划好的,须瞻礼,枉费我们城主还将你进城,背信弃义之人,你不得好死。”
这声音瞬间将其他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众人只看见一个身穿软甲的女子从玉牌中冒出来,准确来说,那也不是人,一双毛绒绒兽耳此刻因为主人的愤怒而竖起。
这是什么?有人有样学样,拿出了自己的玉牌,左摸摸,右看看,也盼望着召唤出来一个半妖。
江云染挤过人群,好奇的指着霄紫,问师清砚:“大师姐,这是什么?我怎么没有,你是怎么召唤出来的?”
师清砚:“...”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幻境中的须瞻礼忽然脸色沉沉的朝这边急掠而来,他手上光芒大放,眨眼之间就来到了师清砚面前。
“你这小娃娃不学无术,净学些弯门邪道来蛊惑人心,今日老夫就废了你的根骨,让你知道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话音刚落,沙漠幻境迅速溃散,周围景物迅速后退,而须瞻礼也从一个青年变成了一个黑白发丝参半的老者。
众人一个恍然,却见周围魔气重重,处处是断壁残垣,还有很多大火焚烧过的痕迹。
这是如今真正的山海城,不是幻境,没有术法,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山海城。
师清砚将霄紫按到玉牌之中,面无惧色,反而露出淡淡的笑:“须长老平白无故给我按了这么一个罪名,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若这些都不是真的,你怕什么?”师清砚说的底气十足,她眼波流转,然后定格在了自己手中的玉牌上,“还是说,你在害怕这个残留下来的唯一证据?”
须瞻礼化神境的威压毫无保留的倾注出来,然后压在了师清砚的身上。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技巧性的招数都毫无作用,两个大境界之间的差距,差点将师清砚逼倒。
但师清砚还是站着,身体立的甚至比之前更加笔直,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双腿在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强悍是威压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师清砚死死咬住自己的唇,却倏然感觉身上一轻,然后右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掌握紧。
秦衍源源不断的将自己体内的灵气输送给师清砚,他甚至都没瞥一眼须瞻礼:“这可能就是狗急跳墙了吧。”
须瞻礼看了一眼秦衍,冷冷道:“这就是你们天虞对长辈的礼仪?”
秦衍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是你为老不尊,我何必以礼相待。”
众人一头雾水:“...”事情的发展形势怎么越来越看到不懂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弟子竟然敢这么跟长老说话。
苏月尧静静倚在墙角,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识海中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须瞻礼还真是不负所望啊,好戏要开场了。”
须瞻礼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体会的可是明明白白,说好听点是尊师重道,实际上就是懦弱无能,一心护着他那可笑的须家。
须亦绒啊,你若再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第五十三章
众弟子一片寂静,有的人偷偷的掐了自己一把,忍不住怀疑自己这是在做梦。
韶法门的长老跟天虞的弟子打起来了,怎么看都实在是匪夷所思,不可理解,更别提他们还看到了完全不同版本须亦绒。
有两个弟子费力的从人群里挤出来,跑到须瞻礼身边,恭敬道:“师父,您怎么会在这里?”
须瞻礼回头看了楚玉和秋晟一眼,沉声回了一句:“阿玉,带着你师弟下去,不该你们管的事情少管。”
有关须家的事情,他一向谨慎,这两个天虞的弟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竟然寻到了霄紫,还在他眼皮底下造出了这样的幻境,不可留。
原本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不能留的,但是这毕竟是百宗试炼大会,来得也都是各宗的天之骄子,其中背景深厚者更是不少,若是折在了密境中,他韶法门也不好交代。
那也就只能费些心力清除他们的记忆。
楚玉看了一眼师清砚,之前多亏了这位大师姐的帮助才让他们从那群散修手下逃出来,看起来不是那种滋事之人,如今她跟师父起了争执,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大师姐,我师父很好说话的,你将误会跟他解释清楚,师父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师清砚对自己刚才猛然涌上来的情绪也感到诧异,她本不该这么冲动,但心底那股郁结不平之气却越发浓烈。
她无比清楚自己的行为,甚至莫名觉得自己必须这么做。而且显然须瞻礼已经将刚才出现的两场幻境算到了她的头上。
师清砚轻笑出声:“楚道友说笑了,我自始至终什么都没干过,这一切的缘由都该问须长老才是。”
须瞻礼皱起了眉头,眼睛锐利如鹰隼一样盯着着师清砚,却是对着楚玉呵斥道:“阿玉,退下,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是。”楚玉知道,若师父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就表明他真的动怒了,此刻多说无益,甚至还可能起到反效果。
须瞻礼既然已入化神,自然也会有自己的域,而这样的强者展开自己域的时候,师清砚自然也避不开。
或者说,自始至终师清砚都没想过要避开,于是顷刻间,师清砚两人面前场景转换,再睁眼,身已在须瞻礼的域中。
这域是一望无际的水面,澄澈的江面清净无波,映衬着雾蒙蒙的天空,更多的是死一般的寂静,给人一种透骨的寒凉。
秦衍幻化出一叶木舟,两人轻盈的落在舟上,在水面上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既入战场,怎可无剑?
师清砚正要伸手拔剑,这才发现右手一直被秦衍握着,感受着手掌传来的温度,此刻也没由来的尴尬:“刚才多谢师弟了。”
说着,她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秦衍突然拖长尾音哦了一声,眼睛里带着几分促狭,他特地咬中了前几个音:“大师姐之前还喊我老妖怪,怎么现在又喊我师弟了?”
师清砚:“...”
秦衍的声音就像落在她心上的一根羽毛,虽然不重,却很清晰,她稍显无措,僵硬的转了话题:“我们既已入域,为何不见须瞻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