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摇摇头。
“那生意不好啦?”
一提到生意,苏以就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实在忍不住的跑题了,告诉阿森最近他又接了一个婚礼的蛋糕预定,整个婚礼上的蛋糕全部用他的,虽然要求很高,但付款很爽快。收到钱,他还请大家聚过餐呢。
苏以不知不觉的激动,阿森笑了,问他这不是过的很好么,哪儿不习惯了。苏以才反映过来,中了阿森的“圈套”,最后不得不实话实说了。
说他这一过来,就这么久也不回去一趟,连他外婆也莫名其妙消失了一阵,光是通电话,苏以一点也不能相信他的话,不相信他过的好。所以他过来了,亲眼确认阿森到底在干些什么。
苏以一下问的太多,阿森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讲起。在缅甸发生的那些事,过了,这辈子他也不想再提起,再提也是带着血的伤口,苏以听了除了在脑子里留下恐惧,没有任何好处。阿森就大概说了些,说阿森态度上的改变,对他的在乎和付出,苏以也就没话了。
“未未,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的吧,乱七八糟的,就是命吧,也是缘分吧。”阿森右手握上苏以的手,有些无可奈何,“还好有你,一直陪着我。”
苏以反过来一双手捏住阿森,“她真的时时都对你这么好?”
“差不多吧。”
“什么叫差不多呀。”
其实苏以也看得出来,阿森这一下午那眼睛一看阿森就像在发光,又明显的处处讨好的样子。虽然他仍然保留怀疑,但阿森现在这么说了,他也没什么话能说了。
苏以握起了阿森包着纱布的左手腕,“手呢,手真是出了假车祸擦的?”
阿森低脸笑了一下,说见血破灾。苏以抬手握着他的脖子闹他,差点出车祸还好意思笑。
阿森时时刻刻的轻松,眼睛里的明亮不是能装出来的,苏以看得出来。
二楼,卧室里,阿森来回踱步,左右等不回来人,她进了浴室冲了澡出来,阿森还是不见人影。她干脆进了书房,打开电脑,找出监控系统,盯着阿森工作室门外的那一处监控。
只是这几个小时,阿森已经受不了,她是万万没能想到这两个小时只是个开始,小小的开始。
阿森很晚才从工作出来,安排苏以住了家里的客房。阿森见人回来了,从书房里出来等在卧室里。阿森手上伤上加伤,她也亲近不下手,她不过就是想看着人而已,谁知阿森回来冲了澡,手上她替他包的防止伤口沾水的毛巾也还没取,阿森就告诉她,他要去滨城。
“明天就走?”阿森的样子一万个接受不了。
但是阿森早就该过去瞧瞧老人家了,先前因为祁明泽的事,现在这件棘手的事结束了,就算苏以不过来,他也要过去的。
阿森实话实说,头头是道,有理有据,阿森不想接受,但也一个字说不出来。
“我过去几天就回来了。”阿森单手抱上阿森的胳膊,阿森侧脸看他,阿森对她眨眨眼,撒娇。
“不是不让你去,既然过去了,就好好玩玩,陪陪外婆看看朋友,你也放松放松没什么不好,”阿森表现的一副大度的样子,“但是咱们可以晚几天,一周,我事情排满点,最多一周,忙完再一起过去。”
阿森将阿森推到床沿,摁着他的肩膀要他坐了。阿森耐心的替阿森解手上的毛巾,白色毛巾一圈圈的包了几层,外边的沾了水有些湿润,里面的还干着,手上的纱布当然就好好的。
阿森也坐在床沿边,她一条腿曲着放在床上,高大的身体挡着她身后台灯的光线。“再忍忍,也就几天的事,等我一块儿,嗯?”她有点苦口婆心的架势,忽悠的架势。
手腕被握着,猜着阿森的小心思,阿森好笑。
他抬眼睛看眼前的人,她睡袍领口微敞,锁骨光洁漂亮,胸膛的轮廓还挺明显,一路向下就隐进了深色的睡袍里。阿森细白的牙齿咬咬唇边,眼睛里浮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怎么感觉这个人有种已经被洗剥的干干净净,待宰的感觉。
第86章
阿森握着阿森的伤手举高,从纱布的缝隙里往里瞧,背后的台灯暖光穿过她的睫毛。阿森瘦脚从浅色的鞋子里抽出来,曲上床。
他起身,膝盖跪在柔软的被子上,直着身子,比坐着的人就高出一截。
阿森已经将视线从阿森手上收了,抬起眼睛。
二人对视,阿森眼中笑意迷蒙,他手指抚摸上阿森的脸颊。细细的尖指滑过她的眉毛,她英俊深黑的眼,她清瘦挺拔的鼻梁。
阿森将自己因热水浸泡而变得嫣红的唇压向她。
天雷勾地火,阿森没有动阿森,那不是不想,是在克制,是在压制。阿森这样一次次的将自己送给她,再大的耐心也定不住了。
阿森双唇柔软,舌尖带着体温,一点点的,入侵阿森。他认真舔.舐,阿森尝到一股甜味。也许本没有味道,但她就是觉得舌尖甜丝丝的。阿森一点点,开始按捺不住,她回应,反攻,眼睛里的火一点点浓烈。
她一把将阿森压向枕头,手上还握着他受伤的手腕。她将他安全的放在枕头后松手,回来握上阿森的脸,他乌海细软的黑发溢出她的手指。
阿森小心又狂热的加深、加实这个吻。手掌自然的游走,一切都控制不住的顺理成章了。
肌肤与被褥摩擦,发出窸窣声。阿森照顾阿森的意愿,伸手关了房间里的大灯,只是昏黄的夜灯提供着暧昧的照明。
太久太久没了的亲近,一旦开头,犹如火星落进干草,一霎时轰然火光冲天,再无法熄灭,直至燃尽。
*
清晨的第一缕晨光蹿进室内阿森就醒了,却一直闭着双眼,呼吸也均匀,只是偶尔动动的手指看出她没有睡着。她双臂在薄被下环着阿森的身体,在静止中人很容易就迷蒙的不知道自己怀里有异于自己的东西,也无法感知指腹下的任何,所以她不得不动一动来感受,来感知。
她连睡着也不舍,当然不舍起身,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阿森这种人,务实,实际,很少产生什么虚妄的想法。但此刻,她希望时间静止,停下来,要么慢一点,再慢一点。
太阳出来,天光中加上了一抹暖意,时间还是溜走了,阿森苏醒。
“要起还是多睡会儿?”
“阿森,”
“嗯。”
“我今天就走咯。”