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向来咋咋呼呼,这会儿静静的叹气,贫穷真限制想象。来前她还特意拎了个人跟她去了一趟海鲜市场,弄了一箱子的生蚝,扇贝,皮皮虾,准备搞沙滩烧烤。这会儿,看到这样色儿的景,有点不好意提这茬了。
有情不一定饮水饱,有钱说不定真能饮水饱。苏以完全听不到身周的声音,原地打转,瞧了一圈,就觉得肚子饱了。
苏以凹着格调,不好意思提烧烤这茬,倒是一个不要脸的新人挤到阿森身边,问在哪里做烧烤好,箱子里的冰他瞧了眼,都开始化了。
其实岛上,厨房里已经有从滨城请来的厨师团队在等着东家点菜了,这一群人倒在沙滩上弄起了烧烤。
不远处,主人,阿森带着副墨镜,斜躺在一张沙滩椅上,脑袋枕着凉枕。穿过树枝丫的些许阳光,星星点点的撒在她身上。清凉的海风掀着她身上的浅色布衫,薄薄的衣料在身上摆荡。一旁小桌上的几瓶冰啤酒,瓶身上挂着许多清亮的水滴。
阿森端着一盘现烤好的虾过来,放在桌上。“挺好吃的,您尝点儿?”阿森在小桌旁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拿了瓶冰啤酒喝。
阿森坐起来,推了推脸上的墨镜,拿一旁的啤酒与阿森撞了一下,仰头喝。
阿森脸上大大的墨镜也挡不住她的情绪不高,阿森陪她喝着寂寞的酒。而另一边,正在搞大联欢,连苏以她们都跟苏以那一群打成一片。
这一天,从上午到了下午,阿森就没靠近过阿森,靠近了也迅速被打断。阿森做烧烤,阿森喝脾酒,阿森在沙滩上玩排球,玩水,阿森在一旁盯着他喝啤酒。
悔不当初,为什么要带这些人来!尤其是那姓宋的!
最后阿森忍无可忍,从沙滩上将阿森拎走。她手臂搭在阿森的脖子上,像大人挟着小孩儿走路,阿森要拿开,但一点拗不过。
“别动,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
“去就知道了。”
背后有人在喊阿森,阿森在阿森的“挟持”中回头,用唇语告诉苏以一个字:“滚”。
从做烧烤开始,阿森就被她们孤立了。这就是苏以所说的整治,所以这嫌命太长的家伙一天就拽着阿森,不让他离开片刻。还对阿森洗脑,要他多享受享受被追逐的感觉,被人追多爽啊。
“你看她是不是眼睛一直盯着你,不香吗?就是要挑战她的底线,她越生气,说明她越吃醋,有个娘们儿为你吃醋多爽的体验!”
要是苏以这些话让阿森知道,非一把掐死她。
“阿森,你生气啦?”
阿森低眼睛看臂弯里的人,“我生什么气。”
“又吃醋?”
阿森随口回了个没有,话音落,突然抓住重点:“什么叫又!”
阿森咬唇笑,细手臂环着阿森的腰,“那你东西也不吃,也不跟大家说说话,”
这一天这个娘们儿做过的事,就是在他换衣服去玩水的时候在他本来就挺保守的裙子外硬罩了件她的宽大布衫。
阿森窝在阿森的臂弯里,仰着脸,看到的是娘们儿轮廓明显的下颌。天空中阳光明媚,但海风一刻也不停,身上的衣衫被风掀的飘来荡去,很舒适。阿森在等答案,在看阿森帅气的脸。阿森突然松开手臂,将阿森揽到面前,俩人面对着面。
“因为无聊,因为想揍人。你最好提醒提醒你那几个朋友,再拖着你不放,我拿她们喂鲨鱼,尤其那姓宋的。”
“我同意。”阿森点头。“尤其那姓宋的。”
“……”
“阿森你穿浅色真好看,”
“……”
俩人就在海滩上,蓝色的天、蓝色的海,映在身上皮肤上,映在阿森深黑的眸子里。
话锋突转,阿森拍拍阿森的肩膀,“回去了也该多穿穿浅色,多好看啊,怎么会这么帅,”阿森搞怪的从阿森身前退开,围绕着她打圈,嘴巴里各种浮夸的溢美之词就出来了。哄的阿森抬手摸了摸后脖子,话锋也转了,“工作就得有个工作的样,玩儿不就随便穿。”
阿森啧了一声,“原来如此,真是尽职尽责。”
阿森在调笑,阿森放下手,高高的朝他靠来。阿森突然警惕,想起她说要带他去干什么。先前阿森就想让她们一起去海岛北面潜水。
“你要带我去干什么,我不喜欢潜水的,挺吓人的,耳朵也痛。”
“不潜水。”阿森再接近,阿森后退,“我也不喜欢快艇这些,就在沙滩上玩儿吧,好吗。”
阿森退,阿森追,追成了老鹰捉小鸡,最后当然是苏小鸡被阿森一肩扛了,上了一艘平稳的游艇,但还是不告诉他要干什么。
蔚蓝的大海深处,风更清爽了。游艇行驶的不慢,很快就看不见身后的海岛了,四周除了蓝色的海水什么也没有,像深处在一个无人的世界。
阿森还会开游艇,阿森有些惊讶,有些小崇拜,抑制不住的就想看着她。阿森脸上带着墨镜,鼻梁高高的托着,侧脸是一副精心描画的线条。她面孔本就英俊,带着墨镜,穿着随意的薄衫,身上多了几分冷酷与不羁。
阿森从驾驶中侧脸来,拉下眼睛上的墨镜,阿森对她弯弯唇,阿森的目光倒认真的在他身上梭巡,“不是不喜欢这衣服,脱了吧。”
阿森说的是阿森罩在裙子外的布衫。
阿森低眼,看了看身上先前这个娘们儿亲手为他套上的她的衣服,薄薄的,像海水一样的颜色。
阿森没脱,双手握在拦杆上,故意问她,不是她说的他的裙子不雅观。
阿森笑着回头去,没说话了。将墨镜从挺拔的鼻梁上推上去,遮住眼睛。
游艇在一片安静的海域上停下来。阿森亲手将阿森身上罩的她的薄衫揭走,炙热的唇就落上了阿森光洁的肩膀。
“你是我的,我怎么舍得让旁人看。”
阿森身上的裙子单薄,肩膀上是一根细细的肩带,但胸前是遮的严严实实的,比起其她人的泳装简单已经太保守了。但在阿森眼里是胸口也不够高,裙摆也不够长。她看可以,别的娘们儿,绝对不行!
阿森已经迫不及待的压上阿森,深黑的眸子里漾着一抹魅色。阿森在她的怀里仰起脸,“你跑这么远,就因为这个?”
在这个只有俩人的天地,每一句话似乎都裹着一抹暧昧。
阿森低头,吻附上了阿森肩膀上那道颜色已经浅了许多的伤疤,这是阿森替她挡的那一刀的记忆。他消失两年,重逢后,她再次看到这道疤,阿森没有抹除他,天知道她心底那种莫名其妙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